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圍毆
朱老板的隨從拿了白紙黑字的協(xié)議來,順便謝獨也寫了一份與薛俞邈簽了。
作為擔保人,黃偉等人也都簽了。
朱老板拿著簽好的協(xié)議,開懷笑道,“薛小姐,豪豬已經(jīng)準備好了,咱們這就請吧?”
“走?!?p> 擂臺上,一個赤著白胖上身的男人已經(jīng)坐在角落里候著了,見薛俞邈爬上擂臺,他站起身來,默不作聲地盯著薛俞邈。
主持人仍舊慷慨激昂地介紹了一遍對戰(zhàn)雙方,由于賽前下注都已經(jīng)完成,主持人隨即就揮手表示對戰(zhàn)開始。
主持人手還沒落下,豪豬就直直朝薛俞邈沖來。
薛俞邈照例砍了一手刃,豪豬只停頓了一秒,就照著原有的姿勢想抱摔薛俞邈。
但還沒等豪豬雙手抱住薛俞邈的腰身,薛俞邈閃身躲開,一個轉(zhuǎn)身肘擊,豪豬轟然往側(cè)后方退了兩步,搖晃了幾下,又站穩(wěn)了身子,又朝薛俞邈撲來。
這個過程持續(xù)了幾分鐘,豪豬不斷地沖向薛俞邈,薛俞邈的閃避很迅速,回擊卻都很弱,豪豬遭受打擊后往往很快就恢復(fù),并立刻開始下一輪攻擊。
臺下觀眾的亢奮被點燃了,紛紛大喊:“快!快!打她!打她??!速度快?。。。 ?p> 下了薛俞邈的注,指望爆冷門的觀眾唉聲嘆氣,恨鐵不成鋼地罵道:“我艸,被這臭娘們給騙了!你他媽用點力好嗎?!給老子打暈他!打死他!!剛才一刀子劈暈陸人嘉的力氣去哪了?!媽的死騙子!”
薛俞邈不停閃避,體力不支地喘著氣,漸漸慢了下來,次次都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候避開,引得觀眾的呼聲此起彼伏。
朱老板都快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了,得意洋洋地跟眾人敬酒。
黃偉等人忍著心焦,在朱老板面前還是端著笑。
唯獨謝獨拍著桌子哈哈大笑,“就這?就這??”
還沒等他笑完,擂臺上畫風突變,豪豬不知怎地,撲向薛俞邈的時候自己腳滑了一下,差點來個劈叉,薛俞邈抓住機會補了刀,在他背后踹了一腳。
豪豬頓時傷了腿腳,站不直溜了!
“嗷?。。 ?p> 一時間,臺下沸騰起來了,有興奮狂呼的,也有罵娘的。
大家都不太明白這忽然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豪豬居然說傷就傷了,要是以往的對戰(zhàn),在這種打黑拳的場子里,遇到對手這種情況,自然是沒傷的那個乘勝追擊,壓著傷的那個打個半死,才能讓觀眾老爺們滿意,得出勝負。
但主持人已經(jīng)知道薛俞邈是打擂的,后面早有其他人安排著,豪豬既然已經(jīng)受了傷,那也沒必要硬撐,看到朱老板給自己打手勢,直接就宣布薛俞邈贏了本輪,叫人把豪豬抬下去之后,馬不停蹄地安排下一位上場。
臺下觀眾還在目瞪口呆中,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飛速地上來結(jié)算了賭金。
一大疊大額漢幣也送到了黃偉等人的桌上。
“你剛剛下了多少注啊?”杜正剛剛光顧著看謝獨和朱老板與薛俞邈的你來我往,竟然沒有注意到陳算已經(jīng)下了注。
“不多,一萬?!?p> 一萬還不多?
