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看得出來,論身形,歐舟和江陽每個人都足有兩個精瘦男子的體重。
而鏈子槍槍頭扎進(jìn)柱子的深度,只怕承受不住他倆任何一人飛身而上的瞬間重壓。
哪分明是一個取巧的把戲。
此刻,約瑟夫和冥王星黑色組織的高手們像是打了雞血那樣,用挑釁的目光看著歐舟和江陽。
歐舟跨前兩步,笑道:“此等投機(jī)取巧之事,也敢拿來顯擺??梢娳ね跣且咽侨漳何魃??!?p> 水靜心擔(dān)心的問道:“歐小弟,有把握嗎,可別一上去就掉下來?”
江陽也擔(dān)心的看著他。
但歐舟用事實回答了他倆。
身子輕輕一動,宛如一只大鳥那樣飛身而起,用了一個金雞獨立的架勢站上了鎖鏈。
但他的身子并未停頓,而是雙掌暗暗向地面發(fā)力,以減輕身體對鎖鏈的重壓。
同時,那只站在鎖鏈上的腳借著雙掌拍向地面的反作用力,宛如單刀滑冰哪般快捷,瞬間從這頭滑到那頭。
雙掌跟著在地面上一拍,借助掌力身體順勢轉(zhuǎn)向,用另一只腳落在鎖鏈之上,依然是個金雞獨立之勢,借助雙掌拍向地面形成的反作用力,又順溜的滑到了柱子的另一頭。
然后輕輕一躍,身體安然落地,笑問精瘦男子:“這一局,我們都沒有落地,怎么算呢?”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高下立判。歐舟表演的那種馭氣飛行的絕技,冠絕天下,豈是精瘦男子那等投機(jī)取巧的微末功夫能比的。
精瘦男子正要認(rèn)輸,約瑟夫搶先說道:“賽前有言,比的是落地者輸,既然雙方都沒有落地,那就算是平局吧!”他明顯想爭取第三局的機(jī)會呢。
精瘦男子張了張嘴巴,把到了口邊的話咽了回去。就要過去取下那根鏈子槍。
歐舟笑道:“何必費事?!斌E然間運氣于指,第九層太陽心經(jīng)功力已出,但見一道青色氣束宛若一顆子彈,啾的一聲,已經(jīng)將鎖鏈連根擊斷,再出一指,把那頭也擊斷了。
鎖鏈在眾高手驚駭?shù)哪抗庵戌I然落地。眾人心頭不由得一陣陣發(fā)涼。
約瑟夫如喪考妣,卻故意視若無睹,說道:“第三局,比暗器?!?p>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面目陰狠的長發(fā)男子輕飄飄的躍了出來,他額前帶著一道金箍,腰間扎著一條鹿皮腰帶,上面插著六把寒光四射的飛刀。
那長發(fā)男子蒼白的面容猶如剛從地底下爬出來哪般,沒有一絲血色。
水靜心不禁問道:“你是人還是鬼???”
長發(fā)男子沒理會水靜心,看著江陽,用一種類似于金屬音的嗓子說道:“該你上場了。”
那聲音要多刺耳就有多刺耳,恰如兩塊鐵板互相刮擦出的聲音。
水靜心不由得捂住耳朵。
江陽恨不得找個棉球塞住耳朵,他上前兩步,問道:“如何比法?”
