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和平
“?。?!”
馱著大堆的食物與馬伍德,斯芬克斯來到了沙漠與死之原野的界限,轉(zhuǎn)過腦袋對背上的馬伍德兇萌兇萌的。
嗯…大概是因?yàn)橛洺稹?p> 馬伍德記得,這家伙可能是第一個被他打死的那個斯芬克斯?
這些家伙都長一個樣,馬伍德也分不清,但這不耽誤他把這幫家伙揍了一頓還要讓它們給自己當(dāng)苦力。
畢竟這是法老王的要求。
顯然,這個大橘貓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只能對他吼兩聲。
不過馬伍德不在乎,看著到了地方,便從斯芬克斯身上下來,并且把那些食物都裝進(jìn)了阿瓦隆。
“謝謝,你可以回去了,如果我們再敵對的話,我會下手輕點(diǎn)的。”
馬伍德對這頭瞪大眼睛的斯芬克斯毫無良心的這么說著。
氣的斯芬克斯揚(yáng)起大爪,瘋狂往馬伍德身上拋沙,直到將馬伍德拋成一個沙堆,他還吐了一口沙子,才張開翅膀往回飛去。
沙堆里的馬伍德剝開沙子,無奈的嘆道:
“開個玩笑,至于嗎。”
搖了搖頭,便踏上了回山的旅途。
——
“法老王大人,您當(dāng)時為什么要放過他呢?”
尼托克麗絲對奧斯曼狄斯問道。
在這神殿里沒有東西可以瞞過偉大的法老王,只要奧斯曼狄斯在神殿里,說他全知全能都可以。
所以,馬伍德的小花招他本來就一清二楚。
比如何時換的替身,以及在承受自己那一招后,何時換的那個劍鞘。
如果奧斯曼狄斯真的什么都不想給,甚至想殺了馬伍德,在這神殿里,別說十分鐘,一分鐘都有富余。
“對于勇者,余向來是很寬容的,而且,他還給了余一場不錯的表演不是嗎?以這一點(diǎn)來看,既然滿足了余的預(yù)期,那么給與并不算過分的祈求之物,不是很正常的嗎?尼托克麗絲。”
奧斯曼狄斯拄著腦袋,歪著身子,對下面站著的女法老淡淡道。
“是,是我想淺了,十分抱歉,法老王大人。”
尼托克麗絲立刻低下身子,道歉道。
“……不必緊張,余不會將你如何,不過…那把劍鞘倒是好用啊。”
奧斯曼狄斯感嘆道。
從他的脖子處,還能看到細(xì)微的切痕。
奧斯曼狄斯之所以對馬伍德設(shè)立十分鐘對戰(zhàn),也有他自身的原因。
剛開始的白刃戰(zhàn),隨便動了那么幾下,腦袋好懸沒掉,沒辦法,他只能一拳打飛馬伍德,然后用法陣開始法術(shù)攻擊。
后來的白刃戰(zhàn)他也是時刻注意腦袋問題,打的束手束腳。
最后感覺實(shí)在要掉了,就只能放個大范圍攻擊遮住全場視野,重新固定一下腦袋。
不過那個劍鞘當(dāng)時因?yàn)槭窃谏竦罾锓诺?,所以奧斯曼狄斯憑著神殿權(quán)柄,也吸了一點(diǎn)阿瓦隆的恢復(fù)力。
他的腦袋,也借此,好了大半。
這才是他最終同意將食物給予馬伍德的原因。
要不就憑著那取巧的戰(zhàn)斗,他怎會承認(rèn)?!
至于為什么都這樣了還要對戰(zhàn)?
其實(shí),剛開始打算給馬伍德的試煉也不是這個,而是擋住一頭星空斯芬克斯十分鐘就好了。
要不是馬伍德自己嘴賤,把奧斯曼狄斯心里想的說出來,還一副清高的樣子,讓他不爽,他也不會下場。
是的,從下場那刻起,奧斯曼狄斯就沒打算給馬伍德想要的了,后面的阿瓦隆,就是個意外。
不過下場和勇者比斗了一場,他也的確身心都愉悅了非常多。
不過這些是注定不能和任何人說的。
要不他法老王的臉往哪放?
——
“王,探子回報,那個騎士從沙漠回來了,據(jù)說還是騎著那個法老王的怪獸,我們要不要,有所準(zhǔn)備?”
阿格規(guī)文對王座上的阿爾托莉雅詢問道。
阿爾托莉雅的眼睛古井無波,仿佛并未將阿格規(guī)文的消息放在心上,僅僅只是平淡道:
“不必在意,繼續(xù)關(guān)注,剩下什么都不用管。”
阿格規(guī)文躬身,接著又問道:
“王…您和那個男人,認(rèn)識嗎?”
阿爾托莉雅的眼睛終于動了動,看著阿格規(guī)文,說道:
“你們,不記得他?”
聲音不復(fù)剛才的平淡,反而多了一點(diǎn)疑問。
阿格規(guī)文更是滿臉疑惑,“王啊,難道我和他見過嗎?”
阿爾托莉雅很清楚,阿格規(guī)文不會對自己撒謊,“……無事,去告訴眾人吧,沒有命令,不要擅自行動。
包括在外執(zhí)行任務(wù)的蘭斯洛特與在外駐扎的莫德雷德。”
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阿格規(guī)文躬身便退了出去。
待的無人,阿爾托莉雅重新召喚出了圣槍,感受著上面的封印,由馬伍德附上的那層枷鎖,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莫德雷德的名字。
“……你,從來都不存在嗎?”
她看著圣槍,低聲自語。
——
“王的那個樣子…我一定在哪里見過這個男人,甚至,他一定是12圓桌之一,而且十分重要,不然,王不會那個樣子。
可…為什么什么記憶也沒有?”
阿格規(guī)文在走廊獨(dú)行,陰沉個臉,怎么想也想不通。
作為王的近侍,他與貝狄威爾一樣,都十分了解王,甚至可以說最了解的,如果不是對他們十分重要,王絕不會有那種表情。
秉持著一定要搞清楚問題的精神,在他把王的指令傳達(dá)給眾人后,他留下了崔斯坦和高文。
“你們二人與那個騎士對戰(zhàn)的時候,有沒有感覺,所有的招數(shù)都被其看穿,就仿佛對戰(zhàn)了幾百次一般熟悉?”
阿格規(guī)文對二人問了這么個奇怪的問題。
高文皺著眉頭,“的確有,而且,他的劍法和莫德雷德十分相似,卻比莫德雷德那種野蠻的硬拼精湛的多。
我所有的意圖,在我剛想到的時候,便被他看穿了,最后,我只能依靠太陽的加護(hù),和其硬拼?!?p> 崔斯坦摸著琴弦,閉著眼,未曾說話。
只不過,從他的琴聲里,阿格規(guī)文也能聽出來,那有一種懷念的味道。
“那你們二人對他有印象嗎?”
高文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
崔斯坦也是如此。
阿格規(guī)文皺著眉頭,讓二人離開了,他獨(dú)自在大廳中,分析這些碎片信息,喃喃自語: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毫無記憶呢?”
在各方的問題下,這片土地,暫時停止了爭斗。
達(dá)成了短暫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