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小純將他們帶到了清蓮池之后,又是輕輕的一揮手,那些被綁著的人立馬就松了綁!
他們被松了綁之后,立馬就站了起來,一起身,便看見了各仙山的領(lǐng)頭人,這可讓他們直接驚住了。
仙山的人也很是感到不可思議,蘇朝勝看著這些剛被松綁的孩子,便說道:“純姑,這~”
子曲見了自己的父親母親立馬就喊了一聲“爹,娘”,蘇羽墨也喊了自己的父親母親,莫瀟瀟、丁璇、葉落元、徐譚尺也趕緊喊著自己的師父,只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他們還在思考,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這單小純竟然在一夜的功夫,請來了這么多的人!
單小純看了一眼站在荷葉的蘇月明,然后轉(zhuǎn)身看著蘇朝勝回道:“這些孩子不是好奇三百年前的事嗎?本王把他們綁了來,也讓他們看看,你沒有意見吧?”
對于單小純的問題,蘇朝勝不知該如何接下她的話,他思量了片刻,勉強的笑了一下,看著單小純回道:“哦,沒有!”
蘇朝勝才剛說完話,江凌春便看著單小純說道:“既然是這樣,單大王,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太狼狽了嗎?”
聽到了江凌春說話的聲音,單小純轉(zhuǎn)過身去看著他,眼神極其凌厲,說道:“你有意見?”
單小純的這個眼神讓江凌春不由自主的摸著他那被打過的臉,然后怯怯的說道:“我應(yīng)該不敢有意見,我這臉,還疼著呢!”
江凌春說完話之后,單小純并沒有再對他回復(fù),而是一掌將太叔僥和言仲石打到荷葉上去,看著他們兩個說道:“言仲石,太叔僥,你們可看好了,三百年前你們是如何殺左丘聽禮,滅星陽,又是如何栽贓江洪缺的,今日全部都會在這里一一呈現(xiàn)出來!”
單小純說完話之后,她又輕輕的一是施法,就把仙山的所有人送到池子里的荷葉!
將仙山的人送上荷葉上之后,便看著他們說道:“這里本王離山的清蓮池,可以看到我知道的所有事情!”
清蓮池中央有一個很大的荷苞,荷苞盛開的時候直徑有六尺那么大,單小純將自己知道的事情施法在拿盛開的荷花上,在清蓮池荷葉上的人就可以看見單小純可以看見的事情!
蘇朝勝此時心里有些糾結(jié),因為三百年前他未查明真相,就對江洪缺大打出手:“太叔僥,你告訴我,三百年前的事到底是不是你栽贓給洪缺的?”
“有什么好說的,所有的一切,都會在這清蓮池呈現(xiàn)出來,我只是沒想到,我竟然殺不了單小純,當年也沒殺了江洪缺!”太叔僥不愿意服軟,因為他覺得只要他還沒死,他就還有勝利的時候!
“如果,一會我看到這一切都是你做的,那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誅殺你,你龍骨山的掌門,也會重新?lián)Q一個人!”蘇朝勝不是不相信這一切是太叔僥做的,只是不愿意再去面對一次當年的慘狀!
“就算你不殺我又有如何?單小純和江洪缺還不是照樣會殺了我!”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希望,單小純?nèi)绻阉唤o蘇朝勝來處理,那么他就有勝算的可能!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當年的事就是江洪缺做的,而如今單小純卻說是太叔僥所為,又看著太叔僥那無所謂的態(tài)度,鐘離紫便感嘆了一句:“當年師祖他老人家,死得是極慘??!”
三百年前的事情雖然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但是當年的在場人想起那些事的時候,感覺歷歷在目,于是鐘離紫話音剛落,吳極橫便接過話說道:“是啊,雖然已經(jīng)過去三百年了,每每想起當年的慘狀,我就心痛!”
“當年我星陽山上下一百多人的性命,一夜之間,全都成了冤魂,這一切,也是該有個結(jié)果了!”亓官文作為新一任的星陽山的掌門,對于當年星陽被滅一事,他很能夠與之共情!
“我在新婚之夜,被安上欺師滅祖的罪名,師父以前把當兒子對待,他老人家在我心里,猶如親生父親,我當年失去的,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父親,我這些年,我何其心痛!”說起三百年前的事情,最慘的大概就是江洪缺了。
看著他們啰嗦來啰嗦的說個不停,單小純有點不耐煩了:“三百年前的事情,確實過于慘烈,你們?nèi)羰菦]有做好心理準備,那就改天再看吧!”
“不,純姑,沒有什么事是我接受不了的,當年的受害者,我與夏婉也是其中之一,曾經(jīng)那么苦,我們都熬過來了,如今我到要看看,當年他們的計劃是如何做的這么精密,讓我背了三百年的罵名!”這么多年江洪缺一直忍辱負重著,對于三百年前的事,后來的他不曾有半句辯解,忍受著世人的謾罵,如今真相終于要大白了,他滿腦子都是左丘聽禮的模樣!
