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被霸占的床位
深夜,醉靠在柴房門的,并不是二師兄道瘋,而是五師兄道明
這大概是張道初過的最難受的一晚。
唯一的床給別人占用不說,還有天雷一樣的呼嚕以及夢話。
果然平常再怎么正經(jīng)的人,只要喝醉之后就會變成麻煩。
本以為張道初會自己家門口,遲早撿到喝醉的道瘋,結(jié)果不曾想還沒撿到二師兄,卻先撿到了五師兄。
他裹了裹身上的外衣,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星星。
沒想到五師兄也會有這一面?
看來身為天師府的精英,這位以武入道的師兄壓力也不??!
果然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呼嚕!呼嚕!”
震天響的呼嚕聲響起,表示五師兄十分贊同這個觀點。
“哦,該死,果然我還是討厭醉鬼...”
一宿過去。
張道初親身體驗了,身體,與地板,哪個更硬的對比。
盡管還是自己更硬,但他不想再睡地板了,畢竟實在不太舒服...
況且柴房是我的地盤,哪有主人家不睡床跑去石板的?
回到房間,他打算去找一下醉鬼,問一下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可惜,等打開柴房門,五師兄已經(jīng)不翼而飛。
“金丹真人會飛,還是了不起??!”張道初嘀咕了兩聲。
誰叫人家境界高會法術(shù)呢?
抓起被單聞了聞。
這一股子酒精味,真讓人想吐。
無奈,他花了點時間洗了床被,又將它們晾曬在大廳中。
幸好今天太陽大,晚上回來,這被單應(yīng)該就差不多了。
辛勤勞作一天。
張道初體內(nèi)的玉臺,八面玉璧上的道紋只差最后一小部分。
一周內(nèi),筑基境必能圓滿,到時候自己就可以結(jié)丹了。
懷著激動的心情,他去食堂弄了饅頭,找上道恩師兄一起吃了頓,順便蹭了點好菜。
哼著小曲,唱著歌兒,披著月色回到柴間。
柴間房門大開。
只見哪門檻上,正趴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湊近三米,就有一股酒氣吹來。
“不會吧?不會吧!”
張道初眉頭直跳,伸手將那醉漢扒拉了過來。
熟悉的臉,熟悉的酒味,一切就好像點了重播一樣。
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柴間院內(nèi)的地板,昨夜仍然是這么冰涼,這么硬。
天還未亮,頂著一抹黑眼圈的少年已經(jīng)爬了起來,他猛地一腳踹飛大門。
房間內(nèi)早已空無一人。
除了滿是酒氣的床單外,上頭還留下了一瓶丹藥。
“還算有良心知道付住宿費?!睆埖莱踝テ鸬に幤侩S手倒了一顆在手心。
哪是一枚紅褐色的丹藥,只有常人小拇指大小,正散發(fā)著股奇異的芬芳。
這是虎骨丹?!
“我收回之前說的話,這有啥用哦?!彼麩o奈地?fù)u了搖頭將丹藥收起。
龍虎丹,是練氣、筑基者拓寬經(jīng)脈,強(qiáng)健體魄的好丹藥。
除了對修行者有用,還可以讓普通人身體強(qiáng)壯,達(dá)到延年益壽的效果。
如果張道初是不能修煉的凡人,這丹藥自然是極好。
但他已經(jīng)快筑基圓滿,哪還要用這玩意?
不過,這丹藥在外府中價值挺高,屬于交易的稀罕物。
或許可以用它換點自己需要的東西?
算了,還沒有卻少的東西,暫時向把丹藥收好吧。
如昨日一樣的流程,他又洗了一遍被單,再將它曬出去后,接著馬上出發(fā)去掃天梯。
不錯,或許明天我就可以突破了。
感受著體內(nèi)的八面白玉臺,張道初不禁微微點頭。
來到食堂,他特意打聽五師兄道明的消息。
顯然并沒有消息,大家都說五師兄還是一樣棒,除了最近穿著越發(fā)不羈外,仍然是內(nèi)府的精英人士。
從八卦的人群中脫身出來。
張道初不禁暗罵一聲,不羈個籃子,這貨明顯在自暴自棄,還不羈...
要是外府的師兄弟知道備受人崇拜的五師兄,接連兩天喝的酩酊大醉,還和第二討厭的張道初搶被單。
很顯然所有人都會發(fā)瘋,不是嗎?
不過他沒有這種惡趣味,通過暴露別人的事跡來展現(xiàn)自己的存在感。
張道初搖了搖頭向著柴間走去,今天的天氣是陰天,自己曬的被單沒那么快干,因此需要晚上回去收拾鋪好才能睡覺。
連續(xù)兩天,五師兄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是這么想的。
結(jié)果,距離在轉(zhuǎn)角處,張道初就聽到呼嚕聲。
熟悉的門檻,熟悉的人,熟悉的酒精味...
“看來我說的早了!”
這一次他沒有搭理醉鬼,自顧自在院落收了床被,接著在自己房內(nèi)鋪好。
我這不是旅館,更不是救濟(jì)堂,憑什么收留一個醉漢?
對,我沒有這個義務(wù),也沒有這個必要。
張道初蓋上被單閉上了眼睛。
‘萬一道明被別人發(fā)現(xiàn),喝醉睡在你的房門口,他的名聲是不是就毀了?’
啊,那又關(guān)我什么事?!
‘可是,被人發(fā)現(xiàn)后,別人把臟水,潑到你身上怎么辦?’
我不在乎,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被人潑臟水了。
‘道瘋和道明關(guān)系匪淺,你該不會就這樣見死不救吧?’
柴間門再次打開
醉漢,成功找到了自己的床鋪。
少年,成功找到了自己的地板。
......
清晨
少年頂著一對熊貓眼,三指并攏對天發(fā)誓:“該死,我絕對不能讓別人,把我趕到地板上睡了!”
地板很硬,很涼,關(guān)鍵,還有醉漢如同雷霆的呼嚕聲。
多種負(fù)面BUFF疊加下,他實在難以睡一個好覺。
張道初懷著悲憤的心情推開房門。
“師兄,我們需要.好好談?wù)劇!?p> 房內(nèi),空無一人。
“該死,可惡的醉鬼,我就說我最討厭醉鬼!”
接下來的日子中,張道初感覺自己中了伊邪那美,重復(fù)在洗被單,曬被單,被醉鬼霸占床位上輪回。
他曾試過在房間里守著。
只要等五師兄道明想來,就可以指著對方的鼻子,控訴對方的無禮行為。
然而總在關(guān)鍵時刻,不知為何,他就沉沉睡著了。
等到醒來后,房間內(nèi)早已是人去樓空。
除了自己日益發(fā)黑的熊貓外,一切沒有任何變化。
道恩道人多次表示了擔(dān)憂,張道初也只能啞巴吃黃連,吞下這自釀的苦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