長發(fā)男子道:“你可以任取一物當(dāng)做暗器,我們互相對射,誰受傷,算誰輸。”
江陽嘴巴微微一撇,笑道:“何必用其它物件,我的指頭就是暗器。”
長發(fā)男子詫異的看著他,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們以十米的距離為限?!闭f著話走到一根柱子前。
江陽過去站到另一根柱子前。
他的身形剛一立定,長發(fā)男子陡然發(fā)難,兩把飛刀一取咽喉,一取胸口,電光般嗖的一聲射來。
全是要害部位,中者立刻斃命。
江陽一個左滑步的同時,隔空一指點向長發(fā)男子。
長發(fā)男子身子忽然倒地躲開那束激射而來的氣流,看中江陽閃躲的位置,搶先出手,兩把飛刀封住江陽的去路。
江陽一見厲害,驟然間將側(cè)滑步硬生生收住,身子一個旱地拔蔥躍上半空。
但長發(fā)男子等得就是這一刻,他連連發(fā)射飛刀,每次都是搶先一步算準(zhǔn)對方閃躲方向發(fā)射。
此刻江陽躍上半空,陡見兩道寒光閃電般射向自己的咽喉和胸口。
若在旁人,空中無處接力的情況下遭遇飛刀,只能等著受死。
好個江陽,左手一記劈空掌拍向地面,身體陡然拔高兩米,那兩把飛刀擦著足底飛了過去,鏘的一聲扎進(jìn)柱子里。
此刻長發(fā)男子六把飛刀用盡,江陽順勢反擊,一指點向長發(fā)男子眉心。長發(fā)男子一個滑步躲開。
此刻江陽身子已經(jīng)落地,看準(zhǔn)長發(fā)男子躲閃的方向,隔空一指擊中了他的環(huán)跳穴。
電光石火的招式,驚心動魄的比拼,鷹起鷂落,此刻落下了帷幕。
長發(fā)男子擺著一個酷比的造型,定格了。那神態(tài),恰如一個大理石雕塑。
柯菲兒玉指一點,喝道:“勝負(fù)已分,約瑟夫,你還有何話可說?”
冥王星組織里的那些高手們心中駭然,都知大勢已去。個別人一聲不吭,腳底抹油往外就溜。
深怕溜的遲了,沒了機(jī)會。
但絕大部分人緊張的盯著他們的老板,心中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刻的約瑟夫宛如泄了氣的輪胎,徹底的蔫巴了:“按比武規(guī)則,我們撤出泛亞?!?p> “原本,以你們的所作所為,每個人手上都染滿了鮮血,我們完全可以一鼓作氣滅了你們,為那些傷亡者報仇雪恨。但佛說冤冤相報何時了,又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希望你們從此一心向善,莫要繼續(xù)作惡。你們好自為之吧!”歐舟語氣森然的揮揮手。
柯菲兒接道:“約瑟夫,限你們?nèi)熘畠?nèi),全部離開我華夏。設(shè)若有所延誤,或是以后繼續(xù)作惡,我們絕不輕饒?!?p> 此刻,那位被水靜心打成重傷的壯碩漢慢慢走了過來,對著歐舟躬身一禮,說道:“多謝少年出手救命,此恩此德,永世不忘?!闭f完,轉(zhuǎn)身出了大廳,消失在夜幕中。
那些黑道高手們見大勢已去,頃刻間做鳥獸散?;厝フ砹诵醒b,連夜離去。
此刻大廳中只剩下了四姐弟和約瑟夫。
柯菲兒指著約瑟夫氣哼哼的罵道:“還不快滾。”
此刻的約瑟夫已成孤家寡人,哪里還有半點往日的威風(fēng),灰溜溜的出了大廳,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水靜心咯咯咯的笑了起來:“今日一戰(zhàn),真是開心。菲兒姐姐,你說這么大一座莊園,約瑟夫會怎樣處理呢?”
柯菲兒心情一點不比水靜心差,笑道:“要不,我們就像水社山莊園那樣,給他來個雀占鳩巢?”
歐舟笑道:“也是啊,我看這個山谷,頗有點世外桃源的韻味,師兄,要不,我們留下來?”
江陽笑道:“反正魔都這塊我們也沒有個落腳點。這個莊園山環(huán)水抱,地勢險要,要是作為我們的研究所,倒是非常理想?!?p> “好,那我們?nèi)フ壹s瑟夫,把這座莊園買下來。就做為我們在魔都的研究所吧!”歐舟笑道。
柯菲兒笑道:“這是從冥王星黑色組織繳獲的戰(zhàn)利品。從壞人手里奪來的,占用就行了,何必買呢?”