“當年我受了太叔僥的寒凝掌,傷了任、帶二脈,養(yǎng)了一百多年才有所好轉(zhuǎn),我們夫妻二人彼此帶著沉重的傷,還要承受仙山的追殺,那些日子我們都熬過來,如今還有什么不敢面對的?”這些年虞夏婉遲遲不能生育的原因就是因為曾傷了任、帶二脈,后來有了孩子,也多虧了商槐澤的醫(yī)治。
當虞夏婉說起被仙山追,這可讓蘇朝勝不明白了,畢竟他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夏婉,你說什么,仙山的追殺?我從未下令要追殺你們??!”
蘇朝勝的話足以證明當年追殺他們夫妻的人就是太叔僥,于是江洪缺便看著太叔僥說道:“你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若不是商槐澤帶著我們夫妻二人逃到離山避難,恐怕,我們的尸體,早就葬于三百年前了!”
看著江洪缺看著太叔僥,蘇朝勝也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太叔僥問道:“太叔僥,是你不是?”
面對蘇朝勝的問題,太叔僥連解釋都不愿意,因為這些事本來就是他做的:“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他江洪缺不也沒死嗎?還在成立了封泉洞!”
看著太叔僥的態(tài)度,似乎一切都分明了,這一瞬間,林蕓突然覺得愧對虞夏婉夫妻:“夏婉,當年的事情,我~”
“林蕓,我從來沒有怪你,我就是想知道當年我們是如何走進別人的圈套的!”其實在虞夏婉的心里,對仙山早就已經(jīng)失望至極,她心里重要的只有她的家人和封泉洞!
聽著大人們的對話,江凌春兄妹二人很能體會父母所承受的痛苦,于是便都流出了心疼父母的淚水,看著父母心痛的喊了一聲“爹,娘~”
想起他們受的那些苦,虞夏婉總是忍不住埋怨:“凌春,子曲,不許哭,江洪缺的兒女流血不流淚,你們不是一直也想知道三百年前的事嗎,一會都好好的看好了,當年你們的父母,是如何走進別人的陷阱的!看完了你們就明白了,這些年為何外界要說我們封泉是群魔之地!”
回想當年的事,言仲石心里是有愧疚的,因為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得到虞夏婉,當大家都在說當年的事情的時候,他也只是一直靜靜的看著虞夏婉,直到大家都說了差不多了,他才看著虞夏婉輕輕的喊了一聲“夏婉,這些年你~”
只是他話都還沒說完,就被虞夏婉吼了回去:“你別叫我,我的名字你不配喊!”
看著虞夏婉對言仲石的態(tài)度,太叔僥冷笑了一下,說道:“言仲石啊言仲石,你還真是個情種,幾百年過去了,你還是忘不了她啊,你聽見了嗎?她的名字你連喊都不配!”
對于太叔僥的話,江洪缺夫婦根本不愿意再搭理,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同時給單小純行了禮,江洪缺說道:“純姑,開始吧,我也想知道,當年我到底是如何走進別人的陷阱的,這個我背了三百年的鍋,也該澄清了!”
此時,葉落元回憶起了他們這一路走來,他與江凌春發(fā)生矛盾時盧義的反應(yīng),所以此時他懷疑,盧義一定知道三百年前的事,于是眼睛直看著盧義。
盧義知道葉落元在看著他,于是有點不自在了,便問道:“葉落元,我很好看嗎?”
葉落元也不想和他繞彎子,直接問道:“三百年前的事,你早就知道了,是嗎?”
葉落元的這個問題,直接讓盧義心虛了,他轉(zhuǎn)過身去看著他的師父,他的師父對他搖了一下頭,他才轉(zhuǎn)過身來對葉落元說道:“我又不是三百年前的人,你怎么這么問我?”
盧義說完話之后,葉落元也不再接話了。隨后單小純飛到了清蓮池的中間去,對著中間的那朵荷花施法,過了沒一會,那多蓮花便盛開了。
看著盛開的荷花,單小純便將自己知道的三百年前的事情全部呈現(xiàn)在這荷花之上,然后站在荷葉上的人也能夠看到荷花上呈現(xiàn)的畫面。
此時荷花上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三百年前的畫面,所有人都在認真的看著,尤其是江洪缺夫婦,畢竟從此他們將不再背負罵名了!
三百年的那一天,在靈池山,左丘聽禮召集了所有的弟子在正殿商議,每個弟子都整齊的站在左丘聽禮的面前!
