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靈素皺了皺眉。
眼前這男子提這個問題,倒還真說明了,他其實(shí)對藥理這一塊懂得并不透徹,
“張公子,對于種植藥材來說,土壤確實(shí)蠻重要,但是更重要的其實(shí)還是氣溫,水份等因素?!?p> “我們洛陽算是可以種植藥草的好地方了,黨參,艾草,黃精,天麻等等都很容易成長,但是還是有一些藥材并不適應(yīng)這里?!?p> “在長白山,西域,遼寧等等地方能種植的部分藥草,如果移植到我們這,還真不一定能養(yǎng)活哩,即使是把土壤挪過來也不行…”
程靈素的意思簡單明白,張無疾也決定不再繞圈子,此時他并不打算和程靈素探討藥理,
“那么程姑娘,不知道你聽沒聽過一種叫息壤的東西?”
“息壤?”
程靈素眨巴著大眼睛,閃過一絲迷惑,半響后搖了搖頭,
“張公子,我沒聽說過息壤這種東西…”
她猶疑一陣,好似怕眼前之人會失望,連忙補(bǔ)上了一句,
“不過家?guī)熢谒幚磉@塊學(xué)識淵博,回頭我碰到他了,就幫公子您問一下。”
家?guī)??毒手藥王嗎?p> “不知貴師是…”
“家?guī)煙o嗔大師,目前在洛陽白馬寺修行…”
無嗔大師?前世毒手藥王出家好像就是這個法號…
“好,那就有勞程姑娘了。”
“公子客氣?!?p> 程靈素心情變好,就連明亮的大眼睛,都帶著笑意。
而張無疾一心二用,直接手捏白子出現(xiàn)在了眾生棋中。
果然,眼前這位叫程靈素的,也是白子所契合的對象。
至今為止,多日思索,除了他還沒搞清楚的小寶和武當(dāng)峰的阿九,其余能被棋子所契合的條件他也都摸索出了一二。
前世影視劇或者小說中有名有姓的,都能被棋子契合,區(qū)別只是白子和黑子之分。
而對這其中的區(qū)別,張無疾也有了猜測。
那就是正邪,或者所謂的好壞之分。
當(dāng)然,這畢竟是兩個世界,張無疾不會把所謂的正邪帶入到這個世界。
而此時白子所契合的對象,除了程靈素,還有一位。
就在這時,溫柔咋咋呼呼地提著東西跑了進(jìn)來。
她沒有管張無疾,直接拉著程靈素就往后廚跑去。
小半個時辰后,這座樸素的農(nóng)舍,就充滿了菜香氣。
程靈素的手藝確實(shí)極好。
吃完晚飯,和程靈素約好第二天一起同去嵩山之后,張無疾就告辭而去。
溫柔和程靈素嘻哈一陣,也同樣告辭而去。
張無疾為了解開疑惑,躲在暗處悄悄跟了溫柔一路,發(fā)現(xiàn)她最終走進(jìn)了洛陽王溫府,而且等了片刻未見她再出來。
心頭疑惑,但也不能耽誤自己看蝶舞跳舞,看了看天色,他直接往霓裳宮行去。
霓裳宮門口,小玉還在熱情地做著她的迎賓女郎,待看到張無疾來時,本不欲搭理他,不過最終還是沒戰(zhàn)勝自己的一些心思,重新端起笑容迎向了張無疾。
上一次雖然張無疾留下了一些銀兩給她,但是她之所以拼著脫離崗位也要陪張無疾自然不僅僅是為了他的銀兩。
而且說實(shí)話,張無疾給的銀兩不一定有她當(dāng)晚其他收入來的多。
誰知最后張無疾在看完蝶舞舞蹈之后,沒過多久就離開了。
這也讓小玉心里有些泛酸。
不過這人,架不住情人眼里出西施,無論怎么看,小玉都覺得這位張公子比他所見的其他客人都要有氣質(zhì),一種讓自己著迷的氣質(zhì)。
盡管知道自己和這位張公子不可能,不過見他來了,還是想要和他多呆一會。
“公子,今日又來看蝶舞姐姐跳舞嗎?不過今日人有些多,可能不太好定位置了…”
小玉一手攀上張無疾的胳膊,一雙眼睛仔細(xì)地看著他的側(cè)面。
她想知道,張無疾為何就這么讓自己入了迷。
今晚人多,張無疾自然知道緣由。
從來不私會客人的蝶舞破天荒地要和現(xiàn)場其中一位少俠共進(jìn)晚餐。
那些迷戀蝶舞的人,即使再忙,估計也會趕過來湊這個熱鬧。
萬一自己獲獎了呢?
