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于景行?他怎么來了?透過人群,荊生看到頭頂?shù)挠窆诤褪鸬暮诎l(fā)。荊生的動作一滯,呼吸也一滯,站住了腳步。
于景行也沒理明敬,直接御劍飛上了蓬萊峰,等荊生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人擠人的,荊生只能看見于景行與師傅的身影在風(fēng)沙中交錯在一起,兩人都是頂尖高手,迸發(fā)的靈力帶動起仙山上的飛沙走石,一時之間狂風(fēng)大作。
風(fēng)從四面起,但畢竟師傅為喚荊生回來,開啟了回魂燈,傷了根基,根本不是荊生那天才徒弟的對手,隨著兩人手掌與他背部相接,師傅被擊落出去,雖然很快起身,但可見他的身體四周靈力波動已經(jīng)不太穩(wěn)定。反觀于景行身穿白衣,一身淡漠,表情冷淡,微微昂頭,宛如一尊冰雕。
只見他眼睛猩紅,冷聲道“把她還給我”。
于景行的聲音聽起來怎么跟冰碴子一樣,好像要找回他失去的珍寶。
再次見到于景行,荊生很很難形容此刻的復(fù)雜,她不明白,他為什么不要名聲的攻上仙山來找她。
眼看師傅不敵,一瞬間荊生那些師兄弟們齊刷刷的把于景行圍了起來。
“你不要欺人太甚!”
于景行發(fā)絲橫亂。手放到腰間所懸的佩劍上,譏笑道:“不自量力。”
于景行拔劍,雙方就要再次交鋒之時,一雙素手用指尖夾住劍鋒,不讓于景行再進(jìn)攻一寸,于景行看到是荊生,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猛地反手拽住荊生的手腕,牢固的仿佛一只冰箍。
于景行迷蒙了雙眼,聲音顫抖著“你”,隨即于景行把荊生往懷里拖了拖,緊緊地抱在懷里,他動作強硬,不容一絲反抗。
荊生不好擺出什么表情,只能把五官表情保持的平靜穩(wěn)重:“于景行,好久不見”,于景行直勾勾的盯著我。
“跟我走”,耳畔是于景行不容置疑的聲音。
就在這時,明敬飛身而上,扯出仙劍,劍指于景行,道:“你,放開她?!?p> 隨著明敬上前,其余人師兄弟一起劍指于景行,師傅甚至在次蓄力想要攻過來。
于景行臉色發(fā)黑,不再言語,一手抱住荊生,一手蓄力。
“我要帶她走,看你們誰敢攔我”!
眼看爭端再起,荊生有心阻止,扯了扯他衣袖,醞釀一番,才硬著頭皮說道:“我跟你走便是了,不要再為難他們了?!?p> 于景和看了她一眼,才收斂起來攻擊之勢,荊生很是奇怪,不明白他怎么會這么聽自己的話。
荊生不想讓蓬萊因自己再卷入紛爭,隨即對著蓬萊眾人道,“我愿意跟他走,師傅你知道我的?!?p> 聽到此言,眾人紛紛不動,荊生閉上眼,不忍看他們的眼神。
只有明敬沖了過來,滿身決絕的味道。
荊生抬起手給他下了個定身術(shù),還封了他的嘴。
荊生感覺于景行臉色明顯晴朗了不少,彬彬有禮的對各位師兄伯父們“今日叨擾了”。
卻看這個小師弟眼眸猩紅,睚眥目裂。臨走前,荊生看到明敬再說:“對不起,師姐,又把你弄丟了。”
不要道歉,小師弟,都是師姐不好,殘陽如血,兩人正要離開。
“有什么事,就傳音,如她在缺一根頭發(fā),我定傾一派之力血洗天姥山。”臨走的時候聽到那個老頭的聲音,
“那個可愛的老頭?!?p> 荊生的心酸脹的滿滿的幸福。
仙行千里,沒一會兩人就到了天姥山。
荊生被帶進(jìn)了主殿內(nèi),她深知這是于景行的房間,只是這次房間里溫度適宜,再不見那口巨大的冰棺。
于景明偏愛黑色,但不知道何時起開始穿白衣,整個房間的布置也開始清新典雅,百年未見,于景行依然少年氣十足,只是他眼角眉梢的氣平添了一絲冷銳。
“你先在這里休息。”說完于景行便走了。
荊生猜不到他什么心思,便不在庸人自擾,翻身上床,神色自然地躺了上去,床鋪清新柔軟,沒多一會,眼皮沉重,正在她要睡去了。帳幔被打開,玄衣青年赤腳而來。
原來是于景行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我去下邊睡?!鄙倌昱ゎ^望著她,眼中含著柔潤的水色,便是一動不動,攔著去路,不見人有動作,她推推他,“讓一讓?!坝诰靶幸粍硬粍?,荊生卻不愿再和他在一張床上,手腳并用地想要跨過了他。
男人猝不及防伸手,牢牢箍住了她的腰。仰頭看著被迫騎在他身上的荊生,于景行凝眸望著她,少年垂著兩排柔順的睫毛,捏著她過年的新衣服,襯裙由下而上,撕紙似的,一點點撕開了,殷紅的裙子推上去,凝脂般的腿壓在漆黑的楠木桌上,一陣沁涼。
女孩慌亂,奮力的推拒著,豆大的淚水從臉頰滑落,于景行盯著他良久,終于放開了她,不動聲色:“睡吧,一會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