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拳套會
“我去你大耶的!咔…咔…咔…呸!”黑臉大漢一口濃重的呼吸道排泄物迎著海風(fēng)就吐向了前面嘔吐的那人。
可是,雖然這情緒發(fā)泄的沒有問題,但是他似乎忘記了還有風(fēng)阻這玩意兒的存在。
那一口原本是要回敬給對方的污穢之物,在風(fēng)阻的作用下又沿著原路線折返了回來,正好扣在了黑臉大漢的腦門上。
這下子可是徹底的不行了,如果說剛才只是火冒三丈的話,那么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萬丈了。
也不用再去管那些個什么客套不客套的了,黑臉大漢也不急著去處理粘在臉上的污穢之物。
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的就是想要報復(fù)了,討不討說法的已經(jīng)不那么重要了,直接動手好像更能解心頭只恨。
他哇呀呀的就加速沖了過來,“急速模式”下手和腳能派上的唯一用場就是對速度和方向的把控了。
孫不樂還沉浸在意淫中不能自拔,借助著酒勁兒和西番蓮所帶來的興奮勁兒,舒服的他就差躺在那里了。
“嘭…嘭嘭……”他的身后突然傳來了激烈的碰撞聲。
這碰撞聲異常的響亮,伴隨著碰撞聲還有謾罵聲和驚呼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孫不樂極不情愿的轉(zhuǎn)回頭去看了一眼,這好夢被攪和了,他是一肚子的怒火。
不過,這怒火還沒等他發(fā)泄出來,后面討要說法的黑臉大漢就再一次操控著沖浪滑板朝著醉酒嘔吐的那個人撞了上去。
原本那人因為醉酒操控起沖浪滑板來就歪歪扭扭的,這接二連三的遭受撞擊,瞬間就讓他那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腦越發(fā)的迷糊了。
迷迷糊糊的他感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沒錯!他真的飛了起來。
接連的碰撞已經(jīng)讓他徹底的失去了對方向的把控,他連人帶滑板側(cè)翻在地,“急速模式”下身體甫一觸地,他便翻滾著飛了起來,半空中又接連的翻了好幾個跟頭。
雖然有酒精的麻醉感覺不出很明顯的疼痛,但是接連的翻滾還是讓他有了更為強(qiáng)烈的嘔吐欲望。
“嗚哇…嗚哇…嗚哇……”接連的三大口,漫天的污穢之物在風(fēng)力的帶動下沖著孫不樂就飄了過來。
“臥槽……”他一邊謾罵著,一邊左右躲閃著。
不愧是職業(yè)拳擊手出身,面對這漫天的嘔吐物,他愣是沒有沾到一滴在身上。
黑臉大漢可就沒有這么幸運了,他只道是“大仇得報”,開心的不得了。
至于那些個從天而降的污穢物,他也無暇去顧及了。
伴隨著那些污穢之物猛烈的砸到他的身上,嘔吐的那個人也終于停止了翻滾,隨著“嘭”的一聲巨響人連同沖浪滑板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不用說,至少得是個重傷。
孫不樂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手下倒在了自己的腳下,因為速度太快,他只匆匆的瞥了一眼也便就滑行了過去。
俗話說得好,“打狗還得看主人”。
孫不樂縱然有一百個不愿意插手小嘍啰們之間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了。
不管,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嘿…你好狂??!”他沖著從后面趕上來的黑臉大漢喊了一嗓子。
黑臉大漢還沉浸在“大仇得報”的喜悅之中,當(dāng)他看到孫不樂正轉(zhuǎn)過頭來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的時候,頓感一陣不寒而栗!
孫不樂與他手底下的那一群嘍啰服務(wù)于一個叫做“拳套會”的民間組織,而坊間傳言,“拳套會”的幕后老板正是“瘋狂博士”——盧方。
“拳套會”的資深會員,像孫不樂這種頭領(lǐng)級別的,在榮升為頭領(lǐng)之前,都要舉行一個“立誓為盟”的神秘儀式。
這種儀式只有很少的人見過,據(jù)說既惡心又充滿諷刺意味。
榮升者全程都要不斷地重復(fù)一句話,“得智能軀殼者,得永生!得智能軀殼者,得永生!得智能軀殼者,得永生!”。
跟古代的“歃血為盟”不同的是,用來參與儀式的重要物品不是酒和血,而是人的屎。
新晉榮升者要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其他頭領(lǐng)的糞便象征性的取出一點來涂抹到自己的臉上,“立誓為盟”也就變成了“立屎為盟”。
之所以這樣做,無非就是考慮到,既然連屎這樣惡心的東西,都能毫不忌諱的涂抹于臉面之上了,那么以后勢必就會對組織忠心耿耿。
屎在此刻已經(jīng)具有了一種象征意義,一種代表著人類最污穢,最邪惡思想的象征意義。
為了得到智能軀殼,為了得到永生,他們這些人可真的是什么下九流的事情都能夠去做,“屎”無前例,“屎”無前例呀!
