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戾魔宗
刀光劍影間殺氣縱橫,雷光閃爍,血光滔天。
“轟!”
一聲巨大的轟鳴,廖北山手持玉昏退至密室石門前。
雷神之軀覆蓋全身,蒼藍(lán)的雷電閃爍著璀璨的光輝,挺拔的身姿宛若戰(zhàn)神降世,英勇神武。
玉昏墨色的刀鋒處,絳紫的兇光畢露無遺,迷幻的光暈隱約閃耀著死亡的光輝。
就在他對面不遠(yuǎn)處,孩童般長相的男子身著暗紅長袍,其上紋繡著的魑魅魍魎刺眼圖案,看一眼不禁一陣心神恍惚,仿佛下一秒便會被其收走魂魄。
孩童笑著緩緩從空中墜落,單腳輕輕點在地面,慘白的臉龐秀美中透著詭異。
是的,在這個孩童還是一名男童身上,廖北山看到了一股女性的嫵媚,這種不屬于他這個年齡,這個性別的屬性,無時不刻不透著詭異。
廖北山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全神貫注地關(guān)注著眼前及周圍的一切,不僅是目光所及之處,靈覺所能夠覆蓋的領(lǐng)域之內(nèi),他都保持著高度地警惕。
“不錯不錯,御空五重就能夠到這種程度,玉清宗的底蘊(yùn)果真是不容小覷。給你個機(jī)會,做我的鼎爐,不僅能留你性命,伺候好的話,榮華富貴唾手可得。”
只見那名孩童舔舐著自己的嘴角,眼神中透著無盡的貪婪和淫邪,深紅的瞳眸閃爍著極盡妖媚的光芒。
聽聞此言,廖北山強(qiáng)忍著心中泛起的陣陣惡寒出聲嘲諷道。
“本以為戾魔宗的弟子只是天性嗜殺,沒想到里面的蠅營狗茍真是讓廖某眼花繚亂啊。”
只見他眼神之中金光流轉(zhuǎn),下一秒,黃金瞳開啟。
【姓名】:斐泉
【修為】:御空八重
【命格】:天賦尚佳(青),嗜殺成性(灰),天王之姿(紫)
【體質(zhì)】:嗜血靈體
【近期機(jī)緣】:在虛靈戰(zhàn)場獲得一百枚靈晶。
初次交手,廖北山已然清楚對方的身份,那就是四大宗門之一的戾魔宗。
在來到這個世界有一段時間過后,廖北山便清楚地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黑白對錯,正邪對立。
正所謂存在即合理,即便是如戾魔宗這般全宗山下幾乎沒一個好人,但是只要實力足夠強(qiáng)大,也能夠擁有一席之地,甚至位尊北境四大宗門行列。
真實的世界就是這樣,哪有什么絕對意義上的非黑即白,利益才是維持關(guān)系的根本。
所以,雖然戾魔宗在北境聲名狼藉,甚至其弟子經(jīng)常做出些天怒人怨之事,但是其余三大宗也只是發(fā)布任務(wù)進(jìn)行討伐,但只要不觸及各自的根本利益,宗門高層不會出面干預(yù)。
而戾魔宗也常常會發(fā)布些一些刺殺其余宗門弟子的任務(wù)進(jìn)行報復(fù),而各個宗門之間弟子輩間的互相廝殺早已是稀松平常,宗門高層對此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也是一種選拔,只有真正的強(qiáng)者才能在這個殘酷的修行界不斷變強(qiáng)。
見到信息面板上的信息,廖北山心里頓時有了個底,雖然對方的實力不容小覷,但是和朱天泉終究有一定差距。
而現(xiàn)在的他即便對上朱天泉也絕不會想以前那般毫無勝算,雖然概率不大,但是想要從他的手中全身而退并非難事。
心里有底后,廖北山整個人瞬間放松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緊繃。
太過緊張的情緒對他的戰(zhàn)斗百害而無一利。
而注意到廖北山這一變化,斐泉眉頭一挑,他下意識地以為對方的援兵到了,連忙開啟靈覺掃蕩四周,卻發(fā)現(xiàn)除他們之外便沒有其他人。
這下他更加疑惑了,但于此同時,他的心里對廖北山也更加興奮。
“吸溜,有意思,真是有些迫不及待看見你在我身下承歡的表情,吸溜,一定很美妙?!?p> 陣陣惡寒瞬間涌上心頭,廖北山無語的同時,心中殺意也已經(jīng)醞釀到了極點。
下一秒,只見他一步踏出,頃刻間,在其腳下出現(xiàn)了一個深坑,而他這個人此刻周身包裹著雷霆化作道道殘影向著斐泉沖去,玉昏刀鋒處,絳紫的光芒在空中亮成一道死亡光線。
而見廖北山來勢洶洶,斐泉也是一臉興奮,他雙手抬起鐵爪,猩紅之光在爪尖躍動,陰冷無比。
但就在這時,只見廖北山渾身閃過一道極強(qiáng)的雷光,雷光瞬間在其體表凝結(jié),下一秒便向著四周炸裂開來。
極強(qiáng)的光線,讓斐泉的視線短暫地陷入了暈眩之中,他連忙開啟靈覺想要鎖定廖北山的位置,但是下一秒,他便忽然一愣,因為在他的靈覺范圍之內(nèi),廖北山消失了。
“刷!”
玉昏帶著死亡的陰冷,伴隨著雷霆的剛猛向著斐泉的脖頸襲來。
這一瞬間,斐泉反應(yīng)過來,但是玉昏的刀鋒已然是兵臨城下。
“噗!”
鮮血四散當(dāng)場,一直手臂揮灑著淋漓的鮮血在空中翻騰飛舞,隨即沉悶地落在地上,像是一具尸體般安靜地躺著。
而近在斐泉身側(cè)的廖北山,沐浴著自其肩胛斷口處噴涌而出的大量鮮血,此刻的他宛若一尊地獄走出的修羅,無情地收割著生命。
“嗡!”
只見一道血光閃爍,斐泉出現(xiàn)在百米開外,他喘著粗氣望著廖北山,眼神中一開始的那種輕視以及變態(tài)的占有欲已然消失不見,卻而代之的則是前所未有的忌憚。
“陽雷虛閃,真是沒想到,今天竟然碰到周劍長老的弟子,朱天泉跟你什么關(guān)系!”
“哦,你說的是我?guī)熜职??!?p> “師兄,看來沒有錯了,真是小看你了,沒想到御空五重竟能將此術(shù)修煉到如此境界,朱天泉在你這個境界恐怕都遠(yuǎn)遠(yuǎn)不如呢?!?p> 斐泉的嘴角蕩漾其一絲慘笑,他面目猙獰地看著廖北山,條條粗大的血管在其臉上蠕動,宛若一條條蛆蟲一般,令人作嘔。
這時,廖北山感覺到,自己原先沾染在身的對方的血液,此刻竟似乎活了一般,瞬間便在他周身形成一道血膜,將他整個人包裹在里。
“既然你不愿做我的鼎爐,那么就和我融為一體吧!”
只見他舉起僅剩下的那只右臂,向著廖北山五指張開,隨后死死攥緊。
“噗!”
剎那間,鮮血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