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竟然沒死”鷹鉤鼻男子心中詫異,
自己可是大羅中期的存在,對付一個太乙圓滿的小輩竟然失手了,即使他沒有出全力也不可能在一個連大羅都不是的生靈身上失手啊
鷹鉤鼻男子心中有了忌憚,無論是張掖擋住了他的一擊還是遠遁十八萬里的手段,都表明這是一個有后臺的小輩
“小輩,汝從吾終南山得到了什么?交出來吾便放你離開如何?”鷹鉤鼻男子想退一步,
張掖從他的地盤拿走的東西他要回來合情合理,也不怕張掖師門長輩問責
“交出去?開什么玩笑,這風雷仙杏關(guān)系到自己日后證道怎么可能交出去”
張掖已經(jīng)在想怎么才能弄死眼前這位大羅了
“前輩所言可當真?”張掖一邊拖延時間恢復傷勢,一邊暗暗拿出了通天給的玉符
鷹鉤鼻男子聞言大喜,他也不想與張掖結(jié)下死仇,鬼知道這些有后臺的身上有什么保命之物,萬一打蛇不死就麻煩了
“自然當真”
“那好,這就是我從終南山拿到的寶物,還請前輩遵守諾言”張掖說著拿出了通天給的玉符
不等鷹鉤鼻男子反應過來,一連三道劍氣向他攻殺而去
鷹鉤鼻男子瞳孔一縮,暗道一聲“不好”,他從這三道劍氣上感受到了生死危機
在劍氣到來之前,鷹鉤鼻男子現(xiàn)出法相真身,只見一頭億萬丈高,通體銀色的神俊的白隼屹立天地之間
他雙翅一合護住身軀,如金似鐵的羽毛泛著寒光,
下一刻,通天的三道劍氣同時斬在了白隼身上,
強大的沖擊力推著白隼向后掠去,撞碎一座座山頭,在大地上犁出一道恐怖的溝壑,塵土飛揚,遮住了白隼的身形
張掖一臉戒備的看向煙塵深處
不一會,那白隼竟晃晃悠悠的從煙塵中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只見他雙翅折斷,如金似鐵的羽毛也盡數(shù)斷裂,胸前有三道可怖的傷痕,一絲絲劍氣附著其上阻止血肉愈合
那白隼化為道體模樣,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
“準圣的劍氣?小輩敢騙我”
說著一步步向張掖走去
這時的張掖心下一沉,“能殺死大羅的只有大羅或大羅以上,只是通天師叔的劍氣已經(jīng)用盡”
張掖心下一狠,有了決斷
只見他將青光劍用力擲出,插在了鷹鉤鼻男子的肩膀上
鷹鉤鼻男子牙齒沾滿鮮血獰笑,腳步不停道:“汝家?guī)熼T長輩沒有教過只有法則之力才能殺死大羅嗎”
張掖冷冷的看著他,輕聲道:“爆”
只見青光劍突然爆炸開來,周圍的空間先是裂開一道道口子,隨后突然塌陷,露出一個黑色的洞口散發(fā)出強大的吞噬之力
白隼來不及反抗就被拉入了空間亂流中
白隼作為先天生靈,在兇獸時期就誕生靈智了,他不像先天神魔那般自帶天道傳承,只能憑借本能吞吐靈氣,所以修煉了兩個量劫才到大羅中期,
因為一直茍著才能躲過兩次量劫存活至今,也無機緣得到先天靈寶,是以連靈寶能爆都不知道,卻是死在了沒見識上
正當張掖松了一口氣,準備回昆侖時,一只熟悉的鷹爪突然向他抓來,面對大羅的攻擊,張掖自然是無力反抗的被拉進了空間亂流中
張掖最后所見便是那鷹鉤鼻男子獰笑著被空間亂流絞殺,隨后便失去了意識
……
不知過了多久,張掖再一次醒來下意識放出神識
發(fā)現(xiàn)自己堪比下品先天靈寶的道軀已經(jīng)瀕臨破碎,動彈不得,渾身衣衫盡皆化為虛無
神識再往遠處延伸,卻見遠處空間漩渦碰撞,一道道虛空裂紋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又愈合
但奇怪的是方圓十里竟然沒有任何空間亂流,也沒有任何生靈
“此處暫且安全,先療傷吧”張掖如是想道
他神識探入青木鼎中取出老子給他的七轉(zhuǎn)金丹送入口中
這七轉(zhuǎn)金丹對大羅都有效果,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太乙
吃下去后張掖的道軀以驚人的速度愈合,法力漸漸充斥全身
不過一刻時間就已恢復至全盛時期
“真是好藥,可惜只有一顆”張掖感嘆道
張掖盤坐起身,卻看見遠處有一人影
一個白衣白發(fā)、眉毛上揚、雙目微閉的老者盤坐在遠處蒲團上
張掖心中一驚,
自己神識已掃過這里,可卻未察覺此人的存在,這人是誰?是何等修為?
種種疑惑充斥張掖的腦海
“醒了?醒了就過來吧”
不見老者開口,張掖卻感到一道聲音傳入耳中
張掖也不畏怯,直向那老者走去
在這等大能面前,自己連逃跑的機會都不會有,害怕更是無用,不去大大方方的,也不失氣魄
“坐”
隨著這個字吐出口,張掖身下突然多了一個蒲團
“小輩從何而來?”老者問道
“昆侖山元始天尊座下玄元子見過前輩”張掖行禮道
“昆侖山?是從洪荒大世界來的?”
張掖心中掀起萬丈狂瀾,此人莫非不是洪荒世界的人?那我此刻在何地?種種疑惑從心頭劃過
但其回答的語氣卻不曾變化
“正是”
“洪荒啊,好多元會了,自龍漢量劫后發(fā)生了什么?汝且仔細道來”老者感嘆道
“自龍漢量劫后魔祖羅喉欲毀滅洪荒證道混元,幸得道祖聯(lián)合五行老祖,乾坤老祖,楊眉老祖等一眾大能破滅了羅喉的妄想”
張掖一邊講述,一邊思考
“聽此人的意思他是龍漢量劫中的人物,不知為何來到了此處”一個個大能的名號在張掖腦海中閃過
思考歸思考,但是口中卻沒停下來
“隨后魔祖羅喉立下魔道,開辟域外天消失不見
后來道祖證道成圣,于紫霄宮講道,教化眾生”
說完后就端坐在蒲團上,不發(fā)一言
“唉,他們兩個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真是造化弄人”老者口中滿是唏噓
張掖心中更加好奇“此人究竟是什么人,看其說話的口氣應該是和鴻鈞羅喉同一輩的人物,而且應該也是混元強者”
或許老者也看出了張掖的好奇
竟然開口了,他嘴唇微張,輕聲吐出讓張掖既驚駭又感覺在預料之中的四個字
“吾名楊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