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求我,就告訴你
一頓飯下來,黎蘇和王格沒吃多少。
但他們撐了。
原因就是沈白和夕嵐太能撒狗糧。
可夫妻兩拒絕承認在撒狗糧。
強調(diào)他們僅僅是正常的朋友。
黎蘇不想繼續(xù)糾結(jié)。
因為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在裝睡的人。
王格結(jié)賬回來,手里捧有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花。
濃烈而熾熱的愛意表達十分明顯。
黎蘇忍不住揚起嘴角。
她沒有接下一整束花,只從里面挑出看順眼的一朵。
鮮艷的花瓣還沾有水珠,花莖的刺被挑出。
她嫵媚地展笑,用花朵輕輕拍了拍王格的臉頰。
淡淡說:“若在飯局上讓我看到你給女性朋友夾菜,我會買搓衣板回家?!?p> 王格深情款款摟著黎蘇的腰。
惡狠狠說:“要是你接受普通男性朋友送的飲料,后果自負?!?p> 跟在他們后面的沈白和夕嵐心虛。
“……”喝完沈白特意點的牛奶。
“……”給夕嵐夾菜。
感覺被內(nèi)涵到了。
不知不覺間變成了倆姐妹花手挽手走路。
倒成了沈白和王格并肩走。
看到春風得意喜上眉梢的王格。
沈白默默別開眼。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想不到他沈白有一天也會羨慕傻缺王格。
沈白欲言又止了一路。
快走到停車位置。
終于憋不住的沈白別扭地開口。
“咳咳……那個鴿子,你知道夕嵐有喜歡的人嗎?”
還沉浸在等會去哪里約會,干些什么好。
聽到鋸了嘴似的哥們終于用強力膠把嘴粘回來。
賤兮兮笑。
“應該有吧。”
預料之中,仍舊有點小失落。
沈白抿嘴,努力做出不在意的樣子。
王格嗤笑,裝,讓你裝。
好奇得要死,偏偏傲嬌不肯問。
還有幾步的距離就走到停車的地方。
沈白停下來,沒說話。
王格挑眉,見他又悶著不說一副不上進的樣子。
簡直是怒其不爭哀其不幸。
怎么就攤上這么一個傻不愣登的兄弟呢。
王格不耐煩說:“有屁就放,磨磨唧唧的?!?p> 沈白張了張嘴,目光卻看向夕嵐那邊。
她在同黎蘇聊天,笑的很開心。
“你知道是誰對不對?”
王格得意,端起架子。
嗤,要幫你的時候被嫌棄。
現(xiàn)在爺很貴。
“求我,就告訴你?!?p> 沈白看白癡的目光關(guān)照發(fā)小。
嚴重懷疑他該不是腦子進水了。
天還沒黑呢,居然在做夢。
王格氣到了。
他就不該管沈白的破事。
就該笑話他注孤生。
最后還是王格堅持不下來。
摔破罐子。
“就是……”
滴滴,汽車喇叭突然響起。
開著白色汽車的一位中年男人從車窗探出頭。
朝他們大喊:“年輕人,別擋道啊,要聊天往前挪?!?p> 沈白往后看。
他們擋住了別人的車位。
純屬意外。
沈白推搡王格一下,然后朝中年男人說了句抱歉。
“沈白,快點啊,你們好慢啊?!?p> 夕嵐靠在引擎蓋朝沈白揮手。
黃昏的余暉把它最后的光芒散落在城市里的,高樓大夏,綠化植被,行人的身上……落到夕嵐身后。
逆光朝你微笑。
沈白心底有一處柔軟的地方被貓爪撓過。
很輕,也不痛。
煩躁的情緒也因為夕嵐的一聲呼喊,一個笑容而漸漸消散。
沈白覺得其實是誰也不重要了。
因為現(xiàn)在陪在夕嵐身邊的人是他。
不再糾結(jié)的沈白落得一身輕松。
以為好兄弟聽進去的王格也輕松自在。
他終于能好好去約會了。
“沈白,我們還要去書店嗎?”夕嵐問。
她手里提著一大袋零食。
是黎蘇送的特別禮物。
偏好吃,
好養(yǎng)活。
沈白的腦子忽然想到這兩句話。
被自己胡思亂想逗笑了。
沈白開鎖,把一袋的零食放到后座。
順便打開車門讓夕嵐坐進去。
王格開車經(jīng)過他們停下來。
“阿白,吶生日禮物,別說做兄弟不仁義,下周起我和蘇蘇要去婚前蜜月,不好意思啊你的生日趕不回來了?!?p> 沈白接過禮物盒。
就兩周的時間。
可真會挑。
不等沈白回答,王格直接揮手開車走了。
聽到他們的對話。
夕嵐咬著喜之郎果凍,吸一口。
含糊不清問:“沈白,你生日不是過了嗎?”
現(xiàn)在都快七月底了。
可王格怎么才補上禮物?
沈白繞到駕駛座,系上安全帶。
一邊倒車,一邊說:“我的生日過的是農(nóng)歷?!?p> 夕嵐驚訝啊了聲。
可她明明記得高中一時,班里同學集資,晚上到大排檔給沈白慶祝生日的。
只是當時她生病了在醫(yī)院打吊針,沒能去。
不過禮物是到場的,就不知道沈白扔掉角落生灰,還是弄丟了。
夕嵐從未見過沈白用過她送的禮物。
開車中的沈白分出神向夕嵐解釋。
“姥姥他們習慣了過農(nóng)歷的生日,家里人也是一樣?!?p> 夕嵐更加理不清。
腦袋一團線亂糟糟。
夕嵐仍然不解:“可高一那會?!?p> “你說的是班里同學幫我過生日那次?”沈白自動接下她的話。
“對啊?!毕裹c頭。
“呵呵……因為我想過兩次生日?!鄙虬讓擂涡?。
聽起來挺傻的。
但事實就是這樣。
當然沈白純屬是想要收到發(fā)小們和家人送兩份禮物。
至于班里的同學,第二天回到學校他都還了回禮。
沈白隱約記得多了一份禮物。
說:“挺傻的是吧,晚上我清點禮物,發(fā)現(xiàn)多出來一份,也不知道是誰送的。”
夕嵐拿吸吸喜之郎果凍的手猛然用力捏。
沒有合上蓋子,果凍溢出來。
掉落到褲腿。
夕嵐連忙抽幾張紙巾擦拭。
她低垂了頭,長發(fā)遮住了臉。
胸口有塊東西堵住,悶得慌。
顫抖著唇,輕輕地問:“送的是什么?”
沈白回憶。
“好像是手表?!?p> “是你手腕上戴的?”
夕嵐也知道不可能,她故意這么問。
沈白忍俊不禁。
“哪能啊,按當年的物價,那塊手表還挺貴的,我怕打球磕到,萬一正主要回去怎么辦。”
知道他在開玩笑。
任誰送出去的禮物,也不會厚著臉皮要回來的。
夕嵐又繼續(xù)問:“最后呢,你怎么處理?”
趁著等紅燈的間隙,沈白轉(zhuǎn)過頭看夕嵐。
“充當門面?!?p> 撲哧,夕嵐被他的玩笑話逗笑了。
“能充當沈老師家里的門面是它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