“姐姐,乘著天賜良機(jī)買下來,一勞永逸的解決了后顧之憂。避免將來有麻煩。”歐舟說道。
“是啊,漂亮姐姐,今日的確是個天賜良機(jī)?!?p> “唔,既然兩位弟弟都是這個想法,那就買下來吧!”
水靜心和柯菲兒留在大廳內(nèi),歐舟和江陽出去找約瑟夫。
黑天半夜的,約瑟夫正躲在門房里打電話叫車呢,見歐舟尋了過來,說是要把這座莊園買下來,他自是求之不得。
柯菲兒限了他三天時間,這座莊園如此偏僻,輕易找不到合適的接手人。于是三言兩語便談妥了價格。
隨后,門衛(wèi)依舊是門衛(wèi),歐舟囑咐他們盡職盡責(zé)看好莊園。
約瑟夫就乘了四姐弟的商務(wù)車,連夜回到城里,約定好第二天上午九點鐘去房管局辦理過戶,交割后付款。
返回下榻的酒店時,已經(jīng)是午夜十二點了。
水靜心和柯菲兒沖過澡后,用吸奶器把脹滿的奶水吸了出來,裝到純凈水瓶子里,擰緊蓋子放到冰箱冷藏室里。
此刻歐舟和江陽也都沖過澡出來,四姐弟個個心情大好,睡眠自是無比踏實香甜。
翌晨八點鐘起來,洗漱完畢在酒店餐廳用過免費的早點后,也就到了和約瑟夫約定的辦理莊園產(chǎn)權(quán)交割手續(xù)的時間了。
四姐弟于是駕了車,去到房管局產(chǎn)權(quán)登記處,約瑟夫和他的現(xiàn)任秘書已經(jīng)等在哪里,于是辦理了產(chǎn)權(quán)過戶手續(xù)。
準(zhǔn)備分手之際,約瑟夫忽然說道:“柯菲兒小姐,哪套辦公樓,你們?nèi)羰怯信d趣,我可以打八折?!?p> 實話說,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樓層朝向,哪套辦公區(qū)非常優(yōu)越。
但柯菲兒嘴巴一撇,鄙夷的說道:“哪是你們搞非法經(jīng)營的場所,風(fēng)水太差,白送給我,都不要。你記住,你只剩下了兩天時間?!?p> 說完話,扭身就走。
三姐弟也沒有搭理約瑟夫,跟著出去上了車。
此刻已經(jīng)臨近了午飯時間,柯菲兒駕了車回到酒店,就上了客房。
水靜心欣賞著簇新的紫紅色產(chǎn)權(quán)證,笑道:“你們說,約瑟夫回過味來,是不是心疼的要死,兩千萬元,那么大一座莊園就易了手?”
歐舟笑道:“這個價格,在鬧市區(qū)里也就相當(dāng)于一套一百多平的住宅價格。說起來的確很劃算?!?p> “我想,當(dāng)年約瑟夫買下那座莊園的價格,絕對超不出兩千萬?!笨路苾赫f道。
“不管怎么說,約瑟夫這也是事逼無奈,只能半賣半送。設(shè)若他時間充足,只怕一個億都不見得出手呢?”
“話是那樣,不過進(jìn)山之路還是山路,車跑起來塵土飛揚的。若是修成柏油路,莊園才能是水漲船高?!?p> “我們要是在里面設(shè)立研究所的話,非得把路面重新修過才行。”
柯菲兒笑道:“哈哈哈,不管怎么樣,這次回去,云媽媽要是問起來,我們就拿這個房產(chǎn)證應(yīng)付她,好讓她知道,我們并沒有騙她?!?p> 水靜心樂道:“原本的一句謊言,結(jié)果到弄成真的了。這世間事啊,總是出人意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