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已經(jīng)黑了,他們又走到一片樹林里,這周圍除了大樹還是大樹,而且每個認(rèn)看上去都很勞累的樣子。
蘇葉蘭走到大哥的身旁去,說道:大哥,夜色已黑,不如在此地稍作休息吧!
蘇月明看著所有人疲勞的臉,點著頭說道:嗯,我正有此意!
于是便都停下了腳步,蘇月明大聲的說道:“大家不要再走了,我看大家也是夠疲憊了,我設(shè)個結(jié)界,各位席地而坐吧!”
聽了蘇月明的話,大家也遵循了他的的意思,停下了腳步,全都坐了下來。
蘇羽墨先坐下去,江凌春直接去走她的身邊,就坐在她身旁,并且溫暖的問道:羽墨,你還好吧?
對于江凌春的關(guān)心,蘇羽墨也只是順口回了句“我沒事啊,你呢?”
蘇羽墨說自己沒事,江凌春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揚(yáng)了,說道:“我一個大男人,你都沒事,我當(dāng)然沒事了?!?p> 然后蘇羽墨便看著她對面正在捶著腿的江子曲,說道:子曲最是年幼,應(yīng)該很累了吧?
“羽墨姐姐,我只是年幼,并不弱小,所以我也沒事?!弊忧诮璐旱慕虒?dǎo)下,早就是一個堅強(qiáng)的人了,所以她只要還沒倒下,她從來不會說累。
“乞兒應(yīng)該才是最累的吧,這里就屬你修為最低?!睘t瀟關(guān)心乞兒,一是想引起師姐的注意,二是吃了江凌春的醋。
“莫公子,我修為是低,可我卻耐勞得很!”乞兒向來只怕沒飯吃,從來沒怕過勞累,這點勞累對她來說,根本就談不上勞累。
“即是這樣,那便最好!”莫瀟瀟的話并沒有引起蘇羽墨的注意,這樣顯得他的情緒更低落了。
蘇月明也走到丁璇身邊去,問道:“丁璇,你呢,感覺怎么樣?”
丁璇笑了一下,看著蘇月明回道:“他們都沒事,我自然很好了?!?p> 原本大家都好好的坐著休息,這時蘇羽墨突然說了一句“這個時候要是有點果子就好了,突然有點吃果子!”
聽見蘇羽墨想要吃果子,莫瀟瀟正要站起來,準(zhǔn)備去找果子,江凌春卻立馬說道:“你想吃果子啊,那我去找點果子來,也順便給大家解解肌。”
江凌春說完就立馬準(zhǔn)備去找果子了,畢竟這時想吃果子的是他的心上人。
看著江凌春才走了幾步,蘇羽墨就站了起來,看著離去的江凌春說道:“江凌春,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
原本莫瀟瀟也是要去為她找果子的,但是看見這一幕,準(zhǔn)備要動的身子,也安穩(wěn)的坐了下來。
當(dāng)江凌春聽到蘇羽墨要和他一起去,他可高興了,直接向蘇羽墨走過來,拉著蘇羽墨的手,然后就離開了這個休息區(qū)。
江凌春和蘇羽墨才離開不久,楊素就假裝肚子痛,要出恭,實則是去跟蹤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走了沒多久,蘇羽墨就松開了江凌春的手,而且臉色也變了,看著江凌春說道:“江凌春,我有話要問你!”
江凌春看著自己被松開了的手,又去拉著她的手,認(rèn)真的說道:“羽墨,我們之間不需要如此,你想什么,盡管說就是?!?p> 蘇羽墨又甩開了他的手,直接說道:“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在水塘里待了多久,你要是再不出來,我都要下去找你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出來了,你卻離我那么遠(yuǎn),你什么意思啊?”
江凌春原本認(rèn)真的聽著蘇羽墨說話,聽完之后卻忍不住的笑了,看著蘇羽墨說道:“哦~原來蘇姑娘不是想吃果子,而是生了我的氣???”
