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離婚
以為感情都是可以培養(yǎng)的。
日久生情,付出總是會有回報的。
但是啊,感情這種東西,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有什么付出就有回報的這一個說法。
無論她怎么苦苦掙扎,并沒有得到厲霆嘯的半點感情,結(jié)局中,她臨死都想看一眼他,一直申請,一直申請,一直申請。
他都沒有出現(xiàn)。
她很想問她一個問題,很想問他一個自己知道答案卻還是不甘心想要知道的問題。
“你到底有沒有一瞬間,哪怕一秒鐘,喜歡過我?!?p> 這多幼稚可笑的問題啊。
可是對于她來說,整整一生都在等著這個答案。
可惜,并沒有得到一個完好的結(jié)果。
原身躺在冰冷的床上,看著很高的天窗,望著窗外投射進來的光,滿懷絕望的死在了牢獄中,沒有人收尸。
記憶畫上一個句點。
南梔躺在床上,眼角不知覺間,已經(jīng)落下了兩道淚痕。
心臟在一抽一抽的疼。
這是原身的身體感應(yīng),這些往事只要想起來,心臟都會控制不住的抽搐,無法呼吸。
以前覺得為情自殺的行為很難以理解。
但當(dāng)自己親身體驗到原身的痛楚跟難受之后,原來真的在這一刻,可以完全能夠理解以前無法理解的東西。
因為太疼了,太喜歡了,又因為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去對另外一個女人這么貼心溫柔,對比他對自己的冷漠跟無情,真的沒有辦法像別人說的那樣輕易放下。
南梔舔了下干涸的唇,用力的抹掉眼角的淚痕,輕笑了一聲:“對不起啊,我沒有辦法替你繼續(xù)去愛著那樣的男人,我會選擇離婚的,不過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活著的?!?p> “咔嚓”
門被人從外面打開。
管家阿姨身后有幾個穿著工作服拿著清潔工具的傭人等候著。
管家阿姨對著南梔微微頷首:“少夫人,少爺準(zhǔn)備回來了,我們需要打掃,請你移步到隔壁的客房里面休息?!?p> 只要是厲霆嘯回來,她只能夠睡客房。
這是規(guī)矩。
南梔眼睛紅紅的,眼底滿是嘲諷。
“嗯,你們忙吧。”
她掀開被子下床,披上絲綢柔軟的披肩,慢步離開這間讓自己窒息的房間。
不僅要離開這個房間,以后還要徹底的離開這里。
自己不想舔狗,更不想這輩子還要守著一個男人過日子。
客房比主臥小很多,衣櫥里面是原身的衣服。
曾經(jīng)為了討好男主,她聽從了朋友的建議,什么風(fēng)格都試一下。
男人都喜歡性感身材好的女人,所以,她的衣柜里面很多都是吊帶性感的裙子。
但南梔骨子里本身就是個保守封建的人,每次穿這些裙子,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別扭。
南梔看著這些性感的裙子,直接略過,挑了一件簡單的白色T恤跟牛仔褲換上,在洗手間里面,看著鏡子中倒映出來的自己。
唇紅齒白,五官精致而嬌艷。
肌膚雪白細膩,模樣清純中帶著女人的妖艷。
這樣的女人,還入不了厲霆嘯的眼?
那他的白月光還能比原身更好看?
難道真的有外面的野花比家花香的說法?
還是說太容易得到的,往往都越是不受重視的?
不過這些已經(jīng)不重要了。
男主什么的,是個什么東西,他不稀罕自己,自己還不想要他了呢。
世上好看的男人就只有他?
把頭發(fā)隨意的綁成一個松松垮垮的丸子頭。
大致的情節(jié)已經(jīng)捋過一遍了,擰著眉頭深思熟慮一遍之后,她決定主動跟他提出離婚。
掌握主動權(quán)。
像這種知分寸懂進退的,往往會分到更大一筆的賠償金。
家產(chǎn)是不敢奢侈的了,畢竟像這樣的成功人士,打官司斗不過,就算有那么百分之十的可能贏了,那么大一筆錢,也沒有命可以花啊。
她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面捯飭著行李,把銀行卡,身份證,護照所有的證件都帶上。
衣柜里的T恤跟牛仔褲,休閑裝也都裝進了行李箱。
嫁進厲家半年了,現(xiàn)在真正的收拾起來,一個22寸的行李箱都裝不滿。
樓下,院子的鐵門開了。
車輛緩緩的駛進來。
屋里的傭人都紛紛的下了樓到門口迎接。
南梔把行李箱給拉上拉鏈立起來,搬到門口。
拉開門,在二樓的廊道上,倚靠著護桿看著樓下的陣仗。
就回家,搞得這么牛逼轟轟,真當(dāng)自己的總統(tǒng)?。?p> 她站在高處,像一個看客置身之外的看著樓下的場景。
門口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緊接著,異口同聲格外整齊的聲音在一樓響起。
“少爺?!?p> 厲霆嘯把身上的西裝外套給脫了,管家阿姨接過。
隨即,他又把襯衫上面的兩顆紐扣給解掉。
南梔在樓上看著這道身影撞進自己的視線中,心臟毫無征兆的漏跳了一拍。
寬肩窄腰,穿衣顯瘦脫衣有料,并且大長腿,氣質(zhì)冷硬俊毅。
真的很有小說中霸道總裁男主的味道。
也難怪原身會喜歡這么久。
確實,第一眼都挺讓人心動的。
但南梔是個現(xiàn)實主義,腦子嫉妒的清醒。
想?yún)桍獓[這種男人,擁有的后面只會剩下是無盡的折磨。
沒必要擁有。
他進來之后,身后有人事無巨細的伺候著。
“少爺,是在餐廳用餐還是在客廳?”
“客廳?!?p> “好的,我這就安排下去?!?p> 厲霆嘯是一個格外敏銳的人,從一進來,就注意到了樓上有一道視線一直定在自己身上。
他蹭掉腳下的鞋,后腳就有人接過到洗護房里面進行清理。
男人仰靠在沙發(fā)上。
一雙陰郁深邃似大海的眼睛毫無征兆的撞進了她的目光中。
猝不及防下,南梔的瞳孔微微瑟縮。
男人的眼睛很冰冷,沒有一絲情緒,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仿佛掀不起任何的風(fēng)浪。
四目相視,南梔有一瞬間,被他的眼神給刺的想要避開。
但下一秒她忍住了這股懼怕。
自己現(xiàn)在只是他的妻子,他的白月光還沒有回來,自己也并沒有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
他沒有理由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