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真理只存在于劍鋒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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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受到草忍覆滅消息的并不是距離草忍最近的瀧忍村和巖隱村，而是毗鄰草之國的雨之國雨忍村。

　　這里是曉組織的根據(jù)地，輪回眼長門所在的國家。

　　雖然是小國寡村，但曉的情報能力絲毫不比任何一大國遜色多少，作為曉的成員，絕有著忍界第一的情報收集能力，并且和黑市交往莫逆的他們還有這張遍及忍界的情報網(wǎng)絡(luò)。

　　是絕將這份駭人的情報傳遞給了長門，在其他國家收到這消息之前。

　　“所以說，你是怎么想的，長門？”

　　在安靜的靜室中，一個身穿黑底紅云風(fēng)衣，有著藍紫色頭發(fā)的清秀女人對著坐在古怪椅子上的干瘦男人開口了。

　　那男人低垂著頭顱，暗紅色的頭發(fā)亂糟糟的遮住了他的半張臉，而在發(fā)絲中露出的眼睛，則是奇異的復(fù)數(shù)圓輪。

　　“你是說絕的提議嗎，小南？”

　　長門抬起了頭，他的輪回眼中透著一抹凌冽的寒光，在聽到了絕帶回來的消息之后，長門想起了曾經(jīng)發(fā)生的許多事情。

　　被鮮血染紅的緋色記憶。

　　“我并不打算離開雨忍村，我也不能離開這里?！?p>　　長門的回答并沒有讓小南失望，或者說小南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最終的答案。

　　長門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為了保護這個國家，拯救這個國家，由長門、彌彥、小南三人一起組建的曉組織，在一開始就是為了這個目標(biāo)而奮斗的。

　　“但威脅已經(jīng)靠近了，或許絕說的沒錯，草忍村的事情只是一個開始，雖然五大國之間已經(jīng)完成了和平的協(xié)定，但對于我們這些小國而言，我們沒有和他們站在同一高度商議和平的資本。”

　　“包括我們雨忍村、雨之國?！?p>　　“但這里有我，小南。”

　　長門伸出了自己枯瘦的手掌輕輕的拍了拍小南的胳膊，似乎是想要帶給她信心。

　　“擁有這雙神之眼的我，注定是要改變并拯救這個錯誤的世界的，雨之國雖然沒有和五大國相提并論的力量，但這里有我?！?p>　　“就算是為了彌彥，為了你，為了村子，我都會成為這個新世界的卡密薩瑪。”

　　雖然話語有些中二，可說出這話的長門有著十足的信心，就如同他之前提到的那樣，輪回眼帶給了他支撐起這句話分量的后盾力量。

　　知曉這雙眼睛是何等強大的長門清楚的知道自己能夠做到什么樣的事情，他的話絕對不是沒有分量的妄言。

　　“如果木葉的兵鋒指向了雨之國，那么我會帶給他們永生難忘的慘痛記憶。”

　　“在這片雨幕下.....”

　　長門抬頭看向了前方的窗戶，雨之國是一直籠罩在淅瀝瀝雨幕中的國家。

　　“....沒有人能夠阻擋我，就算是波風(fēng)水門也無法阻擋這來自卡密的力量！”

　　“彌彥未完成的事情我必然會替他完成，這是我們曾經(jīng)的約定不是嗎？”

　　“放心交給我吧，小南?！?p>　　長門聲音柔和的勸慰著，他并不想讓小南擔(dān)心。

　　“但你的身體....”

　　小南牽住了水門枯瘦的手臂，自從那次長門發(fā)動了輪回眼的力量，強行召喚出了外道魔像殺死了諸多效忠半藏的雨忍時，他的身體就因為這沉重的負(fù)擔(dān)而變得日漸消瘦。

　　“我沒事的，至少在完成我們一同的愿望之前，我會好好的活著，我清楚自己的身體?！?p>　　“更何況，我和木葉還有一筆血帳要算，如果他們敢來雨忍村，我絕對....”

