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誰也沒有輸
“胖班長,那依您之見,這小子神經(jīng)被麻痹的具體時間到底是多少?”
伍榮沖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便隨口問了一句。
“這個,這個嘛,還真的是沒法具體去衡量?!迸职嚅L攤了攤手表示很無奈。
“噢,照您這么說,那咱們倆個是誰都沒有輸嘍。”伍榮沖滿臉的興奮。
胖班長看到他那如釋重負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所以就沉默住了。
這時忝談從后面追了上來。
伍榮沖以為胖班長沒有聽清楚自己剛才說的話,便就又追問了一句:
“胖班長,我們兩個都沒有輸是吧?”
胖班長瞅了瞅走上前來的忝談,然后點了點頭說道:
“是的,我們兩個都沒有輸。”
忝談微笑著搖了搖頭,他瞅了一眼左邊的胖班長,又瞅了一眼右邊的伍榮沖,然后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們兩個沒有輸,可是我也沒有贏啊!”
三個人面面相覷,對于這個結(jié)果都是既不贊成,也不反對。
末了,忝談伸出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和無名指虛掩著,只留下了大拇指食指和中指,這三根手指頭分別指向了胖班長、伍榮沖和自己。
他一邊指著,一邊嘴里面碎碎念著:“一個,兩個,三個,一個,兩個,三個……”
陰陽怪氣的同時,他的眉毛和鼻子還在不停的抽動著,整個就是一副搞怪的模樣。
胖班長和伍榮沖再也忍不住了,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忝談也跟著笑了。
是的,這可真是一個不簡單的數(shù)字。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普天之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吧。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繼續(xù)往前走著。
既然鄺兆宇不主動提出要下來,那么其他人也就不好意思橫加催促了。
畢竟,以現(xiàn)在的速度再行進個十幾二十分鐘也便就到達目的地了。
按理來說,這一個時間段應(yīng)該是輪到時峒町駕乘“戮神機甲”了。
可是他和瘦戰(zhàn)士兩個人拖在了最后,沒有人去叫,他也就只當(dāng)是時間還沒到。
鄺兆宇一如既往的做著他的春秋大夢。
肖飛就在他的旁邊,這一切雖然只存在于深層回憶里,別人感受不到。
但是肖飛卻能夠“看”的很清楚。
在幻境里,鄺兆宇得到了所有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金錢、權(quán)力,當(dāng)然了,肯定還有數(shù)不盡的美女。
可是這美女再多,他也唯獨只鐘愛于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紅衣女郎。
雖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紅衣女郎的音容笑貌,早就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記憶里。
流連忘返,樂此不疲于幻境中的鄺兆宇在自己虛幻的世界里,已經(jīng)達到了人生的巔峰。
那種得到了一切的超級感覺,真的是做夢都能夠笑出聲來。
沒錯!鄺兆宇此刻真的是笑了起來。
雖然那笑聲在外人聽起來有些干癟,但是畢竟是發(fā)出了聲音。
這就如同做夢的時候說夢話一樣,一旦說了出來,那么人也便就醒過來了。
鄺兆宇呆愣著睜開了眼睛,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自己依然高高在上,雙手幾無可攀扶之物時,不覺一個驚嚇。
身體也就不由自主的趔趄了一下,差點從“戮神機甲”的身上摔落下來。
好在他身材矮小靈活,反應(yīng)也夠快。
嚇出了一身冷汗的鄺兆宇,在一瞬間就完全清醒了過來。
臆想幻境中的種種美好,也在清醒的那一刻被現(xiàn)實擊打的粉碎。
產(chǎn)生了強烈心理落差的鄺兆宇頓時垂頭喪氣起來,昏暗的夕陽余暉,更是讓他平添了幾分莫名的悲傷與彷徨。
他不斷的搖著頭,迎面吹過來的晚風(fēng)輕拂著他的發(fā)梢,有幾根比較調(diào)皮的順著額頭一會兒往上飄起,一會兒又往下輕滑而去。
鄺兆宇被吹的有些心煩了,他將頭徹底的低垂下來,頭頂直沖晚風(fēng)。
那幾縷調(diào)皮的發(fā)絲一時之間變得更加凌亂不堪,在風(fēng)中像無頭蒼蠅一樣來回搖擺。
“我勒個去!”
眉眼下垂的鄺兆宇,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兒。
剛才他就覺得身上涼涼的,那時還沒太在意,只道是天涼了被風(fēng)吹的。
可是此刻,他卻看得清清楚楚的,這股涼意完全是來自于戮神機甲。
這,這,這難道是?鄺兆宇不淡定了。
他迫不及待的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可是機甲程序?qū)ι窠?jīng)系統(tǒng)產(chǎn)生的遲滯反應(yīng)讓他的雙腿已經(jīng)不聽使喚了。
鄺兆宇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此刻他的衣服幾近濕透了。
“我靠,特么地!這,這怎么可能?”
