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男總裁的副業(yè)竟是偷電瓶
皎潔的月光下,一紅衣女子面如死灰,披頭散發(fā),眼角含淚,精致的鼻梁下蠕動著的紅唇似乎在咒罵些什么。
如果把這件大紅色的長裙換成白色的話,應該能更添幾分凄情。
正逢深夜,樹影婆娑,周圍寂靜無聲。莫安倒不是害怕什么,只是覺得人間不值得。
莫安當然知道這一切應該還是巧合,畢竟她作為新時代有志女青年,自然是不會相信有什么超自然現(xiàn)象的。
雖然她重生這件事就很違和常理。
但其實仔細想想,也是可以從科學的角度來解釋的。
雖然她之前拿鑰匙瘋狂劃拉著麻繩,繩子沒有斷。但不代表她就沒有給麻繩造成傷害了。再加上一系列的拉扯動作,突然的斷裂應該也是合情合理,絕沒有夾帶什么私繩恩怨。
莫安打算從還帶著露水的草地上起來。
畢竟還挺涼的。
原本這夜黑風高正是報仇的好時機,事實也正是如此。不過,卻因為某人的準備不足而付諸東流。
真夠遺憾的。
莫安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想來想去都找不到別人來背鍋,只能道:“都怪該死的減速帶?!?p> 減速帶:“您禮貌嗎?”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根根細長的綠草,隨著拍動而抖落。旗上的水珠反射明月的光線,整個畫面頓時詩意了起來。
就是不知道莫安那天晚上臉著地摔出去時的情景和這個一不一樣。
但她沒空想這些。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上沾了一些不明物體,黃黃的,濕濕的?!€在往下掉。
嗯,首先排除人類排泄物。
“說好的公園草地都是假草呢?”莫安苦著小臉,看著手上難以言喻的畫面?!胺N真草就算了,你這泥還這么稀的?!”
她就不應該來這個破公園!
莫安找了找四周,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公共洗手間,別說洗手間,這片地方除了那秋千,就只剩下樹了。
“白楊啊,堅韌的白楊。讓我為您吟誦一遍《白楊禮贊》吧,并請允許我,配一些朗誦專用的動作。”莫安一邊說是她自己都聽不下去的瞎話,一邊不停的把手上的黃泥往柏樹皮上抹。
柏樹:“原來我叫白楊。”
生活就是這樣,除了一個在樹林中的黑影外,沒有人知道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歹徒報仇未遂后便對一棵老柏樹施以毒手。
莫安將手折騰干凈以后便不打算管裙子后面那慘不忍睹的景象了。
因為她再怎么也不可能去扯著裙子往樹上蹭,多少是個女生,要注意點個人形象。
她打算回家了。
不多時,路燈的光芒下便出現(xiàn)了一名紅衣黑發(fā)的女子。
但這道身影抵達路燈下后卻矗立了很久很久。久到仿佛石化了一般。
足足幾分鐘過后,石像鬼…啊不,莫安才發(fā)出三分絕望,兩分悲傷,五分凄涼的叫聲。
無形的音波傳遍了整個公園。
“瓶兒?。。 ?。
莫安看著小綿羊身上原本存放電瓶的地方,空空如也。眼神逐漸空洞,口中喃喃道。
“羊妃啊羊妃,你可知罪?朕讓你看著瓶兒太子。你!...你卻讓他活生生的一個瓶兒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你知道朕的心有多痛嗎?沒了瓶兒,朕該怎么活???”
