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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入侵,我成了隱秘組織首領(lǐng)

第33章 猜!

  這男人披頭散發(fā),丹鳳眼,唇紅齒白,臉蛋精致,五官妖冶艷美,足以迷倒眾多無知少女。

  “和我這邊的身體長得一樣,看來這就是那位白玉京的道子了。

  “原來我這張臉,只需換一個打扮,稍作化妝一下,就可以變成妖艷賤貨……

  “等等,還化妝?臥槽,這道子好燒啊……”

  程安在心中默默吐槽幾句,然后與這個被縛之人靜靜對視。

  反正對方這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能力威脅到他。

  程安的選擇是,你不先說話,我也不先說。

  絕不暴露自己的身份,看誰耗得過誰!

  果然,安靜的對視超過了足足五分鐘。

  這位白玉京‘前’道子率先憋不住了,主動說道:“你終于現(xiàn)身了,今天想來做什么?”

  我還想知道你為什么進(jìn)來呢!

  聽他語氣,‘我’是第一次和他見面,但是他此前就已經(jīng)知道有我的存在?是指夏漱石?看來夏漱石走得還沒有我遠(yuǎn)……

  程安心中猜測不斷,表情淡淡望著他,斟酌一下說道:“我,做了一個,嘗試?!?p>  道子果然好奇問道:“什么嘗試?”

  “我用你的身體,吞了一滴神血。”

  “……?”

  道子明顯愣了一下。

  他張了張嘴道:“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嘗試而已,需要好處么?”

  程安說了等于沒說。

  “呵呵,你一個心魔,想法倒是蠻多?!钡雷邮ζ饋?。

  心魔?

  程安心中一凜。

  所以在這家伙心里,我這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外來者,就是他的心魔?

  嗯,若是換位思考,我作為一名高階超凡者,面對身體里的‘另一個我’,怕也是會將其認(rèn)作是自己的心魔!

  看他態(tài)度,對我既不懼怕、也不憎惡,看來導(dǎo)致他被束縛在這里,并非我這個心魔所為?

  我不如演一下,就假裝是個膽大包天,但是認(rèn)知不多的‘新生心魔’,套套他的話!

  我少說幾句,只開個頭,讓他自己去腦補(bǔ)……

  這類年輕天才,心思縝密的同時,也總是會自以為是,我告訴他的他必然不會相信,但他自己猜到的‘真相’,他絕對深信不疑……

  我該怎么引導(dǎo)一下呢……

  嗯,這具身體是魔藥道的超凡,我如果告訴他我現(xiàn)在用他身體,成就神血道了,是不是有效果?會不會這種事情在低階屬于奇聞,在高階卻是司空見慣?

  可以試一試,至少明面上,這個世界不存在‘神血道’,‘魔藥道’雙修的高手……

  最壞的結(jié)果,也只是被他判定成一只‘沒什么見識的幼年心魔’!

  ……

  程安想了想,望著他淡淡道:“我成功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神血道的超凡者?;蛘哒f,瀆神者。”

  對于瀆神者,道子臉上一點也不驚訝,而是搖頭晃腦道:

  “我為了尋求道路,作繭自縛,這身體已經(jīng)洗凈咒力,再無殘留,你能成功吞噬神血,也是情理之中,

  “本座堂堂八階絕巔,區(qū)區(qū)一滴神血,算得了甚么?”

  看來嚇不到他……程安暗中皺眉。

  道子瞥了他一眼問道:“你成就了哪一宮的瀆神者?”

  戰(zhàn)神教是什么宮?未宮吧?

  程安心中有些沒有嚇到他的失落,嘴上卻不服輸,一臉不屑地說道:“未宮?!?p>  誰知,他說出這個詞,道子臉上的表情,卻瞬間凝固了。

  “……未宮?”

  如果沒聽錯,程安甚至覺得他的嗓音,有些微微顫抖。

  安靜許久。

  道子突然又哭又笑,瘋瘋癲癲地說道:“哈哈!你這個瘋子!

  “未宮!你居然選擇未宮!

  “戰(zhàn)神教會香火鼎盛,教眾遍布大陸,是公認(rèn)的、仍在積極回應(yīng)的現(xiàn)存正神!

  “哈哈,我以為我已經(jīng)是個瘋子,想不到你比我還瘋!

  “你比我更瘋?不對,你就是我,不,是我自己更瘋了!該死的!”

  他一會兒笑,一會兒罵,臉上的表情又是扭曲,又是精彩紛呈。

  程安從未在一個人臉上同時見過如此多的表情包。

  過了好久,道子才平復(fù)心情。

  他略帶不爽地看著程安,嘴唇跳動,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了罵道:“你有病吧?你找死能不能不要帶上我?”

  “呵呵?!?p>  程安也不知道他在說啥,反正保持高冷就對了。

  他靜靜等待下文。

  “媽的,我破陣子縱橫大陸六十載,未嘗一敗,怎么就攤上你這么個神經(jīng)病心魔!”道子還在罵罵咧咧。

  他此刻氣急敗壞,原本那放蕩不羈的氣質(zhì),蕩然無存。

  像個被人指著鼻子罵蕩貨,還無力反駁的潑婦。

  原來道子的名號為破陣子……六十載?這小白臉的模樣,居然年紀(jì)也不小了?

