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舟和江陽看了三位患者的晚間記錄后,按照昨日的計劃,把三名患者再次送入八陣圖紫珠理療室,繼續(xù)進行治療,并以三個小時為限。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后,歐舟說道:“師兄,我去接學姐,你注意三位患者的反應,有什么情況,我們電話里聯(lián)系?!?p> 江陽答應了,歐舟就出去駕了車,往灣島大學駛?cè)ァ?p> 水靜心一躍而成灣島大學名人,卻也是始料未及之事。
然而回過頭細細品味,似乎又是水到渠成之事。
如同當年歐舟和江陽在清北大學的靚麗表現(xiàn)那樣,如今,灣島大學的師生們,都會認得那個留著短發(fā),皮膚白皙清秀的女孩子是誰,來自何方?
至于那個倭國女生,自打被水靜心擊敗之后,非但沒有記恨,反倒找了來要與水靜心交朋友,一起切磋武學。
水靜心也佩服女生的豪氣,也就不再計較她的國籍,兩個人一有時間,就會去體育館進行切磋交流。
上次回去后,歐舟就讓水靜心注意那個女生的身份,很可能與在水社山總壇挑釁的板寸男子有直屬關(guān)系。
因此,水靜心一邊與她切磋武功,一邊旁敲側(cè)擊問她的家庭中誰的天蠶功練得最高?
結(jié)果,還真被他問出了真相。
板寸男子名叫山口一木,是他們山口家族中乃至整個倭國武功最高的一位武者。天蠶功就是山口一木創(chuàng)出的獨家武功心法。
這個姑娘名叫山口田子,是山口一木的親侄女。山口一木是她的大伯,此人因為愛武成癡,始終未曾成家。
見侄女酷愛武學,便把自己的獨門天蠶功傳授給了她。
水靜心不禁暗道,如此,這個丫頭若是知道她的大伯被歐舟打成血霧的話,一定會遷怒于我。
哪時候,該如何是好?
她的心中既存了這份小心,于是便極力透她的底:“山口學姐,你的家族中除你大伯之外,還有誰的武功最高?”
“大概是我的父親了吧!”
“你的父親會天蠶功嗎?”
“大伯沒教他?!?p> ”哪他練得是什么武功?”
“我們家族固有的忍術(shù)?!?p> “忍術(shù),很厲害嗎?”
山口田子搖搖頭:“我覺得沒有天蠶功厲害?!?p> “哪你會忍術(shù)嗎?”
“笑話,我們山口家各個都會忍術(shù),只是功夫高下而已。”
“你可以練給我瞧瞧嗎?”
“沒問題?!鄙娇谔镒诱f著話,就一招一式演示了一遍忍術(shù)。
水靜心看了,笑道:“忍術(shù),不就是柔道一類的功夫嗎?”
“你說的不錯,忍術(shù)本身就是從柔道演化出來的?!?p> “山口學姐,你知道你大伯的去向嗎?”
“幾年前大伯在國外好像跟一位高手打過一架,回去后精神萎靡,避居深山,遠離塵世。我確實不清楚大伯近些年的情況?!鄙娇谔镒尤缡钦f。
水靜心松了一口氣,心里話,你若是知道的話,我們還能做朋友嗎?
“哪你伯父有徒弟嗎?”
“聽伯父說,收過兩個弟子?!?p> “你見過他們沒有?”
“沒,從沒見過?!?p> “你們家族有多大?”
“多大我不太清楚,但家族中歷來與當權(quán)者關(guān)系深厚。我家的祠堂里,光是供奉的牌位,就有上百個之多。名諱最久遠的那位祖宗,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p> “哇塞,哪歷史,已經(jīng)相當于我朝唐宋時期了。”
“據(jù)我爺爺說,那位祖宗曾經(jīng)做過幕府將軍,自他開始就有了傳承?!?p> 水靜心心里倒吸一口涼氣。心道,這回,只怕是捅了馬蜂窩了。
“你們家族中,現(xiàn)在誰是族長?!?p> “本來該是我大伯,但他癡迷武學,無意擔此重任,于是就交給了我爸爸?!?p> “那你們家族中,武功跟你爸爸相近的,有多少人呢?”水靜心刨根究底。
“比我爸爸輩份高的,在世的有十幾位,我爸爸這輩分的人,有五十幾位,到了我這一個輩份,有三百多人,整個家族在世且記載在族譜上的,大大小小有一千多人呢。至于功夫,跟我爸相近的,大概有十幾個吧!”
“那你的功夫高,還是你爸爸功夫高?”水靜心繼續(xù)摸她的底。
“當然是我爸爸高?!蔽疫@樣的功夫,三個也打不過他一個?!?p> 水靜心暗暗點點頭,心里大致有了個預估。心道,只要高不過山口一木,那就構(gòu)不成多大威脅。只不過,若是被我碰上,就麻煩了。
看來,得抓緊時間提高武學功底,以應付將來的不測。
“你的家族那么大,早稻田和東大那么著名,你怎么不上?”
“我爺爺早年在灣島生活過十幾年,喜歡這里的人文環(huán)境,是他建議我來這里的?!?p> 水靜心心里話,她爺爺,只怕是個標準的異類。
山口田子轉(zhuǎn)而問道:“靜心學妹,你哪個小老公多大年齡啊,怎么看著像個小孩呢?”
