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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x大冒險 毒國盛 12626 2022-04-25 14:19:59

  “……”孫原和袁烈同時沉默下來,孫原顯得有些黯然失神,袁烈的眸子里則閃過一抹隱晦的仇恨。

  “可惡的平民小子,竟然讓我吃了這么大的虧,下次若是再讓我遇見你,我一定想盡辦法要你好看,不對,是讓你生不如死!”袁烈狠狠地想著。

  此時,身處千米之外的云濤自然不知道袁烈此時的想法,就算是知道了也不會太過在意,畢竟他現(xiàn)在連鷹之聯(lián)邦都得罪死了,也不在乎多一個雷魂國。

  他現(xiàn)在正站在一棵樹的樹梢,面帶一絲和煦的微笑,俯看著下方。絕音與一只三級鐵羽鳥的戰(zhàn)斗。鐵羽鳥是一種不會飛的鳥類魔獸,長有發(fā)達(dá)的腿部和鋒利的喙,身上的羽毛堅硬如鐵,算是同級魔獸中比較強(qiáng)大的存在。

  絕音身形飄忽閃爍,與鐵羽鳥小心糾纏著,兩條玉臂上翻卷著無形的死亡之力,每每劃過,都會讓鐵羽鳥難過地踉蹌一下,嘴里發(fā)出難聽的叫聲。它那小小的大腦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每次要咬中面前的人類時,對方只需要在自己身上劃一下,身體就會莫名奇妙地感到疲憊,難道是自己的羽毛還不夠堅硬嗎?

  它越想越憤怒,轉(zhuǎn)身又朝著絕音追去。絕音卻并沒有再與其正面交手,玉足微踏,在一棵樹的樹干上蹬了幾步,一個輕盈的倒空翻,飄然落在鐵羽鳥的背后,雙手在胸前合十,死亡之力猛然向著手心聚集。

  只見以絕音為中心,半徑五米之內(nèi),不論是小樹、青苔或灌木,紛紛在一瞬間化為枯黃,竟是被生生抽干了生命力。與此同時,絕音的手掌翻開,然后一掌向鐵羽鳥拍去。

  這一掌看上去沒有分毫力道,甚至有些輕飄飄的感覺,但當(dāng)它拍在鐵羽鳥身上時,那原本剛硬如鐵的羽毛竟然一根根斷裂脫落,變成細(xì)小的羽絲,露出下面粉紅色的皮肉。隨即,那粉色的皮肉開始變得干枯,接著便一層層脫落,露出里面的骨頭,而那些骨頭也重復(fù)著之前的過程,干枯,而后碎裂,唯一不同的是,它的里面已經(jīng)沒有其他東西了,在碎裂的同時,它便徹底消散開來。

  看到這里,饒是云濤也不由得乍起了幾根寒毛。一頭活生生的魔獸,就在短短數(shù)息內(nèi),經(jīng)歷了從壯年一直到死亡的全過程。衰亡,僅憑那一掌,便完成了這只有時間才能完成的壯舉,死神的力量果然深不可測。

  在打出那一掌之后,絕音的身子忽然軟下來,仿佛隨時都會癱倒。云濤腳步一動,身形消失在樹梢,出現(xiàn)在絕音身旁,一抬手,輕輕將她扶住。

  “師傅,我做的怎么樣?”絕音的肩膀被按住,臉色微紅,有些狡黠地問道。肩膀上那有力的手掌,讓她的心底暖洋洋的。

  “嗯,越來越出色了,對死亡之力的運(yùn)用差不多達(dá)到了收發(fā)自如的地步,只差一步凝結(jié)種子,你就可以直接獲取傳承了?!痹茲郎睾偷卣f道,對于這個乖巧伶俐的徒弟,他打從心里喜歡,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感情,而是對于可愛事物本能的喜愛,再加上死神天下第一的天賦,當(dāng)真是千年難求的好弟子。

  “既然這樣的話,那接下來能是不是要給兩天休假?。俊苯^音笑靨如花地說道。

  “這……”云濤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最近幾天他一直在督導(dǎo)絕音修煉和戰(zhàn)斗,卻忘記了絕音還是一個花季少女,精力不可能總是那么充沛,她也是需要休息的。

  “真是我疏忽了?!痹茲龑ψ约旱拇中挠行┌脨?,摸了摸絕音的頭發(fā),道,“那接下來的兩天,咱們就好好在這山林里轉(zhuǎn)一轉(zhuǎn),放松一下心情,怎么樣?”

  “哈,還是師傅你最可愛了!

  接下來的兩天,云濤和絕音完全放開了束縛,漫步于廣袤的山林之中,盡情地游玩著。整片落基山脈外圍,除去魔獸的威脅不談的話,倒也當(dāng)真是一處旅游勝地。

  奇特的刀鋒地貌,垂直落差超過千米的一線瀑,層層疊疊、美麗壯觀的玉淵冰火潭,休眠火山和熔巖谷地……樹洞里有憨態(tài)可掬的諾頓熊,樹冠上有跳來跳去的孔雀猴,沼澤中有嬌艷美麗而又帶著一絲危險氣息的食人花,還有只露出兩只死魚眼、又呆又愣的呆游鱷……種種屬于大自然的神奇造物,令得兩人流連忘返,陶醉于其中。