相比起謝獨和朱老板的五萬十萬賭局,一萬確實不算多。
但按照一賠五的賠率,去掉抽水,桌上的漢幣就有將近五萬了。
“行啊你小子,看不出來啊你,有點眼光?!倍耪『钡囟⒅愃?,雖然他和黃偉的關(guān)系更好,但他對薛俞邈喊老大,也就是沖著黃偉的面子。最多也就是經(jīng)過上次巡捕所的事情,對薛俞邈有那么一點點額外的佩服。
要說忠誠、信任,那是一概都沒有的。
但陳算,好像并不是這樣。
杜正快要不記得陳算在雷爺身邊的時候是不是也同樣地積極了,只覺得陳算似乎對薛俞邈格外的禮遇順從,很不一般。
朱老板看著桌子上的五萬漢幣,心在滴血。
但是眼看著薛俞邈喘著氣,像是體力不支,再算一算安排在后面上場的人,盡管此刻有些肉痛,但想想后面的收益,心里還是穩(wěn)著的。
觀眾們喧鬧聲剛起,下一場的鈴聲又響了,主持人宣布上一場擂臺賽小玫瑰成功守擂,下一場的挑戰(zhàn)者是人稱瘋狗的王易,特點是如瘋狗一般纏打,輪打斗不如金豹王,但是比金豹王更難纏。
“老朱這是想消耗老大體力?!倍耪S偉耳語,“不知道我們這位老大扛得住嗎?”
見黃偉不做聲,杜正有點急,忙又去附耳跟陳算私語。
陳算聽完,看了黃偉一眼,又仔細盯著臺上的薛俞邈看,薛俞邈弓著背喘氣,確實是一副累的半死的模樣。
陳算起身,拿了瓶水湊到擂臺邊。
“老大,喝點水?!?p> “嗯?!毖τ徨愦鴼饨舆^水,喝了一口。
陳算仔細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薛俞邈雖然動作夸張,但面色無異,也沒有流汗,便猶猶豫豫地問道:“老大,下一局?”
“放心干唄?!?p> 陳算從薛俞邈的聲音里聽到一絲笑意,心里一喜,連忙應(yīng)聲“好!”
陳算回來便直接把臺上的漢幣補足成五萬,然后又加上了一張十萬的支票,說要下注。
黃偉掏了五萬私房錢押薛俞邈贏。
杜正猶疑一會,也拿了五萬,還拿在手里沉吟不絕,就被黃偉一把搶過,加了上去。
“包媽媽,玩一把嗎?絕對不虧。”
黃偉見包媽媽沒有動作,還關(guān)照了一句,包媽媽笑著擺手:“哎呀,在你們面前,我就不獻丑了?!?p> 黃偉見此,也就作罷。
朱老板一見金浴堂眾人下了這么多注,擰起眉,沖隨從使了個眼色,一邊笑瞇瞇地說:“黃總好大的手筆,一定是胸有成竹吧?”
黃偉笑著說:“哪里,哪里,自己人嘛,總是要支持一下的?!?p> 不一會,經(jīng)紀人來通知,說因為押小玫瑰的金額過大,小玫瑰的賠率從1賠40,降低為1賠1.2。
一賠1.2?
去掉一成的抽水,這押注就算贏錢也就贏了一點毛毛雨,實在無趣。
連贏面更大的瘋狗的賠率都比小玫瑰的高,這下,即使有些人想爆冷門,也不會下注在小玫瑰的身上。
除了金浴堂眾人,大家都把注轉(zhuǎn)押到瘋狗身上。
而卡座里,見黃偉表示不更改下的注和注金,杜正頓時怪叫一聲:“喂?一賠1.2都要玩?”
