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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啟殘?zhí)?/h2>

第三十章 鹽匪生猛

幸啟殘?zhí)?/a> 冬月初一的貓 2059 2022-05-05 12:00:00

  那一刀生生切在了手肘之上。仞走時,骨肉盡斷,只剩內(nèi)側(cè)一塊肉皮相連。

  李重霸就勢倒在地上,右手撿著斷臂,連聲慘叫。

  旁邊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

  本在他身后的一個親信,連忙抽出長劍。翻手把那劍花一抖,朝著李罕之的面門直刺而來。

  猶如白虹貫日,咄咄逼人!

  只看那一點寒芒先至……

  隨后便橫在了地上。

  身上惡狠狠地趴著一個人,手里一根短矛,已入了他胸口三分。

  那人毫不收力,只聽“噗嗤”一聲,短矛貫穿了身體,活生生的把他釘在了地上。

  這親信,此時頓覺渾身癱軟,陣陣痙攣,雖是痛苦難當,但憑他怎樣掙扎,也是一寸動不得,一聲也出不了口。

  用矛之人,正是李瑭。

  這李瑭不待此人歸西。便一腳踏在胸口,將矛抽出。翻起身來,護在李罕之身側(cè)與另外三人斗了起來。

  李重霸的另外三個親信,此時都回過了神,認真應(yīng)付。本來功夫也都不差,一時間,這五人斗的難解難分。

  此情此景,到讓那旁邊的薛府侍衛(wèi),著實尷尬。

  一開始以為旁邊定有埋伏。但凡行刺,必要虛虛實實,精心布置。

  總不能指望這兩個人,直挺挺的上來,就把事兒辦了吧!

  于是趕忙聚到了一起,秉住呼吸,仔細盯著山路兩邊的密林,感覺伏兵會隨時出現(xiàn)。

  幾人通了氣,只待有刺客出來,一個照面,便往前面跑。

  哪知道等了好幾盞茶的功夫,林子里連個鳥都沒飛出來!

  回頭再看,兩人地上躺著。都不知死活。

  另外那五人,你來我往,斗得正漢酣。

  這薛府五侍衛(wèi),瞬間就迷茫了!

  現(xiàn)在這情況如何才能詐敗???

  以多打少,刀未出鞘,直接就跑!任誰看也是出假戲。

  總得過上個一招半式吧。

  咱裝作功夫不濟,敗下陣來,也好了事。

  但此刻看到五人惡斗的形式,卻是一點都不敢出手。

  刺客雖稍占上風,但兩邊仍是伯仲之間。

  高手過招,不可分了心神。

  此時冒然出手,即便是虛上兩招,怕也會影響戰(zhàn)局。

  萬一那兩個刺客,不慎有個閃失,可又如何是好?

  正是這尷尬之時,卻又添了尷尬。

  那倒在地上的李重霸,手雖然斷了,但口中確是喊個不停:

  “兄弟,護我!護我!”

  見他幾個不動,又大叫:

  “就兩個賊人,一起上啊!一起上啊??!”

  五侍衛(wèi)嫌他呱噪,恨不得上去先把他先砍了。

  但又一想,現(xiàn)在就這么直勾勾的站著,那還是不對呀?畢竟表面上還是護衛(wèi),總得做點什么吧。

  唉!

  這高手的痛苦,誰又能體會到呢……

  都說宰相門前七品官,更別提宰相身邊的侍衛(wèi)了。自然也都見識過人。

  雖然百般為難的局面,但自有才思聰慧之士。

  忽見一人,長刀出鞘,猱進鷙擊,宛若游龍出海,朝著李罕之身后十步遠的地方,凌空一斬。

  霎那間,草木色變,飛沙走石。

  這一刀,憑誰看,也是二十年的功力!

  但見他落地之時,仍不減勢,刀花隨身翻舞,把周身罩得嚴嚴實實,不留一處破綻。

  “好功夫!”

  那四人齊聲喝彩。

  片刻之后,有人鞭走游蛇,有人斧如霹靂。幾人成了個半圓形,在十步開外,把李罕之二人,死死的圍在了中間。

  他二人正在苦斗,自知后面有人,但也無從分心。

  出手時沒料到這三人也是硬茬。若不是先發(fā)制人砍倒兩個,現(xiàn)在還真難以應(yīng)付。

  不過好在“很辣”,更勝一籌。

  那三人但凡露出破綻,一刀一槍便是斃命。他二人身上,雖也留了幾處輕傷,但都不礙大事。

  片刻之后,李重霸這五人都躺在了地上。

  五個躺下了,還有五個站著的。

  李罕之與李瑭,覺得這五人只強不弱。于是背靠著背,更加嚴陣以待。

  哪知動起手來,卻倍感失望。

  看他們在旁邊自己玩的時候,都是虎虎生風。遞上招來的時候,卻又個個綿軟無力。

  只那么三五下,有的沒的,便都草草了事。奪路向前,全都跑了。

  李罕之一邊搖頭,一邊大罵:“花里胡哨!鬧那!”

  一邊罵,一邊擦著戒刀,一邊朝李重霸走去。

  李重霸這才緩過了神兒,獨臂撐起身子,拔腿就要開溜。

  卻又被李瑭一槍戳在腿上,摔了個跟頭,再也起不得身來。

  他本來以為,這十個人就算擒不住兩個刺客,也不至于吃虧。

  哪料現(xiàn)在竟然是這么個局面?

  早知如此,早就跑了!

  手斷了,又不是腳斷了。

  現(xiàn)在可倒好……

  手腳全斷了!

  已是無計可施,只得蜷曲在地上,舉起右手,哭喊著求饒:

  “兩位好漢,休要傷我性命!

  若要銀錢,李某自有出處。我還有幾十萬飛錢的票子,都在通衢驛。隨我去拿就有了,就有了!”

  見那李罕之不為所動。倒是一臉慈善的走到了身旁,那戒刀已經(jīng)高高的懸在了頭頂。

  趕忙又大叫道

  “兄弟,不急動手!帶我去見尚二郎,我有話與他說,你們中——”

  “嗖!”的一聲。

  李罕之手起刀落,一顆人頭滾了出去。

  “叔父!你又急個什么?等他說完再殺也不遲啊!”

  李瑭在一邊,臉上盡是埋怨。

  李罕之向前走了兩步,拾起了首級,看了兩眼:

  “說什么說!

  咱還得抓緊逃命呢!鬧呢!”

  李瑭的臉上埋怨中又多了無奈。只得包起了首級,跟他一起翻身上驢。

  李罕之把這首級掛在了驢屁股上。

  二人就這么“叮叮當當”的,順著大路向前走去。

  身后大約五十步的一塊怪石上,秦彥從頭到尾目睹了一切。

  只看的是瞠目結(jié)舌,驚訝不已。自己這一番部署,竟碰上這么兩個不識貨的主。

  好在這相府鐵衛(wèi),都不是白給的。既能辦舍身犯險事,又能干舞刀弄棒,打把式賣藝的活。

  總算這場面還說得過去。

  都說那尚二郎手下的人,個個彪悍。但也想不到能“彪”成這個模樣!

  不過他這是真“彪”?還是假“彪”?現(xiàn)在真不好定論。

  還得再去看個究竟。

  于是拍了拍左右,翻身跳下石頭,一路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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