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凌晨兩點半
門是打開了,可徐三感覺這次好像沒有控制好力道。
因為就在剛才,他的太上修真訣因為核磁共振機的原因,又精進了一分。
功力是增加了點,徐三甚至感覺到自己已經(jīng)摸到了金丹境的門檻,但是對于新增加的力量在控制上還是有那么一點不適應。
進入了操作室后,徐三發(fā)現(xiàn)許冬梅正護著趙醫(yī)生躲在一張金屬工作臺下面。
趙醫(yī)生在里面瑟瑟發(fā)抖,而許冬梅正好探出腦袋查看外面的情況。
雖然兩個房間是隔音的,但是隔音也是有個限度的,如果是剛才那種爆炸聲還聽不到的話,那就說明包工頭子太有良心了。
看到了徐三,許冬梅鉆出了工作臺,收拾了一下衣服:“剛才是不是發(fā)生了爆炸?”
“嗯,炸爐了,可惜了,挺好的丹爐?!?p> 沒有糾結(jié)徐三的用詞,許冬梅轉(zhuǎn)身透過玻璃墻看向那個開花饅頭一樣的核磁共振機,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么好了。
愣神了足足有五秒,才轉(zhuǎn)頭再看看徐三,“你又沒受傷?”
“那種程度的爆炸還是傷不到我的?!毙烊€是那副云淡風輕,泰然自若的樣子。
除了衣服有些臟,看不出他與剛才打太極的時候有什么兩樣。
許冬梅現(xiàn)在也是懵逼了,剛才爆炸那是實實在在的,她能切身實際的體會到那種沖擊波帶來的震撼,而且那還間隔了一道厚厚的金屬墻。
可是,可是,他竟然還完好無損的站在這!
“難道你是葫蘆小金剛?有金剛不壞之身?”許冬梅忍不住問道。
“金剛是佛家的,貧道乃是全真派,是道家?!?p> “那你是怎么做到在爆炸中心,還能完好無損?”
“只需激發(fā)真氣護體,便可將九成沖擊化解,然后在用特殊的技巧卸掉一些,余下的對身體已經(jīng)構(gòu)不成傷害了?!?p> “那我可不可以學?”
徐三抓起了許冬梅的手,將手指搭在她的寸關(guān)尺,皺了皺眉,“本門功法傳男不傳女,但是一些卸力的技巧倒是可以傳授與你?!?p> 能做刑警,智商當然不低,徐三話里的話她自然明白。
這不就是說我資質(zhì)太差,不配入你師門唄。
哼,誰稀罕了。
“算了,那就不學了!”許冬梅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又被這個徐三帶著走了,什么師門,全都是你的癔想。
看來自己還是太嫩了。
工作臺下的趙醫(yī)生探出了腦袋問道,“外面什么情況?”
“沒事了,只是那個丹爐怕是報廢了?!?p> “丹爐?”趙醫(yī)生嘀咕著從工作臺下面鉆了出來,轉(zhuǎn)過身,看到了他吃飯的家伙后,嘴巴就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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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半。
渭水市警察局職工宿舍。
剛剛回來的許冬梅,就把自己扔了床上。
她不想起來,這一天實在太累!
尤其是那些保險公司的調(diào)查員,為了個破爐子的事沒完沒了的問。
即使是現(xiàn)在,許冬梅的耳朵還在嗡嗡作響,好像有十幾只鴨子在呱呱亂叫。
在床上躺了不到兩分鐘,她就艱難的爬到了寫字臺前,開始寫寫畫畫,記錄的這一天發(fā)生的事。
還有工作報告。
只是,這報告,怎么寫?。?p> 徐三的事還好說,按照武俠小說里那些套路解釋一下,還能說的過去。
可是,當時在核磁共振室里發(fā)生的那些奇怪的事怎么解釋?
抓了抓凌亂的頭發(fā),拿出電話本,翻了翻,想給在古城工業(yè)大學同學打個電話,可一摸兜,才想起來,手機因公殉職了。
拉開窗簾,走到陽臺,她想要吹吹風,清醒一下。
晚風習習,吹動發(fā)絲,陣陣涼意帶走了身體里的燥熱。
對面辦公樓里許多燈還亮著,大會議室的燈也在亮著。
同事們在加班,在開會。
人就是這樣,看到了有人與自己同病相憐,心情就好上許多。
而且,這次同病相憐的還有好多領(lǐng)導,心情就會好的更多。
心情平復后的許冬梅攏了攏頭發(fā)重新回到了寫字臺前,從抽屜里翻出以前的課堂筆記,一頁一頁的翻了起來。
不明白的事就不去解釋,客觀的闡述事實即可,到時候自然會有明白的人替你解釋。
鉆出牛角尖許冬梅不在考慮核磁共振機的原理,而是重新去考慮這件事的本質(zhì)。
意外?
還是蓄意?
還有那場車禍?
是意外還是蓄意?
如果兩者都是蓄意.....
兩條紅色的直線都指向了徐三的名字。
是誰想要他的命呢?
盜墓賊嗎?
徐三精神有問題。
是真有問題,還是在裝傻?
這個問題......忽略。
徐三的名字旁一條鉛筆畫出的虛線指向了一個名字——付主任。
這個人許冬梅在陪同徐三體檢的時候調(diào)查過。
名叫鐘建國,骨科的副主任。
推拿正骨的功夫很好,在患者中的口碑也不錯,據(jù)那些老干部說,基本上有求必應。
但聽五十多歲的小王護士說,這個人有點貪財,經(jīng)常在外面干私活,請假多了一點。
在鐘建國的名字上畫了個圈圈,再備注一下,貪財。
然后又寫上,請假多。
“也許這個人應該好好的查查?!?p> 6:15
經(jīng)歷了三次再睡五分鐘痛苦折磨的許冬梅終于晃晃悠悠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用了五分鐘時間整理好內(nèi)務。
然后他站在鏡子前思考,“今天穿什么衣服呢?”
短暫的思量后,她換上了一件白色短袖T恤、牛仔褲、白球鞋。
對著鏡子在照了照,發(fā)現(xiàn)少了點什么?
再從抽屜中找出一副平光眼睛,戴上。
嗯,這次好了。
原來那種英姿颯爽的氣質(zhì)的沒了,取而代之是那么一點點書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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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冬梅來到看押徐三號子前的時候,他正在不大的空間里打著太極。
從招式上看,跟在警校里學的差不多,只是由徐三打出怎么感覺就是不一樣呢?
警校教官教的是在慢動作重播,而徐三打出來好似涓涓溪水連綿不絕。
拍拍臉,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警校學的正版,這家伙練的是山寨貨。
轉(zhuǎn)頭小聲問了一下看管嫌犯的同事:“他吃的怎么樣?”
“早飯都吃了,一點沒有剩,看樣子胃口很好?!?p> 徐三也感應到了許冬梅的到來,于是收了拳勢,對她拱手施禮。
“怎么樣,住的還習慣嗎?”
“還好,這里的監(jiān)牢比貧道想象中的要好的多,不但三餐管飽,而且干凈整潔。這種條件,甚至比那些客棧還要好上許多。如果在這里能住上三五七年,倒也無妨。”
還想住三五七年?
想的美!
你現(xiàn)在住這里那可是用的納稅人的錢。
“經(jīng)歷了兩次危機,想起點什么嗎?”許冬梅繼續(x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