　　長門的眼里似乎閃過了一抹血色，記憶中父母被殺害的場景再次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被飛濺鮮血沾染的護額上清晰的迎著木葉村的標(biāo)志。

　　那是長門永生難忘的痛苦回憶，而這雙眼睛，也是在那時出現(xiàn)的。

　　正因為如此，長門相信自己是終結(jié)這混亂世界的天選之子，他必將為這個世界取得真正的和平，為這個世界帶去沒有戰(zhàn)爭的未來。

　　小南沒有回應(yīng)長門的話，她只是更加用力了些攥住了長門的手，其他她是不懂長門說的復(fù)興與真正的和平，她的愿望其實很小很小，小到了只夠容下她、長門、彌彥三人。

　　雖然彌彥走了，可她依舊是想著長門能夠平安無事，她沒有胸懷天下的宏大愿景，她只有這單純卻又不易的小小愿望。

　　只不過長門說他想要繼續(xù)彌彥的夢想，去完成那個沒有戰(zhàn)爭的未來，小南便不會拒絕的站在長門身旁，為他傾盡自己全部的努力。

　　“我真的沒事的，小南，更何況，那個宇智波斑不是還給了我一些特別的東西嗎？”

　　長門伸手一撈，取出了一個裝滿了白色液體的小瓶子，被絕轉(zhuǎn)交來的物品據(jù)說能夠為他注入強大的生命力，可作為面對強敵是的底牌。

　　只不過對于這個說辭，長門是抱有懷疑的。

　　原因很簡單，宇智波斑現(xiàn)在身受重傷，絕告訴他，在未來的一年內(nèi)，宇智波斑都無法參加行動，在被水門偷襲之后，他現(xiàn)如今的狀況很差。

　　長門本就對這個自稱宇智波斑的合作者抱有很大的戒心，而現(xiàn)在他暴露出的實力上的不足則讓長門更加的懷疑他的真實身份。

　　在長門的認(rèn)識中，宇智波斑應(yīng)該是和千手柱間齊名的強大忍者，甚至在毗鄰雨之國的巖隱村中，大野木在很小的時候就飽受宇智波斑帶來的陰影。

　　親眼目睹初代目巖隱被宇智波斑花式吊著打的他，心中最為忌憚的就是這個站在忍界之神背后的可怕的男人。

　　雖然波風(fēng)水門同樣在忍界很出名，但在長門看來，他是比不得千手柱間的，而宇智波斑也不用管被水門這樣輕易的擊敗，哪怕是被偷襲。

　　不敢也不能對長門透露所有帶土情報的絕自然是有所隱瞞，可也因此，長門坐實了自己的懷疑。

　　一個弱者交給他的所謂‘底牌’，究竟能有什么樣的分量呢？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真有這個底牌，宇智波斑至于被水門打到全身癱瘓，必須修養(yǎng)一整年？

　　“這件事就聊到這里吧，小南?！?p>　　長門主動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

　　“我們現(xiàn)在需要做的就是吸納更多的力量，為將來的破曉做完全的準(zhǔn)備?！?p>　　“有新的成員人選嗎？”

　　“有?！毙∧宵c點頭，“瀧忍村叛忍，相傳曾與千手柱間交手過的忍者，角都。”

　　被雨幕籠罩的曉繼續(xù)等待著破曉新生迎來朝陽燦爛的那一天，而在遠(yuǎn)方的木葉中。

　　————

　　護送薩拉回到木葉村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結(jié)束了一天訓(xùn)練的卡卡西離開了家，在路過山中家的花店后，他的手里多了一捧白色的菊花與一捧白色的玫瑰。

　　走在灑滿了落日的小道上，卡卡西穿過了村子走到了木葉的陵園中，他先掃去了父親旗木朔茂墓碑上的浮塵，隨后將白菊花放下，靜默的坐了一會兒，隨后便起身，走向了墓園的另一處。

　　那里埋葬著他的兩位同伴。

　　雖然宇智波有屬于自己的單獨墓園，可木葉的英雄冢中也會有忍族忍者的墓碑，畢竟他們都是木葉的忍者。

　　“原來在掃墓啊，卡卡西。”

