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蒙和唐尤一個幾乎全部蓄勢的回合,使得本來在這場半決賽就承受巨大壓迫的擂臺護法陣終于撐不住,出現(xiàn)裂痕。這已經(jīng)超過入云流的預期,但他們在現(xiàn)場備有天地級修行者,專門負責維持擂臺的穩(wěn)定。擂臺護法陣破裂雖然超過設定,可是天地級出手,加上擂臺本身就是一件非常重量級的法寶,防御拉滿,還是很快完成修復。
對決的能量逐漸退去,這最后一場半決賽也出來結果。穆蒙咬牙握拳,抖腿著站,十六宇宙就插在他的頭發(fā)上。那邊唐尤已經(jīng)招架不住,他的最后絕招干不過穆蒙,倒地不起,無奈嘆息。
奪冠最大熱門唐尤被黑馬擊敗,穆蒙正式晉級決賽,這是所有旁觀者都想不到的事情。當認真?zhèn)鋺?zhàn)跟假想敵唐尤的決賽的孫過得知消息后,他趕到現(xiàn)場已經(jīng)來不及了,擂臺早就被修復完整,連戰(zhàn)斗痕跡都沒有。
孫過后悔自己太著急,同時對穆蒙這個決賽對手也開始認真起來。一個能擊敗唐尤的對手,肯定也能擊敗自己,他不想輸?shù)暨@場比賽。但戰(zhàn)術只要強勢能兼容一切對手,孫過保持絕對自信,他跟一些圍觀過現(xiàn)場的修行者打聽這個過程,并且從徽章的最新動態(tài),判斷穆蒙的實力,并想著應對方法。
穆蒙擊敗唐尤,他并沒有太高興,因為自己的意識暫時被封閉。比起輸贏,他更關注的是修煉。這次意識封閉會讓他對十六宇宙的施法出現(xiàn)嚴重偏差,任何蓄勢都會跟正常有明顯區(qū)別。
轉眼三天過去,決賽打響。穆蒙的意識仍然被封閉,而且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穆蒙只能等決賽結束,加入入云流,找資源和戰(zhàn)術為自己療傷。跟意識天賦高手對決,對中層正負極的穆蒙來說還是消耗太大,如果不是他修煉的是神女難提供的尖端戰(zhàn)術,底蘊雄厚,恐怕修為都要報廢了。
沒有意識加持的穆蒙站上擂臺,對面走過來氣息危險的孫過。穆蒙的意識無法使用,但靈敏依舊,準確看出孫過背后沒人,卻給他一股唐尤不具備的隱藏壓迫。這個人更加危險。
孫過的壓迫從雙目爆發(fā),他出手了。孫過的法寶形態(tài)特殊,融入身體,藏在體內(nèi),能隔空無聲息地釋放攻勢。孫過身體都沒動,穆蒙就感覺到兩個太陽穴都有一股寒意,他立刻意控十六宇宙召喚轉移空間,在太陽穴邊布置兩個黑洞。果然等到兩道凌厲如刀光的攻勢,剛好切過黑洞,被轉移到半空,相互碰撞,對沖,消散。
“意識攻勢?”這樣的化解方式在穆蒙意料中,但他卻皺起眉頭,因為穆蒙注意到,在這樣剛烈的攻勢中,還有一股若隱若現(xiàn)的意識攻勢,而且狀態(tài)非常接近他使用十六宇宙施展出來的戰(zhàn)術??墒悄旅煽梢源_定,孫過沒有意識天賦,背后也沒有未知修行者幫助,可是他這一招分明就是意識攻勢,而且好像跟自己是同一個套路。
為了避免被孫過看出他的戰(zhàn)術破解原理,同時他也沒辦法使用意識攻勢反擊,只好純使用十六宇宙阻擋。十六宇宙輕易化解孫過這半成品的招,穆蒙因此也松了一口氣,因為這可以明顯看出,孫過施展的并非意識攻勢,而只是表層偽裝的戰(zhàn)術而已。
穆蒙持卡施展全宇宙訣,背后半空冒出旋轉的黑洞,從中鉆出來龍鳳,殺向?qū)O過。孫過盯著黑洞中的龍鳳看,他雙手都起劍式,再按在太陽穴上。接著在穆蒙和觀眾的詫異中,也跟著穆蒙召喚出兩個黑洞,從中同樣有龍和鳳出來。從形態(tài)看,完全一致。只有掌控這個戰(zhàn)術的穆蒙一眼看穿,穆蒙是在模仿自己,而這樣出來的攻勢,僅限框架和表層比較接近,本質(zhì)上仍然屬于修為消耗,距離真正的全宇宙訣差太多。
試探的全宇宙訣并沒有太強侵略性,因為被輕易假裝的全宇宙訣化解。穆蒙隨即進行了簡單的幾次試探,最終確定孫過的天賦就是擅長臨時模仿的萬能模板天賦。孫過在這些回合只是使用天賦本身而已,穆蒙還沒看過孫過真正的戰(zhàn)術。
孫過這樣大量模仿穆蒙,就是要讓穆蒙自己拆自己的招,他經(jīng)常這樣對付厲害的對手,效果頗好。可惜他碰上的是原理固定但招式自由的全宇宙訣,穆蒙跟他持久戰(zhàn)斗,每一個回合都進行小改,這樣直接把孫過耗到?jīng)]有耐心。
“磨磨蹭蹭!”孫過惱羞成怒,他并未失敗,卻因為沒成功,所以感覺失敗,要懲罰穆蒙。
孫過擁有的復刻天賦讓他在施展自身絕招前可以拼湊出很多攻勢,這些攻勢都包括使用者一定的經(jīng)驗。所以在此前孫過可以不需要任何意識天賦基礎就在攻勢中展現(xiàn)出連穆蒙都一度錯覺的意識片段。
孫過連續(xù)使用別人的戰(zhàn)術來進攻穆蒙,品種繁華,從唐尤的硬功夫復刻到自己擊敗過云宮的靈魂絕招。這些復刻對穆蒙來說難度不大,他施展全宇宙訣,要么使用黑洞進行吞噬,要么利用黑洞鉆出來的龍或者鳳,完成抵消。
兩種復刻都威脅不了穆蒙,孫過只好放棄天賦壓制,正式施展自己的絕招。這是以復刻天賦為基礎,并不具備形式,名字:開天眼。孫過交叉雙手,十指張開,有圓點匯聚指尖,再被推向擂臺半空,交錯分布,相互連線,好像布置成為一張網(wǎng)絡??臻g宛如被切割,能量核心來自孫過,穆蒙感覺到十足的壓迫。
穆蒙卻沒有慌張,反而興奮。跟孫過戰(zhàn)斗和跟唐尤或者子非魚對決又不同,這太有利于他的修煉了。穆蒙持卡貼在胸前,卡片冒著光環(huán),綁定經(jīng)脈和靈魂。穆蒙掌心和無損鞋的腳底板冒出火推,整個人懸浮起來。
局部空間被孫過臨時掌控,穆蒙則在空間內(nèi)做出區(qū)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