  偶爾遇上瓢潑大雨,兩人也不使用力量避開雨水,就那么兩人擠著、像普通人一樣躲在一片大芭蕉葉下,任身子的一部分被雨水浸透;夜晚的時候,兩人對坐在篝火旁,目光注視著對面那人被火光映紅的臉,手中緩緩轉(zhuǎn)動的烤肉滋滋冒油,香氣四溢,兩人又同時吞下一口口水,隨即忍不住開懷歡笑,而每當(dāng)絕音忍不住疲憊,將要入睡時,總能看到一個不算高大卻無比堅實的人影守護(hù)在一旁……

  短短的兩天,卻讓云濤的心境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

  原本他努力讓自己的靈魂便年輕,去適應(yīng)這具身體,卻一直沒有完全契合,總是會時不時地冒出一些瑕疵,比如他在望月城毫無顧忌地招惹金利,就說明他在潛意識里,仍然覺得自己是以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強(qiáng)者,沒有真正在心里擺正自己的地位,畢竟誰能夠完全忘記過去呢?

  但是和絕音在一起的兩天里,他卻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一個少年人的情感。有一些懵懂,又有一些豁達(dá),偶爾還會有些矯情。那些復(fù)雜但真切的情感,把他拉回到了少年時代,那個和小師妹在一起的、無憂無慮的美好時光。心神也散去了那份燥熱,變得愈發(fā)平和。

  心境的升華,讓他感到自己距離突破武王又近了一步,不由得感嘆武道的神妙,若是換做傀儡師,只能干巴巴地苦心鉆研,期待偶有突破,又哪有什么憑心境提升一說。

  在這期間,絕音的死氣吸收一刻也沒有停止。這并不是說絕音刻苦,死神之體天生便可自主進(jìn)行吸收,修煉也可以在放松中進(jìn)行。經(jīng)過兩天的沉淀于精煉,絕音感覺隨時都有可能凝結(jié)種子,云濤也時刻準(zhǔn)備為其護(hù)法。

  這一日,兩人沿著潺潺溪水,漫步到一座處在半山腰的湖畔。湖水平滑如鏡,清澈見底,陽光透下,可以看見游魚在水下的石間嬉戲玩耍,小魚小蝦棲息在泥沙中吐著氣泡;湖邊的樹林安靜清幽,只有風(fēng)吹動的沙沙聲。這般景色,在這危機(jī)重重的落基山脈中,顯得非常恬淡怡然。

  走到這里,感受著湖面上吹來的微風(fēng),讓人不由得升起一股慵懶之意,云濤剛準(zhǔn)備好好伸個懶腰,忽然感到一旁的絕音身上,發(fā)出的死亡波動突然變得有些凌亂。

  “怎么回事?”云濤連忙問道。

  絕音臉色有些驚慌,小口微張,剛想要說什么,忽然一陣毫無來由的旋風(fēng)將其包裹住,風(fēng)中夾雜著濃厚的死氣。滾滾死氣從四面八方涌來,很快就積累到一個恐怖的程度,云濤連忙向一旁退開,不然即便是他的實力,也很有可能會被殺死。

  那些死氣聚集在一起后,高度凝聚起來,由氣化液,再由液凝固,逐漸形成一個三米直徑的巨大紫色球體,嵌在土里,仿佛是蝴蝶的繭一樣。

  云濤很快反應(yīng)過來,這是凝結(jié)種子的標(biāo)志——化繭。

  根據(jù)小師妹留下的手記所言,這一過程是死神真正的蛻變期,死神將在繭中接受傳承,然后經(jīng)過死力淬體,整個過程大約會持續(xù)十天到半個月。在這期間,繭絕不能受到任何外力干擾,不然身在其中的絕音就有可能被死亡之力侵蝕而亡,所以,云濤接下來就要認(rèn)認(rèn)真真地?fù)?dān)當(dāng)起守護(hù)者的職責(zé)了。

  輕輕嘆了一口氣,云濤走上前,目光打量著這個散發(fā)著妖異紫光的繭,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敢用手去碰。他將寂滅之力釋放出來,于半空中凝成一個直徑十米的黑色光環(huán),小心地將繭罩起來,就形成了一道防御工事。

  然后,云濤招出白王,一人一傀儡就這么大大咧咧地站在環(huán)外。

  從現(xiàn)在開始,誰想要踏過光環(huán)一步,不論是人還是魔獸,善惡與否,云濤都會毫不客氣地取其性命,就算是武皇,甚至武帝來了,云濤也不會讓開半步。

  由于絕音化繭,方圓千米之內(nèi)的死氣差不多被吸收殆盡。

  死氣消失,生氣便涌入,于是這里就在短短數(shù)個時辰中,變成了整座落基山脈生機(jī)最為濃郁的地方,靈氣的濃度也隨之升高,一方天地間隱隱衍生出一股磅礴的氣勢,顯得非凡異常,毫無疑問的,絕對會有大量魔獸和人類武者被這塊寶地吸引過來。

  而一旦有人來到此地,定然會注意到紫色巨繭的不凡。以武者普遍的的貪婪自私,搞不好會打什么主意,而對繭做手腳。云濤當(dāng)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在這十到十五天的時間里,他將會守在繭邊寸步不離。若是來者老實也就罷了,稍有不善的舉動,云濤并不介意讓他成為刀下亡魂!