“當然玩,贏不贏錢的無所謂,支持自己人嘛?!秉S偉說。
杜正又不能當眾駁他的面子去問經(jīng)紀人討回自己那五萬塊錢,氣的往后一靠,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朱老板還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恭維黃偉:“黃總就是大氣,都說金浴堂是銷金窟,看樣子是名不虛傳啊。黃老板,還望分享分享你的生意經(jīng)啊?哈哈哈哈?!?p> 黃偉冷笑一聲,說,“不比朱老板你生財有道。”
朱老板也不在意,招手喊人送上好的席面來,一副殷勤的樣子。
這時,薛俞邈也已經(jīng)得知賠率壓低的消息,不由得停了假模假式的喘氣,挺直了背,嘀咕一句:“賠率還能改?嗐。白裝了。”
雖然改賠率耽擱了一會兒,但是朱老板要求最大程度地縮減每場比賽的間隔時間,以此來減少薛俞邈的休息,增加她的體力消耗。
因此,拳場一改以往拖泥帶水的作風,很快響鈴開始。
瘋狗王易是一個身材黑瘦的男子,五官丑陋,從上臺起,就對著薛俞邈露出了令人不適的猥瑣笑容。
隨著主持人的一聲開始,王易飛快地朝薛俞邈撲了過來,還沒挨近,就忽然止住腳步,改為繞著薛俞邈游走。
薛俞邈依舊站著不動,甚至也沒有回頭去看繞到她背后的王易。王易繞了兩圈見薛俞邈還是無動于衷,便忽然在背后發(fā)起了攻擊。
跟豪豬一樣,王易伸出手,想以抱摔的姿勢鎖住薛俞邈并把她壓倒在地上,但不同的是,他的臉上露出了惡心的笑容,他的雙手抬的略高,他的目標是薛俞邈的胸口。
對,能不能鎖住薛俞邈不重要,重要的是,用這種惡心的方法打擊薛俞邈的氣焰,使她受辱羞憤,這樣,接下來的局面才能讓她亂了陣腳,而他,也能贏的更輕松。
王易心里的盤算在時光火電之間,但還沒有等他完全付諸于行動,薛俞邈就已經(jīng)如同背后長了眼睛似的閃出了王易的鎖定圈,并且又是熟悉的一個手刃。
快,太快了!
拳,太重了!
挨了手刃的王易像是挨了一記重錘,雖然強忍著沒有倒下,但是腦瓜子嗡嗡的,腳下不受控制的往邊上游移了幾步。
薛俞邈就在這時優(yōu)哉游哉的走上前,姿勢不改,依舊是老動作,一記手刃。
瘋狗王易還在搖晃的身體就那樣懵然倒地。
隨著主持人裁判的讀秒結(jié)束,他在蒙圈中被人送下了臺。
在眾人的嘩然中,拳場的人顧不得震驚,馬不停蹄給賭客們結(jié)算了賭金,火急火燎地繼續(xù)開始下一場。
經(jīng)過前面幾場比賽,看客們總算是對薛俞邈的戰(zhàn)力有了一定的認知,勝率開始向薛俞邈傾斜。
金浴堂每次都把之前贏的錢連本帶利繼續(xù)下注,朱老板盡管每次都把賠率壓的極低,但架不住薛俞邈次次都贏,金浴堂下的注又大,眼見著卡座上堆的錢越來越多,朱老板不得不開始考慮往在同一場次里安排更多的拳手。
時間也不早了,既然已經(jīng)不要臉了,干脆就徹底一點,來一把大的。
臺上這場結(jié)束之后,拳場并沒有像之前一樣趕著進行下一場,而是表示賽制有更改,需要暫緩。
過了一會,擂臺底下?lián)頁頂D擠站了二十來號人,看客們大多都熟悉,都是最近幾年拳場里排的上號,勝率較高的拳手,甚至還有幾個并不活躍在黑拳舞臺,而是在職業(yè)比賽里混跡的拳手。
這批人一個個都板著臉,顯然已經(jīng)得知了己方多人圍毆對方一人的要求,都有些過不去面上那關(guān),但是這場比賽無論輸贏,能拿到的錢也是非??捎^的,加上拳場與拳手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由不得人拒絕。
不過擂臺上到底位置有限,擠太多人也不利于發(fā)揮,因此朱老板安排這二十來號人分批輪流不間斷上臺。
“嗨,還不如一起上呢,真是的?!毖τ徨闫擦似沧?,本來是打算來熱個身的,結(jié)果沒想到這些人都這么弱雞。見底下人都如同看猴一般,她也感到了一絲無趣。
“哎,還是早點解決了吧,有這時間還不如回家陪小寶睡覺?!毖τ徨阈睦锵胫?
牛飲西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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