　　被微風(fēng)吹來的話語是水門的聲音，還系著圍裙的水門應(yīng)該是剛剛做完了飯。

　　“是的，水門老師，我來看看他們?！?p>　　卡卡西蹲下身，他將白玫瑰放在了琳的墓碑前，清理了一下碑文上的浮塵，可就在他準(zhǔn)備走到帶土墓前時，水門拉住了他的手。

　　“琳就夠了，帶土他并沒有死，失去的只是我們曾經(jīng)認(rèn)識的帶土?！?p>　　雖然水門對富岳說了宇智波帶土的事情，可富岳并沒有把這消息傳出，水門也未公開帶土的事情，在沒有處理掉這個叛徒前，水門不打算將這件事徹底公開，因為那除了給宇智波一族帶來非議，影響村子穩(wěn)定之外，沒有任何作用。

　　憑著一腔氣憤可抓不住被黑絕保護的帶土，還不如將這件事稍稍延遲，等待塵埃落定后再有動作。

　　“老師？！”聽到這個消息的卡卡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水門：“您說的是真的？帶土現(xiàn)在在哪里？他為什么不回木葉？”

　　“我們先吃飯，和琳說一聲再見吧，吃完飯我們再聊，不然你也許就沒胃口了?！?p>　　“累了一整天，總得先填飽肚子才是?！?p>　　“嗯，好的?！?p>　　卡卡西點點頭，他認(rèn)認(rèn)真真的清理了一下琳的墓碑，將白玫瑰放好之后，他抓著水門的袖子離開了木葉的陵園。

　　現(xiàn)在的水門家中是十分熱鬧的，有鳴人，有卡卡西，還有努力的尋找自己生命價值的君麻呂，也有怯生生的小香磷。

　　由水門親自料理的晚餐豐盛而美味，在熱熱鬧鬧的吃過之后，君麻呂接過了收拾餐盤的任務(wù)，而鳴人和香磷則墊著腳在一旁幫忙接過洗好的碗筷。

　　水門帶著卡卡西來到了屋子的后院，現(xiàn)在天色已經(jīng)暗下，稀稀拉拉的星光出現(xiàn)在了夜空之中，似乎比往日多了幾分蕭瑟。

　　在簡單的布下了防止窺探的結(jié)界之后，水門打開了話匣子將關(guān)于帶土的情報一五一十的告訴卡卡西。

　　“我前往霧隱村便是打算在那個地方殺死他，并且一同處理掉藏在他身后的黑絕，更確切的說，黑絕才是我那時真正的目標(biāo)，他是大筒木輝夜的意志，是藏身在忍界千年的幕后黑手。”

　　“因陀羅和阿修羅的分裂有他的參與，宇智波和千手長久以來的敵對是他主導(dǎo)的，甚至夸張一點，我認(rèn)為忍界持續(xù)了數(shù)百年的戰(zhàn)國時期，是有他的謀劃在內(nèi)的，只有亂世才能讓他有足夠的時間與機會去挑撥去謀算?！?p>　　“與黑絕相比，其實帶土只能算是個小小的添頭，我更想殺死的是黑絕，如果沒能處理掉這個狡猾的家伙，忍界的后患無窮?！?p>　　“其實在那天，我本來可以殺死帶土的，只不過當(dāng)時的我錯估了我這雙眼睛的消耗，在不能殺死黑絕的時候，讓帶土多活一會兒其實是一件好事?！?p>　　“如果身為宇智波斑棋子的帶土死了，沒有了這個工具的黑絕很可能會取走輪回眼藏身暗處，等待下個百年，等待下個合適的時機到來，再重新于暗處開始他的謀劃?！?p>　　“并不是我心慈手軟在書里下毒不殺他，而是不能，就和草忍村一樣，除非我能斬草除根，否則我不能把事情做絕，被逼到無路可退境地的瘋狗，是真的敢齜牙咧嘴咬你一口的?！?p>　　“我可以承受瘋狗帶來的反噬，但有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時，我們何必多被狗咬一口呢？”