  絕音化繭的第一天,一切正常,山谷中十分平靜,沒有任何外來者的動靜,云濤安靜地打坐了一整天,將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最佳。他心里清楚,眼前的一切不過是風(fēng)暴來臨前的平靜,落基山脈之中的一雙雙眼睛不過是剛剛察覺,還未來得及動身罷了。

  一夜過去,云濤睜開眼睛,將精神力釋放出去,發(fā)覺山谷中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二三級的低級魔獸,它們應(yīng)該是感覺到這里靈氣充裕,來到這里修煉的。它們數(shù)量繁多,但沒有多少威脅,云濤也懶得去管它們,繼續(xù)打坐修煉,白王像個忠實的侍衛(wèi)一樣,靜靜的站在一旁。

  轉(zhuǎn)眼間,太陽東升西落,又是一個白天過去。然而就在日漸西斜,晚霞映紅了天空的時候,云濤終于感覺到了第一股比較強(qiáng)大的氣息,正向著這里飛速靠近過來。

  云濤緩緩睜開眼,漆黑的瞳孔之中閃過一抹森寒的流光。

  很快,他的視野中便出現(xiàn)了一頭體型巨大的紅色魔獸,外觀上有些像是冒著火焰的駿馬,但是頭部卻有一根奇丑無比的彎角,破壞了它的美感。此時它正四蹄踏著火焰,從天空之中朝著湖泊的方向沖過來。

  “六級低等魔獸,紅魔馬,實力大約相當(dāng)于武王一段巔峰?!痹茲貞浿鴷系膬?nèi)容,眼神毫無波瀾。這種層次的魔獸,他已經(jīng)完全不放在眼里了,為了節(jié)省體力以應(yīng)對后面可能的危機(jī),云濤干脆地?fù)]了揮手,交給白王去解決。

  白王站在原地,輕輕抬起壯碩堅實的右臂,一挺轉(zhuǎn)輪機(jī)槍從小臂中探出,扳機(jī)發(fā)出“咔噠”一聲,一發(fā)拖著白煙的C2榴彈激射而出,飛向紅魔馬。

  紅魔馬發(fā)出一聲嘶鳴,頭部微低,四蹄加速朝著榴彈沖過去,竟是想要用頭上的彎角與榴彈一較高下。不過它的結(jié)局注定是悲劇的,連一息也沒有撐過,便在劇烈的爆炸和火焰中化為灰燼。

  巨大的沖擊力轟碎了兩座山的山頭,將其化為碎石推下山坡,激起了大片煙塵,被山風(fēng)吹起幾十米高,形成一團(tuán)壯觀的塵埃云,隔著十幾千米遠(yuǎn)都能清晰地看到。

  見到此景,云濤不由得苦笑,心說這不等于是告訴別人這里有事情發(fā)生么?雖然他是讓白王以最小的能量消耗出手,卻沒想到起了這種反效果,這下,來的家伙估計是要源源不斷、絡(luò)繹不絕,接下來的一些天,他是別想過的安穩(wěn)了。

  夜晚降臨,云濤取出黑鳴刀和一卷布匹,慢慢地擦拭著,刀鋒上映射著皎潔的月光,反射在云濤臉上,顯得格外冷清而孤寂,不過……云濤回頭看了看身后靜靜矗立的紫色巨繭,嘴角流露出一絲笑意,心道:“我一定會保住你的,絕音。這樣,在這個世上,你我便都不再孤獨(dú)了。”

  一夜寂寥。

  清晨,山中的鳥雀開始晨鳴,薄薄的霧氣從山林中升起,給冰冷的空氣中增添了一份濕潤。

  云濤站起身,手中提著刀,舒活了一下筋骨,目光直視著前方的茫茫大山,靜靜地等待著。

  很快,第一股武王的氣息出現(xiàn),緊接著便是第二股,三股,五股……短短數(shù)息時間,足足十八股武王級別的存在從十八個方向出現(xiàn),然后飛速向這里靠近而來,不需要一分鐘時間,就會到達(dá)云濤所在的半山腰。

  “九二,七三,兩五,”云濤不由得咧了咧嘴,心道,“這第一波人還真多啊?!?p>  速度最快的是兩個武王五段高手,這二人最先到達(dá),見到云濤和他身后的巨繭,不由得停了下來,傲然站立在空中。

  云濤觀察了一下這兩人,一個是曲線十分誘人,而且衣著有些暴露的少婦,另一人則是一個矮胖丑陋的侏儒。雖然模樣迥異,但二人身上的氣息都十分強(qiáng)大,是貨真價實的五段高手。

  此時,兩個武王正詫異地打量著云濤。他們大老遠(yuǎn)感應(yīng)到這里的大勢,以為是天材地寶出世,便急急忙忙趕到此地,卻遇上這么一個情況。

  他們眼上都戴著試靈境,可以清楚地看到云濤武侯巔峰的境界,但是這對于他們來說螻蟻般的存在,此刻竟然正在毫無顧忌的觀察著自己,舉止間竟然還有一絲阻攔自己的意味,這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什么時候武侯巔峰的膽子這么大了?