  你這么暴躁,還作繭自縛,不如叫破罐子得了……

  程安心中吐槽,嘴上輕飄飄一句:“所以呢,怎么了?!?p>  這句話把道子給點炸,他近乎咆哮:

  “你還敢問怎么了?艸!你想當(dāng)瀆神者你就當(dāng)好了,誰有攔著你了?我有攔著你嗎?

  “西大陸十二尊正神,有五尊都不再有回應(yīng)!你選子宮也好,酉宮也罷,你選巳宮卯宮申宮,哪個不好?你躺在地上慢慢挑都行!

  “結(jié)果你他媽的腦子有病你選個最如日中天的未宮?

  “我完了,井鬼會殺了我的,我會死的,我一定會死的……”

  道子罵著罵著,眼神怔怔看著程安那和他一模一樣的臉,嘴角一癟,哭了出來。

  “你這種憨批心魔,誰攤上誰倒霉,我完了……”

  他潸然淚下,垮著個批臉,如喪考妣。

  對此,程安心中默念此人必定戲精,決計不能信他。

  但其口中所說的話,卻又讓他暗暗心驚。

  西大陸有十二位正神,這個程安是知道的。

  但其中居然已經(jīng)有五位正神,不再回應(yīng)信徒的祈求?

  祂們怎么了?

  那天的女殺手說過,白玉京的道主,也是好久不再回應(yīng)了。

  這其中,是否有什么聯(lián)系?

  可惜不能開口詢問。

  這位道子被困在這里,看起來也無法對外界,或是對他本身造成什么影威脅。

  程安看明白這一點,心思就活絡(luò)起來。

  哪怕被束縛,也不是不能利用。

  聽他自述,他以前可是魔藥道第八階,已經(jīng)是‘神話’一樣的存在。

  放著這種羊毛不薅,會遭天譴的。

  程安眼珠一轉(zhuǎn),冷冷說道:“嘿,你這懦夫,哭哭啼啼算什么男人?”

  “你這白癡,你不知道自己闖下多大禍,你當(dāng)然高高掛起?!逼脐囎优恳詫?。

  “不如這樣,你幫助我走到神血道的巔峰,我將來獨立出去,還你自由人格,如何?!”

  程安舔了舔嘴唇,兩眼放光,這姿態(tài),當(dāng)真如一只循循善誘、引人向鱔的邪魔。

  “你愿意獨立出去?”

  一聽這話,破陣子臉上沮喪陡然消失。

  你果然是裝出來的!程安慶幸自己沒有露破綻。

  “當(dāng)然,你這樣的主人格,太過懦弱,只會拖累我?!?p>  程安繼續(xù)表演著這個‘欲望熾勝,年少可欺’的心魔:

  “你,不行!我要走出我自己的道!”

  “好!你說的話,本座今天應(yīng)允了!

  “你有此志,我亦不會小氣,待你大成之日,我可分你半份詛咒之源,助你斬出道身!”

  破陣子猛地望向程安。

  豁然間,程安感覺冥冥中自身加重,仿佛背負(fù)了什么因果,加在他真身上。

  ‘這手段……我感覺以后不放他獨立都不行了……’

  ‘這世界上的承諾不能亂許啊……’

  ‘還好我也不吃虧……’

  程安壓下心中詫異,旋即問道:“我初生不久,許多事情不甚了解,你說我成了戰(zhàn)神教會的瀆神者,后果會如何?”

  破陣子道:“任何一滴神血,都是真神所賜,戰(zhàn)神必然已經(jīng)知道,這世上多了一個褻瀆他的鼠輩。”

  那怎么辦?

  程安靜靜看著他,不說話。

  破陣子目光一閃說道:“我有一個辦法,你把那滴神血給我,我來吸收它。

  “我狀態(tài)特殊,便是真神也不能發(fā)現(xiàn)我。

  “神血放我這里,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影響,你一樣可以調(diào)動,但外界卻辨認(rèn)不了你的狀態(tài),正是兩全其美!”

  “……”

  程安瞪大眼睛,露出笑容:“嘿嘿,好!”

  說完,不等破陣子高興,他就突然身形消失,脫離了這種狀態(tài)。

  即便已經(jīng)達(dá)成了冥冥中某種協(xié)議,程安也不相信這個白玉京道子。

  把神血送他給?

  簡直是笑話!

  萬一到時候,神血送過去,被他給吸收了,反過來把我給壓制了怎么辦,豈不是弄巧成拙?

  程安才不會冒這種將選擇權(quán)交由他人的風(fēng)險,也不會輕易做任何一件可能影響到道子此刻特殊狀態(tài)的事情。

  “不過,在這個世界上,他就是我,既然他有能力,可以隱藏神血,那么我自然也可以做到!”

