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一陣箭雨結(jié)束過后,蘭柯佩爾在空中一個側(cè)翻落地,他的手中握著三支箭矢,其他的箭矢都盡數(shù)被他閃避開。
其中有一支箭矢閃避地很險,當時從自己的左臉頰處掠過,如果帶有箭頭,自己少不得要多一道血痕。
“您……您真是讓我大開眼界,蘭柯佩爾先生?!?p> 林恩對蘭柯佩爾說道:
“能在這個距離……幾乎免疫我箭矢帶來的所有影響,在我的印象中也就是Ace大哥了,但是他也不能徒手握住飛來的箭矢。”
蘭柯佩爾擦了把汗,說道:
“我有些地方離Ace還差得遠,另外,林恩,一些箭矢的軌跡和拋物線仍然可以改進,例如第三支箭,第四支箭,第七支箭和第十二支箭?!?p> “這些箭的角度可以再做優(yōu)化,第三支箭向左偏移十五度,第四支箭向上偏移二十四度,第七支箭向上偏移十七度,第十二支箭向下偏移九度。”
“如果按照這樣改進,箭矢會直接封鎖普通敵人的所有閃避方向,除非他們有特殊的源石技藝脫身,否則就是重創(chuàng)甚至是死路一條?!?p> 林恩一聽頓時大喜過望,說道:
“這……太好了!蘭柯佩爾先生,請您務(wù)必陪我繼續(xù)訓(xùn)練下去!您剛剛指出的不足都是我以前就能感覺到的!現(xiàn)在您簡直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蘭柯佩爾和林恩都成為了彼此的陪練。
林恩這名狙擊小隊的隊長也完全放開手腳對付蘭柯佩爾,而蘭柯佩爾也能從他的射術(shù)和箭矢飛過的軌跡提出一些珍貴的建議。
而隨著二人的訓(xùn)練,周圍圍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許多人看到蘭柯佩爾居然能徒手在這個距離接住箭矢,都紛紛驚嘆出聲。
實際上,徒手接住箭矢這種活也并不是什么太過高級的標準,羅德島中的阿斯卡綸還有Misery二人也能做到,前者更是無比輕松。
而Touch和Logos的施法更是能直接讓箭矢在半空中就直接瓦解。
但是許多羅德島干員都沒能見識過這幾位出手就是了,所以蘭柯佩爾這一出讓所有人都覺得仿佛在欣賞一場難得的表演。
“蘭柯佩爾先生!”
就在這時,一名羅德島干員上前招呼住了蘭柯佩爾。
“喔,先生,您好,有什么事?”
蘭柯佩爾和林恩都停了下來,自己詢問。
“我們可以將您這次的訓(xùn)練攝入錄像帶嗎?您放心,這些錄像帶只會用作我們干員們的一些訓(xùn)練素材播放,作為參考?!?p> 那名羅德島干員上前語氣客氣地對蘭柯佩爾說道。
“那當然沒問題!”
蘭柯佩爾一看他手里拿的攝像機還有他說出來的話,頓時樂了。
自己還真是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有機會能上錄像帶,也就是說,這一場訓(xùn)練或許日后會播出給那些羅德島干員們觀看。
“請您給予我更多的指導(dǎo),前輩~”
“唔……這些都是你們的干員?有幾位怎么看都是危險人物吧?!好吧,我盡量把注意力放在他們的戰(zhàn)斗技巧上……”
“嚯嚯,世間竟有此等戰(zhàn)法,小僧真是開了眼界!”
……
“哈哈哈……!”
蘭柯佩爾想到這些話頓時大笑了幾聲。
“……那個,蘭柯佩爾先生,有什么好笑的地方嗎?還是您想起了什么高興的事情?”
