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沒多久,江洪缺便端來了他熬的藥,并且給他的師父服下這藥。
左丘聽禮服了這藥之后,很快就進入睡眠狀態(tài)了??粗鴰煾高@安睡的模樣,蘇朝勝便問道:“洪缺,師父怎么樣了?”
江洪缺也看著師父熟睡的樣子,然后給他蓋好了被子,看著左丘聽禮說道:“暫時穩(wěn)住了心脈,放心吧,一時半會,師父是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看著師父熟睡的樣子,蘇朝勝也總算是放心了。
然后江洪缺就走到了蘇朝勝的面前,看著他說道:“大師兄,我們都出去吧,師父現(xiàn)在需要安靜的休息!”
聽了江洪缺的話,他們師兄倆從左丘聽禮的房間走了出來,并輕輕的關(guān)上了門。
從師父的房間出來后,他們師兄弟就一邊走,一邊聊,蘇朝勝說:“洪缺,幸好有你啊,這么多年,師父靠著你的藥養(yǎng)著,師父他老人家也是不容易??!”
“終究是我醫(yī)術(shù)不精,還是沒能治好師父的這舊疾!”在江洪缺的心中,他多么希望能夠治好他師父的舊疾。
“師父這舊疾,是當(dāng)年與柯凜東大戰(zhàn)時留下的,任憑是誰來了,也是都沒有辦法的,更何況是你了,再說了,你能為師父做這么多,已經(jīng)是很難得了!”
蘇朝勝說完之后,江洪缺不再言語,過了片刻,蘇朝勝又接著說道:“對了,今日師父服下了你的藥以后,我發(fā)現(xiàn)似乎睡得比以往更香了,你可是換了藥了?”
江洪缺:“前幾日我在一本書上看到知母的另一個功效,知母不僅能清心除煩,還能有助眠的作用,我瞧著師父近日是有些煩躁,便在藥里加了五錢知母,可見,是有效的!”
“洪缺,謝謝你!”蘇朝勝很清楚,如果這些年沒有江洪缺的話,恐怕他們的師父,早就不行了。
“大師兄何出此言???師父在我心里不僅僅只是師父,更是我的父親,若不是師父,哪有今天的洪缺?恐怕早就死在了十多年前了,是師父把我?guī)У届`池山,把我養(yǎng)大成人,師父對我的養(yǎng)育之恩和栽培之恩,我這輩子是報答不完了。”在江洪缺的心中,他永遠記得他是被他的師父當(dāng)親兒子養(yǎng)大的。
聽了江洪缺的這一番話,一瞬間,蘇朝勝便什么都明白了,于是停下了腳步,看著江洪缺說道:“所以,你無視于各仙山的掌門之位,就是一心只想孝敬師父他老人家,是嗎?”
江洪缺的心思,蘇朝勝是第一個看穿的,于是便笑了一下,看著他的師兄回道:“真是知我者,師兄也!”
說到這里,他們師兄弟便各自離開了??粗麄冸x開之后,在一旁偷聽的太叔僥和言仲石才走了出來。
看著江洪缺遠去的背影,太叔僥“哼笑”了一下,言仲石不解,便問道:“你笑什么?”
“哎呀,師弟啊,你沒聽見嗎,知母不僅能清心除煩,還可以安神,尤其是對師父最有用!”當(dāng)?shù)弥赣邪采裰Φ臅r候,似乎太叔僥已經(jīng)有了全部的計劃。
太叔僥此話一出,言仲石就明白了:“你什么意思?”
“師弟,你這么聰明的人,有些話,不需要說得太明白吧?”太叔僥知道言仲石能夠聽得懂他的意思,所以才會這么說。
“你要我害師父?不,我不能害師父,一定不能!”在言仲石的心中,他想過和虞夏婉在一起,想過要殺掉江洪缺,卻從未要加害他的師父。
“師父最多也就這幾日的時日了,怎么能說害他呢?我們只是順水推舟而已,再說了,這知母能安神的效果,只有他江洪缺知曉啊!”太叔僥的這話的意思就是說,希望用知母給他們的師父安神,然后再殺掉師父,最后嫁禍給江洪缺,這樣的話,那么江洪缺真的就身敗名裂了。
太叔僥的話,讓言仲石覺得好像很是在理,于是他猶豫了:“可是,師父……”
看著言仲石快要被自己說動了,太叔僥很是滿意,看著言仲石又繼續(xù)說道:“做不做,都隨你的便,但如果江洪缺不身敗名裂的話,你跟虞夏婉就不可能在一起,因為在她的心中,江洪缺是最完美的,是無可代替的!”
言仲石思考了一會,他覺得自己對師父還是下不去這個毒手:“不,我不能做這種違背道德的事情,我只想殺了江洪缺,這件事情,決不能傷害到師父!”
見言仲石堅持不愿加害師父,太叔僥只好假裝軟了語氣:“也罷,怎樣都隨你!”
“哦,對了,順便告訴你一個喜訊?!贝擞嫴怀桑鍍e又心生二計,總之就是要讓左丘聽禮和江洪缺都不復(fù)存在。
言仲石一聽喜訊,便問道:“什么喜訊?”