  “關(guān)鍵點,應(yīng)該是出現(xiàn)在他作繭自縛的那處空間?”

  “我的精神海洋?”

  程安心中一邊分析,一邊已經(jīng)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神血,游走起來。

  他操控著神血,一路往上。

  約過脖子時,這滴神血表現(xiàn)出非常明顯的抗拒意志。

  但是程安豈能由得它?

  管你以前是誰的血,進(jìn)了我的身體,就得聽我的!

  他堅決而用力地壓迫它,最終,慢慢把它塞進(jìn)了大腦之中。

  虛幻的‘精神世界’,程安找不到,但可以強(qiáng)行物理突破。

  你總歸是在我的腦子里!

  轟!

  神血進(jìn)入大腦后,瞬間消失不見,仿佛進(jìn)入了某處虛無。

  程安感覺自己仿佛觸碰到了壁障。

  他用力一戳,突破自我。

  接著,腦袋里猛地一晃。

  所有的感知都離自身園區(qū),整個人便失去了意識,混了過去。

  ……

  《舊約之書》有記載:神血,是偉大存在對虔誠信徒的祝福,需謹(jǐn)記使用神血的兩條鐵則。

  第一,神血不可以被吞噬;

  第二,神血不可進(jìn)入大腦。

  ……

  ……

  程安并不知道,就這么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內(nèi),他把神血道至高的兩條禁忌,都給破了。

  時間在流逝,程安在昏迷。

  神血正在融入他體內(nèi)的那方‘識?!?。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

  可能是一天,也可能是一周。

  直到托莉絲和洛洛兩人,體內(nèi)毒素全部被清除,清醒過來后,他程安也還在處在昏迷中。

  “劍姬姐姐,我們沒死!”洛洛驚呼起來。

  “嗯。”

  托莉絲聲音虛弱,表示‘自己知道’

  “劍姬姐姐,那個瀆神者死了!”

  洛洛去戳了戳死透的神官。

  “嗯?!?p>  “劍姬姐姐,我好像……我的身體,變得有點奇怪了,我好像,好像對自己身體的掌握更深了,但是……”

  洛洛扯開自己的領(lǐng)口,低頭看去。

  小小的,未曾發(fā)育的雪白胸部上。

  隱隱約約,浮現(xiàn)了一片樓閣。

  它緩緩隱入云中,不再出現(xiàn),但洛洛知道,這不是幻覺。

  “這是什么?你有沒有?”

  洛洛搓了搓自己的胸口,皮都搓紅了也沒能把剛才的圖案再搓出來,抬頭問托莉絲。

  “……嗯!”

  托莉絲也沉重地、糾結(jié)地點點頭。

  她胸口亦浮現(xiàn)了同樣的一片樓臺。

  區(qū)別于洛洛之處在于,她的樓臺圖案,似乎更加明顯。

  同時,它不是洛洛那種隱于云中,而是隱入重疊的山峰幽谷間。

  接著,它們消失不見,無法再現(xiàn)。

  一大一小兩名女性,同時望向程安。

  這個人擺出睡夢羅漢般古怪姿勢,鼻息安穩(wěn)。

  “是他救的我們?他居然能殺那個瀆神者?也對,我記得我暈死過去之前,有重傷到那個人!他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

  洛洛揉著腦袋猜測。

  “唔……”托莉絲輕輕點了下頭。

  自己和洛洛兩人,和瀆神者兩敗俱傷,最終被這個普通人撿了漏,一刀結(jié)果對方?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而且看現(xiàn)場,也只能有這一個解釋了。

  只是……

  托莉絲把手伸進(jìn)盔甲里,理了自己身上明顯位置參差,膈得她有些不舒服的貼身內(nèi)衣吊帶和花邊。

  旋即,她又看了一眼程安身邊裝進(jìn)去很多金器、首飾的包裹;

  以及,還有劉濤身上傷痕明顯的創(chuàng)口。

  托莉絲的表情逐漸奇怪起來,有些不太確定地自言自語道:“應(yīng)該……是吧?”

  “劍姬姐姐,你看這里,他寫了字!”洛洛跑到程安身邊,發(fā)現(xiàn)端倪。

  托莉絲走過去一看。

  腳下的巖石上,應(yīng)當(dāng)是用她的佩劍,用力鐫刻下幾個字:

  “大難不死,必有補(bǔ)刀!”

  “這……”

  兩女一下子想到自身不久前的遭遇,剛剛嘗到勝利的果子,就被那瀆神者給偷襲。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頓時,她們覺得周圍的黑暗中,仿佛有一百雙眼睛在盯著她們。

  虎視眈眈。

  毛骨悚然。

  ……

  ……

  托莉絲和洛洛都不曾發(fā)現(xiàn)的是,有一枚介于虛幻和現(xiàn)實之間的金色三棱錐,周圍布滿了各種玄妙莫測的文字符號。

  懸浮于程安頭頂,滴溜溜打轉(zhuǎn)。

  時間已經(jīng)歸零。

  【回歸倒計時:00: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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