　　聽完了水門話語的卡卡西陷入了沉默之中，這打破了記憶中美好的殘酷現(xiàn)實令他一時間難以接受，也無法認(rèn)同。

　　他伸手摸著木葉的護額，斜戴在額頭的護額遮住了他的左眼，那是一顆成就了他拷貝忍者名號的三勾玉寫輪眼，是帶土在‘死前’托付給他的眼睛，是他們曾經(jīng)友情與羈絆的見證。

　　而現(xiàn)在，水門告訴他帶土并沒有死，告訴他自己師父、師母的死就是帶土一手策劃的，為了所謂的‘有琳存在的世界’，被輕易欺瞞蠱惑的帶土徹底的放棄了身為人的一切。

　　“為什么他.....為什么那時他不和我見面？”

　　情緒有些崩潰的卡卡西以手遮面，從指縫中露出的眼睛帶著顫抖閃爍的光。

　　“并不是我想要殺死琳，在那時我甚至沒預(yù)料到琳會突然站在我面前，我想殺死的并不是她，而是綁架琳的霧忍....”

　　“不懂得珍惜同伴的人不配成為忍者！”

　　卡卡西咬著牙低聲吼出了這句話。

　　“我從未想過，也從來沒有背叛同伴的想法！我在你眼里就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劊子手，真能主動的殺死她，殺死在你死后我僅剩的，唯一的.....”

　　“....同伴嗎？”

　　左眼眼眶內(nèi)的三勾玉寫輪眼在此刻開始了瘋狂的旋轉(zhuǎn)，名為神威的萬花筒寫輪眼于盛怒之中悄然誕生。

　　卡卡西的臉色蒼白了一大截，本就不易負(fù)擔(dān)的三勾玉寫輪眼在進階之后帶個了他更為沉重的壓力，查克拉的流逝讓卡卡西陷入了虛弱當(dāng)中。

　　“為什么....那時候你不問問我？”

　　卡卡西痛苦的閉上了眼。

　　“不是那樣的....不是那樣的....帶土....琳...不是的....”

　　“水門老師。”

　　再次睜開了眼睛的卡卡西直視著水門湛藍色的眸子。

　　“帶土在哪里？我要去找他?！?p>　　“但不是現(xiàn)在?！彼T搖了搖頭，“時間還沒到呢?！?p>　　“今晚就在我家里睡吧，你可以好好想想到時候應(yīng)該怎么做，不要被仇恨和憤怒沖昏頭腦，只要有我在，未來的許多悲劇，曾經(jīng)的許多悲劇我都可以挽回?！?p>　　“休息吧卡卡西，明天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忙呢。”

　　“好的，水門老師，弟子...告辭?！?p>　　勉強撐著桌面起身的卡卡西離開了后院回到了屋子之中，但水門并沒有撤去結(jié)界，反而對著后門旁的草叢開口。

　　“自來也老師，您不用偷聽的?！?p>　　“啊哈哈....”草叢中突然鉆出了一個光...呃...白發(fā)刺猬，自來也有些尷尬的摸著炸毛的頭發(fā)，坐在了水門對面。

　　“其實我一開始是打算直接來找你談?wù)劦?，但沒想到你先和卡卡西聊著，我就沒出來，抱歉抱歉，在外面打聽情報習(xí)慣了，沒改回來?！?p>　　“看來女澡堂鍛煉了您的潛行功夫？”

　　“咳咳咳...那是在取材，取材，沒有別的意思。”

　　干咳了兩聲的自來也努力的轉(zhuǎn)移話題，并且露出了一臉正經(jīng)的神色。

　　“我今晚來是為了問你另外的問題。”

　　“草忍村？”

　　自家的老師并不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有很多想法其實都能在表情上窺見痕跡，尤其是水門這樣，對自來也了解很深的弟子。

　　“沒錯，你知道你屠殺整個草忍村，并且開始吞并草之國的行動，究竟在忍界鬧出了多大的動靜嗎？”