那名羅德島干員看到笑出聲來的蘭柯佩爾,詢問道。
“沒、沒什么,就當我自娛自樂吧,抱歉,沒在笑你什么的。”
蘭柯佩爾擺了擺手,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懷念的神色,隨后說道:
“我們繼續(xù)吧?!?p> ……
隨后,蘭柯佩爾和林恩繼續(xù)訓(xùn)練,那名羅德島干員也架設(shè)好了攝像機將自己訓(xùn)練時的樣子盡數(shù)攝入到錄像帶中去。
而此時,博士和阿米婭也過來了,他們站在安全距離上也正觀摩著蘭柯佩爾的各種動作。
“蘭柯佩爾先生……好厲害……”
阿米婭看著蘭柯佩爾,發(fā)出一聲驚嘆,盡管蘭柯佩爾已經(jīng)失去了那副劍鎧,但是其實力即使是常態(tài)下也依舊強悍。
而更讓阿米婭感到敬佩的是,蘭柯佩爾那種精益求精,強求更強的精神。
的確,蘭柯佩爾不敢放松。
畢竟這片大地外有邪魔海嗣,內(nèi)有各國暗斗,還有神明隱藏在角落里,他可不敢保證哪個神明都像耶拉岡德那樣好共處。
而博士站在阿米婭的身側(cè)不發(fā)一言。
“博士……你在做什么?”
可就在這時,阿米婭發(fā)現(xiàn),蘭柯佩爾正在訓(xùn)練,而博士的手也在不斷地做出各式各樣的手勢……仿佛是……某種密語?
“沒什么……”
博士輕輕垂下手,說道:
“只是……我感覺以前我做過這樣的動作,活動一下關(guān)節(jié),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來?!?p> 阿米婭詢問道:
“那博士……您想起什么了嗎?”
博士搖了搖頭,說道:
“對不起,阿米婭,還是什么都想不起來。”
阿米婭微笑著回答道:
“沒關(guān)系的哦,博士,不用太過勉強自己?!?p> 就在這時,一名羅德島近衛(wèi)干員上前,對阿米婭說道:
“阿米婭,高速艦的動力部分有一批核心數(shù)據(jù)需要更新,剛剛博士已經(jīng)都幫我們測算過了,現(xiàn)在請您過去再確認一遍吧?!?p> 博士也對阿米婭說道:
“去吧,阿米婭,我也想一個人獨處一會兒。”
阿米婭上前抱了抱博士,說道:
“嗯!博士,如果累了就去休息,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博士回答道:
“你也一樣,阿米婭?!?p> ……
在阿米婭走后,博士一個人來到了甲板的最前方,依靠在墻壁上,獨自看著榮耀號正追逐著的,升起的耀陽。
“好天氣……”
博士伸手,陽光輕易就從博士的指縫中滲下來,與陰影交織成斑駁的網(wǎng)。
“喲,你好,博士?!?p> 蘭柯佩爾剛剛結(jié)束和林恩的訓(xùn)練,正好看到一個人獨自坐在高速艦前頭的博士,他擦了把汗走了過來,隨后在博士身邊坐下,說道:
“辛苦你了,管理羅德島可真是件不容易的事,對吧?”
博士說道:
“是,但這是件有意義的事,所以我會堅持做下去?!?p> “倒是感謝你在切爾諾伯格救了我的一些干員們?!?p> 蘭柯佩爾擺了擺手,說道:
“不必客氣,順帶而已,博士……來瓶酒?”