蘇羽墨見他笑的這么開心,蘇羽墨的心里有點不好受了,說道:“對啊,好笑嗎?”
“好笑啊,當(dāng)然好笑了,哈哈哈~”江凌春一直笑,并不是笑她,而是開心,因為這樣就可以感受到蘇羽墨對他的在意了。
看見江凌春在笑自己,蘇羽墨一句話也懶得說,于是江凌春連忙說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說道這里,他又站下蘇羽墨的面前,拉著她的雙手,說道:“我當(dāng)時身上那么多水,我總得抖一下吧,我當(dāng)時是怕我身上的水濺到你身上去,沒成想你生氣了,對不起??!”
“只是這樣嗎?”
“不然我怎么可能遠(yuǎn)離你呢,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與你在一起!”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生氣了。”蘇羽墨原本就不喜歡藏著掖著,面對心上人的用心,此時她心里也是樂滋滋的。
然后江凌春把蘇羽墨輕輕的攔在懷里,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說道:“羽墨,我想和你認(rèn)真的說件事!”
蘇羽墨卻將他剛才的話回給他,說道:“我們之間不需要如此,你說,我聽著!”
江凌春又握住了她的手,滿眼深情的看著她,認(rèn)真得說道:“我打算,等找到道陽劍之后,我就去靈池山向你提親,你可愿嫁我?”
蘇羽墨松開了他的手,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他,偷偷笑了一下,卻說了“不愿”兩個字!
“你不愿?我不信!”江凌春很是相信蘇羽墨與他的情意。
“你既然不信,我又何必多說?!逼鋵嵦K羽墨并非不愿,只是想故意逗一逗他。
看著蘇羽墨拒絕著自己,他又走到蘇羽墨的面前去,右手握著她的手,左手發(fā)著誓,認(rèn)真的說道:“羽墨,我是認(rèn)真的,并無半句玩笑,從我第一次見你,我就對你動心了,我去龍骨雖然也是想知道三百年前的的事,但更多的是為了去見你!”
“你如何知道我當(dāng)時要去龍骨山啊?”蘇羽墨很是驚訝,因為她一直以為他們得龍骨山相遇,只是恰巧。
“我就是知道,羽墨,你可知,從我第一次見你,我總感覺,我一定是在哪見過你,又或許,我們的緣分,前世早已注定,我還記得,我當(dāng)時刺了你一劍,見你受了傷,當(dāng)時我感受到了心痛的感覺,在玄風(fēng)洞的時候,我就在心底發(fā)誓,余生,一定要與你度過!”江凌春雖然知道羽墨對他的心意,但是不愿二字從她的嘴里出來,他的心里還是有點不太好過。
當(dāng)聽到江凌春親口說這些話的時候,蘇羽墨想起了她在木錦宮的大牢里乞丐給她說的話,又想起楊素對江凌春的心思,所以故意問道:“如若,以后與你共度余生那個人不是我呢?”
江凌春又發(fā)著誓,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若那人不是你,我愿孤獨(dú)一生,終身不娶,今生我江凌春若是娶了別人,新婚當(dāng)天必喪命!”
對于江凌春的誓言,蘇羽墨本就不在意,因為在她的心里,江凌春的新娘一定是她蘇羽墨,所以又故意逗逗他,便說道:“那也不行,還是我吃虧!”
江凌春不解,問道:“吃虧?”
蘇羽墨想了一下,既然江凌春都向她說明了自己的心意,那她的心意也應(yīng)該說出來,所以也認(rèn)真的說道:“嗯,我在百里村就認(rèn)定你了,你在玄風(fēng)洞才認(rèn)定我,我是不是吃虧了?”