　　“水門，忍界中已經(jīng)有許多關(guān)于你殺人盈野、殘暴無情的稱呼傳出，這個兆頭不好，真的不好?！?p>　　自來也的表情帶著些憂心忡忡，身為老師，他自然是關(guān)心著弟子的，水門在他心里，其實和兒子并沒有什么本質(zhì)上的差異。

　　“但這有什么關(guān)系呢？我的木葉的火影，最多也就是火之國的火影，外面那些人不管他們怎么說，又與我何干呢？”

　　“他們既不受我的管轄，又不屬于木葉的同伴，不管他們在外面鬧得有多兇，罵我有多狠，但村子里的人不會理睬他們分毫，更不會傷我分毫。”

　　“老師，您看到了吧，木葉現(xiàn)在正是欣欣向榮的時期，我拓展了商路，讓村子的更加的富裕，孤兒院的孩子們有很好的照顧，普通的平民不用擔(dān)憂被人欺凌，因傷病退出戰(zhàn)場的士兵們也有了保障，大家的生活無憂，妻兒無憂，后顧無憂?！?p>　　“只要生活在火之國，只要生活在被我庇護的國家中，他們就能享受到真正的和平與安穩(wěn)，起碼在現(xiàn)在，這已經(jīng)足夠了。”

　　“但你不應(yīng)該做得那么絕，殺戮是帶不來和平的，殺戮只會制造更多的仇恨與矛盾。”

　　水門的確說的沒錯，但自來也也有自己的堅持，他提及草忍的事情，不外乎是水門使用了慘絕人寰的酷烈手段，他害怕水門變了，變成了他不敢也不愿面對的樣子。

　　“您知道三戰(zhàn)的死亡人數(shù)嗎？”

　　“不包括五大國忍者的傷亡數(shù)字？”

　　聽到水門的提問，自來也猶豫的搖搖頭，“我并不是很清楚，這怎么了？”

　　“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從木葉45年開始，于木葉47年末，48年初結(jié)束，歷時三年不到?！?p>　　“五大國忍者傷亡數(shù)量大約在五萬左右，而作為戰(zhàn)場的數(shù)個小國，他們的人口在這三年不到的時間內(nèi)銳減了三分之二，其中一半以上死于戰(zhàn)爭帶來的饑荒、掠劫、動亂等等，加上五大國內(nèi)平民的死傷，死亡、失蹤的人數(shù)粗略估計就超過了四十萬?！?p>　　“但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帶來的損失其實是最低的，死傷數(shù)量初步估計不足第一、第二次忍界大戰(zhàn)的四分之一?！?p>　　“草忍村上下加起來也就不過三萬人，這些人數(shù)相比忍界大戰(zhàn)的死亡人數(shù)，應(yīng)該不足百一吧？”

　　“從柱間大人結(jié)束戰(zhàn)國時代到現(xiàn)在不過才52年，但三次戰(zhàn)爭所占據(jù)的時間就足足有近三分之一，而平均下來，每年因戰(zhàn)的死亡人數(shù)就高達六萬以上。”

　　“我屠殺了草忍上下所有人，這三萬人的死至少能夠讓忍界未來的兩年時間不會出現(xiàn)任何一絲的戰(zhàn)爭動亂，沒有人敢冒著被我兵鋒所指亡國滅種的可能去違逆我的意志?！?p>　　“死了三萬人不假，但至少兩年的和平能救活多少人呢？”

　　“但你這是在詭辯！”被水門這話氣得抓耳撓腮的自來也一時間有些卡殼，他無法接受以屠殺換來的救贖，雖然這乍一聽起來好像沒錯。

　　“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彼T安撫了一下有些炸毛的自來也，“在草忍村事件結(jié)束之后，千手和漩渦族人的回歸進度快了許多，沒有人再敢打他們的主意，黑市上對千手和漩渦血脈的懸賞全數(shù)下架，我的暗部還收到了幾個神秘包裹，里面裝的是‘雇主’的人頭。”