順手抄起旁邊的一瓶寫著鮑勃酒莊特級精釀的啤酒,遞給了博士。
“……晚些時候吧,現(xiàn)在是工作時間?!?p> 博士猶豫了一下,最后選擇了拒絕。
“博士,可以把兜帽摘掉嗎?我想看看你的真實容貌……別誤會,就當滿足我的一點好奇心吧,你也可以直接選擇拒絕?!?p> 蘭柯佩爾想了想,最終還是忍不住說道。
畢竟……自己對于博士兜帽下的面孔還是很好奇的。
“……可以?!?p> 出乎自己預(yù)料的,博士答應(yīng)了,而且動作很快,將兜帽上的幾個鎖扣打開后,便將兜帽一整個地全都放了下來。
“喔……博士,你的樣貌……和我想象中差別不小……”
蘭柯佩爾也終于得見博士兜帽之下的真容。
在明日方舟的原劇情中,關(guān)于博士的猜測頗多,但通常情況下,蘭柯佩爾認為博士是前文明中的最后一個人類。
但是當蘭柯佩爾真正看到博士的樣貌后,神色還是無比震驚。
與自己的預(yù)想中不同,博士看上去遠比自己想象得要年輕,如果按照正常的年齡,也就是不算長生種的話,這個年齡應(yīng)該才二十歲出頭。
博士的頭發(fā)很長,當卸去兜帽之后,一頭絳紅色的長發(fā)便垂落到博士的肩膀下方五六厘米處,這種顏色極其特殊。
就仿佛干涸的血。
并且不是染發(fā),而是某種別的原因造成的發(fā)色。
博士的雙瞳更是如此,蘭柯佩爾第一次看到有人的雙目居然呈現(xiàn)出鉆石一樣的半透明,甚至還帶有一種晶體感。
但是蘭柯佩爾卻無法從中感覺到澄澈,反而自己覺得這對璀璨的雙目中是因為交雜了無數(shù)情緒、時間、事件后呈現(xiàn)出的形態(tài)。
至于博士的面貌……并不算是太過帥氣,但是絳紅色的長發(fā)和水銀色的雙眸,以及他本身的氣質(zhì)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蘭柯佩爾的感覺就是在他身邊總能充斥著一種無形的壓迫感,但是這種壓迫感卻又很快逝去,如果是親近的人,則根本無法感受到。
“看來博士的血脈也絕對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p> 蘭柯佩爾心中默念道。
自己移植了博士的血脈之后,戰(zhàn)力幾乎可以用暴漲來形容,在切爾諾伯格最后一戰(zhàn),甚至在那個幻境中,見到了普瑞賽斯。
她稱呼自己為【巴別塔的血脈】。
而自己以這個血脈融合了大量不同種族的鮮血,喚醒了那個古老晦澀的血魔靈魂,這才有了那副血痂凝成的鎧甲和長劍。
如果沒有博士的血脈,蘭柯佩爾一定早就死在了烏薩斯神明的劍鋒之下。
實際上,蘭柯佩爾也從來沒有把博士當成一個普通的指揮家那么簡單。
如果下一秒真有羅德島干員說博士可以徒手拆城墻,一巴掌就把域外的邪魔扇飛出去,自己也會選擇去相信。
“呀,博士……您把兜帽摘下來了?”
就在這時,阿米婭從遠方走了過來,又看向一旁的蘭柯佩爾,說道:
“啊……蘭柯佩爾先生,您看到博士的真實面貌了?請您一定要替我們保密?!?p> 蘭柯佩爾立刻回答道:
“沒問題,我不會說出去的?!?p> 阿米婭這才松了口氣,催促博士再次將兜帽戴上,隨后又對蘭柯佩爾說道:
“博士的外貌有些特殊,為了避免招來一些不必要的目光,就連大部分羅德島干員都沒能看到過的博士的真實面貌?!?p> “因為博士的衣服和兜帽內(nèi)部都有有著特殊定制的隱蔽單元,別人從外面來看是看不出博士長什么樣子的?!?p> 而隨著阿米婭的話說完,博士也再次戴上了兜帽,將領(lǐng)口緊了緊。
“這么做是正確的,阿米婭。”
蘭柯佩爾點了點頭,絳紅色的長發(fā)還好,但是那雙如同鉆石一樣澄澈且?guī)в芯w感的眼眸太罕見了,很容易惹人注目。
嘀嘀嘀——
而就在這時,阿米婭肩膀上別著的源石通訊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