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張琛有些意外,摸不透季綰伊的心思,也只好點頭,“是。”
他見季綰伊閉眼假寐,才發(fā)動了車子,朝季綰伊家的后院駛?cè)ィ瑒倢④囃T诤笤旱能噹?,季綰伊再次開口:
“將顧席陌與王嬌的見面時間約到一起。”
張?。骸??”
這回張琛徹底看不懂季綰伊的套路了,他家老板莫不是要親手造出一個修羅場面?
季綰伊:“怎么?很難辦?”
張琛回過神:“不,這就安排?!?p> 最后季綰伊將喝醉的許芝阮安排到客臥后才揉揉后頸走出房門。
站在二樓的欄桿前,朝樓下喚道:“張?zhí)刂!?p> “季總,還有什么事嗎?”張琛恭敬抬頭。
“將代言人還未選定的消息放出去,”季綰伊沉思半晌,淡淡開口:
“市場部對于韓羨川簽約的事情也延遲進行。”
張?。骸凹究偅@次真的準(zhǔn)備啟動男女混搭的代言模式嗎?”
她雙手撐在欄桿之上,指腹摩擦著這玉瓷般的扶手,嘴角微揚,“有何不可?”
“不,只是季總,采用許芝阮作為代言人這件事肯定會遭受到不少股東們的反對?!睆堣—q豫了會兒,繼續(xù)道:
“尤其是您的大伯和堂哥。”
張琛抬眸:“他們當(dāng)初對于您坐上總裁位置這件事有所不滿,我怕他們會借此機會大肆打壓?!?p> 這兩個人從張琛說出來后,季綰伊就感覺到原主的記憶開始有了新的更新。
說起季家的大伯一家,那又是一段復(fù)雜的故事。
四十多年前,季家的好友一家遭遇了不測,這位大伯也是在那時才被接進季家。
當(dāng)年,這位大伯還不姓季,而是姓何,名岸。
按照季崇遠(yuǎn)所說,原主爺爺奶奶也是因為受好友所托,所以撫養(yǎng)了還沒有成年的大伯。
并為他改姓——季岸。
季岸并沒有知恩圖報,而是對于季家財產(chǎn)分割一事很不滿。
最后,還是將原主爺爺奶奶氣到幾近想要將他趕出季家,但奈何季家人心軟,留下了這個禍害。
原主爺爺奶奶去世后,季崇遠(yuǎn)作為唯一有血緣關(guān)系的兒子順理成章的繼承了家業(yè)。
季岸從中作梗多次,終是沒有斗過季崇遠(yuǎn)。
說到底,薇熠能走到今日,還是多虧季崇遠(yuǎn)不是什么軟柿子。
季岸多年來在薇熠積攢了股份,漸漸坐上了大股東的位置。
季崇遠(yuǎn)看在與他從小兄弟一場,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他興風(fēng)作浪,只要他不過分,也就忍了。
而作為季岸的兒子季躍楷的野心自然也就昭然若揭,在韓國分公司穩(wěn)坐總裁的位置。
這次對于全球代言人的選舉,股東會自然也是互通的。
無人對于韓羨川的代言有異議,但若是加上許芝阮,自然會遭到不少反對,當(dāng)然都會是季岸那隊的。
對于這兩父子,季綰伊心中有了判斷。
按照看了多年小說的經(jīng)驗來看,多留他們定是禍害,但她又不能過于明顯的解決掉他們,所以只能一點一點瓦解。
季綰伊沉思,許久后才開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p> 季綰伊的聲音慢悠悠的傳出,讓張琛有些微怔。
以前老板對于季岸的事情都是多少仁慈些,但這次他怎么看見了季綰伊眼中的冷漠。
張琛點頭,“是?!彪S后,季綰伊便讓他回家了。
外面天色漸暗,夜色越濃,月色越亮,猶如一大顆發(fā)光的鉆石釋放自己最耀眼的光芒。
季綰伊將飯店的監(jiān)控看完后才返回臥房。
果然不出她所料,有人在偷拍許芝阮和韓羨川。
能在這家飯店如此悄無聲息的偷拍到,也只能說明女二光環(huán)也不淺,為了推動劇情發(fā)展在做著自己應(yīng)盡的“義務(wù)”。
*
依舊燈火通明的房間還有不遠(yuǎn)處的韓羨川家。
他自進了家門后就被于黎的“奪命連環(huán)call”打爆。
剛接通就聽見電話中傳來急到恨不得直接通過手機穿過來的聲音,“你真是我親兄弟!”
“怎么了?”韓羨川不緊不慢地?fù)Q上拖鞋,開著免提。
“我打了多少通電話,你一個都不接?我以為你失聯(lián)了!差點就打110了!”
“我調(diào)了靜音?!?p> “你到底去哪了?!還有你和季總認(rèn)識嗎?還有...”對面依舊喋喋不休,拋出一大堆問題,“還有明明是司機受傷,怎么季總好像以為是你?”
韓羨川揉了揉額角,沒有回話,任由電話對面發(fā)出了十萬個為什么的感嘆。
“韓羨川,你這幾天真的奇怪!”于黎再次發(fā)出疑問,“不會就因為之前顧麒搶了場地嗎?這事都多久了...”
“……”
手機中依舊聒噪的響著,他已經(jīng)被沙發(fā)上的小團子吸引了注意。
小團子似是感應(yīng)到了腳步聲,在沙發(fā)上抻了抻懶腰,然后發(fā)出撒嬌似的小萌音:
“嗯~喵?!?p> 韓羨川剛還緊繃的臉?biāo)查g卸下了防備,走過去將它抱進懷中,大手揉了揉它毛茸茸的小腦袋。
“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手機中傳來一聲嘶吼,似是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是在自言自語,發(fā)出了怒吼。
得到的卻是淡淡的回應(yīng),“聽到了?!?p> “那你的回答呢?”
“季綰伊不認(rèn)識我,只是巧合而已。”韓羨川說話間看向了懷中的灰團,只見它像是感應(yīng)到什么,用頭蹭著他的手心,暖和和的。
韓羨川:“若是見到別人,她也一樣會幫忙罷了?!?p> 于黎:“那你有沒有趁剛才的機會打問到些消息?”
“比如。”
“當(dāng)然是薇熠這次全球代言人的事了,”于黎咂舌,“這么好的機會碰到了季總,你沒有聽到季總對于選擇代言人的意思?”
“…”
“你不會完全沒聊吧?”
“嗯。”
于黎:“韓羨川,我們絕交吧,這種事業(yè)當(dāng)前,你竟然還有心思擔(dān)心許芝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為了許芝阮才同意和季總一起走的。”
韓羨川沒有心思再聽見于黎吵嚷的聲音,掛了電話。
今晚的月很亮,透過薄紗所制的窗簾,柔柔灑了一地。
半晌,空曠安靜的大廳內(nèi)傳出一聲輕嘆:
“不會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