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冥想
冥想到達了頂點,那也就意味著馬上就要結束了。
忝談“呼!”的一聲,整個身體也便就放松了下來。
他最后一刻,看到了金剛芭比黝黑的縫隙里有一股氣流猛然的噴了出來,只道是這股氣流劈頭蓋臉的就砸了下來。
忝談陡感有一道紅光閃起,他也便“啊”的一聲就回到了眼前的世界里了。
那道紅光是平視顯示器眼鏡發(fā)出來的,上面提示他,前面即將到達補給換乘點,需要減速慢行。
忝談剛才下意識的那一聲喊叫,也將芬蕊從冥想的狀態(tài)中給拉了回來。
“咦?我的翅膀呢?我的翅膀呢?”芬蕊一邊小聲嘀咕著,一邊左右來回轉(zhuǎn)著頭,她想再看一下后背上的天使翅膀。
可是冥想已經(jīng)結束了,哪里還有什么天使的翅膀。
“小樣樣,你討厭!你壞了我的好夢?!狈胰锕軇偛诺内は虢凶龊脡?。
不過好不好,壞不壞的已經(jīng)無所謂了。反正再過個十幾分鐘,兩個人就又可以見面了。
“呃。我已經(jīng)到達約定地點了,你快些來吧。剛才風大,好冷!現(xiàn)在好想抱著你!”
忝談也還沒有從剛才的冥想狀態(tài)中完全走出來,雖然不至于冷得瑟瑟發(fā)抖,但是一股強烈的尿意還是不自覺的襲上雞子●′▽`●頭來。
他急匆匆的拎起沖浪滑板就直奔補給換乘點的公用洗手間而去,好麻煩,居然還需要排隊。
不過,好在人數(shù)不是太多。兩分鐘的時間不到,就輪到他了。
“嗯…好舒坦!”忝談忍不住發(fā)出了壓力釋放以后的感嘆聲音。
這感嘆的聲音伴隨著“嘩嘩”的水流通過語音器一并傳到了芬蕊的耳朵里。
這下好了,冥想的快感在這沖洗聲中一下子就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小樣樣,你是不是在做什么下流的事情?”芬蕊知道他在干什么,所以明知故問也不只過就是為了緩解一下無聊而已。
“呃!大美人,你說的千真萬確。這種事天生下流,唯一可以入的上流的機會,那還就是得跟你在一起。呵呵呵!”
既然你扔了一個葷話題過來,我如果不接,那可就顯得不禮貌了呀。忝談如是想著,嘴上也便就肆無忌憚了。
“好呀?!又來賺我的便宜,看到了晚上我能饒了你?!?p> 芬蕊嘴上也不松軟,畢竟你來我往方能快快樂樂不寂寞更不無聊。
忝談方便完了以后,也就來到了大廳之內(nèi),他要在這里暖和一會兒,順便再點上兩份熱飲,估計芬蕊也應該會感覺到冷了吧。
隱隱約約的透過大廳的玻璃,他好像看到了上午的時候猥褻芬蕊的那一個梳著大背頭的拳擊手正帶著一幫人操控著沖浪滑板向前方?jīng)_了出去。
忝談猜測了一下,這幫人應該是在這個補給點之內(nèi)大吃大喝了一頓然后才重新上路的。
因為旁邊的生態(tài)垃圾桶外側有一個被丟棄的空酒瓶子,忝談湊近了仔細的瞅了一眼,上面標注的度數(shù)是五十六度。
“高度白酒啊!那幫人,那幫人這是醉酒駕駛呀?!便谜勑睦锩姘l(fā)出了一聲驚嘆。
要知道在“太平洋浮橋”之上醉酒駕駛那可是要受到嚴厲懲罰的。
隨地大小便都要被曬照展示,那醉酒駕駛豈不是要光著屁股游橋示眾了。
理是這么個理,忝談分析的是沒有錯,只不過他忘掉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孫不樂作為拳擊運動員,而且又是新晉冠軍,多少會享有一些特權。
當然了,除了可以一次性支配那新獲得的五百萬道特幣以外,像醉酒駕駛這樣的行為,只要不搞出人命或者是構成重大交通事故,都是可以免除禁錮處罰的。
這也就是為什么很多人都喜歡這個職業(yè)的原因。
一個負責打掃地面衛(wèi)生的“環(huán)保衛(wèi)士”智能機器人從忝談的身后面悄悄地走了過來。
很顯然,它是準備過來清理那一個空酒瓶的。
忝談雖然不嗜酒,但是在困乏的時候,也還總想喝上那么一兩口。
看那酒的銘牌標識,跟自己昨天晚上喝的那一瓶價值十幾萬的瓊漿玉液簡直就不在一個檔次。這瓶酒充其量也就是個中檔水平。
忝談看的入了迷,倒不全是為了看那個酒瓶上的商標銘牌,而是為了可以多吸上那么幾口酒氣,雖然嘴上不饞,但是心里面多多少少會有那么一絲想要喝的沖動。
“環(huán)保衛(wèi)士”智能掃地機器人此時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后,
“先生,麻煩您讓一讓!請您讓一讓!”一股地道的機械電子音在忝談的腦后響起。
這聲音似曾耳熟呀?好像在哪里聽過。