　　“那群藏在黑暗角落里結(jié)網(wǎng)的蜘蛛都知道，一旦和這些東西沾上邊，我就敢殺得他們血流遍野，讓他們尸骨無存?！?p>　　“現(xiàn)在是忍界最和平的時期，甚至連小規(guī)模的沖突和爭端都不敢有，因為滅掉了草忍村拿走了鬼燈城的我正在瘋狂的抓捕囚犯，準(zhǔn)備把那個監(jiān)獄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p>　　“這一切的順從，這一切的和平，這一切的秩序，都由我屠殺整個草忍村，警告整個忍界開始?！?p>　　“自來也老師，請告訴我，這三萬人的死，救了忍界多少人的命？”

　　“罵我是劊子手也罷，罵我是兇殘的屠夫也好，至少我給我的人民，給我庇護的國家?guī)チ怂麄兇饲皬奈大w會到的真正意義上的和平與穩(wěn)定。”

　　“每一個木葉人都為此驕傲，甚至每一個火之國的平民都因這殺戮下的和平而品嘗到了幸福。”

　　“死的又不是我們的子民，您同情他們干什么呢？”

　　自來也對此有些默然，水門便趁熱打鐵的說道。

　　“您所說的人人互相理解的和平世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幻想鄉(xiāng)，只要有貪婪和欲望存在，人與人之間就不可能存在真正的理解?！?p>　　“只有建立秩序，建立鐵一樣的律法，讓強者受到約束，讓違法者得到刑罰，這樣才能讓好人安心的生活，讓弱者得到庇護。”

　　“秩序，律法，這才是保證和平、保證穩(wěn)定的必然條件，而要做到這一點，就需要我以最鐵血的手段打碎囚禁在忍界千年百年不變的古舊枷鎖，摒棄舊俗，走向真正的統(tǒng)一。”

　　“真理只存在于劍鋒之上，和平存在于尾獸炮的射程之內(nèi)，倘若我能將日月所照之地皆盡化為我的國土，又何來所謂的戰(zhàn)亂，又何不能擁抱和平？”

　　“在那時，我便不需要訴諸于武力，因為有律法作為準(zhǔn)繩替我限制這個世界，而我只需要站在律法的身旁，昭告此為不可逾越不可動搖的鐵則?！?p>　　“但我們總有一天是呼化為一捧黃土就此離開世界的，我知道大蛇丸在追逐永生，可永生真的能夠存在嗎？也許一千年兩千年很久，但終究我們會被時間抹去一切痕跡的。”

　　思考了良久，自來也有些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他心平氣和的與水門開口，不再以大聲爭辯。

　　“是啊，也許我們終究會化為一捧黃土，但在那時，人們真的還敢重啟忍界的舊俗，讓力量作為絕對的權(quán)威統(tǒng)治一切嗎？”

　　“只要我現(xiàn)在殺得夠狠，殺得他們所有人膽寒，殺到他們想起這段歷史就不住的顫抖，就算我死了，就算我不在這個世界了，他們也不敢放出這名為力量的野獸，放出下一個我，只會以律法作為鐵索，生生的將他勒死于襁褓之中?！?p>　　“而有了律法作為保證最基礎(chǔ)底線的準(zhǔn)繩，就算是戰(zhàn)爭，就算是殺戮，都將不復(fù)現(xiàn)如今無有底線的殘忍與血腥。”

　　“雖然有說法是，人類從歷史上學(xué)到的教訓(xùn)就是人類永遠(yuǎn)學(xué)不會教訓(xùn)，但至少，在他們走到重復(fù)前人的輪回路途時，他能看到腳下浸透了鮮血的土地，并且因為前方的泥濘，他們邁出的步伐會比往昔要短上許多?！?p>　　“這何嘗又不是一種進步？”

　　“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自來也老師，雖然永生不代表不死，可想要等到我死的那一天.....”

　　“那得有得等了?！?p>　　“一千年不長，一萬年不短，與天地同壽，為什么就只能是幻想呢？”

　　“假如和平能夠永存，那么我定然亦同永存?！?p>　　“如果不能，那就等和平結(jié)束的那天，您再來罵我是劊子手，是沒有人性的屠夫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