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
“你小子可真不愧是百年難遇的奇才,這就連受傷的方式都與眾不同呀?!蔽闃s沖緩緩地站直了身形諧謔的說道。
“壇子,那種感覺一定很奇怪對吧?”胖班長關心的問了一句。
“師傅,感覺奇怪倒還是可以忍受。關鍵的是,這腦袋里面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時峒町看到他停住了,便忍不住追問了一句。
“啊…啊…啊……”忝談閉上了眼睛,那股莫名其妙的如同萬千螻蟻鉆咬的痛疼感再次襲上腦門。
“就是,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痛疼感,在,在我的腦子里面。啊…啊……”忝談閉上了眼睛,他一邊解釋著,一邊痛苦的砷吟著。
“壇子,壇子???!深呼吸……”胖班長就怕忝談昏睡過去,這老是說腦袋痛,可千萬再別是受了什么腦震蕩,或者是腦出血之類的。
如果真是那樣,這小命可就不保了呀,畢竟這救援還得需要一些時間。
忝談無計可施,只能依胖班長所言,大口的深呼吸了起來。
“吐氣一秒鐘,再吸氣三秒鐘?!迸职嚅L如此引導著,忝談按照口訣照做。
這一套就是昨夜師徒二人對抗結束之后,秘密傳授的“吐故納新法”。
這一套功法,跑動起來的時候使用,效果會事半功倍。
可是靜臥下來使用,對于調整一些像氣息不勻,脈象不穩(wěn)等癥狀也有奇效。
“師傅,我感覺好一些了?!边B續(xù)的幾番吐故納新過后,腦袋里的疼痛感也慢慢的消退了。
伍榮沖趁著他們師徒兩人說話的空隙去到一邊收拾行李去了。
那一塊拳頭大小的“固氮神石”,剛才雖然經歷了一番轟炸,但是從外形上來看,并沒有太大的變化。
畢竟飛入到忝談眼球里面的呈氣態(tài)化的“固氮神石”微粒,實在是太過細微了,也就僅僅是肉眼可見的那么一丁點吧。
在來之前,地戍局就專門準備了一個方形的盒子,這個盒子大部分采用的是復合金屬材料打造的,還有一部分稀有金屬是來自外星球的。
“固氮神石”放進去之后,將盒子關閉,地宮之內那些散落了一地的水晶石碎片瞬間就失去了光澤。
將盒子再打開,水晶石感應到了“固氮神石”的能量,光又隨之亮了起來。
原來,這個盒子還具有屏蔽神秘能量的作用。
地宮之內一下子突然就黑了,眾人也是感覺到不太舒服。畢竟光有手電筒的照射,實在是太過單調了。
所以,在收拾妥當之后,伍榮沖只能選擇先開著那個盒子。什么時候走,什么時候再關吧。
“胖班長,救援隊伍已經到了,就在地宮之外,要不要讓他們進來?”
瘦戰(zhàn)士與外界的救援隊實施的是一對一加密通訊連接,所以即便是伍榮沖、時峒町和鄺兆宇也都佩戴著骨傳導通訊貼片,他們也還是什么都聽不見。
“他們不進來,難道說還要我們爬著出去不成。這幫兔崽子,可真是越來越會省事了。”
胖班長罕見的爆了粗口,想必也還是因為擔心自己愛徒的傷情所導致的。
“這里面要是八抬大轎能使得上,我還用的著他們。這幫烏龜王八殼子,肯定又是皮松肉懈了,看我回去以后怎么收拾他們。”
有了救援隊伍的幫助,回程也就不需要再步行了。專用運載機機身外用吊索拉著“戮神機甲”和“戰(zhàn)神機甲”,機身內則載著胖班長和忝談一行人。
坐在飛機上往外觀察,景色美的是不可勝收。只可惜,忝談沒有這眼福了。
即便他現在不躺著,那一雙能顛倒一切的眼睛,看什么都倒胃口。
原定的任務完成后地戍局將要派專機“億萬號運載機”來接他們,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了。軍方“機協(xié)戰(zhàn)隊”應該會妥善的安排好一切的。
因為傷勢比較復雜,所以忝談暫時就留在了“機協(xié)戰(zhàn)隊”養(yǎng)傷。
伍榮沖攜時峒町和鄺兆宇乘坐專機先行返回地戍局了。
本來,鄺兆宇也打算留在“機協(xié)戰(zhàn)隊”養(yǎng)傷的,他心里面算盤打得還算精明,以后不在地戍局待了,“機協(xié)戰(zhàn)隊”倒也是一個不錯的去處。
不過,他這只能算是剃頭挑子一頭熱。能留下來的名額,“機協(xié)戰(zhàn)隊”只給了一個。不用問,肯定是非忝談莫屬了。
胖班長還是開心的不得了,借著養(yǎng)傷的機會,說不定忝談這小子就能留下來了,自己的衣缽終于有了傳人,想想做夢都能笑出聲來。
日子過得可真快,三個月的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奥旧駲C甲”和“戰(zhàn)神機甲”也都被修好了。
可是忝談的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看什么都是上下左右顛倒。
軍醫(yī)院的眼科、腦科、神將內外科的專家們都聯(lián)合會診不下十次了,卻依然拿不出一個合理的診療方法。
