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危險
沒等露頭,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怼?p> “那只海東青到底跑哪去了!被誰撿走了!怎么找到這里還不見影子?
涯上的人稟報說并沒有看見它飛走,而且中了一箭的海東青還能飛嗎?”
正要探頭看看情況的阿憐被阿瑜捂住嘴往回拖。
“鬼知道呢!也只能慢慢找了,只是想不到我們堂堂鬼手竟也落得個找鳥的下場?!?p> 阿憐被阿瑜捂著嘴,呼吸不上,臉色漲得通紅,又在掙扎時踩斷了一根枯枝。
啪嗒一聲,聲音不小,又在狹窄的山體狹縫里,響聲又放大了數(shù)倍,更何況在靜寂的深林,格外明顯。
洞外正好要走的兩人一聽響聲,疑心大起。
“是誰在哪!”
阿瑜一聽外面人起疑心,忙松開捂著阿憐的嘴的手,又擺手讓他別出聲。
外面自稱是鬼手的兩人腳步逐漸接近狹縫,而山洞里的阿瑜阿憐大氣不敢出一口。
眼見鬼手們準備側(cè)身擠入狹縫,突然一聲大喝,嚇得鬼手跳開數(shù)米。
山洞里的阿瑜阿憐嚇得一起抖了一下,動作一模一樣。
這邊,原來一條大得嚇人的竹葉青突然出現(xiàn)在兩人眼前。
吐著赤紅蛇信子的竹葉青正雙眼直直盯著那兩人,又突然竄過去,嚇得兩位鬼手趕忙離開了原地。
“撞邪了!哪來的這么大的竹葉青?快走!快走!”
實在是這東西靈活無度,且劇毒無比,碰上了就得去掉半條命,何況這么大的竹葉青,誰知道是不是成了精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況如果那海東青真在這,蛇鳥相克,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入肚了!
待兩人走遠,竹葉青悉悉索索的扭著身子又回了涯上。
阿瑜探頭出去時恰好看見竹葉青的半截身子縮向山涯。
光是尾巴就已經(jīng)有有阿瑜手臂粗了!
阿瑜喘了口粗氣,也不禁后怕起來。
先不說那外面兩個人是個什么情況,光是竹葉青這條蛇就不是她和阿憐能夠應(yīng)付得了的。
阿瑜將探頭出來的阿憐推回去,在懷里摳摳搜搜拿出一個火折子,扯了一把崖上半干不干的雜草,點燃了先燃燒著,驅(qū)走些蚊蟲。
林子里少不了的是蚊子,被叮一口起個疙瘩是小事,若是染上瘧疾瘟疫等放在這古代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她藏寶庫可只有普通的消炎藥,紗布止血藥和治療感冒的藥?。?p> 這什么阿瑜瞬間想明白了很多事。
古代什么東西都落后,連發(fā)個燒感冒,一陣小流感也能死一大片人。
雖傳播速度不快,可也因為傳播速度不快,停留時間越長,時空伴隨者感染率也越高。
而且通信慢,說不定縣里人全死了還沒傳出一個郡。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除了流感,被蛇咬一口,被樹枝劃傷發(fā)炎,溺水假死不會救治,一系列在現(xiàn)代幾乎照不成人死亡的案例在古代絕對是奪命神器。
更何況是突發(fā)疾病,暴斃,瘟疫等。
森林里的猛獸是現(xiàn)代的十幾倍,一不小心碰上一頭狼什么的絕對一命嗚呼,不帶掙扎一下的。
最最重要的是!
古代并沒有人權(quán)至上!
皇家貴族隨便打殺了百姓也不是沒有的事,關(guān)鍵是還沒地方去哭!
又碰上近幾年可能會出現(xiàn)的皇子爭權(quán)奪勢。
“人命?。∪嗣?!你為何這么脆弱又微賤?”
感嘆完,阿瑜又在洞里用石頭磊了一圈用來燒火。
飯是不能不吃的,怎么都得吃。
這個狹縫,風一吹,煙散的快,況且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黑了,農(nóng)家也差不多這個時候做飯,有煙很正常。
現(xiàn)在外面是個什么情況都還不清楚,出去說不定就是送死。
幸好空間里還有上幾次燒烤沒用完的固體酒精,現(xiàn)在用來生火再合適不過了!
可是沒有鍋就難辦了,怎么煮這個蛋呢?
對了!可以放在石片上!
就是沒有油,不知道好不好吃。
阿瑜讓阿憐出去拾了幾捆柴火,又悄悄將固體酒精放進去,點燃火就開始煎蛋。
“阿瑜,鳥蛋什么時候熟啊,我的肚肚已經(jīng)餓得不行了!”
阿瑜用筷子翻動著鳥蛋,估摸著鳥蛋也差不多了,用竹節(jié)做的筷子夾起一片蛋遞給阿憐,阿憐忍著燙,慌忙塞進嘴里。
不得不說,鳥蛋雖小,可是味道真不錯??!
蛋白Q彈有嚼勁,蛋黃如細粉,沾上口水又絲滑如巧克力。
盡管只是純純蛋白質(zhì)的味道,沒有滋味,卻也在后來成為二人忘不掉的深刻記憶。
一口一個,根本停不下來!
兩個人噗嗤噗嗤干完了全部的鳥蛋,才覺得剛填了個底。
這頓鳥蛋大宴雖在山洞中進行,可也真是如此,才感受著深林里的獨特魅力。
阿瑜瞅著天色將晚,心里并不是很慌,她不是小孩子了,在現(xiàn)代她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
所以在沒有大人照顧的這個夜晚仍能很好的適應(yīng)下來。
最重要的是,藏寶庫里不缺東西才是她比較安心的原因。
但是阿憐就不一樣了,按他的年紀,合該還是生活在父母的翅膀下,安穩(wěn)成長起來的人才是,而且他并沒有阿瑜那樣的依仗。
可是瞧著他的神情,阿瑜沒看到一絲慌亂和擔心,就好像他本就生活在荒野里的孩子一樣,居無定所,心里沒有依靠。
而且,報著滿腔熱血準備用充滿激情的語言開導阿憐的阿·心理輔導師·姊被澆了一盆冷水。
他怎么就那么正常呢?
終于,在天色已經(jīng)暗得伸手不見五指,除了看見洞口染著的酒精塊的藍黃色火焰外,只有星星能照亮他們的眼睛的時候,阿憐展露出了擔憂。
阿憐和阿瑜躺在竹葉鋪成的床墊上,還好最近天氣炎熱不下雨,夜晚也不是很冷。
阿憐睜大了眼睛,看著漆黑的夜,問道:“阿瑜,奶奶和嬸娘什么時候來接我們回去???”
今天吃完飯的時候,阿憐喊李氏喊的娘,李氏哭笑不得,雖然她確實想再要一個兒子,可終究不是她親生的,而且,有一個阿瑜已經(jīng)足夠了,所以最后還是讓阿憐喊自己嬸娘。
“他們今天晚上不會來接我們了!”
“為什么啊?”
“因為我們迷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