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他這是發(fā)什么脾氣
就在蘇行自我難過的時候,一輛馬車緩緩向這邊駛來。
寧笑興奮地道:“來了!來了!蘇行,快,你給我笑起來!”
說著,她還自己整理了一下那本就不亂的衣襟。
她那樣子,讓蘇行看了都不由得撇了下嘴,從來都沒見笑笑對他這么興奮過,真是莫名的讓他心頭發(fā)堵。
江清月可并不知道自己都還沒有露面就已經(jīng)成了蘇行嫉妒的對象了,不過就算是知道了這種情況,她大概也只會覺得有些哭笑不得。
畢竟這對她來說都有點兒太不可思議了一點。
可是她現(xiàn)在并不知道,在蘇瑾瑜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
要不是顧念一下在蘇父蘇母眼中的形象,就這么點高度,實在是完全不需要有人扶她。
“爹、娘,沉元,我回來看你們了,這就是我在信中和你們說的,清月。”
蘇瑾瑜牽著江清月上前就開始介紹起來,他那張臉上帶著笑意,那就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樣,讓蘇父蘇母都看得有些發(fā)愣。
兩人禁不住相互看了一眼對方,這是他們家的兒子吧?
怎么感覺不太一樣了?
當(dāng)然了,自己的兒子肯定是不會去懷疑的,尤其是這張臉,這個世界上也找不出第二張和他一模一樣的了。
就算是有人皮面具,就算是當(dāng)初習(xí)影假扮他們兒子的時候,他們也能一眼分辨出來。
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從小到大看著長大的,什么樣的性子,什么樣的習(xí)慣,他們會不清楚嗎?
顯然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江清月沖著蘇行和寧笑行了一禮,她也沒有想過要喊別的,在她所知中,結(jié)了婚的人,隨著喊就行了。
“爹、娘。”
這話一出,寧笑就笑得合不攏嘴了,“誒,清月可真是長得好看,以后你來了我們家,就是一家人了,要是瑾瑜讓你受委了你就和娘說,娘收拾他?!?p> 江清月笑了笑,低低地應(yīng)了一聲,“好?!?p> 蘇瑾瑜怎么可能會讓她受委屈?
她是那種受了委屈就要咽下去的人嗎?
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這個人,只要有人讓她不如意了,她也會讓對方不如意的。
并不是說,吃不了虧。
反正對于她來說,說什么吃虧是福純屬扯淡。
要是吃虧就是讓她一味地受委屈,難過了也不能發(fā)泄出來,只能忍著,那為什么要做一個吃虧的人呢?
“哎呀,我當(dāng)真是越看越喜歡,清月啊,這次來了就多住幾天,好好得陪我說說話,你都不知道,我在家里是有多悶?!?p> 聞言,蘇行:“……”
蘇沉元:“……”
他們不是人嗎?他們沒陪她說話嗎?
他們現(xiàn)在是不配了,是嗎?
莫名地就有些心塞了是怎么回事?
當(dāng)真是有了兒媳婦(嫂嫂),他們就可有可無了是不是?!
江清月輕笑了一聲,也沒有去戳穿,只順著應(yīng)道:“好啊,娘要是喜歡,清月就天天叨擾你,讓你覺得煩?!?p> “你要是與我談?wù)勑?,說說話,我又怎么可能覺得你煩呢?無論你說什么,我都是不會覺得煩的?!?p> 現(xiàn)在得江清月對于寧笑來說,那可就是第一位,是怎么看怎么喜歡的存在。
主要自己兒子看上的,她完全不用去懷疑江清月的人品。
這要是江清月不好,自家兒子會喜歡得上?
“清月啊,我聽瑾瑜說你做得一手好菜,你來了可得好好教教我,我這人做菜就不好吃?!?p> 說到這個,寧笑就有些嘆氣。
她是真的沒有廚藝這天賦,做出來的菜不管多簡單都一塌糊涂,為此,她還難過了好幾天呢!
一說到做菜,江清月自然就答應(yīng)了下來。
這要說教點別的,江清月還真不敢一口就答應(yīng)了,可是論做菜,她還是很有天賦的,雖不能做到讓一人只就終生難忘的地方,但是讓人念念不忘地想再吃一遍還是有的。
尤其是她現(xiàn)在不停地做菜,不停地嘗試以前沒試過的菜品,廚藝感覺又上了一層樓了。
看著她倆一起進(jìn)了府,看都沒有看一眼他們,蘇瑾瑜和蘇行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的眼里看到了無能兩個字。
自己的媳婦完全不在意,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蘇瑾瑜還沒有做什么,蘇行就已經(jīng)輕哼一聲,拂袖而去。
“他這是發(fā)的什么脾氣?”
看著蘇行的背影,蘇瑾瑜轉(zhuǎn)頭就問蘇沉元,他應(yīng)該是還沒有做什么讓他爹不高興的事情吧?
蘇沉元對他聳了聳肩,一臉‘你認(rèn)命吧’的表情看著他,“你們來之前,娘已經(jīng)警告爹了好多遍讓他笑,不能板著臉嚇到嫂嫂了,現(xiàn)在嫂嫂一來,娘的眼里就只有嫂嫂了,你說爹能有多高興?”
所以,他爹是怪不得自己的娘,對他發(fā)脾氣了?
這性子也不知道是怎么習(xí)成的,蘇瑾瑜很想捏一下鼻梁,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如果是因為這樣的話,那爹可能就不只生氣今天了?!?p> 畢竟他們回來是想著多住幾天的,差不多要等著過完年后才回京城去。
蘇沉元看了一眼他,低聲道:“哥,你的意思是你要在家里住很久嗎?”
那聲音之中還帶著幾分期待,他哥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家里待著了。
蘇瑾瑜“嗯”了一聲,“過了十五再回去,高興嗎?”
“自然是高興的,哥,你常年在外征戰(zhàn),回來了又在京城,很少回來,我自然是盼著你在家里多待一段時間,我還想讓你教我武功呢,你不在,我感覺自己都沒有怎么進(jìn)步。”
蘇沉元并不怎么熱愛練武,純粹就是因為他哥是個情練武的奇才,他想著不能讓別人說三道四的,也就跟著他哥學(xué)。
這么多年下來,他的這三流的功夫頂多能夠自保,完全比不上自己的兄長,可他并沒有為此自卑,反而十分的崇拜自己的兄長。
蘇瑾瑜對于蘇沉元自己開口想要練武還有些意外,畢竟以前這小子學(xué)起武來都堅持不了多久,總說太累了。
那個時候他也沒有多強求沉元去學(xué),在他看來,每個人所喜歡的都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