“哦!對了,是臉譜機器人。”忝談想起來了昨日在壩上餐廳吃完飯以后去參加娛樂活動,為他們服務的臉譜機器人,其中有一個說話的腔調(diào)就是這樣的,所有的字都發(fā)成了四聲重音符。
“難道說,這里也有臉譜機器人?”忝談懷著好奇心就轉(zhuǎn)了過來。
這一轉(zhuǎn),著實嚇了他一大跳。出現(xiàn)在眼前的不是臉譜機器人,而是一個不是人型的機器人。
它的腳底下既有滑輪,又有腳掌,也就說既能滑行又能走。腿就比較怪異了,是四條腿的,像狗一樣。
身子也是動物的形狀,說狗不像狗,說貓不像貓的。除了臉部五官有點像人的之外,就剩下那兩只手了。
這兩只手看起來還是比較靈活的,手指除了可以自由活動之外,整體還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zhuǎn)。
這不,它的左手正拿著一個畚斗,右手拿著一個掃帚,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朝著忝談來回比量著。
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你擋著我的路了,我要打掃衛(wèi)生,請您閃到一邊去。
只不過它張牙舞爪的樣子,倒有點像地獄惡犬,尤其是右手里面拿著的掃帚,差一點就掃到忝談的襠部了。這也就是他為什么嚇了一跳的原因。
“哦。好的,好的?!便谜勔贿呥赌钪?,一邊就閃身到一旁去了。
“環(huán)保衛(wèi)士”掃地機器人三下五除二就將那個空酒瓶子給鏟了起來。
忝談以為它會將那個空酒瓶子直接扔到生態(tài)垃圾箱里面去做無害化處理??墒菦]想到,“環(huán)保衛(wèi)士”掃地機器人看到忝談正在瞪眼瞅著自己,這話匣子又再一次打開了。
“先生,您是想要這個空瓶子嗎?”聲調(diào)還是那沉重的四聲重音。
“我去!也是在這太平洋浮橋之上像這種型號的機器人并不太多,但是你寂寞歸寂寞,總不能隨便逮著一個人就沒完沒了的非要尬聊上半天不可呀。”
忝談無語了,他也詞窮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才好。
“不就是一個破空酒瓶子,誰又會喜歡?”忝談雖然嘴上沒有說出來,但是心里面還是暗自嘀咕了一句。
還別說,他瞧不上眼的這個破空酒瓶子還真的不是毫無用處。
“先生,您是想要這個空瓶子嗎?”
“環(huán)保衛(wèi)士”掃地機器人看到忝談不說話,只是愣愣的在瞅著自己,所以就不厭其煩的又問了一句。
“欸!我說你這個機器人還挺有意思的,我要那玩意兒有個基霸毛用?”忝談反問了一句。
不過,在他說完這句話以后,卻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就不自覺地發(fā)出了“嗨!”的一聲。
“先生,您要這個空瓶子嗎?”
“環(huán)保衛(wèi)士”掃地機器人感覺眼前的這個人似乎有這方面的意愿,所以既然有人愿意跟它說話,那么它也就暢所欲言了。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知道這個空瓶子到底可以用來干什么了。但是并不代表我就要這個空瓶子,你明白嗎?”
忝談想盡量把自己的想法表達的清晰一些,卻不曾想越說越繞彎子了。
“環(huán)保衛(wèi)士”智能掃地機器人的智商原本就被設置成了如同四五歲孩童那般,忝談這繞來繞去的一通表達,還是不夠堅決、不夠簡練。所以這個機器人還是不太明白他到底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先生,您是想要這個空瓶子嗎?”掃地機器人又問了一句。
這一次它索性將左手的畚斗舉了起來。那一個空蕩蕩的酒瓶子,此時還在往外散發(fā)著淡淡的酒香。
“呃…你好頑固!”忝談懟了它一句。
“先生,您是想要這個空瓶子嗎?”掃地機器人沒有接收到明確的是或者不是的命令它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好了,服了你了!我不要這個空瓶子。”忝談終于說出了那個“不”字。
“環(huán)保衛(wèi)士”智能掃地機器人接收到了拒絕的指令,也便就不再圍著忝談轉(zhuǎn)。它原地轉(zhuǎn)了一個圈,然后就往別處打掃衛(wèi)生去了。
看那樣子,這個空酒瓶子不送出去,它是不會安心的,雖然它沒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