“江洪缺和虞夏婉將在星陽山舉行婚禮,日子就定在九月十五,是師父看的好日子!”在太叔僥的心中,他是一定要激起言仲石對江洪缺的恨,甚至希望言仲石能夠為他所用。
一下子聽到這樣的消息,言仲石變得激動又緊張:“你說什么?婚禮?他們兩個都要成婚了?”
太叔僥見言仲石這慌亂的樣子,又特意的說道:“你沒聽清楚嗎?那我就再說一遍,江洪缺和虞夏婉將在九月十五完婚,日子是師父看的!”
太叔僥的話才剛說完,言仲石就生氣的抓著他的衣服,看著他帶著怒氣說道:“他們的婚禮,我的心上人就要和別人成親了,你給我說這是喜訊?”
看著言仲石這抓狂的模樣,太叔僥陰險一笑,輕輕的推開言仲石的手,看著言仲石故意說道:“我沒說是你的喜訊啊,這是江洪缺與虞夏婉的喜訊,再說了,誰的喜訊不是喜訊呢?”
太叔僥的話徹底讓言仲石憤怒了,他緊握著手里的劍,眼里裝著滿滿的恨意:“不,我一定要江洪缺死,就算不死,我也要他身敗名裂!”
言仲石越憤怒,太叔僥就越高興,于是又打量的說道:“喲,聽你這意思,是有計劃了嗎?”
“他不是要在十五娶夏婉嗎,那我就不能讓他活到十五去!”聽了太叔僥的話,言仲石對江洪缺可是越來越恨了,恨不得立刻馬上就殺了江洪缺。
看著言仲石對江洪缺如此之恨,太叔僥滿意極了:“嗯,有需要幫忙的話,你就說一聲,師兄我一定會幫你的!”
經(jīng)過太叔僥的這一番挑撥,言仲石要殺江洪缺的心,是越來越堅定了,于是再也顧不上誰無辜不無辜了:“師兄,我都聽你的,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讓我和夏婉在一起?!?p> 言仲石話音剛落,太叔僥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看著的眼睛說道:“那我剛才說的話,你可記下了?”
此時言仲石的充滿了對江洪缺的恨:“記下了,知母有安神的功效,而這個功效,只有江洪缺知道!”
從此刻起,太叔僥已經(jīng)成功的離間了言仲石與江洪缺之間:“好,我會制定出一個計劃,你等著我的消息便是!”
“師兄,一定不能讓江洪缺活到十五去!”此時在言仲石的心中,江洪缺是非殺不可的。
而言仲石的想法,正是他太叔僥的想法:“我保證他能活到十五,但活不過十五!”
……
江洪缺走在回房的路上,突然遇見了虞夏婉,于是便向她跑去,笑著喊道:“夏婉”,虞夏婉見了他,也立馬笑了起來,應(yīng)了一聲“洪缺”。
兩人站在彼此的對面,江洪缺緊握著虞夏婉的雙手,說道:“夏婉,我給師父求了件事!”
虞夏婉看著江洪缺的眼睛,問道:“什么事???”
江洪缺也看著虞夏婉的眼睛,認真的說道:“我求師父為我們主持婚禮,師父說九月十五是個好日,是個成婚的大日子!”
虞夏婉一聽婚禮,立馬就松開江洪缺的手,這個消息對她來說,真的是又驚喜又驚訝,很是不可思議:“什么?主持婚禮?你這……你這叫自作主張,你都沒問我過我的意愿,怎么就去求師父做主了呢?”
江洪缺見虞夏婉松開他的手,所以變得緊張了:“怎么了夏婉,難你不愿意嫁給我嗎,這么多年,我對你的心思,你還不了解嗎?”
“我……”其實嫁給江洪缺,是虞夏婉的夢想,只是突然聽到這個消息,這讓她有點不知所措。
“夏婉,對不起啊,是我自作主張了,不過夏婉,請你相信我,我一定會照顧好你,你,你嫁給我好不好?”在江洪缺的心中,能夠在他師父活著的時候娶了夏婉,那么他此生,已經(jīng)足矣!
“那我問你,你為什么要娶我???”這些年,虞夏婉與江洪缺一直彼此相愛著,只是虞夏婉想不到,他們的婚訊竟然來得如此之快。
對于虞夏婉的問題,江洪缺又握住了她的雙手,深情又堅定的看著夏婉說道:“因為,我想以丈夫的名義,照顧你,我想時時刻刻都陪在你的身邊?!?p> 江洪缺話音才落下,虞夏婉又松開了手,背對著他說道:“這理由太牽強了,不能成為理由?!?p>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夏婉,他又走到夏婉的面前去,看著她說道:“夏婉,你知道嗎,以前我只有一個愿望,但是自從遇見了你,我就有了兩個。”
聽著江洪缺的話,虞夏婉沒說一句話,只是看著他的眼睛,而江洪缺又繼續(xù)說道:“一個是愿師父身體康健,另一個就是希望能夠娶你為妻,夏婉,你可不可以嫁給我,以后讓我來照顧你,好不好?”
