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巴爾
情況跟羅開記憶中的差不多，北境已經(jīng)被蘭尼斯特的泰溫公爵封賜給盧斯·波頓。
現(xiàn)在最后壁爐城是霍瑟·安柏掌權(quán)，他已經(jīng)效忠波頓家族。
夜幕降臨，最后壁爐城附近的一處森林里，身心俱疲的瑞肯趴在毛毛狗的肚皮睡著了，羅開和歐莎圍著火堆商量奪城計劃。
因?yàn)榧t色婚禮，安柏家族的成員幾乎死絕，剩下幾個被當(dāng)作人質(zhì)囚禁起來，所以最后壁爐城現(xiàn)在沒什么精兵把守。
“你覺得憑我們兩個加上黑影就能奪下那個大房子？”歐莎問道。
羅開自信地說：“不，一個就夠了。”
歐莎驚了，一個？
是指她還是異形黑影？
這時她突然發(fā)覺出去尋找干柴的異形很久沒有回來了。
歐莎猛地醒悟，然后看向羅開，發(fā)現(xiàn)他一副魂飛天外的嘴臉，跟當(dāng)初布蘭在塔樓里控制阿多的樣子很像。
難道他也是玖健所說的易形者！
……
為了避免上次的翻車，羅開的意識幾乎全部附著在異形身上，但他沒有選擇控制狗子，畢竟原生意識比他這個新手司機(jī)要穩(wěn)妥。
最后壁爐城城堡的主塔里，霍瑟看著羊皮信紙上的信息，滿臉惆悵。
為了保全自己的侄子大瓊恩·安柏，他只好效忠于盧斯·波頓。
但是紅色婚禮過后，老瓦德居然沒有放人，反而發(fā)來信鴉羞辱了霍瑟一頓。
叔可忍，嬸可忍，無錢無人的他也只能忍。
就在霍瑟燒掉手里的羊皮紙后，異形不知何時靜悄悄地出現(xiàn)在他身后。
一滴清澈的黏液從異形口中滴落，正好落在霍瑟灰白的頭發(fā)上，老爺子疑惑地伸手摸了摸，他以為哪里漏水了。
但是黏糊糊的手感，不太像是水。
霍瑟緩緩抬起頭，看到異形黑色锃亮的下巴，心頭一顫，遍體生寒……這是什么怪物？
沒等他呼喊，異形便將他骨瘦如柴的身體抱住，消失在這個冷清的城堡里。
歐莎打了個呵欠，羅開已經(jīng)保持那副表情很久了，期間除了眼睛會眨之外，一絲多余的動作都沒有。
這大概就是易形者的德性吧？
她好奇地伸出手在羅開面前晃了晃。
“好玩嗎？”羅開突然說道，歐莎連忙把手抽了回來，這時黑暗處傳來幾分動靜，其中好似夾雜著老人的呻吟。
歐莎警惕地拿出匕首，羅開卻對她說：“收起來吧，我們的客人到了?！?p> 話音剛落，異形就帶著霍瑟來到兩人面前。
“他是？”歐莎不明白異形為什么帶個老頭回來。
“他應(yīng)該就是最后壁爐城的主人，”羅開把驚魂未定的霍瑟從異形懷里拉了出來，非常有禮貌地說道：“很抱歉在大半夜請你到這里?！?p> “你們是誰？”小老頭這輩子都沒這么刺激過，被異形抱住的那一刻，他以為是舊神派來懲罰他背叛史塔克家族投靠盧斯·波頓。
歐莎抱起睡著的瑞肯，對霍瑟說道：“他是臨冬城的史塔克，這位大人應(yīng)該認(rèn)得冰原狼吧？”
霍瑟看了看毛毛狗，確實(shí)是冰原狼的種。
羅開說道：“這次請你過來并沒有什么惡意，就是想讓你收留我們一段日子，應(yīng)該不會太為難吧？”
霍瑟看著羅開一金一黑的雙眼，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廢了這么大的勁，不可能只求一個收留的機(jī)會。
有那個黑色的怪物在場，求人的應(yīng)該是他霍瑟。
冰原狼。
睡著的男孩。
瑞肯史塔克……
霍瑟發(fā)濁的眼睛閃過一絲精光，嘴角揚(yáng)起不可察覺的笑容，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想要什么了。
歐莎抱著瑞肯，看著與霍瑟并肩而行的羅開，曾經(jīng)的陌生感再次涌上心頭。
最后壁爐城的堡壘內(nèi)，羅開一絲不掛地躺在洗澡池里，異形也被他弄出來泡在對面，至于手機(jī)和一同穿越而來的衣服被他放到邊上裝有新衣服的簍子里。
而那件臭烘烘的黑皮大衣，羅開嘴上說著嫌棄，但心里還是感激它在塞外給自己帶來的溫暖。
所以一進(jìn)入城堡之后，他就將它扔進(jìn)了火爐里。
“別喝水，還有……你要是敢在里留下不明液體，看我不撓你！”
異形委屈地把頭從池子里抬起來，它的口水有沒有腐蝕性，除了黏乎一點(diǎn)、惡心一點(diǎn)，營養(yǎng)程度不比水差。
要是有個人來捏捏肩就好了，蓋著熱濕毛巾的羅開昏昏沉沉地瞇了過去。
異形有樣學(xué)樣，整個身體都沒入水里，它雖然也需要呼吸的，但它的忍受程度遠(yuǎn)超人類。
想什么就來什么，歐莎出現(xiàn)在池子邊上并坐在羅開背后，熟練地替他捏起了肩。
雖然是野人，但是在臨冬城的時候，被迫成為女仆的歐莎受過調(diào)教，她懂得了南方佬的調(diào)調(diào)。