蘇羽墨的話,讓他覺得愧疚了,因為他只知道羽墨心儀他,并不知道是從何時開始的,所以他此時覺得自己有點辜負(fù)她了,很是愧疚,嘴里弱弱的說道:“羽墨,對不起,在百里村的時候,我~”
蘇羽墨看著他這認(rèn)真的表情,自己忍不住的笑了一下,說道:“在百里村的時候,你那時一心鉆研解藥,顧不了我,我不怪你,但也正因如此,讓我從此對封泉改變了看法。”
說完之后,四眼相對,盡是甜蜜之時,蘇羽墨就突然看見了她對面的楊素,楊素見了她連忙躲了起來。
看著楊素跟蹤自己,蘇羽墨心想,既然她敢跟上來,不如就讓她聽一些該聽的話。
于是她看著江凌春,像是閑聊般的問道:“凌春,我問你個事,如果楊素她欺負(fù)了我,你可作如何處置?”
蘇羽墨的這個問題,讓江凌春很是意外:“羽墨,你為何這樣問?”
“她不是你的心腹嗎?從小跟著你長大的,如果她看不慣我,想要欺我,你當(dāng)作如何?”蘇羽墨的目的就是要讓楊素親耳聽到自己在江凌春心中的位置。
“羽墨,你這話的意思是,她欺負(fù)你了?如果她真的欺負(fù)你了,我一定會教訓(xùn)她!”江凌春不明白為何蘇羽墨要問自己一個問題,不過既然她問了,他也會答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對于江凌春的回答,蘇羽墨很是滿意,所以得意一笑。
而在對面的楊素,心里卻難受極了,她偷偷的看著蘇羽墨得意的樣子,眼神里充滿了殺意。
“如何教訓(xùn)?”蘇羽墨知道楊素考能聽見,也知道她此時的心情,所以故意大聲的問道。
面對蘇羽墨的再次逼問,江凌春懷疑了,所以毫不猶豫的說道:“如果她欺負(fù)了你,我會先把她打一頓,再讓她跪在你面前,任你處置;她若傷了你~”
說到這里的時候,江凌春停頓了,此時他心想,蘇羽墨之前被蛇毒咬的事,可能與楊素有關(guān),不然蘇羽墨為何會問出這么一個問題。
蘇羽墨見他猶豫著遲遲不說出來,便繼續(xù)問道:“她若傷了我,你將如何?”
蘇羽墨話音剛落,江凌春就直接說道:“那我便留她不得了?!?p> 看著蘇羽墨急切知道答案的樣子,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楊素已經(jīng)欺負(fù)過蘇羽墨了,為了解答這個疑惑,他直接問道:“羽墨,你為何這樣問我,她真的欺負(fù)了嗎?”
蘇羽墨瞅了一眼躲在暗處的楊素,笑了一下,說道:“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
“沒有最好,不僅是她,這世間只要有人欺負(fù)你,我都會十倍的還回去!”此時在江凌春已經(jīng)開始懷疑了楊素,因為他知道蘇羽墨不會隨便說這種話。
江凌春的回答正是蘇羽墨想要聽到的,因為她就是想讓楊素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蘇羽墨不語,只是靠在江凌春的懷里,看著遠(yuǎn)處的楊素,邪魅一笑,心里說道“教訓(xùn)她?我自己就可以了?!?p> 當(dāng)聽到楊素聽到江凌春親口這樣說的時候,她感到很是心痛,她怎么也想不到,在江凌春的心中,她與蘇羽墨簡直不能相提并論。
楊素一直目睹著他們這甜蜜的一幕,心里又是恨,又是嫉妒,對于蘇羽墨的定義只有惡心。
“原來我在公子心里是沒有地位的,這不可能,我跟隨了他這么多年,他不會這么對我的,不,不,他應(yīng)該只是被被蘇羽墨迷惑了心智,等他清醒了,就不會了,公子的心里一定只有我的!”原本在楊素的心中,她在江凌春的心里,或許會有一絲她的存在,而如今親耳聽到江凌春這么說,這讓她以為一切都是蘇羽墨出現(xiàn),才導(dǎo)致了如今的局面。
她看著這一切,心里的恨只增不減,憤恨的抓住了旁邊的草,卻不小心太過用力,發(fā)出了聲音。
聽到響聲的江凌春的第一反應(yīng)是將蘇羽墨攔在身后,說道“誰?”