  兩位武王不約而同地想到。

  “臭小子快滾開,不要擋在本王面前,很礙眼!”矮胖侏儒率先張口喝道,“你身后那東西是什么?快快老實招來!”他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豬在哼哼,又難聽又滑稽。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云濤身后的繭,目光有些驚疑,又有些貪婪。

  “呵呵,小弟弟生得好勝俊俏啊,卻不知為何會在此處,是在保護(hù)那身后的紫繭嗎?那里面的東西,姐姐很是好奇,不著可否告知一二呢?”衣著暴露的少婦一副妖嬈魅惑的姿態(tài),嬌笑著問道,聲音中卻潛藏著殺機(jī)。

  “兩位,如果是沖著我身后的繭而來,還是請回吧。此繭,不是二位可以染指的?!痹茲鏌o表情,淡淡地說道,眼前這二人,還不值得他動怒。

  “呵呵呵,瞧弟弟你說的,我都不明白你的意思了,莫非那繭中真有什么玄機(jī)不成?”妖嬈少婦又嬌笑起來,銀鈴般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魅惑氣息,“姐姐名叫紫萱,外人也叫我一聲綾羅王,見弟弟年輕才俊,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封號王!

  云濤眉毛一挑,心中微訝。所謂封號王,指的是實力在武王境界中出類拔萃的頂尖強(qiáng)者,經(jīng)過某些組織評估后,便能獲得一個大陸公認(rèn)的稱號。常常百位武王中才會出一人,這不但是一種榮譽(yù),也是實力的象征。他沒想到,眼前這女人連武王巔峰都沒有達(dá)到,竟然是一位封號王。

  “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綾羅王?!”那矮胖侏儒聞言也是一驚,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掂量起來,若那巨繭真是寶物,還要不要和這女人搶奪,至于云濤,則完全被他給無視了。

  “我話不想多說二遍,你們二位趕緊走人,不要打這繭的注意,我不會為難你們。”云濤搖了搖頭道。

  不會為難我們?

  兩個武王聞言,紛紛忍不住笑起來,心說你一個小小的武侯,竟然敢說不為難我們,你以為你誰呀?

  “呵呵呵呵,”綾羅王掩嘴嬌笑不止,笑得柳腰都快彎下了,才道:“弟弟不要說笑了,還是快快讓開,把身后的繭交給姐姐保管吧。”言罷不由云濤分說,身形一晃,便要上前。她看似放蕩,但卻并不蠢,她打算先擒住云濤,逼問出有關(guān)巨繭的一切,然后再下手,免得誤取到什么危險的東西。

  然而當(dāng)她把手伸向云濤的脖頸時,卻被一個鋼鉗般的手掌穩(wěn)穩(wěn)地握住了手腕,她的一雙丹鳳眼猛地睜大了,因為抓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云濤。

  這怎么可能?!自己雖然沒有使用什么力量,但出手的速度和刁鉆的手法也不是一個武侯巔峰可以接的住的,可眼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手腕上便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發(fā)出“咯嚓”一聲,她手腕上的骨頭竟然生生被捏斷了!

  “啊!”綾羅王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有些混亂的腦子也恢復(fù)了一線清明。

  這個年輕人一定隱藏了實力!

  一念及此,她連忙奮力想要掙脫手腕,原力不停地鼓動,卻怎么也掙不出。

  “我已經(jīng)給過你兩次機(jī)會,事不過三?!痹茲降恼Z氣一如方才,綾羅王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

  不光是她,不遠(yuǎn)處的侏儒見到此景也猛地打了個寒顫,身形連忙暴退出數(shù)十米,厚厚的肥肉上驚出一層冷汗,緊張地戰(zhàn)栗著,心里不住地叫道:“該死,怎么會在這里遇上扮豬吃老虎的怪人了?!完了完了,剛才自己把他得罪慘了!”那副老鼠遇到貓的模樣,與剛才的狂傲判若兩人。

  “弟弟,不,好哥哥,求求你,快松手啦,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嘛!”綾羅王俏臉上一片蒼白,忍不住求饒道。

  她的聲音嬌媚無比,聽上去就像一個真的受了委屈的少女,楚楚可憐,若是尋常男子聽到,定然會忍不住心軟,然后松開手安慰一番,亦或為此是找個借口。

  “不懂?!痹茲炖锔砂桶偷乇某鰞蓚€字,抬腳猛踹在她的小腹上,寂滅之力涌入對方體內(nèi)手一松,綾羅王便如同斷線風(fēng)箏一般爆射出去,直接撞碎了一座山頭,從另一邊的懸崖跌落下去。

  從頭到尾,綾羅王動都沒動一下,就像是個沒了牽線的木偶一般,顯然在云濤那一腳踹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失去了行動能力。

  一腳廢了綾羅王,云濤轉(zhuǎn)向那侏儒,問道:“你還要繼續(xù)嗎?”

  “不不不……”侏儒瘋狂地?fù)u晃著肥大的腦袋,一雙胖手連連搖擺,臉憋得通紅,好半天才蹦出一個完整的詞匯:“不敢!”

  開玩笑,沒看見人家連封號王也一腳就廢了,自己這點(diǎn)實力上去還不是被秒殺的結(jié)局?

  云濤聞言,表面上仍然是毫無表情,暗地里則悄悄松了一口氣。剛才那一腳,看著震撼,實則有些取巧。自己握著綾羅王手腕的那只手,不斷向其經(jīng)脈中輸送寂滅之力,分解對方體內(nèi)原力,使其提不起力量進(jìn)行防御,才能將一腳之威發(fā)揮到最大化,達(dá)到踢斷脊柱、致其癱瘓的效果,落到侏儒眼里,那就是完美的示威。

  要是真讓云濤正面與綾羅王交手,他雖然依舊穩(wěn)贏,卻至少要打上幾十個回合,就會給侏儒武王可乘之機(jī)。要說寂滅之力就是這么陰損,只要能夠接觸,便能進(jìn)行深度攻擊,讓人防不勝防。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十六道氣勢洶洶的人影開始急速放大。

  另外的十六個人到了

  此時,兩個武王正詫異地打量著云濤。他們大老遠(yuǎn)感應(yīng)到這里的大勢,以為是天材地寶出世,便急急忙忙趕到此地,卻遇上這么一個情況。

  他們眼上都戴著試靈境,可以清楚地看到云濤武侯巔峰的境界,但是這對于他們來說螻蟻般的存在,此刻竟然正在毫無顧忌的觀察著自己,舉止間竟然還有一絲阻攔自己的意味,這就顯得有些奇怪了。

  什么時候武侯巔峰的膽子這么大了?

