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越喝越?jīng)]勁
沒過幾天,黃偉就將事情辦得差不多了,因為走得是保健食品的批文,因此一切都很順利。
與此同時,黃偉考慮再三,只拉了杜正入伙。
他要一個人獨吞,薛俞邈是不會答應的,但是讓他找多幾個競爭對手,他也不愿意,因此,他只拉了杜正入伙。
他也沒有同杜正多說,直接就把極樂當成芝麻丸零嘴兒給了杜正吃。
不疑有他的杜正,因為賭場的生意常年熬夜,吃完極樂后差點睡地上去了。
也正是因為常年熬夜,作息不規(guī)律,杜正一直都有失眠的毛病,極樂對于他如同久旱逢甘霖,不說別的,光說吃這個能入睡,杜正就可以雙手奉上他一半兒的私房。
更別說吃了極樂后那種從未體驗過的快感。
杜正這邊因為雷爺死后,薛俞邈不管事,黃偉心有余力不足,賭場生意全盤落在了他頭上,他野心勃勃,將賭場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
不防黃偉這樣冷不丁來了一手,要放棄賭場有些可惜,但是極樂,確實讓人不能抗拒。
因此,黃偉帶著杜正來的時候,杜正旁敲側擊地問薛俞邈,能不能讓他繼續(xù)經(jīng)營賭場。
“老大,這可是一只會下金蛋的母雞呀!再說雖然小頭我自己留著了,但那不是平時經(jīng)營損耗、員工工資,得用嗎?而且大頭我一直都按時上交的,不信您可以問陳算。這說不開就不開,也太可惜了,光那場子也不值幾個錢呀?”
杜正見薛俞邈不為所動,仔細想了想這陣子發(fā)生的一系列事,這些事,他即使人不在場,也聽到了些風聲。
畢竟,包媽媽也如其他的姑娘一樣,“被解散”了。
當時她還來他這兒,想求個一席之地。
要是旁的年輕鮮嫩的小姑娘,杜正說不定就留了,可包媽媽這人心機深沉,背后的關系錯綜復雜,還得罪過薛俞邈,他可不敢留。
聽說謝獨那兒收留了包媽媽。
杜正當時還感嘆謝獨頭鐵,但薛俞邈這兒并沒有什么其他動靜,反而是黃偉這邊,動作巨大,杜正眼瞅著他像是有一種“自斷其根”的架勢,還跑去找了他好幾回,沒想到一不留神倒入坑了。
扯遠了,杜正再一思忖,半是玩笑半是試探地說,“老大,說起來我們這小城里大大小小的賭場也有好幾家,但是像我們這家這樣稱得上是‘公道’的可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啊!我們賭場,雖然也有出千的,但從來不設局,也沒有逼著人賣妻賣子的。比起其他賭場來,臟事兒可少多了啊?這賭徒,您也懂,總是要賭的,這家不開就去那家。所以……”
薛俞邈道:“你要是舍不得,就只做黃偉的客戶得了?!?p> 杜正有些摸不清薛俞邈的想法,想了又想,終究放不下賭場,況且有了錢,自然能買到極樂,因此最后還是走了。
既然有了第一個客戶,黃偉便同薛俞邈商量起極樂的售價。
“……您看,我們定個高價,一顆賣88塊怎么樣?”黃偉試探著說了個價格。
這個價格已經(jīng)非常之高了,這時候豬肉才1塊錢一斤,謝獨那兒最好的貨也就五塊錢一粒。對一些人來說,幾個月的工資也未必能買上一顆極樂。
薛俞邈不是很滿意這個數(shù)字,她被之前杜正的話提醒著,想起一個人來,“陳算,最近在干什么?”
黃偉一愣,“他?他最近在盤賬吧……金浴堂解散了,還有許多帳沒清……還有杜正謝獨那兒交來的錢帳,也要他核對?!?p> 原來金浴堂的帳,現(xiàn)在不就是她的帳?
