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爭議
天挺空羅是高級縛道,通過靈壓對復(fù)數(shù)人員的位置進行搜索,捕捉并傳信。
沒有捕捉到靈壓的人就無法聽到聲音。
被連上天挺空羅的人都會有所察覺,仿佛有一根絲線從天空垂落到后頸。
荒卷真木造下意識抬頭看了看,極具成熟男子氣息的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二番隊長,十一番隊長,以及在西十區(qū)的隊士們?!?p> 啪。
身邊有什么動靜。
荒卷真木造手一抹突然濺在臉上的液體,低頭看了看,左手掌滿是猩紅。
“?”他迅速望向左側(cè),一具無頭的尸體倒下,看脖頸不規(guī)律的傷口,腦袋似乎被某種鈍器打爆。
“呃?!彼韲蛋l(fā)出驚恐到極點的叫聲,想扭頭喊同伴幫忙,發(fā)現(xiàn)右側(cè)同伴也喪命,被利器割下的腦袋滾落在腳邊。
“啊。”
荒卷真木造大叫一聲,嚇得癱坐在地上,完全沒心思聽天挺空羅講什么話,急忙回頭。
心臟被捅穿,半身被斜斬。
不知何時,身后的三名同伴也踏上黃泉路,和左右兩位相同,都是一擊斃命。
死亡之風(fēng)從身邊擦過。
他嘴巴無法合攏,雙手快速摸了摸腦袋、身體,唯恐身上多出自己不知道的傷口,完全沒有十一番隊不怕死的武德精神。
荒卷真木造僅僅是好勇斗狠,完全達不到視戰(zhàn)斗為生命的狂熱地步。
加入十一番隊,是他人生最大的錯誤和錯覺,誤認(rèn)為自己癡迷戰(zhàn)斗,想要在戰(zhàn)斗番隊大展拳腳。
然而,十一番隊的人狠狠給他一個教訓(xùn)。
不說將戰(zhàn)斗視為呼吸一般的更木隊長,光是其他人,沒一個好惹的角色,宛如茹毛飲血的野獸。
他的狠丟在十一番隊,就像是小白兔進入狼群。
荒卷真木造每天都想著轉(zhuǎn)隊,又明白,那是無法做到的事情。
加入護庭十三隊后,想要轉(zhuǎn)隊,要么被其他隊的隊長看上,調(diào)任為副隊長。
要么就是由隊長引薦去往其他番隊。
兩個條件他一個都無法達成。
“呼,我,我沒事啊,”荒卷真木造渾身摸了個遍,確認(rèn)自己身上沒洞,狂跳的心臟稍稍放慢,沒有那種想要跳出胸膛的刺激感。
“……到米村集合?!?p> 天挺空羅消失了。
之前說的是什么話,荒卷真木造完全沒聽清,到米村集合這句話,深得他心。
這個時候,他才不想一個人繼續(xù)在外面游蕩,連忙撐起身體,向前跑兩步,因腳軟摔倒在地上,看著同伴死不瞑目的頭顱,“啊?!?p> 他尖叫,四肢并用爬起來,用非常妖嬈地姿態(tài),哭著跑開。
一直跑到米村,風(fēng)拂過高高的大白楊樹,陽光被剪得支離破碎。
荒卷真木造看見一大群死神聚集在這里,心總算是落地,朝著自家番隊跑過去。
那一身帶血的狼狽模樣,著實是吸引不少隊士的視線。
“荒卷,你這是怎么回事?”
十一番隊里面,通常都是綾瀨川弓親這個五席負(fù)責(zé)統(tǒng)管全隊上下的大小事務(wù)。
在他之上的席官,對這類事務(wù)完全沒興趣。
“我也不明白啊?!被木碚婺驹炜匆娝?,立刻大吐苦水,“聽到天挺空羅的傳信時,阿龍他們突然被殺了,一擊斃命,我連兇手是誰都看不見?!?p> 綾瀨川弓親明白是誰,吐槽道:“你小子還真是命大啊,遇上白石都沒有死,要知道,短短一會兒,我們已經(jīng)有上百名隊士死在他的手里。”
“上,上百名?!”荒卷真木造滿臉震驚。
斑目一角插嘴道:“你在驚訝什么,敵人能打敗十二番隊長,有這個實力是很正常?!?p> 你們都是瘋子啊,荒卷真木造看著兩人,再看看周圍的同伴,再次明白自己和他們之間的差距,“更木隊長呢?”
“在里面和京樂隊長,碎峰隊長商量對策?!?p> 綾瀨川弓親手一指村邊的民宅,外面和其他房屋相差不大,都是上面鋪著茅草。
民宅內(nèi)部面積不大,容納三個人還是綽綽有余。
京樂春水之所以要選擇臨時商議點,就是不想讓外面的隊士注意到隊長之間的劍拔弩張。
“十一番隊的紀(jì)律問題是該好好整頓,過于散漫的管理就會引發(fā)這種事態(tài)。”
碎峰雙手環(huán)胸,嬌小的身軀自帶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場。
更木劍八眼眸低垂,不耐煩道:“紀(jì)律能讓你贏嗎?無聊,我可不想在這里和你浪費時間討論這個?!?p> “好啦,兩位都不要吵?!?p> 京樂春水舉手充當(dāng)和事佬,滿臉無奈笑容道:“我們這次損失慘重,十一番隊有一百零三名隊士陣亡,繼續(xù)執(zhí)行分散策略,明顯不妥。”
碎峰斜眼道:“你打算怎么做?”
“守株待兔,米村似乎和白石的關(guān)系不錯,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因十一番隊的行為被激怒?!?p> 京樂春水說出自己的想法,不是很高明,卻是當(dāng)下最適合的策略。
要知道,他用天挺空羅傳訊的時候,靈壓是一直對外釋放,普通隊士無法察覺,隊長級別的人一定無法忽視他的靈壓。
這是他的一種試探,得到的結(jié)果就是隊士沒有繼續(xù)減少。
說明對方很聰明,讀懂他的意思,及時停止殺戮。
“他不會過來。”碎峰搖頭,她對于白石的性格頗為了解,“我們殺米村的人,只會招來他的報復(fù),下次死得就不單單是十一番隊的隊士了?!?p> “總要試試嘛。”京樂春水手拉低斗笠,他知道這個可能性不大,卻還是提出,心里的想法就是停戰(zhàn)。
沒辦法,白石靈壓的隱蔽性太高,太棘手。
唯一能抓住的機會,還被涅繭利浪費。
假如兩天前不是一個人,而是叫上他們一起行動,事態(tài)就不會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
更木劍八不耐煩道:“你們?nèi)砍纷撸粝挛乙粋€人在這里,那家伙自然會露面。”
“不行。”
碎峰一口拒絕他的提案,“留你在這里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亂子?!?p> “你,”更木劍八剛說一個字,就被外面?zhèn)鱽淼膮R報聲打斷。
“京樂隊長,十二番隊的三席阿近發(fā)現(xiàn)地下有通道,犯人很可能藏在那里。”
槍挑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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