  兩位武王不約而同地想到。

  “臭小子快滾開,不要擋在本王面前,很礙眼!”矮胖侏儒率先張口喝道,“你身后那東西是什么?快快老實招來!”他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豬在哼哼,又難聽又滑稽。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云濤身后的繭,目光有些驚疑,又有些貪婪。

  “呵呵,小弟弟生得好勝俊俏啊,卻不知為何會在此處,是在保護(hù)那身后的紫繭嗎?那里面的東西,姐姐很是好奇,不著可否告知一二呢?”衣著暴露的少婦一副妖嬈魅惑的姿態(tài),嬌笑著問道,聲音中卻潛藏著殺機(jī)。

  “兩位,如果是沖著我身后的繭而來,還是請回吧。此繭,不是二位可以染指的?!痹茲鏌o表情,淡淡地說道,眼前這二人,還不值得他動怒。

  “呵呵呵,瞧弟弟你說的,我都不明白你的意思了,莫非那繭中真有什么玄機(jī)不成?”妖嬈少婦又嬌笑起來,銀鈴般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魅惑氣息,“姐姐名叫紫萱,外人也叫我一聲綾羅王,見弟弟年輕才俊,不如我們交個朋友如何?”

  封號王!

  云濤眉毛一挑,心中微訝。所謂封號王,指的是實力在武王境界中出類拔萃的頂尖強(qiáng)者,經(jīng)過某些組織評估后,便能獲得一個大陸公認(rèn)的稱號。常常百位武王中才會出一人,這不但是一種榮譽(yù),也是實力的象征。他沒想到,眼前這女人連武王巔峰都沒有達(dá)到,竟然是一位封號王。

  “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綾羅王?!”那矮胖侏儒聞言也是一驚,不由得在心里暗暗掂量起來,若那巨繭真是寶物,還要不要和這女人搶奪,至于云濤,則完全被他給無視了。

  “我話不想多說二遍,你們二位趕緊走人,不要打這繭的注意,我不會為難你們?!痹茲龘u了搖頭道。

  不會為難我們?

  兩個武王聞言,紛紛忍不住笑起來,心說你一個小小的武侯,竟然敢說不為難我們,你以為你誰呀?

  “呵呵呵呵,”綾羅王掩嘴嬌笑不止,笑得柳腰都快彎下了,才道:“弟弟不要說笑了,還是快快讓開,把身后的繭交給姐姐保管吧?!毖粤T不由云濤分說,身形一晃,便要上前。她看似放蕩,但卻并不蠢,她打算先擒住云濤,逼問出有關(guān)巨繭的一切,然后再下手,免得誤取到什么危險的東西。

  然而當(dāng)她把手伸向云濤的脖頸時,卻被一個鋼鉗般的手掌穩(wěn)穩(wěn)地握住了手腕,她的一雙丹鳳眼猛地睜大了,因為抓住她的不是別人,正是云濤。

  這怎么可能?!自己雖然沒有使用什么力量,但出手的速度和刁鉆的手法也不是一個武侯巔峰可以接的住的,可眼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手腕上便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發(fā)出“咯嚓”一聲,她手腕上的骨頭竟然生生被捏斷了!

  “??!”綾羅王發(fā)出一聲驚恐的尖叫,有些混亂的腦子也恢復(fù)了一線清明。

  這個年輕人一定隱藏了實力!

  一念及此,她連忙奮力想要掙脫手腕,原力不停地鼓動,卻怎么也掙不出。

  “我已經(jīng)給過你兩次機(jī)會,事不過三?!痹茲降恼Z氣一如方才,綾羅王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了。

  不光是她,不遠(yuǎn)處的侏儒見到此景也猛地打了個寒顫,身形連忙暴退出數(shù)十米,厚厚的肥肉上驚出一層冷汗,緊張地戰(zhàn)栗著,心里不住地叫道:“該死,怎么會在這里遇上扮豬吃老虎的怪人了?!完了完了,剛才自己把他得罪慘了!”那副老鼠遇到貓的模樣,與剛才的狂傲判若兩人。

  “弟弟,不,好哥哥,求求你,快松手啦,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嘛!”綾羅王俏臉上一片蒼白,忍不住求饒道。

  她的聲音嬌媚無比,聽上去就像一個真的受了委屈的少女,楚楚可憐,若是尋常男子聽到,定然會忍不住心軟,然后松開手安慰一番,亦或為此是找個借口。

  “不懂?!痹茲炖锔砂桶偷乇某鰞蓚€字,抬腳猛踹在她的小腹上,寂滅之力涌入對方體內(nèi)手一松,綾羅王便如同斷線風(fēng)箏一般爆射出去,直接撞碎了一座山頭,從另一邊的懸崖跌落下去。

  從頭到尾,綾羅王動都沒動一下,就像是個沒了牽線的木偶一般,顯然在云濤那一腳踹上的時候,就已經(jīng)失去了行動能力。

  一腳廢了綾羅王,云濤轉(zhuǎn)向那侏儒,問道:“你還要繼續(xù)嗎?”