張無疾從懷里摸索一陣,掏出一張百兩銀票塞給了小玉,
“如此,還要麻煩小玉姑娘了…”
如果蝶舞的舞蹈還能增進(jìn)自己的武道之意,那么別說百兩,即使是千兩也是值得的。
小玉接過銀票,掃了一眼,心里一松,眼前這位公子沒讓自己為難,加了一倍的入席費(fèi),倒也可以交代過去。
由于霓裳宮的火爆,每七天的這個時候,店里管事都會私下留幾個位置不算多好的包廂以防萬一。
恰好小玉在這的人緣還不錯。
她將張無疾帶入上次來的那個閣樓之后,便急匆匆地往后廳跑了進(jìn)去。
張無疾也這么順勢掃視了起來。
朱猛來了,宇文家來了,少林寺依然來了幾個和尚,不過張無疾發(fā)現(xiàn)其中有幾個人已經(jīng)換了。
丐幫依然占據(jù)著不錯的位置。
除此之外,獨(dú)孤策倒是沒來,看來他的偶像獨(dú)孤求敗還在洛陽。
沒一會,小玉便急匆匆地跑回來,領(lǐng)著張無疾進(jìn)入了上一次那個包廂。
落座之后,小玉一邊給張無疾灑酒,一邊開始旁敲側(cè)擊,
“公子是哪里人士呀?這幾日在洛陽玩的開心否?還會在洛陽待多久?要不奴家?guī)е幽煤糜瓮嬉幌侣尻柲兀俊?p> 看著小玉那雙有些期待的眼睛,張無疾決定實(shí)話實(shí)說,
“小玉姑娘,在下來自武當(dāng),這幾天一直在嵩山游蕩,不過也打算離開這了,以后有機(jī)會,會再來洛陽玩的。”
張無疾確實(shí)有離開的打算了,要不是因?yàn)獒陨竭€沒探尋完,再加上蝶舞之舞,說不定他早就離開了。
嵩山已經(jīng)探尋地差不多了,而蝶舞即將因?yàn)槁尻柾醯闹笓]而卷入一些是非中,以后可能也會見不到她跳舞了,既然如此,洛陽確實(shí)也沒有什么還值得他留戀的。
小玉聞言,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為什么,她心里充滿有些不舍。
說來也好笑,小玉自己都有些想不通自己,從小在霓裳宮長大,見慣了形形色色的男人,為何會在快要成年的時候迷戀上一個外地人。
“那公子會記得奴家嗎?”
一句話,就這么脫口而出,小玉忽然覺得,這或許就是緣分吧,有些人,可能只見了一面,就會覺得已經(jīng)是一輩子了。
張無疾沒有在意小玉語氣里的情感,只當(dāng)是其客套話,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了起來,
“當(dāng)然會記得小玉姑娘…”
以他天人境的修為和心魔元神的強(qiáng)大,想忘記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還頗為艱難呢。
小玉聞言,頓時樂得眼睛都快要瞇起來了,她趕緊又給張無疾倒上一杯酒,心情愉快地和他碰了一杯。
就在倆人嬉笑中,霓裳羽衣舞開始了。
張無疾看了看舞臺,忽然心里一動,他手捏白子,進(jìn)入天眼,來到了蝶舞的房間。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溫柔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