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反正看不見
黃藥師出手很正常,畢竟是護短的人。
嚴格來說,黃藥師恨的不是九陰真經(jīng)被盜走,而是被自己的徒弟背叛。
他使詐騙走九陰真經(jīng)那么長時間,也從來沒有練過,更多的是需要九陰真經(jīng)里的精妙之處作為參照。
黃藥師心里何等高傲,要是因為九陰真經(jīng)的武功拿到天下第一,豈不是承認他還是不如王重陽?
如此心氣的人,更加接受不了自己被信任的徒弟背叛,還遷怒了其余弟子,打斷他們的雙腿趕出桃花島。
但情緒這種東西哪有一直不變的,這么多年來,黃藥師也曾多次后悔。
梅陳曲陸馮五人中,梅超風和陳玄風確實犯下大錯,可曲靈風幾人卻一直敬他如神,從未有過絲毫違逆。
正好,黃蓉負氣出走,他這一趟前來除了尋找黃蓉,也有那么些找尋弟子的心思。
話不多說,梅超風雖然盜書叛逃,不過畢竟曾經(jīng)是他桃花島的人,他自己可以清理門戶,但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外人教訓。
嗖啪!
一道暗器從窗外射入,打進梅超風身體,濺起一抹血花。
“嘎吱嘎吱?!?p> 嚼著花生米,方譬點了點頭,這手彈指神通看起來在裝逼的時候會很好用,他認可了。
一陣強風刮起,驚人氣勢蕩開漣漪,黃藥師臉帶丑陋面具現(xiàn)身場中,身上青衫隨風而動,突出一個飄逸。
一手搭在梅超風風肩膀,另一手運起蓬勃掌力,衣袖一擺,正欲圍攻的六怪等人只覺如海浪打來,氣血一陣翻涌,不受控制的倒退數(shù)步。
柯鎮(zhèn)惡還沒來得及罵出聲,酒樓里只剩下了一地狼藉,再不見這對師徒的蹤影。
戲看完了,花生米也吃完了,方譬和李莫愁也跟著黃蓉出門換個地方吃飯,花生米不頂餓,嚼了不少之后,方譬反而更餓。
酒樓被拆成這樣,吃飯是別想了,就算六怪等人給出了賠償,至少也得歇業(yè)幾天,六怪只能面帶憤恨離開。
只有圍觀群眾還留在現(xiàn)場,對剛才的打斗議論紛紛。
“喂,我是請李姐姐吃飯,某人不是要和那些奇形怪狀的人一起嗎?就別厚著臉皮來了吧!”
意料之內(nèi)的嘲諷,不過很是一般,祖安人打招呼的方式都比這激烈數(shù)倍。
方譬阻止想要說話的李莫愁,不屑一笑。
“呵呵,擺事實講道理,對你橫眉豎眼的不是我,別逮誰咬誰,有本事讓你爹去幫你出氣唄!”
黃蓉臉色一垮,她要是知道黃藥師現(xiàn)在去了哪兒,怎么還會在這浪費時間和方譬互懟。
不過,看起來自己這師姐也有點分量啊,不然換了別人,早就應(yīng)該被一掌斃了才對。
“喂,你是不是餓死鬼投胎啊,吃的這么快!能不能要點臉,這可是我付的錢!”
。。。。。。
深夜,
鐵掌幫,鐵掌山,鐵掌峰,中指第二指節(jié)處,
方譬一臉蛋疼的在前方開路,黃蓉和梅超風跟在他身后,暗地里還可能有著黃藥師在一旁護航。
“你們要找武穆遺書把我?guī)细墒裁??不知道熬夜容易猝死啊,我特么出去掙錢也沒這么晚啊!”
“誰讓你猜出來武穆遺書藏在鐵掌峰呢?你這么貪財,萬一見利忘義,跑去和楊康一伙人通風報信怎么辦?”
“摸著你暫時還沒到巔峰狀態(tài)的良心老實說,你是為了今天中午我搶了你的雞腿吧!”
“你晚上也搶了!”
“我特么就知道!”
梅超風:“。。?!?p> 師父說讓我多盯著小師妹,別讓來歷不明的小子離她太近,可是現(xiàn)在是小師妹先不肯放過別人,這怎么辦?
算了,反正我看不見!
本來方某人正在勸秦南琴搬家,順道打聽那只神鳥的消息,不過沒得到什么有價值的情報。
她和爺爺?shù)竭@來是為了捕殺毒蛇,附近樹林又多,有鳥叫太多正常,她就沒怎么注意過。
有些失望,但還在接受范圍之內(nèi)。
這時,黃蓉不知道從哪拿來一幅畫,說是里面藏了武穆遺書的下落,方譬就順嘴提了一句那書藏在鐵掌峰。
黃蓉仔細思索后,驚奇的發(fā)現(xiàn)方譬說的沒錯,然后就在梅超風極有殺氣的表情里,硬是把他拖上了鐵掌峰。
沒什么值得意外的,方譬扯虎皮被戳穿了,至少黃藥師很肯定自己不認識什么關(guān)系匪淺的少年,梅超風知道自己被騙,但是除了和黃蓉一起威脅幾句,也沒什么報復(fù)行為。
估計是黃藥師覺得方某人有些懂他,搞不好還是什么追捧者,所以沒什么生氣的跡象。
師父都沒說話,做徒弟當然不能多事。
按照方譬說的,梅超風誠心悔過,還發(fā)下毒誓,等到殺盡所有會九陰真經(jīng)的人之后,就自廢武功,回到桃花島受罰,黃藥師才松口給了她一個重回師門的機會。
說起來,她還算欠了方譬。
但是為什么師父又讓自己多注意這小子,讓他別和小師妹走的太近呢?
聽他的談吐,感覺他的武藝,在年輕人里很不俗才對,難道是長相不合師父的心意?
一道人影在山路前方站立,像是十分恭敬的在等待著什么人,方譬和黃蓉面色一變,立刻戒備起來。
不過那人卻只是恭敬的彎腰一拜:“我家大人命我傳話,襄陽故人,有請方少俠一聚!”
方譬一臉懵逼,他哪來的故人,他應(yīng)該只碰見過兩種人,被他偷了錢的,主動送他錢的。
這個自稱故人的是哪一種?
反正在方譬逃跑上一向?qū)I(yè),不用太害怕,而且明顯不是鐵掌峰的人,大家都是偷摸著溜進來的,也基本不可能有什么伏兵的說法。
好家伙,眼前這人兩樣都占全了,被方譬偷過還主動的送了錢。
看著涼亭里吳葵愈發(fā)陰柔的臉,方譬神色自若的從黃蓉和梅超風身后走了出來。
“原來是老吳啊,看你這樣子,劍法練的不錯啊!”
“還得多謝少俠慷慨所贈!”
聲調(diào)有些尖銳,吳葵舉手投足之間,總是有著一種讓方譬不舒服的做作感。
“這深更半夜的,你又不請我吃飯,有什么話直說吧,你應(yīng)該沒忘記我的性格吧?”
雖然兩人當時合作賺了一筆大錢,但是真論起交情,也沒有多深,話說的客氣,但吳葵比之前陰冷太多。
辟邪劍譜出了名的速成劍法,出招也是角度刁鉆,速度奇快,真要是動手,他單挑也應(yīng)該能贏,但是有受傷的風險。
大家都不是鐵掌峰的正經(jīng)客人,沒必要讓別人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