  “不不不……”侏儒瘋狂地?fù)u晃著肥大的腦袋,一雙胖手連連搖擺,臉憋得通紅,好半天才蹦出一個完整的詞匯:“不敢!”

  開玩笑,沒看見人家連封號王也一腳就廢了,自己這點(diǎn)實力上去還不是被秒殺的結(jié)局?

  云濤聞言,表面上仍然是毫無表情,暗地里則悄悄松了一口氣。剛才那一腳,看著震撼,實則有些取巧。自己握著綾羅王手腕的那只手,不斷向其經(jīng)脈中輸送寂滅之力,分解對方體內(nèi)原力,使其提不起力量進(jìn)行防御,才能將一腳之威發(fā)揮到最大化,達(dá)到踢斷脊柱、致其癱瘓的效果,落到侏儒眼里,那就是完美的示威。

  要是真讓云濤正面與綾羅王交手,他雖然依舊穩(wěn)贏,卻至少要打上幾十個回合,就會給侏儒武王可乘之機(jī)。要說寂滅之力就是這么陰損,只要能夠接觸,便能進(jìn)行深度攻擊,讓人防不勝防。

  就在這時,不遠(yuǎn)處十六道氣勢洶洶的人影開始急速放大。

  另外的十六個人到了

  就在云濤瞇起眼睛,觀察遠(yuǎn)出來人的時候,矮胖侏儒連忙抓住機(jī)會,一閃身逃走了。

  他可不愿意在這煞星面前多呆一秒鐘,更何況,剛才那綾羅王被打飛,她身上的儲物卷軸可都還好好的。那可是一個封號王的財富??!簡直是天降橫財,他自然要抓緊時間趕去占為己有。

  而這時,那十六個人已經(jīng)紛紛來到云濤所在的湖畔上空。

  十六人全部都是獨(dú)行,原本感應(yīng)到此地的異象,想要過來發(fā)上一筆橫財,卻沒想到竟然有那么多人和自己同時到達(dá),此刻聚集到一起,他們紛紛相互忌憚地左顧右盼,卻沒有像兩個武王巔峰那么謹(jǐn)慎地去在意眼前的云濤。

  在他們看來,一個武侯巔峰,彈指間及可滅殺,和那草叢里的小蟲子和湖里的魚一樣,根本不值得關(guān)注。

  此時,這些人有些緊張地相互對望著,每個人放出武王的氣勢,卻無一人敢率先動手。畢竟他們的實力相差都不大,如果一人先動手,其他人一定會群起而攻之,那就和找死無異。

  同時他們也有顧慮,因為他們并不知道眼前這無比顯眼的紫色巨繭是什么東西,是天材地寶?還是什么魔獸?他們壓根就無法辨認(rèn)。

  這時候終于有人想起了云濤的存在,一個長著絡(luò)腮胡的莽漢冷哼一聲,降落到云濤的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領(lǐng)子,兇神惡煞地問道:“小子!你身后的東西是什么?快告訴爺爺我,否則要你好看!”

  云濤鄙夷地看了他一眼,抬手扳住他的大拇指,然后輕輕一撅。

  “嗷!”絡(luò)腮胡莽漢猝不及防地痛叫一聲,他沒有想明白這螻蟻怎么敢出手,另一只手便抬起,想要一巴掌抽過去,給云濤一點(diǎn)教訓(xùn)。

  下一秒,絡(luò)腮胡那對小眼睛忽然瞪得老大,兇惡的眼神瞬間被驚恐所取代,口中還來不及發(fā)出一聲驚叫,那長滿胡須的大好頭顱便從項上滾落下來,掉在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滾了兩圈才停下,灑落一地血跡。

  “我知道我的境界看上去沒有什么威懾力,但做人總不能貪到這種程度,貪到想要白得天上掉的餡餅?zāi)敲瓷蛋??”云濤擦了擦帶著血跡的手掌,悠悠地嘆了口氣,道,“那我就把話說得明白一點(diǎn),從現(xiàn)在起,踏進(jìn)此繭方圓五十步者,殺無赦!”

  那十五名武王此刻早已被嚇得面色蒼白,要是他們再不知道自己惹錯了人,那就真的是蠢貨了。

  “大,大人,小的無意冒犯,只是路過,這,這就走!”

  “我,我也,也一樣。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p>  “我……我跟他們是一起的,嘿嘿,一起的?!?p>  “……”

  十五人頭上冒著冷汗,紛紛訕笑著找了借口,然后僵硬地轉(zhuǎn)過身,見云濤沒有為難的意思,忙不迭地一溜煙逃走了,以自己的極限速度,飛快地消失在天邊。動作之迅速,絲毫不比之前那矮胖侏儒慢。

  云濤捋了捋頭發(fā),稍微松了一口氣,這第一撥人就算是應(yīng)付完了,可是接下來還會有多少人呢?五十?一百?他根本無從預(yù)測,天知道,未知的誘惑能夠吸引來多少貪婪的生物。

