“你這臭丫頭!怎么又來了!”
隨著俞帆的一聲呼喚,鐵匠鋪內(nèi)立刻傳來胡老頭煩躁不已的聲音。
直接他全身肌肉大汗淋漓的走出來,臉色烏青發(fā)黑的,看起來是極為不悅。
俞帆訕訕一笑,道:
“我這不是有事要過來拿劍嘛…”
“拿劍拿劍,你當我是神仙嗎?就那么幾天給你變出一口好劍出來?!?p> 胡老頭不滿的嚷嚷著,隨手拿起一塊白布巾給自己擦汗,看起來盡是勞累。
天色已經(jīng)不晚,他飯點了還在干活,看起來確實是比較辛苦的。
只見俞帆攤了攤手,無奈道:
“沒辦法,胡老頭,我現(xiàn)在確實是需要一柄長劍?!?p> 她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實在沒啥道理,但是明天那樣的大事,總不能帶一柄短劍過去。
胡老頭沉默一會,隨后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給我的寒霜玉鋼是極品的鋼料,就算簡單鍛造,也至少需十幾天才能出一口劍?!?p> “但是你這半點耐心都沒有,讓我給你什么?給你粗鋼胚嗎?”
俞帆依舊也是無奈,說道:
“胡老頭,也不一定用寒霜玉鋼的劍,隨便一柄劍用來應(yīng)付都是可以的。現(xiàn)在劍沒造好的話,我買一柄其他的長劍好了。”
“不用!”
胡老頭沉喝一聲,轉(zhuǎn)身在一個鋪滿碎玉的冰盆之中抽出一柄寒光凜凜的三尺長劍。
“這些天我晝夜不分,在加上之前的功夫,可算是熬了老命給你趕工出一柄寒霜玉鋼制的長劍?!?p> “你就用這柄劍去湊合用把,然后接下來兩個月內(nèi),你都不要打擾我了?!?p> “唉~真好!”
俞帆當即大喜,開開心心的接過胡老頭手中的長劍。
這柄長劍渾身藍玉鋼色,極為樸素,甚至有點簡陋。劍格劍柄有些簡陋,但握在手中的份量手感是極好的。
俞帆觀摩著是越看越喜悅。
“別看了,傻樂什么。這種劍放在世面上什么都不是,任何人看了只會罵一聲暴殄天物。”
胡老頭嘟囔著,語氣中盡是郁悶與憋屈。
他自詡自己鑄造之術(shù)卓絕不凡,現(xiàn)在卻無奈趕工用極品材料做這一口粗糙至極的長劍,心中憋屈實在無法形容。
“臭丫頭,現(xiàn)在你是宗門內(nèi)有名的劍客對吧?”
“我真的沒有像你這樣的劍客,江湖的劍客哪一個不愛好劍名劍的?甚至?xí)r時都為了名劍好劍去掀起腥風血雨?!?p> “你到好,精鑄好劍你不稀罕,趕工的粗品就心滿意足?!?p> “哈哈~”
俞帆干笑一聲,說:
“劍身外之物而已,能用,堅韌耐用就行,講究這么多干什么?!?p> 她不懂其他劍客什么想法,反正她雖然是劍客但是卻沒有半分“名劍”情節(jié)的。
胡老頭臉色黑了一下,趕緊不耐煩擺手下逐客令道:“好了臭丫頭,劍拿到你就別煩我了。快走吧”
“劍鞘你就在店鋪外圍隨便選一個合適的,然后兩個月之內(nèi)不要再煩我了?!?p> “我浪費了那么多鋼料,剩下的玉鋼我可要精心對待?!?p> “知道了知道了,這次真的謝謝你這么有心了,胡老頭。”
俞帆嘻笑道謝一聲,抱著長劍在店鋪外圍找了一個合適的劍鞘。
“我走了,保證幾個月都不來打擾你?!?p> 話落,俞帆直徑離開了鐵匠鋪。
……
一路回到清水殿,夜色已深。
在深邃的夜色之下,俞帆的新住處白色小閣樓在此景之下格外的空曠寂冷。
沒有半點煙火人氣。
俞帆感覺有點不太適應(yīng),但也沒想太多,回來之后直徑洗了個冷水澡,然后燒火造飯,之后就是躺在自己的大房間里面躺下準備入睡了。
感覺和在自己的小木屋里也沒啥區(qū)別。入殿換住處也就僅僅只是換個住處而已罷了。
……
第二天清晨,俞帆早起修煉過內(nèi)功之后,在自家劍萍上練劍練到一半,就突然被顧吟秋找上門來。
“師妹,暫且挺挺練劍,執(zhí)法堂的弟子已經(jīng)過來了。你快跟我去出席宗門責問吧?!?p> 顧吟秋輕聲說著,臉上看不見什么情緒。
“那么早嗎?”
俞帆看了看天色,然后收起劍,微微擦了擦汗,道:
“那去便去吧?!?p> 兩人當即同伴而行,一同走出殿外。
一出殿門,她們就遇到了一隊七人的執(zhí)法堂弟子,各個冷面嚴肅,不好相遇。
“這位便是俞師妹吧?”
為首的執(zhí)法堂弟子開口問道。
“嗯,我是。”
俞帆點點頭。
只見為首的執(zhí)法堂弟子看了她身旁的顧吟秋,很是猶豫了一會,緩緩從懷中拿出一副雪白的精細鐐銬。
“宗門有令,師妹可能先暫時需要先拷起來?!?p> “哈?”
俞帆當即一楞,皺起眉頭。
這時,她身旁的顧吟秋直接不悅的豎眉說道:
“這是什么規(guī)矩?你要拷我的師妹?”
為首的執(zhí)法堂弟子臉上當即滿是為難之色。
“顧大師姐……在下只是按令行事。請諒解一二,而且俞師妹在宗門冊籍上還是殿外弟子,是需要拷起來的……那個,在下也準備了最輕便,最松散的鐐銬,請俞師妹多少做個樣子?!?p> 顧吟秋給他的壓力很大,以致于說話的時候這個為首的執(zhí)法堂弟子神色都極為不自然。
“呵~”
顧吟秋冷笑一聲,道:
“俞帆,拿你的腰牌出來給這位“師弟”看一下,然后再讓他決定拷不拷你?!?p> 俞帆當即反應(yīng)過來,將自己的紫玉腰牌拿出來展示給這位執(zhí)法堂弟子。
“什么?紫玉牌!這……”
執(zhí)法堂弟子看到俞帆手中的紫玉牌,頓時霎時間如同見鬼一般楞在原地,滿是不知所措。
“這,這,這,俞師妹前天查籍貫的時候還是殿外弟子,如今怎么會有紫玉牌?這不聲不響的。未免……”
顧吟秋輕輕一眨眼,道:
“怎么,我?guī)熥鹱鍪拢€要那么多約束不成?”
“可是,可是…”
一滴滴冷汗從這位為首的執(zhí)法堂弟子臉上流下,霎時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就在局面僵住的時候,突然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好了,不拷就不拷了,快把人帶過去?!?p> 一個氣質(zhì)嚴肅威武的男人走了過來,一身昊陽宗師長才有的高級服飾,氣場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