為了達(dá)到目的,不擇手段,什么陰暗和無下限的事情都可以放到明面上去做,這也就是“立誓為盟”儀式的真正目的和意義。
孫不樂參加“立誓為盟”儀式的當(dāng)天也是像今天一樣喝了很多的酒,所以他很是興奮,以至于蘸著糞便的那一個食指在涂完了臉皮以后,他又不做絲毫的猶豫就直接含到了嘴里面。
看到他吮息的津津有味的樣子,愣是將靠在他身邊的那幾名貼身的嘍啰惡心的當(dāng)場嘔吐了起來。
嘔吐的力度絲毫不遜色于剛才醉酒的那位,說起剛才的那位,在被黑臉大漢撞翻倒地之后,已經(jīng)陷入到了昏迷的狀態(tài)。
同為“拳套會”成員的其他滑行者看到之后,只能被迫留下一人做善后處理工作。
黑臉大漢逞了一時之勇,卻不曾想已經(jīng)捅了大馬蜂窩。
孫不樂面露兇光的瞅著他,雖然具體聽不清楚是在說什么,但憑感覺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你特么的活膩了是吧,連我的人都敢動?!睂O不樂罵罵咧咧的,他使用語音系統(tǒng)將手部的納米導(dǎo)纖全部強(qiáng)行下線了。
失去了手部的支撐,“急速模式”下風(fēng)阻大的有些離譜。孫不樂上半身在苦咸的海風(fēng)中不停地前后搖曳著。
黑臉大漢此時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主動權(quán),他想要逃跑,卻發(fā)現(xiàn)后面的路也已經(jīng)被封死了。
原先臨時組建起來的團(tuán)隊,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沖散的全都不見了蹤影。
其中有一個小嘍啰還迎著風(fēng)吹起了挑釁的口哨,雖然那聲音在海風(fēng)聲中顯得微不足道,但是只要自己能夠聽得清就行了。
負(fù)責(zé)后方包抄的那幾個小嘍啰還不忘相互打起了賭。
“你們猜,咱們老大花多長時間能夠搞定戰(zhàn)斗?”其中的一個小頭目率先挑起了話頭。
“我看,最多十秒鐘?!卑鼑ψ钭髠?cè)的那一個人搶先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十秒鐘?不可能,不可能。”另一個人一盆冷水就潑了下來。
“什么?你居然敢藐視我們的老大,你就不怕他用拳頭來伺候你。那一雙鋼骨銅拳,分分秒秒就能將你撕得渣都不剩!”最右側(cè)的那一個吹著口哨的小嘍啰緊跟著補(bǔ)充了一句。
“咳!都別慌,都別慌!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們怎么一個一個的都跟話嘮鬼托生似的,話不搶著說能憋死你們呀!”
反復(fù)被懟的這個人想來也是個暴脾氣,說起話來也是口無遮攔。
“好,好,好。你說,你說……”另外兩個人不再答話,專心的聽他一個說。
“我不是說咱們老大的拳頭不夠硬,你們知道的,咱們老大平時最喜歡玩的就是貓捉老鼠。你們知道嘛,貓捉老鼠最大的樂趣是什么?”
“是什么?”
“最大的樂趣就是我先玩你,等玩夠了,我再一擊殺死你?!?p> “哦!我們明白了,你說的也不無道理。看老大那樣應(yīng)該是還處在亢奮狀態(tài),估計不玩上個三五分鐘,他是不會輕易就罷手的?!?p> 剛才手底下小嘍啰們的對話,孫不樂是一句都沒有聽到,因為頭套已經(jīng)被他強(qiáng)行取下來塞到了沖浪滑板的收納暗格里面去了。
不過,不得不說,他手底下的這幫小嘍啰還真的是很了解他。亢奮的狀態(tài)下,孫不樂還真的就玩起了貓捉老鼠的游戲。
黑臉大漢一看后方無路,便改變了策略。他將沖浪滑板的時速調(diào)整到了每小時一百零玖公里。
這個速度已經(jīng)不慢了,像他們這種級別,每小時一百一十公里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
他的算盤打得可真響,我就用高速甩開你們。甩的越遠(yuǎn)越好,到時候,我跑的遠(yuǎn)遠(yuǎn)地,看你們還能拿我怎么樣?
孫不樂雖然處于醉酒的狀態(tài),但是他的反應(yīng)能力和智力卻絲毫不受影響。你想跑,那是門兒都沒有呀。
黑臉大漢操控著沖浪滑板一會兒向左側(cè)沖一沖,一會兒又調(diào)整方向往右側(cè)沖一沖。
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孫不樂總是會先他一步擋住前進(jìn)的道路。也就說,為了避免撞車,黑臉大漢不得不由主動變?yōu)楸粍印?p> 與其說他是在尋找合適的機(jī)會逃生,倒不如說他是在極力的尋找方向以避免與對手相互碰撞導(dǎo)致兩敗俱傷。
可這也只是他的一廂情愿而已,孫不樂巴還不得他撞上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