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間武學(xué)大體分為三類。
第一類為真氣心法,是一個武者所有的武道之基,身骨建強(qiáng),真氣特性,全部根基與此。是武者一切的重中之重。
第二類為武功招式,是一個武者所學(xué)的戰(zhàn)斗戰(zhàn)法,真氣在戰(zhàn)斗中的運(yùn)用,其中千奇萬類,對一個武者的戰(zhàn)力影響巨大。
第三類則為秘術(shù)秘法,秘術(shù)秘法以玄奇著稱,是通過特殊手短來展現(xiàn)神奇之術(shù)的法門。秘法沒有品級,只有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作用。
有的秘法能夠搜山檢海,坐地一望四千里。有的秘法能夠改變?nèi)菝?,使得自身變成另外不同的一個人。甚至有的秘法能夠活死人肉,起死回生等等之類。
俞帆現(xiàn)在手中所找到的《秘術(shù).天蛇斂息法》就是這樣一本秘法。
根據(jù)玉帛前言所描述的,天蛇斂息法能夠極大幅度降低一個武者的各種氣息,以致于修行者的存在在他人眼中宛若浮塵、任何動作,任何扮相,都會因為氣息微弱,而被他人忽視,不引起注意。
練習(xí)到高深之處,甚至拿著刀駕到別人脖子上,或者自由進(jìn)出皇宮,都無法引起他人的察覺。
練習(xí)到深處,天蛇斂息法就是無解的刺殺之法,除非修為到圓滿至臻入境的武道大宗師。否則基本無人能夠抵御修煉天蛇斂息法之人的刺殺。
不會有人在意眼中飄過的一抹塵土,或是一支落葉。也自然無人能防備到用天蛇斂息法將自身氣息降到虛無的刺客。
這錢家先祖,在四百年前的江湖之上,就是這么一位宛如死神般恐怖的刺客。
錢一舟說他們家藏有一種無解的殺人秘術(shù),也確實沒錯。
當(dāng)然《天蛇斂息法》雖然看起來是無解的強(qiáng)大,但是也并非沒有缺陷。正如錢一舟所言,這還是一種邪道秘術(shù),出自魔教的九幽禁地。
首先這種斂息殺人的秘術(shù)只有陰屬性真氣的武者才能修煉,陰屬性越純粹,效果就越好。
其次,修煉天蛇斂息法還有扭曲人心智的副作用,越是修煉得深,修行者就越陰沉冷血,漠視生命。斷情絕愛,無法體驗和產(chǎn)生各種各樣的人間情感,親情愛情友情都會在心中消逝。
就如同一條真正的毒蛇一般,只剩一顆純粹的陰冷之心。
按照玉帛上所言,天蛇斂息法修煉到高深之時,修行者已經(jīng)不是人了,只是一只心靈冰冷,披著人皮的怪物。
在他的眼中,人類甚至都已經(jīng)不是同類了。只是某種能動能言的東西罷了。
世間各種歡喜離合。都不再與修行天蛇斂息法的人有關(guān)系,除了殺人能體會到獵殺的喜悅之外,不會再有任何事物能讓修行者歡喜,也不會有任何事物讓修行者悲傷。心靈冰冷,他只是一條潛伏在人間的毒蛇,人世間一切都不再與他有關(guān)。
這段文字描寫的有些瘆人,讓俞帆感覺有些不寒而栗。
她繼續(xù)捧著玉帛往下看。
玉帛上還繼續(xù)寫道,那位錢家的刺客老祖有一次刺殺某個大宗師失敗了,被打得全身經(jīng)脈寸斷,飄落到蘭江城。被此地一年輕的富貴人家小姐救起,受人照顧。
那時錢家老祖因為全身經(jīng)脈純斷,武功盡失,天蛇斂息法也破了功。又能重新體會到人間的微暖情感,只覺得那人間的各種美好情感宛如甘霖,不愿意再度失去。
所以錢家老祖就在那個時候悄然的脫離魔教,與救起自己的富貴人家小姐相愛,結(jié)婚生子,至此在蘭江城開族立業(yè)扎根。
魔教的絕世刺殺秘法《天蛇斂息法》,也就此被他留在了自己的墓地里,流傳至今日。
到了今天也不算巧合的落到了俞帆的手上。
“哈哈哈,好像賺大了??!”
俞帆看著手中的玉帛,臉色全是說不出的驚喜。
無心插柳柳成蔭,當(dāng)時自己只是因為圖個好玩救了錢一舟,沒想到居然能有這么一分遠(yuǎn)超預(yù)期的回報。
天蛇斂息法的描述看起來實在太逆天,太厲害了。一想到自己能擁有這么一份幾近無解的殺人秘術(shù),俞帆嘴角翹得彎不下了。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她就已經(jīng)決定一定要收好這份秘術(shù),日后好好練習(xí)。
這么強(qiáng)的秘術(shù)不練王八蛋啊!
她身上剛好有太陰的天葵經(jīng)真氣,修煉起來肯定不會太費事。
至于天蛇斂息法那些副作用,其實也不用太在心上,那些扭曲人心智的副作用,都是練習(xí)到高深才會顯現(xiàn)的。
如果自己只是修煉其中粗淺一部分,只練到一定程度就不練了。不將秘法修煉到高深,應(yīng)該也不會有什么事情。
心中盤算著,俞帆毫不磨蹭,也不嫌臟,隨便拍了拍灰就將幾片大玉帛放到自己的包裹里包好,然后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秘密墓室。
……
“嘿,那里是不是有一道密道?”
俞帆剛剛要走出密道,密道門外就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錢家公墓居然來了其他人?
俞帆皺了皺眉,將兜帽戴上,不躲不避,大大方方的走上前查探情況。
只見密道門外大搖大擺的徘徊著兩個幫派份子,鼠頭鼠臉的也不知道在找著什么,在見到眼前的地下密道里有人走出來之后,各個都臉色大變。
“這里有人!”
“不好!有情況!”
“?。?!”
一聲慘叫聲突然響起。
這是俞帆嫌棄一個人太吵了,出手凌厲一劍就將他劈成兩半。另外一個人看著同伴殘留的血霧與猙獰的兩半尸體,發(fā)出驚恐無比的叫喊。
唰的一下劍光又至。
慘叫中的那個幫派份子也在血霧中絕了性命,尸體零碎不堪。
見四周終于安靜下來了,俞帆才舒服的微笑一下,撓了撓耳朵。
正在這時,四周又傳來了許多稀疏的腳步聲,似乎有很多人在向這里趕來,其中還不乏修為高深之人。
這種情況,似乎是金沙幫的人找上錢家公墓這邊來了?還好巧不巧讓自己碰上了?
俞帆柳眉一挑,微笑著也不太在意。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那些腳步聲的靠近。
很快,俞帆就被一眾金沙幫的幫派份子團(tuán)團(tuán)圍住了,為首一個身形高瘦矯健的黃衣男人對她冷目以對,臉上滿是不善。
其身上的真氣息毫不收斂,比俞帆強(qiáng)上一個層次,至少是一個第六境的強(qiáng)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