鄺兆宇百思不得其解,好一陣子他才醒悟過來。
肖飛是知道原因的,只是產(chǎn)生不了實體的接觸,所以也就沒有辦法進行具體的幫助。
雖然說戮神機甲的隱秘程序不太明顯,但是怪現(xiàn)象發(fā)生以后,如坐針氈的鄺兆宇還是覺察出了一絲異樣。
他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了,身體突然變得很輕很輕。
輕到如同鴻毛一般,就在那里飄著,永遠也不會落下。
“不好,上當(dāng)了……”
鄺兆宇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
這一回,他可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神經(jīng)被麻痹之后產(chǎn)生的不適感。
“我去特么地!再這么下去,手腳不穩(wěn),遲早是要摔下去的。那樣的話,即便不死也就只剩下半條命了?!?p> 鄺兆宇想到這里,也顧不上尷尬了,他急忙回轉(zhuǎn)過頭去沖著忝談所在的方向就喊了起來。
聲音很干癟,有氣無力的樣子,畢竟雙手和雙腳都已經(jīng)開始抖動的不成型了。
此時還能喊出來,也算是一個奇跡了。
“忝談老弟,忝談老弟。我可以下來了,我可以下來了?!?p> 顫抖的聲音順著晚風(fēng)吹拂的方向,逐次的傳到了忝談的耳朵里,胖班長的耳朵里,伍榮沖的耳朵里。
三人幾乎同時噗嗤笑出聲來。
“你早就該下來了,怎么樣,還想不想再騎了?”
忝談怪叫著問了一句。
鄺兆宇在聽到之后,心里面也就明白的差不多了。
“我去特么地!著了你們的道了,再不下來,死球了。唉!”
明知是吃了啞巴虧,但是有苦無處訴,有理無處說呀。
無處說,就先不說。
眼下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把衣服換了。
剛才強烈的遲滯反應(yīng),讓他出了一身的汗。
胖班長操控著平板電腦,將“戮神機甲”停了下來。
先前穩(wěn)坐在上面,還覺不出什么來。
此刻下來了,雙腳一站地,這腿立馬就開始不聽使喚起來。
鄺兆宇腿抖的厲害,差一點就站立不穩(wěn)了,忝談急忙走上前去,一把就抄住了他的后衣領(lǐng)。
鄺兆宇晃晃悠悠,勉勉強強的立在了那里。
過了好一陣兒,他才適應(yīng)過來,也得虧他的臉上長滿了雀斑,而且還黑黑的,要不然現(xiàn)在估計早就變成猴屁股了。
鄺兆宇掙扎著向前挪動了兩步,終于可以站住腳了。
他急忙從忝談的手中一把奪過自己的背包,然后頭也不回的往后方走出去。
他這是要找一個私隱的地方,準備換上干凈的衣服。
走回去不遠,也便就碰上時峒町和瘦戰(zhàn)士。
鄺兆宇頓感無地自容,他只能將背包半舉,緊緊的護住自己的蕩部。
時峒町根本就不知道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看到鄺兆宇向自己走來,只道是時間到了,該著自己駕乘“戮神機甲”了,于是便主動打起了招呼。
“大宇,你結(jié)束了,是不是該輪到我了,你是來叫我的吧,謝謝了!”
鄺兆宇有些尷尬,心里也有幾分不爽。
聽到時峒町這樣說,竟然一時語塞。
末了,他含含糊糊的嘟囔了一句:
“嗯,沒事!你……我……”
時峒町聽了一頓也沒聽出個所以然來,他只覺著天色已晚,再不坐,恐怕今天就沒有機會了。
所以不管別人說什么,此刻他已經(jīng)是充耳不聞了。
以至于瘦戰(zhàn)士想要提醒他都沒來得及。
時峒町大跨步的一溜小跑著就向前方?jīng)_出去。
忝談,胖班長和伍榮沖早已停了下來。
“戮神機甲”也矗立在前方不遠處的空地上。
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馬上就要黑將下來。
所以眾人商議了一下,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合到一處,一起出發(fā)比較穩(wěn)妥。
時峒町遠遠地跑過來,他并沒有打算要停下來的意思,而是徑直朝著“戮神機甲”奔了過去。
“大定學(xué)長,大定學(xué)長,大定……”
忝談連喊了幾聲,時峒町一邊跑著,一邊回過頭來問道:
“怎么了?有什么急事,等我坐上去再說……”
他有些氣喘吁吁了,畢竟,這身上背的東西最多也最重。
好不容易逮到了一個可以好好休息休息的機會,這說什么也不能浪費了呀。
“大定學(xué)長,等等我!”
忝談拔腿就從后面追了上來。
時峒町看到忝談一臉著急的模樣,也便就停了下來。
“怎么了,小學(xué)弟,看你一臉著急的樣子,是不是心疼了。怎么,讓大定學(xué)長玩一玩你的大玩具,你還不高興了?”
“沒有,沒有,哪里,哪里,你看你說的,我不是那個意思?!?p> 忝談伸出手來,著急忙慌的好一通比劃。
“那么,你急急忙忙地把我叫住,是幾個意思?”時峒町一臉的疑惑。
“其實吧,我得向你承認一個小秘密?!?p> “小秘密,什么小秘密?”時峒町越發(fā)的困惑了。
忝談拉起時峒町的胳膊就往一叢亂石堆旁走過去。
“走!我們那邊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