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吃飯
阿憐眨眨眼，不明所以：“沒醒過來？奶奶不是在煮飯嗎？”
“奶奶她，在夢游！”
似乎不明白什么叫夢游，阿瑜還拉著阿憐特意湊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奶奶眼睛閉著呢！
“可是我也好餓??！奶奶不給我做飯吃！嗚嗚……”
阿瑜似乎沒料到一個十二歲，在古代可以成為一個家庭的主心骨的大男人說哭就哭，一時間不知所措，又怕把她奶吵醒來發(fā)生什么意外，忙低聲細(xì)語地哄著。
“阿憐不哭，阿憐乖乖的……”
眼看越哭越大聲，阿瑜急了。
瑪?shù)?，江湖救急，該怎么哄大哭的男孩子?p> 阿瑜突然福至心靈，說到：“我給你做吧！”
哭得止不住的阿憐突然止了哭，吸溜著鼻涕對阿瑜道：“真的嗎？”
阿瑜點點頭，認(rèn)真道：“真的！”
待說完，阿憐拉著阿瑜的手就要讓她做。
來到灶臺前，阿瑜看著什么都沒有的灶臺陷入了沉思，剛剛她奶是從哪里弄的玉米面？
翻箱倒柜找了半晌的阿瑜愣是連一只蟑螂都沒看到。
望著眼淚婆娑的阿憐，阿瑜只得想了個昏招。
“仙女妹妹，你在干什么？”阿憐看著阿姊在灶臺上對著空氣一陣搗鼓，愣是沒看懂在做什么。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叫仙女妹妹的飯，只有聰明人才能看得見，傻子是看不見的！”又偏頭對阿憐說：“阿憐看得見嗎？”
阿憐摳摳腦袋，想了想還是掙扎道：“阿憐不是傻子！阿憐能看見！仙女妹妹在做好吃的！很好吃的東西！”
“噗！是，我在做很好吃的東西，比你吃過的所有東西都好吃一萬倍！香甜軟糯，入口即化，唇齒留香！”
盡管阿憐看不見，可擋不住他聽見阿瑜的話不流口水。
“吸溜！”
阿瑜裝模作樣的將空碗放進蒸籠里，蓋上鍋蓋，拍拍手沖阿憐一個挑眉。
過了將近一刻鐘，鍋里咕咕冒泡，散發(fā)著玉米面獨有的香氣從鍋里冒了出來。
香氣在鼻尖打著旋兒，被阿憐和阿瑜一吸就進入鼻中。
不知道是不是餓慘了，在現(xiàn)代吃慣了美食的阿瑜也忍不住道：“啊！好香?。 ?p> 這時兩個人的肚子也適時咕咕叫起來了，一唱一和，別有一番默契。
許錢氏閉著眼睛走到灶臺前，取出蒸籠，用斗大的湯勺在鍋里攪了攪，拉起長長的粘稠的黃絲，就代表熟了。
覺得差不多了又從碗柜里拿出一只碗盛了滿滿一碗，剛好將鍋里的糊糊裝完。
將碗抬到廚房里的小桌子上就開始涮鍋。
阿瑜看到糊糊好了，忙不迭的抬起專屬于自己的小凳子沖上去。
阿憐跟在阿瑜后面，委屈巴巴地說：“仙女妹妹，我的呢？”
阿瑜還在吹糊糊上的熱氣，聽見這話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后尷尬一笑道：“知道！你的嘛！我給你拿！”
快步走向灶臺，拿了一個缺口的碗，裝模作樣的從蒸籠里來回拿東西，邊拿邊說：“這是四喜丸子，這是大肉包子，這是紅燒肉，這是……”
