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何雨柱相處很好,但秦淮茹也自知:
有厲害的寡婆婆監(jiān)管,自恃有個好工作的大齡單身青年何雨柱,不會,也不敢輕易投入自己的懷抱。
不能在一起,但秦淮茹與賈張氏一起商量后,也一致認(rèn)為:
何雨柱經(jīng)常用糧食、飯盒里的葷菜,甚至錢和糧票來幫助秦家,這樣的“肥水”,可不能流到外人的田里去!
何雨柱要是找了別人做對象,肯定會被媳婦兒管得嚴(yán),而不能再接濟秦家。
而他要是娶了秦淮茹的堂妹,那就不一樣了。
何雨柱會因為原有的感情,繼續(xù)接濟秦淮茹一家;
而堂妹秦京茹,因為找到了可以進(jìn)城安居的好對象,出于對堂姐的感恩,也一定會同意丈夫這樣做。
主意打定,秦淮茹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何雨柱。
雖然還沒見面,但他聽了秦淮茹對堂妹人品、外貌的描述,心里簡直樂開了花。
人老實、踏實,年紀(jì)輕輕又長得水靈。夫復(fù)何求??!
痛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何雨柱開心之余,喝了許多茶水壓壓火氣。
出來上公廁的時候,他再把這個好消息,忍不住地告訴了閻解放。
連連說著祝賀的話,閻解放心里知道何雨柱還需要“好事多磨”,推著自行車向院里走去。
剛走到家門口,他就看到賈張氏正和父親說著什么。
聽到身后有動靜,賈張氏看到閻解放推著的自行車,感到很詫異。
看了看閻家門口閻埠貴的那輛,她忍不住驚呼一聲:“喲,解放,你這是,”
“嗯,朋友轉(zhuǎn)讓的?!遍惤夥耪f著,把自行車支在了自家門口。
賈張氏的眼睛里,似乎嫉妒得噴出火來。
打量了一下那輛自行車很破舊,她的心情稍好了一些。
使勁平息了起伏不定的胸脯,她把嫉妒之火好歹壓了下去。
“老閻啊,解成、解放都上班掙錢了。你跟他三大媽兩口子,這馬上就享福啦!”賈張氏帶著羨慕嫉妒的語氣說。
“得了,回家吧?!焙斡曛呛堑剡呑哌呎f,賈張氏一步三回頭地走去了中院。
閻埠貴站在屋門口,冷冷地打量著二兒子,嘴里低聲問著:“哪兒來的?”
“正道兒來的。”閻解放從自行車把上,拿下那個還是鼓鼓囊囊的破網(wǎng)兜,拉著父親的胳膊進(jìn)了屋。
擔(dān)心這輛自行車來路不正,閻埠貴進(jìn)了屋子坐下來,臉色很難看。
閻解成等兄妹,看到家里氣氛不對,連忙各自躲開了。
閻解曠臨離開時,還沖著二哥擠擠眼睛,暗示有大事不妙。
三大媽要說什么,被老伴支去了里屋。
氣氛實在壓抑。閻解放把破網(wǎng)兜放在腳下,鎮(zhèn)定地坐在父親對面。
他直接開口說:“您還記得那個筆筒吧?我轉(zhuǎn)讓給了一位收藏大家。那輛自行車,就是這么來的?!?p> 閻埠貴的兩只眼睛,在眼鏡片后面使勁眨了眨,表示不相信:“就那個破筆筒?”
“我買的時候也不太懂。可是給了那位大收藏家看過之后,人家直接跟我說,說什么‘撿著漏了’?!遍惤夥沤忉屩f。
這個詞匯,閻埠貴隱約也是聽過。但他從沒想過,這個詞會和自家人聯(lián)系上。
扶了扶眼鏡,他遲疑著問:“能有這么巧的好事兒?”
“您相信會過上好日子,那就總會有好事兒來?!遍惤夥耪J(rèn)真地說完,再從口袋里掏出一沓各種面值的紙幣。
“喏,那輛自行車折價三十,”他沒敢說出完全的實話,大致說著,“另外再補給了我五十塊錢?!?p> “啊?”閻埠貴看著那沓錢,眼珠子都要掉在上面去了,“這么多?。俊?p> 說著,他覺得自己的右手像是一塊生鐵,而那沓錢就像是吸鐵石,不由自主地就伸過手去。
把這沓錢折起來,閻解放迅速地塞回內(nèi)衣口袋里。
手停在了半空,閻埠貴愣了一下,覺得很羞惱:“小子,你剛有了這點兒錢,就想造反了?”
“您聽我說,”閻解放低下身子湊近前,“大哥結(jié)婚要熱烈點兒,咱家的生活也要改善點兒。以后大哥跟嫂子買自行車,弟弟妹妹們上學(xué)……”
“就靠這五十塊錢?”閻埠貴收回手,恨恨地說,“你小子還真想‘自個兒掙錢自個兒花’?”
“不是,不是。我們一家人,要相互關(guān)愛、相互體貼?!遍惤夥耪J(rèn)真地說,“但這些錢,我肯定能讓它們有更大的用處,比被您收在箱子底兒好得多!”
一時被他說得很動情,閻埠貴下意識地點點頭。
閻解放站起身來:“我還沒吃飯呢?!?p> 從稍頃的激動中回過神來,已經(jīng)形成的價值觀不能輕易動搖,閻埠貴覺得不能就這么向兒子投降。
“自個兒去廚房熱窩頭去!”他恨恨地說,“自個兒瞇錢,還想別人伺候?”
“好——吧,”閻解放拖著長腔說,“本來想和您一起喝一口兒的。那就只好跟我媽,還有大哥、弟弟妹妹們吃了。”
說完,他把地上的破網(wǎng)兜撿起來,大聲對里屋的母親喊著:“媽,炒個胡蘿卜肉片、再弄個白菜汆丸子?!?p> 他這么大聲地說完,閻家立即炸了營。
三大媽小跑著第一個來到現(xiàn)場,驚訝地看到網(wǎng)兜的報紙堆里,大約有五斤豬肉、二斤肉餡。
一時沒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轉(zhuǎn)頭看到老伴閻埠貴幾乎粘在豬肉上的眼神,自己也就確信了。
“人家覺得還有點虧欠,就再給了這些?!遍惤夥烹S口解釋著說。
閻解成兄妹跑過來,都覺得下嘴唇兜不住嘴里的哈喇子了。
“哥,你怎么這么討厭?。 遍惤怄费廴Πl(fā)紅,帶著哭腔說,“怎么總是等我吃了一頓,你才讓我看到好吃的啊?”
拍拍她的肩膀,閻解放感慨地說:“這不是家里沒電話嘛。要是有電話,我準(zhǔn)保第一個打電話通知你,讓你癟著肚子等著?!?p> 這話當(dāng)然不是認(rèn)真的,而是一句玩笑話。
先不說安電話需要單獨拉線、走線,也不說需要多少錢。
就是審批手續(xù),那也不是像閻家目前的職務(wù)與社會地位,可以申請安裝得到的。
“哈哈哈?!币患胰寺犓f得有趣,都大笑起來。
閻埠貴笑過之后,吩咐著三大媽說:“給老二攤個蔥花雞蛋。這些肉,先放在外面的小廚房凍起來?!?p> 他繼續(xù)一邊說著,一邊把豬肉、肉餡重新包裹起來:“大晚半晌兒的,吃這些葷肉葷菜積食,對身體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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