熟捻的手法把羅開從昏睡中醒來，當(dāng)他看到替他捏肩的人是歐莎后，連忙捂住重要部位。
“怎么是你……我還以為是……”羅開尷尬地說道。
異形也從池子底冒了出來，羅開看著它那尖爪，拿來捏肩確實(shí)不適合。
歐莎盯著羅開的身子，突然站起來就要寬衣解帶。
羅開趕緊喊道：“你想干什么！”
“洗澡?！?p> 眼看就要看到不該看的東西，異形嘩啦著水花從池子跳向歐莎，一把將她撲進(jìn)后邊的池子里。
羅開背著歐莎說道：“我有潔癖，你用那個池子洗吧！”
歐莎也不惱怒，脫掉最后的衣服甩到邊上，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羅開都這么大了，居然對她一點(diǎn)都不感興趣。
眼光撇過異形黑滑光潔的身體，她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兩人一異形就這樣待在池子許久，默契地沒有再討論一句話。
直到水徹底涼了之后，羅開躡手躡腳地爬起來穿衣服，卻聽到歐莎說：“羅開，只要不傷害到瑞肯，無論你做什么我都不會阻止。”
對于布蘭和瑞肯，歐莎是認(rèn)真的。
正在穿衣服的羅開動作一停，光著上半身的他看著倒映在池子里的火把，“我有分寸的，請你放心。”
歐莎盯著他的背影許久，然后學(xué)著異形的樣子沉入水中。
有了羅開這個答案，她那懸著的心稍微松了一點(diǎn)點(diǎn)。
與霍瑟達(dá)成某種秘密協(xié)議的羅開，順理成章地成為最后壁爐城的幕后代理人，歐莎和瑞肯也終于不用再奔波逃亡，除了霍瑟，整個壁爐城沒有人知道兩人的身份。
幾天后，羅開發(fā)到黑城堡的信鴉有了回應(yīng)，得知山姆和吉莉已經(jīng)回到黑城堡。
布蘭他們也安全地穿過長城。
身上插著幾支箭的瓊恩回到黑城堡被救了回來。
一切聽起來都很圓滿。
但是羅開知道這些不過是悲劇盡頭的前菜。
…………
維斯特洛大陸的局面因?yàn)槲逋踔畱?zhàn)的落寞逐漸明朗，而在它對岸的厄斯索斯大陸也不甘示弱。
自從龍媽丹妮莉絲利用自家的龍崽子，在阿斯塔波空手套白狼地獲得了八千無垢者，順便解放這座奴隸城市。
接著龍媽帶領(lǐng)無垢者軍團(tuán)和新收的次子傭兵團(tuán)征服了淵凱。
現(xiàn)在，一時風(fēng)光無限的龍媽又將目標(biāo)對準(zhǔn)了彌林這座金字塔城邦。
在一處懸崖邊上，龍媽悠哉地擼著大兒子卓耿的龍頭，一身黑色鱗片的卓耿已經(jīng)有八九米長，它的腦袋跟龍媽的身體一樣粗。
天空中，二兒子雷哥和三兒子韋賽利昂互相一頭山羊拋來拋去，玩得非常開心。
但是下一刻，兩個逆子一不小心沒把山羊接住，“啪”的一聲掉落在龍媽和卓耿面前的大石頭上。
卓耿一口將那頭血肉模糊的山羊咬住，雷哥和韋塞利昂連忙降落跟它爭搶起來。
龍媽伸出手想要讓這幾個孩子不要爭，要學(xué)會孔融讓梨。
不耐煩的卓耿回頭就是一口，嚇得龍媽趕緊將手縮了回去。
“你的龍不是很聽話，”龍媽身后出現(xiàn)一個梳著麻花辮的女人，不止頭發(fā)是紫色的，就連她的眼睛也是紫色的……皮膚倒是挺白的，“需要我?guī)湍阏{(diào)教一下嗎？”
原本還在爭奪山羊尸體的三兄弟突然調(diào)轉(zhuǎn)龍頭，張牙舞爪地朝著紫發(fā)女子地嘶吼。
龍媽心頭一跳，立即起身對女人說道：“巴爾，它們現(xiàn)在還小，叛逆是正常的，長大了就好了?！?p> 巴爾眼中的雷光并沒有褪去，小孩不聽話，電一頓就好了。
“巴爾……”龍媽有些著急了。
三兄弟看著巴爾指尖上跳動的紫色，身體慢慢地后退，嘶吼也變得色厲內(nèi)荏……它們怕了。
先是最小的韋塞利昂沖天而起，二哥雷哥緊隨其后。
剩下的大哥卓耿不甘心地朝巴爾張開大罪，準(zhǔn)備用它那稍成氣候的龍焰跟眼前的女人比一比，能不能翻身就看這一次了。
巴爾看著不退反進(jìn)的卓耿，嘴角不禁微微上揚(yáng)，小家伙真是……勇氣可嘉。
龍焰噴涌而出。
紫色的雷光如同一條小蛇鉆進(jìn)了這團(tuán)無往不利的火焰。
下一刻，龍焰盡數(shù)潰散，紫色小蛇一往無前地游向卓耿，妖嬈地跳進(jìn)它的嘴中。
卓耿發(fā)出一句慘痛的嗚咽，渾身痙攣地倒在地上，高空之中的雷哥和韋塞利昂看到自家大哥的慘狀，頭也不回地向遠(yuǎn)處的大海飛去。
它們并不是逃走。
每次惹惱那個叫巴爾的女人，只要它們帶回足夠誠意的食物，就會得到原諒。
因?yàn)樗矚g做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