“如今,五大仙山已經(jīng)成立,各山都需得有人去打理,但是仍然以靈池為首,五大的仙山的掌門人,就在你們其中,被選者須得有一顆仁慈的心,以心懷天下,守護世間安寧為主!”
左丘聽禮話音才落下,眾弟子異口同聲的回道:“弟子謹聽師祖吩咐!”
看著這強大的陣勢,左丘聽禮很是滿意,又接著說道:“明日辰時,各弟子到后山比武,前十名將會被派到下山歷練,歷練期間我會派人再暗中觀察,最后選出五個最合適的人,到各山坐鎮(zhèn)!”
眾弟子又整整齊齊的行禮回道:“一切謹聽師祖吩咐!”
說了沒幾句,左丘聽禮就遣散了所有人,眾弟子給師祖行禮后也紛紛的退下了,江洪缺正要走的時候,卻被左丘聽禮的一聲“洪缺,你留下”給叫住了!
江洪缺聽見后立馬轉(zhuǎn)身走到師祖的面前來,并且又行了個禮,再喊道:“師父!”
左丘聽禮看著江洪缺,滿臉的慈祥,對著他溫柔的說道:“你喜歡哪個山,只要你贏了,到時候我便讓你去你喜歡的山!”
一直以來,左丘聽禮對江洪缺都是偏愛有加,也一直把江洪缺當親兒子來看待。
只是對于仙山掌門的事,江洪缺從來都沒有這方面的想法,如今師父問了,他心想不如一次性給師父說個明白:“師父,說實話,徒兒并無仙山掌門的志向!”
“哦?那你告訴師父你的志向是什么?”在左丘聽禮的心里,他還是希望靈池能夠交到江洪缺的手里。
江洪缺笑了笑,滿腦子都是虞夏婉的模樣,然后摸了摸腦袋,再回道:“我能有什么志向,我就想好好研究我的醫(yī)術(shù),然后再陪著師父唄!”
“你這孩子,一點出息也沒有!”雖然左丘聽禮對江洪缺的期望很高,但是江洪缺沒有這方面的志向,就算寄予再高的期望,也不會看到結(jié)果。
江洪缺也知道師父對他的是有期望的,只是他真的無心于那掌門之位:“所以嘛,我才不適合做仙山的掌門人,仙山的掌門人需要的是有出息的人才能坐的嘛,我這個沒出息的,就好好的陪著師父嘍!”
聽著徒弟一次次的表明表明自己沒有仙山掌門的志向,左丘聽禮也很是無奈:“為師老了,我能嘮叨的日子,也所剩無幾了,你能陪我多久啊?”
“不許師父胡說,徒兒要一直陪著,能陪多久,就陪多久!”這些年左丘聽禮的身體一直都是江洪缺在照顧著,他也知道,左丘聽禮的時日確實不多了,所以他愿意放棄掌門之位,因為他想在他師父最后的時光,盡一盡自己的一份孝心。
“傻孩子,為師知道你很孝順,你的眾師兄弟的中,屬你最有孝心,可是你也不能不為自己謀一條出路??!”江洪缺永遠都不會知道,左丘聽禮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夠親手將靈池山交到他的手里!
盡管左丘聽禮費勁一番苦口婆心,江洪缺的態(tài)度還是始終如一:“我要什么出路,到時候等大師兄做了靈池山的掌門,我就跟著他混吃混喝唄,我就不信了,大師兄還能虧待了我不成!”
江洪缺話音剛落,左丘聽禮便斥道:“胡說!”
左丘聽禮對他這心愛的徒弟,可謂是恨鐵不成鋼?。骸拔也艣]有胡說,我說的是實話!”
“洪缺,你真的沒有想過要做哪個山的掌門人嗎?”在左丘聽禮的心中,他還是希望江洪缺能改變主意,盡管江洪缺已經(jīng)明確的說了沒有掌門之意!
對于師父的這個問題,江洪缺永遠都是同樣的答案,而且還是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師父,我真的沒有這個意向!”
江洪缺一次又一次的向左丘聽禮表明自己心意,左丘聽禮也很無奈,只是恨鐵不成鋼罷了:“好了,你去練劍吧!”
看著師父向自己妥協(xié)了,江洪缺得意一笑,給師父行了個禮,然后對著師父說道:“是,師父!”
說完就他轉(zhuǎn)身離去了,只是才剛走到門口,他就停下了腳步,然后緩緩的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時日不多的師父,心里自語道:“師父,不管您的時日還有多久,徒兒都會一直陪著您,徒兒知道您對洪缺的期望很高,但是徒兒,真的只想陪著您度過最后的時光!”
江洪缺與左丘聽禮剛才的對話,一直被太叔僥所偷聽,此時在太叔僥的心中,他以為左丘聽禮要幫江洪缺作弊,贏得仙山的掌門之位,所以從此刻他就開始盤算江洪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