拿了接近十余樣，轉(zhuǎn)身將空碗遞給阿憐，道：“吶！你的好吃的！”
見阿憐沒反應(yīng)，又假裝從碗里拿了個什么塞嘴里，邊嚼邊說真好吃，又道：“阿憐？滿滿一大碗好吃的，你看不見嗎？”
似為了掩飾自己不傻，阿憐快步上前搶過阿姊的碗，抓了一把空氣塞嘴里大呼好吃！
阿瑜滿意的點頭，趴在桌子上吹糊糊上的熱氣。
一行清淚從阿憐臉上劃過，傻傻的他有一個想法在腦中開始滋生。
吹得有些涼了，阿瑜從碗邊吸溜著糊糊，暗嘆一聲真舒坦！
突見阿憐端著碗趴在桌子對面，睜大眼睛看著自己。阿瑜別過頭不看他，繼續(xù)吸溜。
阿憐繞著桌子轉(zhuǎn)個圈來到阿瑜身邊，將碗遞給她道：“我的更好吃，仙女妹妹要和我換嗎？”
“不換！”阿瑜別過頭不理他，繼續(xù)吸溜著。
阿憐似乎更慌了，又轉(zhuǎn)個圈來到阿瑜面前，癟著嘴，眼淚在眼中打著旋兒道：“我的更好吃！仙女妹妹換一下嘛，就換一下下！”
阿瑜正要拒絕，抬眼看到阿憐眼睛里已經(jīng)續(xù)滿了淚水，突然一股愧疚之感涌上心頭，看看碗里的糊糊又看看阿憐，心里的兩個小人已經(jīng)打了十萬八千回。
要不給他喝一口？
阿瑜將碗遞給阿憐，含淚說道：“只交換三個數(shù)，數(shù)完了就換回來！”
“好！”阿憐一把接過，也不管燙先吸溜了一口。
然后一口一口停不下來，阿瑜驚于他不顧燙就喝了一大口，等反應(yīng)過來碗里的糊糊都要露出碗底了，忙喊三二一。
阿憐將碗從嘴里扒下來，遞給阿瑜，阿瑜看著碗里少了一大半的糊糊欲哭無淚。
那個冤種阿憐還在旁邊邊轉(zhuǎn)邊問：“仙女妹妹能吃完嗎？仙女妹妹能吃完嗎？吃不完給我吃吧！”
阿瑜選擇性無視轉(zhuǎn)著圈的阿憐，含淚扒拉完了剩下的糊糊。
摸著仍舊扁扁的肚子，阿瑜將舔得干干凈凈的碗遞給了站在灶臺前的許錢氏。
“都怪你！我剛吃完又餓了！”
“吶！”阿憐將他的空碗遞給阿瑜道：“我這里面還有好多，你要是還沒吃飽就吃這個吧！還有哦，傻子是看不見的！只有聰明人才能看見哦！”
阿瑜：怎么辦？我好像又被打臉了！
“我突然又飽了！還是你自己吃吧！”阿瑜將碗推回去，一改對阿憐的態(tài)度，認(rèn)真道。
“我也吃飽了！還是留著明天再吃吧！”阿憐也不想裝模作樣吃空氣，佯裝自己飽了。
好了，這下兩個人都飽了！
許錢氏涮完了碗，點了火折子將阿瑜送回屋去，阿憐順道也摸黑拐回了屋。
阿瑜躺在床上，雙眼睜開看著漆黑的屋子兀自想著。
好了！折騰了半天飯也沒吃飽，剛吃的也消化完了，白費這勁了唄！
還是在腦子里先給自己畫餅吧！
畫什么餅好呢？
餡餅？月餅？還是烤的囊？算了算了，太干了！
還是來畫一個小蛋糕吧！
正好她出車禍前一天晚上買了一個蛋糕沒吃完，還剩一半多放在桌上。
嗯？那個蛋糕長什么樣子?。亢谏?？上面插著一個巧克力小牌子，蛋糕被切了一扇，那中間就是雙層蛋糕夾奶油草莓醬！
“嗷嗚！我想吃蛋糕！”阿瑜越想越餓，忍不住低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