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先生快跑吧!
還不等京兆府中的人趕來,左飛胸前的傷就好了。
但身上血淋淋的,看著就十分滲人。
身邊女孩子此刻雖是止住了哭泣,然而鼻頭紅紅的,眼睛也紅紅的,眼淚沾著血水,雖然擦干了,但那痕跡還在,整張臉蛋紅一塊,白一塊,十分狼狽。
繼續(xù)留在這里太驚世駭俗,被人看到又少不了一番解釋。
太麻煩了。
“我先走了!有什么話下次再聊!”
“喂!”
秦琳想要叫住左飛,但沒想到他跑的太快,也是一個助跑就跳到墻頭上,消失在高墻后。
“我靠!”
左飛越過墻,發(fā)現周圍都是拿著武器的士兵,自己跳錯方向了!
又急忙翻墻回去,和呆在原地的秦琳打了招呼,急匆匆的越過墻去。
街上行人并不多,畢竟誰沒事兒干往往警局里跑。
有個老伯挑著兩筐梨路過,看到有人渾身血淋淋翻墻而下,驚訝的嘴都合不攏。
左飛隨手拿起一顆梨吃起來,味道還真不錯!
棒兒甜。
“您家的梨真好吃!這些送到宣陽坊火星酒館,我全都要了?!?p> 這個可以送到火星去,平時沒事兒干,吃點梨,多是一件美事兒。
“老板!這邊!”
是塔姆,他雙手放到自己圓球似的大肚子上,緩緩走過來。聲音和他的肚子一樣大。
“你怎么過來了?”
塔姆是從瓦羅蘭大陸來的,在藍星上也沒什么朋友,平時除了待在酒館里炒菜外,再沒有什么喜歡的活動。
今天怎么來到街上,還恰好遇到了自己?
面對左飛的疑惑,塔姆無奈的拍肚皮:“老板,我又不是亞索,問號還是能追上我的?!?p> 原來在左飛受到襲擊后,塔姆就接到通知。
它原本是準備將左飛這個黑心老板給賣掉,但奈何系統問號點個不停,只好放下手中的鍋鏟,急匆匆的趕過來。
“先回去,看在你如此忠心的份兒上,我給你加工資!”
左飛摟住鯰魚精的肩膀,有這樣的員工他很高興。
“老板,你好像就沒給我開工資,你比黑水河上的船老板都黑心?!?p> 塔姆這樣一說,好像真的是啊。
雖然塔姆來到藍星還不到一個月,但在系統中確實沒有提到工資一詞。
而左飛理所當然的認為系統就和抽卡游戲一樣,抽到人物之后,就不用管了。
再往深想想,塔姆作為另外一個世界的河流之主,大大小小也算個半神,說來這里就來這里了。
一點都不合理好吧!
再往深想想,瓦羅蘭大陸真的存在嗎?
會不會只是系統虛構的?
……
左飛不敢繼續(xù)想下去,隨后看到塔姆張開血盆大口,用手指著自己的嘴巴:
“走吧,這樣快一點?!?p> 深淵潛航,世界如果是一條河流,那塔姆就是河流之主,他可以帶著人前往任何地方,任何他想要去的地方。
在背景故事中,塔姆可不是一個正面的角色。
看著黑洞洞的巨口,左飛猶豫的問:“你該不會一口把我吃掉吧?”
塔姆合上嘴回答:“誰知道呢,我也不清楚?!?p> 隔著墻,左飛聽到京兆府里有人要追出來了。
也顧不得嫌棄,跳進塔姆嘴里。
而賣梨的老伯看到塔姆張開巨口,被嚇得瞠目結舌,眼睛瞪的渾圓像是要掉出來一樣。
等到左飛被吃掉,老伯更是連尖叫都忘記喊了。
塔姆注意到這個老頭,眼里一笑,一條鮮紅的舌頭繞嘴唇一圈,一副美滋滋的模樣。
沒有機會再喊出來聲音來,老伯直接暈過去了。
唉,人類還是這樣無聊。
塔姆無奈的抖動自己的胡須。
隨后,圓啾啾的塔姆捧著肚子,晃動自己的尾巴,高高的跳到空中,如同躍出水面的魚兒。
接著肥胖的鯰魚精鉆入地中,消失在原地。
等到京兆府的捕快們追出來后,除了看到一攤水漬外,再沒有任何發(fā)現。
回到店里,左飛連忙沖到酒窖,回到火星上給自己換一身衣服。
渾身是血的感覺并不舒服。
再次回到長安時,已經是傍晚了。
天上的月亮高高掛起,身邊有幾粒亮晶晶的星光,此刻正是夏天里熱鬧的時候。
地上的暑氣散去,天色還沒有完全黑起來。
長安的酒館里人聲鼎沸,熱鬧至極。
靠著塔姆的一手好廚藝,還有系統提供的好酒,現在的火星酒館可是風靡長安城。
畢竟這個年代,二鍋頭這種蒸餾酒,還是沒有出現的。
僅僅只有兩個店小二根本忙不過來,左飛也擼起袖子親自上手端碗碟。
忙碌一直持續(xù)到子時,酒客們才一個個的離去。
左飛正坐在后院的亭子下休息,掌柜的跑過來小聲對左飛說:“老爺,有人在等您?!?p> 回到大廳,原來是張老漢。
他手里抱著菜種子,左顧右盼,眼睛里布滿紅血絲,顯然今天的事情讓他備受煎熬。
看到左飛確實沒事兒,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隨后急忙走到左飛身邊,小聲說:
“看到先生您無礙,我就放心了。那劉天霸可是這坊中的大流氓,先生最近還是不要露面,省的被他發(fā)現您的住處,給您惹麻煩?!?p> “一個劉天霸而已,他又打不過我。”
左飛知道張老漢是好心提醒,拍著自己的胸脯表示自己不怕他。
“他一個人您自然是不害怕,但您要開店啊,若是他叫上那些狐朋狗友,在您這里鬧事,撒潑耍賴,這店就開不成了!”
一聽左飛這愣頭青發(fā)言,張老漢急了。
因為自己那賭鬼兒子,惹出這樣的事情就已經夠糟心的了,現在還要將其他人拖下水,自己真是罪該萬死。
當初就應該將那不爭氣的畜生噴在墻上!
“老伯,”左飛拍拍張老漢肩膀,讓他安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張老漢見自己沒有辦法說服眼前的年輕后生,只得狠狠的嘆口氣,放下手中的種子,扭頭離開。
心里琢磨著,去找在京兆府工作遠房親戚,能不能幫上忙。
殊不知,今天劉天霸和人單挑,被人打昏的事情早就傳遍大街小巷。
整個宣陽坊都知道這件事情。
不少受過劉天霸欺負的人都拍手叫好,大呼解氣。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旁邊店鋪的人來到酒館門口前敲門。
手里帶著東西,不知道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