蘇羽墨知道是楊素,所以故意說道:“好像是只兔子!”
江凌春感覺不應(yīng)該是兔子,便向楊素那里走了過去,這時楊素整個人緊張極了。
看著江凌春一步一步走過去,蘇羽墨原本想要阻攔著,可是她又想了一下,她想看看楊素要這么圓過去她跟蹤的事。
當(dāng)楊素都準(zhǔn)備好怎么解釋的時候,旁邊真的就跑出了一只兔子,江凌春笑了一大,回頭看著蘇羽墨,說道:“還真是兔子!”
蘇羽墨看著竄過去的兔子,心里說道:“還真有兔子,楊素,運(yùn)氣可以?。 ?p> “既然找不到果子,那就抓只兔子吧!”蘇羽墨突然想吃烤兔肉,所以才會叫江凌春抓住那突然出現(xiàn)的兔子。
對于蘇羽墨的命令,江凌春哪有不從的,立馬就去抓兔子了,而楊素也趁江凌春在爪兔子的時候偷偷的溜走了,在她溜走之前還不忘蹬了一眼蘇羽墨,可蘇羽墨對于她的白眼完全是一副不屑的表情。
過了沒一會,江凌春抓住了兩只兔子,高高興興的向蘇羽墨走來,說道:“羽墨,你看,兩只大兔子!”
看著這兩只大肥兔,蘇羽墨想都沒想一下,直接說道:“殺了吧,你殺一只,我殺一只,刮了皮,烤著吃,味道極好!”
“你說什么?”對于蘇羽墨的話,江凌春很是驚訝,因為在他心中,蘇羽墨要這兔子,是喜歡兔子,想著是帶回去養(yǎng)的,沒成想,她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羽墨不明白江凌春為何如此驚訝,因為他覺得吃兔子肉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看著江凌春說道:“把兔子殺了啊,有什么問題嗎?”
江凌春沒想到蘇羽墨又再次強(qiáng)調(diào)要?dú)⒘送米樱械胶苁遣豢伤甲h,所以直搖頭,說道:“沒有!”
蘇羽墨向江凌春走去,奪過他手里一只兔子,拔出劍,想都沒想一下,直接把兔子的喉嚨割破了,并且很快的將兔子剮了皮,看上去很是嫻熟,像是經(jīng)常做這些事。
她把剮好了皮的兔子提到江凌春面前,看著兔子說道:“以后啊,誰要是敢欺負(fù)我,這就是下場!”
蘇羽墨的舉動,嚇得江凌春連忙抱著他手里的另一只兔子,看著那剮了皮兔子,怯怯的說道:“這兔子是哪招惹到蘇姑娘了嗎?”
蘇羽墨還嫌江凌春磨蹭,又一把奪過了他懷里的兔子,并把剮了皮的兔子遞給江凌春,說道:“怎么,你想欺負(fù)我嗎?”
江凌春愣住了,不曾言語,連忙搖搖頭,很不可思議的看著蘇羽墨。
蘇羽墨又向他逼近了一步,眼睛直看著他,說道:“不敢?怕是有心沒膽吧?”
看著蘇羽墨的這陣勢,江凌春瞬間感覺緊張了起來,他感覺點頭不對,搖頭也不對,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著“是,哦,不是,我,我是有心,可我也只有想守護(hù)你的心?。 ?p> 說完之后也是緊張的看著蘇羽墨,像是小孩犯錯看著大人一樣。
蘇羽墨被他的反應(yīng)給逗笑了,直接哈哈哈的笑起來,而江凌春卻不太敢笑,只是看著她手里被剮了皮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