莫安扶著路燈桿子,痛斥小綿羊。“瓶兒它也是你的孩子,不單是朕的孩子。你,你卻……”
戲精附體的莫安話還沒說完。忽然看見旁邊的樹林里有個身影,鬼鬼祟祟的,并且手中提著一個剛好可以裝下電瓶的箱子。
莫安欣喜若狂,“狗賊,偷了我的電瓶,還敢不逃離現(xiàn)場。我敬你是條漢子?!?p> 她已經認定那個箱子里裝的就是自己的寶貝瓶兒。
畢竟,天底下哪會有這么巧的事?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她剛好丟了電瓶,而他剛好拿著一個足夠裝電瓶的箱子。
“蒼天有眼啊?!?p> 這瓶兒已經是她和小綿羊的第四個孩子了。前三個兄弟都被該死的狗賊偷走了,再無音訊,莫安夜里時常輾轉難眠,每每想到三個孩子離去,心中就隱隱作痛,淚如雨下。
而如今,這個敢偷她第四個孩子的賊被她給逮到了?!靶鲁鹋f恨,反正左右都是賊偷的,抓不到前三個賊,那就全都歸在你身上吧?!彼X得這樣沒有什么問題。
“那邊那人,出來!別看!這地方半夜三更的除了我倆,還有誰?說!你手里那箱子是不是裝著我的瓶兒?”莫安一邊伸出手指著黑影,一邊咬牙切齒道。
瘦長的黑影漸漸從深處走出。站在了月光下。
黑發(fā)黑瞳,眼型細長,鼻梁高挺。
明明很不錯的一副面容,莫安卻像是見了活鬼一樣。
整個人僵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怎么會是他?
莫安此時的內心只有這五個大字。
她明明打算明天就遞交辭呈,遠離這座城市。
為什么?為什么還是讓她碰見了這個冤種。
莫安在心中絕望的大喊道。
而來人微蹙的眉頭與緊繃著的薄唇。無一不向莫安透露著一個信息。
他很不耐煩。
莫安當然知道這人是個什么脾氣,正打算解釋。
結果他卻搶先道“什么瓶兒?”
“……”哦,這個點兒他還不認識她。
莫安發(fā)現(xiàn)這是個機會。
只要她現(xiàn)在表現(xiàn)的非常不討人喜,林夕就不會對她有興趣,以后也就不會有任何的關系。
而她,也就安全了。
“我電動車的電瓶啊。瓶兒是我對它的愛稱?!蹦厕D了轉眼睛,喊道。
“……”
看到眼前的男人一臉便秘的神色。
莫安心下大定,這招果然有用。
而她不知道的卻是……
怎么會有人閑到給自己的電瓶起名字的??
林夕的想法變了幾番。
但他轉念一想,這個女人剛才摟著秋千,繩子碎碎念和對天發(fā)誓不做秋千的行為,忽然又理解了。
精神病人。
理解理解。
莫安看著林夕由疑惑到晃然大悟的豐富表情,有了些許迷茫。
這狗男人到底腦補了些什么?
“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林夕現(xiàn)在已經完全把眼前這個女孩當做市精神病院出逃的患者對待了。
“那就行,把你箱子打開。電瓶還我?!蹦矏郝晲簹獾牡?。
她要盡最大的努力敗壞林夕對她的印象。
“嗯,嗯……”林夕心不在焉的回著。
“進去以后要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別再干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了。知道嗎?”
莫安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抓向林夕的箱子
“嗯,嗯。嗯?!”
林夕原本還在想著之前去精神病院探望父親時,醫(yī)生對他說的與精神病人相處的方法。
對待精神病人要有耐心,并且要順著他們的意思來。
林夕覺得醫(yī)生說的很有道理,所以嗯了半天,但他可沒有偷電瓶,思索了一下后,迅速出手按住莫安那罪惡之爪。
“不行?!?p> 林夕冷漠道。
“嗯?!”莫安柳屑倒豎,“憑什么不行?你既承認自己偷了電瓶。也答應了把電瓶還我?,F(xiàn)在卻想反悔了?想帶著我的電瓶跑了?是不是想被抓住以后多吃幾年國家飯了?”
“不是,我什么時候偷你電瓶了?”
“你自己親口承認的。”
“......”
林夕看著眼前理直氣壯的女孩,不禁陷入沉思。
畢竟。
精神科醫(yī)生也沒告訴他被精神病人誤認成偷電瓶的該如何處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