水靜心笑道:“他今年才二十一歲,比我小三歲呢!”
“那么小,你就把人家搞到手了。你是用了什么手段?”山口田子好奇道。
“嘿嘿嘿,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水靜心自得的笑道。
“我信,怎么會不信,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老公長老公短的。快說來聽聽?”山口田子笑道。
“哈哈哈,其實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明確表達那個意思,只是喜歡和他在一起,他的父母親看出了這一點,逼他向我表白的?!?p> “你簡直是個情魔,只做不說,就把人家一個小孩子搞到手了,我真是佩服死你了。”山口田子拱拱手。
“怎么樣,學姐,你有沒有合意的人?”
“我爸爸不讓我搞校園戀?!鄙娇谔镒訃@了口氣,驟然飛起一腿,把沙袋踢的老高。
“我上大學的時候,我爸媽也不贊成校園戀。直到大學畢業(yè)后來這里讀研。戀愛的感覺也沒有好好的體驗一下下呢,就糊里糊涂做了人家的小媳婦了?!?p> “美死你了,嫁了個年輕有為的絕世高手,二十歲的雙博士教授,你要不滿意,可以送給我,我一定笑納?”
“哈哈哈,”水靜心指著山口田子大笑:“學姐,看不出啊,你原來是個悶騷呢?”
“你都成了人家的小媳婦了,我還連個戀愛都沒談呢,你說說,這世界,為什么如此不公平?”山口田子再出一拳,把個沙袋擊出老高。
“你爸爸確實有點過分,你就沒想著做點偷偷摸摸的小動作?”水靜心教唆道。
“那不行,我們的家法非常嚴厲,會把我溺死的?!鄙娇谔镒訍汉莺菀粋€飛旋,使出了天蠶功,把個沙袋吊索直接踢斷了,沙袋遠遠飛出去,把窗戶砸出一個大洞。
水靜心嚇了一跳,四下看看,說道:“想不到你的家法如此冷酷?!?p> “家族大了,什么稀奇事都有?!鄙娇谔镒釉賴@一口氣。
此時,體育館大門一開,吵吵嚷嚷進來五六個男生,其中一個一瘸一拐的,喝道:“誰把沙袋扔出去的,還砸傷了我的腿?”
看到水靜心和山口田子這里還在晃蕩的吊索,卻沒有沙袋時,幾個男生就過來了。
那個瘸著腿的男生帶著一副眼睛,身體高高瘦瘦,怒道:“原來是你們兩個干的好事。還是本校名人,說吧,水大神,山口二神,怎么賠償大爺吧?”
水靜心拍拍胸口,說道:“好吧,我們既然是大神,就該有大神的風范,你的醫(yī)療費誤課費本大神一力承擔,行了吧?”
“那好,先拿十萬新臺幣出來。”
山口田子踏前一步,說道:“我給你十萬元新臺幣。不過我聲明,此后我們再無瓜葛?!?p> “再無瓜葛,說得好輕松呀,你知道吳大公子是什么身份嗎,他可是我們院里的超霸,他這腿一傷,影響了學業(yè),你們擔待得起嗎?”旁邊一個男生狐假虎威說道。
水靜心暗自運起冰玄勁,上前一把抓住那個說話的男生,笑瞇瞇的道:“有你什么事啊,誰讓你說話的?”
那個男生激靈靈打個冷戰(zhàn),就想甩脫手,水靜心那會如了他的意,催動冰玄勁,只把男生凍的上下牙齒打著顫:“大大…大神…快…放手…我…不說…還不…成…嗎?”
“哎,這才乖嘛!”水靜心放開了他。男生哧溜一下躲到后面去了。
水靜心哈哈大笑,看著受傷的男生說道:“我看你傷的也不重,十萬元新臺幣,足夠了。手機拿出來,掃碼給你?!?p> 山口田子把水靜心往后一拽,說道:“怎么能讓你出這份錢呢,事是我做的,責任就該我負。”
“我們是朋友,你分的那么清楚干什么?”水靜心佯裝不悅。
“一碼歸一碼,既然是朋友,就更不能這么做了。”山口田子拿出手機,看著傷腿男生,“來吧,我轉(zhuǎn)賬給你?”
“得了吧,本大少不缺這三瓜倆棗,看在你們誠意綿綿的情分上,錢就不必了,我們交個朋友吧?”
“要錢給你,朋友就不必了?!鄙娇谔镒永浔f道。
“呀呵,不食人間煙火啊,我喜歡?!眰饶猩骼锪鳉庹f道。
“你若是再敢用這種口氣說話,小心你的另一條腿。”山口田子疾言厲色呵斥道。
“你們都聽見了嗎,她讓我小心另一條腿呢,哈哈哈!”幾個男生面目邪性,笑得前仰后合。
水靜心一拽山口田子,低聲說道:“他們故意曲解你的意思,笑話你呢!”
“怎么就曲解我的意思了?”
“你個傻姑娘,他們指的是哪個?”水靜心紅了臉,暗地了比劃了一下。
山口田子面色一紅,跟著一個飛旋,一腳踢在傷腿男生另一條腿上,砰的一聲,那男生跌出去老遠。
幾名男生驚愕了一瞬,就跑過去扶倒地男生。
“不許扶他。”山口田子厲聲說完,拉了水靜心的手,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