  之后的整整一個白天和一個下午,除了一些低級魔獸,偶爾過來覓食、不長眼地找找茬之外,并沒有更多來犯者,倒是平靜的很。

  第三天,便這樣過去了。

  第四日。

  凌晨三點(diǎn),東方微微發(fā)白,整片大地還籠罩在寒冷和黑暗中時,盤坐調(diào)息中的云濤,便感覺到了數(shù)股強(qiáng)大的氣息,正借著黑暗的掩護(hù),迅速靠近過來,而他們的后方還跟了數(shù)十股稍弱的氣息,像是率領(lǐng)著部隊前來,最低實力都在武侯四段左右,總共的人數(shù)約有近三百人。

  稍一思量,云濤便判斷,這應(yīng)當(dāng)是來落基山脈歷練的大勢力中人,否則不可能會組織性這么強(qiáng)。

  這下情況可就升級了啊,來自大勢力中的人,靈器、丹藥等種種手段,遠(yuǎn)比那些普通散修要豐富得多,其武者的品質(zhì)也要比外界高出許多,更何況數(shù)量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三百人,他們要是蜂擁而至,云濤一人應(yīng)付,真的不會是對手。

  實在不行,只能讓白王大范圍掃射了,以C2炸彈的威力,九成以上的人都可以輕松解決。想到這一點(diǎn),云濤稍稍松了一口氣。

  對于來人的身份,其實云濤僅僅猜對了一半,除了高等宗門和家族等勢力之外,這次來的還有傭兵公會有名的四級傭兵團(tuán)——崩狼傭兵團(tuán),也來到了此地。

  所謂四級傭兵團(tuán),就是說隊長實力至少達(dá)到武王,而隊員的實力最低為武侯四段,人數(shù)還要有三十人以上。這種恐怖的傭兵力量,和云濤以前見過的那些傭兵根本是兩個級數(shù)。

  此時,湖泊周邊一座漆黑的山峰上,一個身穿衣黑、頭系紅巾,面容棱角分明的青年男子正坐在懸崖邊,嘴里慢慢悠悠地抽著一支煙斗。他的右臂充滿了鋼條一樣的肌肉,衣袖緊繃在上面,勾勒出充滿爆發(fā)力的曲線,其左臂卻是空空蕩蕩,似乎被人被齊肩削去。

  這人,正是崩狼傭兵團(tuán)的團(tuán)長,陳嘯風(fēng)。

  “團(tuán)長,雷宗的人發(fā)來信件,說希望能與我們合作,共同拿下那個紫色巨繭?!边@時,一個同樣系著紅頭巾的傭兵,從后面小跑上來,恭敬地說道。

  陳嘯風(fēng)吐出一口煙氣,眼睛向后瞥了瞥,沒有做出回應(yīng),反而問道:“聽那個二段武王說,湖邊上那死守著繭的小子實力很強(qiáng),三段都能秒殺?”

  “是的,那家伙是這么說的?!蹦莻€傭兵低聲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問道:“團(tuán)長您不會是想……”

  “不是你想的那樣,”陳嘯風(fēng)擺了擺手,道,“去通知雷宗,合作可以,但那小子我要親自會一會,順便看看能不能問出點(diǎn)什么。”說罷,他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土,嘀咕道:“希望能借他之手,找到突破武皇的契機(jī)吧?!?p>  一天前,原本在大山各處,處在狩獵或訓(xùn)練狀態(tài)中的五股勢力,分別意外地抓獲了一名驚慌失措的武王,正是被云濤放走的十六人中的五人。

  盤問一番后,五股勢力的到了“半山湖畔驚現(xiàn)紫色巨繭,方圓千米靈力生機(jī)充盈”“守繭者獨(dú)一巔峰武王”之類的信息。

  依照他們的判斷,此繭定然是珍貴寶物無疑,至于守護(hù)的是不是只有一人,他們可不敢茍同,畢竟像這樣霸道地直接占據(jù)寶物,只有一個人的話,想來絕沒有這樣的勇氣,去對抗整座山脈之中的歷練者,所以,對此他們只是一笑而過。

  出來歷練,就是為了獲得成績,五股勢力的人自然不愿意放棄這樣一個獲取寶物的機(jī)會,連忙抓緊時間集結(jié)人馬,連夜趕到這里。

  和那十六名武王不一樣,他們在半路上就相遇了,幾方都是勢均力敵,接觸一番之后,決定聯(lián)袂前來,先看看情況再說,至于寶物,自然是能者得之。

  到達(dá)這里后,他們卻大跌眼鏡地發(fā)現(xiàn),守護(hù)寶物的真的只有一人,還是一個年紀(jì)不過弱冠的青年。

  如果說到這里遇上的是千軍萬馬的話,他們也能從容應(yīng)付,但是真的只有一個人,而且境界只有武侯巔峰,他們反而顧忌起來,猶豫半天不敢直接攻上去。

  五股勢力中有人猜測,這紫繭很有可能是某個隱世宗門為了引來什么東西,而設(shè)下的誘餌,那個青年不過是個看守誘餌不讓外人靠近的小角色,如果冒然沖上去搶奪,很有可能會鬧笑話,甚至得罪隱士強(qiáng)者。

  還好,雷宗這次來的人中有一個會布搜靈陣的。搜靈陣是一種尋人的陣法。只需要一個晚上的時間將陣法布成,就可以探查出方圓十里之內(nèi)所有的生命體,便能知道究竟是不是有埋伏。于是,五股人馬分別駐扎下來,占山為王。