金浴堂關了也不是一兩天了,陳算居然一直都沒有露面。
薛俞邈便道,“叫他過來一趟。”
陳算聽說薛俞邈召喚他,心里很是忐忑。
最近發(fā)生的事簡直叫他措手不及,他這人雖然是雷爺提拔上來的,卻一直恃才傲物,很是對雷爺之流的土霸王看不上眼,只不過迫于生計,才幫著雷爺做事。
遇見薛俞邈,他還覺得挺激動,感覺自己終于遇到了一位霸主,只是這位“霸主”目前還有些懶散,不夠有上進心,只等他再觀察一番,慢慢獲取薛俞邈的信任,就可以“輔佐”于她。
只是還沒等他施展,就突然得知金浴堂要關門了。
接著黃偉四處奔走的事他都知道,有些資產(chǎn)的文件還是從他手里出去的。
混到他這地位,眼線是少不了的,他東拼西湊,似乎已經(jīng)窺察到了黃偉的“秘密”。
作為一個一直混在雷爺手下,跟黃偉、杜正、謝獨之流打交道的人,對那些會讓人上癮的東西他可以說一點都不陌生。他也一直都非常警惕,既跟這些人關系不差,又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生怕哪一天落入陷阱,受人掌控。
黃偉最近已經(jīng)把各種批文都拿到了,他也收到了風聲,雖然不太清楚怎么拿到的批文,但他已經(jīng)對這件事有了深深的忌憚。
陳算到薛俞邈這里的時候,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要怎樣防備、怎樣委婉地拒絕入伙。
沒想到恰好遇上小寶不肯好好吃飯,非要薛俞邈和鄭阿春輪番上陣哄他吃。
陳算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薛俞邈放棄給小寶喂飯的事,擦了擦手過來見他。
薛俞邈也沒和陳算多說,只略問了問金浴堂和其他兩處的日常流水之類的,還有物價,就把陳算趕了回去。
陳算這顆心,剛剛放了一半進肚子里,黃偉就又來找他,告訴他以后需要負責“新公司”的財務,并直接向薛俞邈負責。
黃偉跟陳算交代完之后,又連忙去找了杜正,告訴了他一個“噩耗”。
“……什么,極樂要一千塊一顆?!”杜正兩眼瞪的滾圓,“這……這誰買得起?!”
“這一天一顆的,皇帝也買不起吧!”
“誰說不是呢,”黃偉同仇敵愾道,雖然作為銷售員,他不需要花錢買極樂,但這個超高的價格,很大程度上限制了他獲利。
不過是已經(jīng)上了薛俞邈的賊船,他沒有辦法罷了。
黃偉陪著杜正一通抱怨,兩個人意猶未盡,又找了個地方開始喝酒胡侃。
“你說,我要去拿這個代理權嗎?”杜正問道。
原本他只想著拿錢買不就得了,壓根沒想過以賭場的收入,還能負擔不起買極樂的錢。
倒不是說賭場一天的流水沒有一千塊,而是這賭場的收入也不全是他一個人的啊。除去成本,大頭都需要上交,只有小頭在他這兒。這樣滿打滿算的,他也就是干了個寂寞,還不如就丟下不管得了。
只是現(xiàn)在看來,拿了代理權也沒什么油水,定價這么高,他們要怎么獲利?
“拿呀!”黃偉一口悶了杯中的酒,“皇帝是買不起,可難道真沒人買得起嗎?”
“嘶……”杜正想了想,覺得也對。就像他,咬咬牙,勉強也能供的上,那比他有錢的人可不多了去了,愿意花這個錢的自然是有的。
“自古以來,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黃偉攬著杜正的臂膀,哥倆好地說,“你是我兄弟,我實話跟你說,我今天只告訴你一個人這個價,以后別人問起來,我只說一顆要1288塊?!?p> “嗨!真有你的!”杜正敬了黃偉一杯,也干了,酒精灌下肚,不由也帶起幾分豪情,“啪”地把酒杯擱在桌上,提氣喊道,“艸,就干了!干他娘的!”
兩個人嘻嘻哈哈就著這個話題互相恭喜發(fā)財起來。
酒過三巡,兩人卻越喝越?jīng)]勁起來。
兩個人直喝過了平時能喝醉的量,也沒什么醉意,只覺得腦子越來越清醒。
杜正想起一事,便問,“謝獨干這個合適啊,怎么沒想著拉他干?”
黃偉嗤笑一聲,說,“他跟我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分他一杯羹?”
“也對,”杜正哈哈一笑,“要不怎么說咱倆是兄弟呢,還是老哥你照顧我。”
“對對對,趕緊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