看著江洪缺那認真的樣子,在虞夏婉看來,甚是可愛,于是決定逗他一下,說道:“不好,也不嫁,我自己就能照顧我自己,哪還需要你操心?!?p> 當(dāng)聽到虞夏婉的嘴里說出不嫁二字時,這可讓江洪缺瞬間就急了,立馬拉著虞夏婉問道:“啊?你真的不愿意嫁給我啊,夏婉,你是不喜歡我了嗎?”
虞夏婉點點頭,轉(zhuǎn)過身去,偷偷的笑了一下,然后再說道:“嗯,對啊,我就是不喜歡你了?!?p> 雖然這是虞夏婉開的一個玩笑,但是卻讓江洪缺的心難受了,他愣了一下,看著夏婉的背影弱弱的問道:“夏婉,你說你不喜歡我了,那你,是喜歡別人了嗎?”
虞夏婉仍然背對著他,點著頭說道:“嗯,對?。 ?p> 虞夏婉這毫不猶豫的回答,更是讓江洪缺不知所措了:“什么?夏婉,你,你真的喜歡別人了?我不信,明明你對我那么好,你怎么可能會喜歡別人呢?”
虞夏婉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這緊張的樣子,嘆了一口氣,說道:“你不相信我,我也沒辦法,反正我就是喜歡別人了?!?p> “我還是不信,除非,除非……”對于他們之間的感情,江洪缺向來自認為是很好的,是堅不可摧的。
虞夏婉又偷笑了一下,看著江洪缺問道:“除非什么???”
江洪缺不知道這是一個玩笑,于是看著夏婉的眼睛的認真的說道:“除非你告訴我,你喜歡的人是誰?”
虞夏婉也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真想知道啊?”
對于這個問題,江洪缺又沉默片刻,才說道:“想,也不想!”
“那你到底是想呢?還是不想呢?”
虞夏婉的這個問題,讓江洪缺哽咽了,淚珠子在眼里打著轉(zhuǎn),傻傻的站在心上人的面前,半天就說了一個“我~”字之后,似乎什么都說不出口了。
虞夏婉看著江洪缺難受的樣子,開始心疼了,她摸著江洪缺的臉,看著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傻瓜,你怎么會相信我心里有別人呢?我說過我心里有你,就不會有別人,永遠都不會!”
虞夏婉話音落下,原本眼眶里還有淚水的江洪缺,立馬就開小心的笑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夏婉的手,笑著說道:“這么說,你還是喜歡我的,你剛才是逗我的,是嗎?”
虞夏婉看著他點點頭,應(yīng)了一聲“嗯!”
看著溫柔的夏婉,江洪缺一把將她摟在懷里,緊緊的抱著她說道:“嚇死我了,我還真的以為你喜歡別人了?!?p> 虞夏婉也展開了雙手,與江洪缺相擁,然后說了一聲“傻瓜!”
他們擁抱過后,江洪缺又再次緊緊握著夏婉的手,并且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說:“夏婉,那你愿意嫁給我,做我的妻子,一生一世都和我在一起,不離不棄嗎?”
對于這個問題,虞夏婉心里很是開心,她紅著臉看著江洪缺說道:“嗯,我愿意,我愿意嫁給你,我愿意與你在一起一生一世,不離不棄!”
虞夏婉說完之后,兩人甜蜜一笑,江洪缺把夏婉摟在懷里,雖然沒有言語,但是此刻,彼此都覺得很幸福!
原本這是兩個人的甜蜜時刻,沒想到這時鐘離紫從樹上跳了下來,看著他們兩個說道:“喲,我這是見證了你們之間的愛情了嗎?”
鐘離紫此話一出,害羞的虞夏婉立馬離開了江洪缺的懷抱,生氣的看著鐘離紫說道:“鐘離紫,你也是讀書人,難道你不知道非禮勿視,非禮勿聽嗎?”
鐘離紫笑了笑,調(diào)侃道:“我說夏婉,你可看清楚了,這里是我回房的必經(jīng)之路,是你擋住了我回房的路,我都沒怪你,反倒你還怪我偷聽?天吶,這真的是沒天理了呀!”
“鐘離紫,就算我實力不如你,我今天也要收拾你,看劍!”說完虞夏婉正要拔出劍來,卻被鐘離紫給推了回去,看著夏婉說道:“哎,別別別,拔劍做什么呢?不吉利,不吉利,我為我剛才的行為道歉,給二位說聲對不起了”,然后她就一邊跑,一邊說“哈哈哈,那我就先走了,二師兄,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看著跑去鐘離紫,江洪缺也朝著她的背影大聲的回道:“謝謝,到時候可要多喝兩杯??!”
虞夏婉生氣里帶著撒嬌的語氣看著江洪缺說道:“洪缺,你怎么不說她呢?”
江洪缺看著夏婉寵溺的笑了笑,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她祝我新婚快樂,我為何要說她呢?”
這會其實虞夏婉心里已經(jīng)樂開花了,但還是要假裝在生氣,看著江洪缺說了一個“你~”,然后“哼~”的一聲,便離去了。
而江洪缺卻站在原地笑著看她離去,直到看不見她的背影為止,他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