  湖泊周邊,離得最近的共有五座山峰,成包圍狀環(huán)繞。一流宗門雷宗、雨宗的隊伍占據(jù)其中最高的一座,二流宗門馭獸宗、柳刀門占據(jù)兩座稍次的,崩狼傭兵團(tuán)自然占據(jù)了最小的一座。

  看似崩狼傭兵團(tuán)吃了一點(diǎn)虧,可實際上他們的人數(shù)只有三十三人,連那些宗門的半數(shù)都不到,卻能獨(dú)自占據(jù)一座山峰,可見其實力強(qiáng)大。

  凌晨三點(diǎn)三十分。

  最高峰之上,一座臨時搭建的灰色帳篷內(nèi),三個人正專心致志地在地面上刻畫著陣法,一位身穿黑色天鵝絨長袍的中年人站在一旁。那華美的長袍之上寫著一個蒼勁有力的“雷”字,下面則是三顆銀色的五角星,昭示著他的身份——雷宗內(nèi)門九長老,旭遲。

  “還沒有好嗎?”旭遲望了一眼帳外正在逐漸發(fā)白的天空,問道。

  “好了!”三人從地上跳起,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輕快道,“長老現(xiàn)在就可以向里面輸入原力了。”

  “嗯?!毙襁t點(diǎn)了一下頭,腳步一邁,便來到陣法的正中央。抖一抖袖子,手向兩側(cè)徐徐抬起,指間隱隱迸射著雷光。隨即,兩道碗口粗細(xì)的電弧交錯著射入陣法之內(nèi)。原本暗淡無光的陣法開始發(fā)藍(lán),而后藍(lán)光越來越亮,帶動著陣法旋轉(zhuǎn)起來。

  半個時辰后,旭遲走出帳外,神色略微有些疲憊,但眼中卻迸發(fā)著精光,對一個候在身旁的弟子道:“去傳信給其他四峰,沒有埋伏,日出時動手?!?p>  湖邊,云濤依舊靜靜地盤膝坐著,雙目微閉,吐納均勻,沒有一點(diǎn)緊張的樣子,放出去的精神力也已經(jīng)完全收回,在腦海中積蓄著力量。

  地平線上,明亮的日光慢慢溢出,一縷縷劃破黑暗的天際,在大地上勾勒出諸多清晰的剪影。如同濃墨被沖淡一般,天空開始漸漸變藍(lán)。

  不一會兒,晨霧與朝霞共同露面,黃金盤一般的太陽,從地平線之下緩緩地升了起來,將萬丈光芒投射到大地萬物之上。

  與此同時,五座山峰之上的所有武侯同時飛起,向著湖泊的相反方向迅速撤離。

  即將開始的大戰(zhàn),并不是他們這個級數(shù)能夠參與的。

  這一撤,便是減少了近二百人。看似削弱了力量,但剩下的一百余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武王境,從一段武王到半步武皇不等。這樣一股恐怖的力量,就算是一二段的武皇遇上,也得落荒而逃,畢竟猛虎架不住群狼,人數(shù)一多,戰(zhàn)斗力就成幾何倍數(shù)上漲。

  武侯境全部撤到安全距離后,那百位武王便紛紛爆發(fā)出恐怖的氣勢,一個個從山峰上爆射而出。那同時爆發(fā)出的力量,竟然使得五座山峰的山體開裂,隨即崩塌開來,碎石和巖塊向四周滾落而去,那屹立不知多少年的五座山峰,就這樣生生倒塌了。

  武王們在空中聚集成五個組,向著湖畔急速飛來。已經(jīng)從那五個人口中,了解到云濤無論如何都會死守巨繭的他們,根本不打算上去和云濤廢話,直接取出武器,要直接將云濤斬殺。

  這是何其霸道!

  然而直到這時,云濤依舊安穩(wěn)地坐在地上,沒有起來。

  “那小子不會是嚇得腿軟了吧?”一個武王笑道。

  “多半是,只要不是白癡,見到咱們這陣仗都要落荒而逃才對,他這不是腿軟是什么?”另一個武王道。

  “當(dāng)心,我總有種不妙的感覺?!迸赃呉蝗税櫭嫉馈?p>  “你沒發(fā)燒吧?咱們這么多人能有什么不妙?你也太小心了?!币粋€武王不屑道。

  陳嘯風(fēng)飛在最前方,此時他望著遠(yuǎn)處的云濤,心底不由得升起一股疑惑:“怎么還沒有動靜,難道他真的想以一敵百不成?”

  就在這時,云濤終于睜開了眼睛,沖身旁的白王一招呼,打了個哈欠,道:“C2掃射,瞄準(zhǔn)所有人!”

  白王上前一步,兩只手臂同時抬起,小臂如蓮花般打開,露出了里面閃著寒光的十二管轉(zhuǎn)輪機(jī)槍。

  扳機(jī)扣動,金屬的狂流從槍管中激射而出,每秒鐘二十四發(fā)的射速,讓白王在頃刻間就命中了五十多人。

  強(qiáng)光在空中閃現(xiàn),緊接著就是直徑百米的巨大爆炎,熾熱的洪流瘋狂翻卷,憤怒地破壞掉火焰中的一切。數(shù)十次爆炸的疊加,使得沖擊波由散射變成向兩側(cè)掃出。

  它就像兩片迅速而鋒利的刀刃,輕易地切割著山谷兩側(cè)的山體,把它們像豆腐一樣切成兩段,然后繼續(xù)前行,一連搗毀了十余座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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