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這幾天的生活很平靜,也很充實。
每天,有兩件事,是他必須要做的。
其一,是吸收陰靈寶玉內(nèi)的陰氣,增強自身無極之域內(nèi)的玄陰陣法,提升修為。
其二,便是試驗各種藥方,尋找解毒的辦法,讓那些可憐的盲奴們重見光明。
不得不說,
兩件事,許仙做的都很順利。
提升修為方面,只需按部就班,他的玄陰陣法就能夠不斷完善。
而解藥的配置,在第二天下午之后,就已經(jīng)取得了不小的突破,找到了一個正確的方向。
到了第三天,許仙配置出來的解藥,與那布條上殘留的毒藥成分,終于能夠完美相克。
“呼……”
許仙長舒一口氣,只覺得心中舒放了不少。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想辦法將配置好的解藥,給那些盲奴們服用下去了。
他對此雖然沒有什么頭緒,但想必,娘子和小青一定會有辦法的。
“或許,也可以向姐夫問問郡城那邊的消息,不知道斬魔司的人去了綠柳山莊后,會如何安置那些盲奴……”
許仙心中想著。
這幾天,李公甫幾乎每日都會過來,向他學習武道。
所謂勤能補拙,
李公甫的天賦雖然不算好,但許仙總能給他指出一條最正確的路,
他只需大力,奇跡自然就會出現(xiàn),故此進步飛快。
過了午飯時,許仙在院子里喝茶,等待著李公甫過來。
然而,李公甫沒有等到,卻等到了姐姐許嬌容。
“漢文,不好了……”
許嬌容急匆匆的進門,滿臉的焦急之色,道:“你姐夫被郡城衙門的人抓起來了!”
“什么?”
許仙聞言,不由得一怔,眉頭很快皺了起來。
這幾天里,李公甫也曾跟他說過一些外面的事。
以李印為首的三名郡城捕快,為了追捕黑衣人來到錢塘縣,但他們只是在剛來的那天,象征性的搜查了一下,等一無所獲之后,他們也不著急,就在錢塘縣內(nèi)到處閑逛,吃喝玩樂,仿佛度假一般。
昨天李公甫來的時候還說,這些人要不了多久,就會返回郡城,怎么今天李公甫就被他們抓起來了?
“姐姐,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要急,詳細說說?!?p> 許仙安撫道。
許嬌容紅著眼睛,說道:“剛才,你姐夫手下的王五兄弟派人通知我,說郡城的那些捕快,將你姐夫抓了起來,要升堂問罪!”
“罪名是什么?”
許仙眉頭一皺。
“他們說,抓捕黑衣人那天,都是因為你姐夫貪生怕死,不敢與黑衣人動手,才讓犯人給跑了,要問他的瀆職之罪……”
許嬌容說著,眼淚啪嗒啪嗒便流了下來,“漢文,這該怎么辦才好???”
“姐姐莫急?!?p> 許仙道:“我現(xiàn)在去衙門看看,你就在此等著我,放心,不會有事的?!?p> ……
……
錢塘縣,縣衙。
公堂之上,明鏡高懸。
“威!武——”
衙役們手持水火棍,列在兩排,威嚴肅穆的齊聲喊道。
縣令齊寒天,端坐在上方,手中驚堂木拍在案上,用極為無奈的目光,看著下方等待受審的李公甫。
身旁,是郡城來的三位捕快,李印,王天鶴,徐匯。
“李捕頭,你可知罪?”
齊縣令無奈問道。
“回大人,不知!”
李公甫梗著脖子道。
“大膽!”
王天鶴雙眼一瞪,道:“公堂面前,還敢拒不認罪?別以為你是錢塘縣的捕頭,這錢塘縣的律法就管不到你!”
在他身旁,另一名郡城捕快徐匯,也面色嚴肅的站了出來,說道:“據(jù)吾等調(diào)查,楚王府劉管家被殺那天,正是李捕頭你帶人去圍捕嫌犯。
當時,那嫌犯在茅廁之中,將劉管家殺死,而后出逃于長街之上。
你手下的捕快王五,發(fā)現(xiàn)劉管家被殺后立刻示警,然后你便帶人在街上將嫌犯包圍了起來,我說的是否屬實?”
“屬實?!?p> 李公甫沉著臉點頭。
“而在這之后,你不僅沒有將嫌犯捉拿歸案,反而在眾目睽睽之下,眼看著那嫌犯逃離了現(xiàn)場,我說的是否屬實?”
徐匯再次問道,語氣中多了幾分兇戾。
“這……”
李公甫睜大了眼睛,解釋道:“當時的情況復雜,街上有很多尚未疏散的百姓,那嫌犯的實力,也超過了我們的預想,如果真動起手來,不僅捕快們會死傷慘重,周圍的百姓也必然無法幸免。
故此,我才沒有動手……”
“你也承認了是你自己沒敢動手?”
王天鶴一聲冷笑,道:“你身為縣衙捕頭,身上擔負著朝廷賜予你的使命,面對殺人如麻的嫌犯,居然畏懼不前,我告你一個瀆職之罪,你豈敢不認?”
話音落下,
公堂內(nèi)外,皆是一片議論紛紛。
那些跟隨李公甫的捕快,此刻大多義憤填膺,想要出言為李公甫辯解。
而公堂外的百姓們,看著平日盡職盡責的李捕頭被人問以瀆職之罪,也是紛紛感到了不可思議。
只有一名捕快,吊兒郎當?shù)恼驹谂赃?,看著漲紅了臉的李公甫,眼神中滿是爽快。
“讓你得罪小爺,現(xiàn)在知道我單于恒的厲害了吧?”
單于恒心中冷笑連連。
“當時的情況,我只能這樣做!”
李公甫大聲辯解道:“那嫌犯的實力極強,乃是后天境中的強者,手中迸發(fā)刀氣,能在二十步以外,斬斷捕快的鋼刀。
我雖然在近期僥幸突破了后天之境,但連真氣外放尚且不穩(wěn),遠不是那嫌犯的對手。
如果四下無人,不會波及旁人,面對此等兇惡的匪徒,我必然不惜此命,愿與他搏殺到底。
可是,
當時街上百姓眾多,我手下的捕快們,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真打起來,不僅包括我在內(nèi)的縣衙捕快們要全軍覆沒,周圍的百姓也必然死傷慘重。
試問,在這種情況下,我如何敢與那嫌犯動手呢?”
“……”
聽著李公甫的辯解,公堂內(nèi)的捕快們,紛紛出聲附和。
一名捕快取出了自己被黑衣人斬斷的佩刀,道:“頭兒說得是真的!這是我當時被那嫌犯斬斷的刀,從此處,你們便可看出,那嫌犯的實力有多恐怖!”
“是啊,真打起來,我們就算全部戰(zhàn)死,也未必能留得住他,如果不是頭兒突破到了后天,才勉強嚇住了他,我們現(xiàn)在恐怕都是一群死人了……”
王五也趕忙開口。
然而,
捕快們的證詞,卻并沒能起到什么作用。
“你們都是李捕頭手下的捕快,自然要向著自己的頭兒說話,當時的情況如何,也只有你們自己知道,你們當然可以把情況說得對自己很有利。
但是,我只關(guān)注事實!
結(jié)果就是,
你們十幾個人,在李捕頭的帶領(lǐng)下去圍剿嫌犯,結(jié)果卻還被那嫌犯給跑了!
如此貪生怕死,我說你們?yōu)^職,有何不可?!”
徐匯冷著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