最麻煩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那一粒“固氮神石”微粒,嵌在了一個比較敏感的神經組織上,如果采用微創(chuàng)手術強行取出的話,輕則失明癱瘓,重則嘛,隨時都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真的有那么麻煩嗎?”忝談已經漸漸的適應了四周景象呈上下左右顛倒的樣子,眼前的這一位長相和藹可親的一號特聘老專家正在頭下腳上的朝著他解釋病情的嚴重性。
“是的!”一號特聘老專家扶了一下自己的金絲框眼鏡說道。
忝談看出來了,那可是一副全球限量版復古鑲金眼鏡。價格嘛,自然也是不菲。
至于為何會佩戴如此昂貴的眼鏡,那可就是屬于個人隱私了。冒昧的詢問,很顯然是不禮貌的。
“經過多次反復的分析與推算,我們發(fā)現嵌入的那一?!痰袷⒘#谇度氲耐瑫r,已經完全與你的神經系統(tǒng)相連接了?!?p> “換句話說它現在已經是你身上的一部分了,而且還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了?”忝談有些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
伴隨著搖晃,一號特聘老專家鄭重的點起了頭,在忝談看來懸在地板上的那個跟他說話的人,就像是一只啄木鳥一樣,為了給大樹治病,正在不停地點頭啄著。
“是你身體的一部分了,目前這種現象還無法使用現有的科學來進行準確解釋。只知道的是,如果強行取出,只有百害而無一利。”
“那我只能是被動的接受了。”忝談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
一旁的胖班長正要準備苦口婆心的再勸他兩句,病房的門就突然被打開了。
一個二十出頭的絕色女子走了進來,“父親,這里還有一份緊急文件需要您簽一下字。地戍局那邊催的緊,您看一下吧?!?p> 女子徑直走向了一號特聘專家的身前并遞上了一份文件。
“您,您也是地戍局的?”忝談一臉的興奮。
胖班長在看到他一聽說“地戍局”這三個字之后的那副神色,立刻就明白了,“這小子,我怕是留不住了。該哪里來,還是放回哪里去吧。”
想通了之后,他也便就放棄了進一步挽留的念頭。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芬迪森,地戍局培訓學院的教授。這位是我的助手,哦,也是我的女兒?!?p> “你好!我叫芬蕊?!毙」媚锷斐隽死w纖玉手,忝談也忙不迭的伸出手來。
正當兩人的手即將要相交的時候,芬蕊卻又及時的將手抽了回去。
“哦,我差點忘了。你現在看東西,是上下左右顛倒的。怎么樣,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長得很丑?哼!”
芬蕊輕哼了一下鼻子,然后略微有些嫌棄的往后退了一步。
“哪里,哪里。只是順序顛倒了,容貌不走樣,不走樣。你好漂亮!好漂亮!”雖然這是忝談與芬蕊的第一次見面,可是喜愛之情已經溢于言表了。
“我在地戍局培訓學院任職多年了,你雖然沒有見過我,可是你的大名,我卻早有耳聞呀。”芬迪森教授笑著對忝談說道。
“芬教授,您過獎了。培訓學院里高手如云,我也就算中等偏上吧?!便谜勚t虛的說道。
“哈哈哈,年輕人,你太謙虛了。不過這種性格嘛,我喜歡!”芬迪森教授又不斷的點起了他的頭。
這會兒關系明顯更近了一層,忝談再看這老頭點頭,也就不覺得是像啄木鳥在啄樹了。
“您既然是地戍局培訓學院的教授,那怎么從來都沒有見過您?”忝談一臉的疑問。
“那是因為,作為特聘人員,我基本上是三天兩頭滿世界的亂跑。至于培訓學院嘛,也只是偶爾回去述述職罷了?!?p> “哦。聽您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忝談此時倒是像啄木鳥一樣不停地點起了頭。
“不過,你的大名我可是早有耳聞呀。自培訓學院成立以來,你可是綜合評定和畢業(yè)成績最優(yōu)秀的一個,絕對沒有之一??!”
芬迪森教授臉上洋溢著喜悅,他接著說道:“地戍局上下對你的期望,那可是相當的高呀。這不,還有一份文件等著你簽署呢?!?p> “還有一份文件?”忝談一臉的疑惑。不過離開地戍局這么長的時間了,有文件需要讓他簽署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是一份意向同意書,只要你簽署了我們就可以馬上啟程了,億萬號運載機已經在停機坪上等候多時了?!?p> 芬迪森教授一邊解釋著,一邊將那份文件遞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