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人頭蜘蛛
剛剛把自身情況以及狀態(tài)欄摸清,只聽一聲凄慘的喊叫聲響起,古淵連忙尋聲看去,原來是研究員將針劑打入了一號囚犯體內(nèi)。
只見那一號囚犯痛苦的吼叫著,身上青筋暴起,皮肉之下好像還有什么東西在不停的蠕動著。
研究員沒有在意一號囚犯的痛苦,他手中正拿著一個檔案本子,記載著一號囚犯的反應(yīng)。
“從實驗者反饋來看,藥劑會讓其感到極致的痛苦,這是第一階段…隨后他身上的肌肉鼓動,我能感受到他體內(nèi)有力量在不斷散發(fā)出來……”
還沒記載完,那一號囚犯卻是撐不住了,最后慘叫一聲,七竅流血死去。
研究員抬眉看了看,又去測了一下對方的心跳脈搏,確認(rèn)是死亡之后他冷血的在名單上劃了一個叉。
“那么……下一個。”
說著,他又自顧自的打開了保險箱,調(diào)試第二支藥劑。
“先不說藥劑放到保險箱里是什么鬼,但是貌似現(xiàn)在情況不太妙??!”
似乎是為了照應(yīng)玩家,古淵他們四人的位置都在一塊,而且距離前面三人有些遠(yuǎn)。
見到獄警去處理一號囚犯尸體了,而研究員還是拿藥,古淵嘴唇微動,細(xì)小的聲音從他嘴里說了出來。
“確實,不過故淵小哥,你是怎么把聲音壓這么小還能傳的這么清楚的?”
有些模糊的聲音在古淵耳邊響起,斷斷續(xù)續(xù)的,但是好在能聽清。
古淵歪頭看了過去,原來是玩家【屎到淋頭】,他是六號。
對方本來只是一張普眾臉,但是頭上盯著這樣一個昵稱,很難不讓人記住他。
想起另外一個【還敢攪便】,古淵已經(jīng)猜出他們倆人是一起的了,而且他們關(guān)系一定還挺不錯!
畢竟風(fēng)格這么獨特的昵稱,若是兩人都能欣賞來,那肯定都是知己了。
“原來是淋頭兄啊,實不相瞞,我小時候考試為了能讓同座聽清我的問題給我答案,所以特地練成了這招隔空傳音!”
他并沒有去問對方名字的問題,沒有別的原因,就是莫名問不出口。
“故淵兄弟厲害啊…不知道你對我們現(xiàn)在的情況有什么看法?”在淋頭哥旁邊,作為七號的還敢哥突然開口。
但是他的聲音有些大,讓那位研究員不耐煩的抬起頭說了一句安靜。
還敢哥立馬聳了聳頭,不敢再說話。
“還能怎么辦,先看看,觀察觀察情況!”
古淵也把聲音減得更輕,但好在都能聽清楚。
確實,現(xiàn)在幾人都沒有一點辦法,被綁的死死地也動不了,只能干看著。
值得一提的是,四號囚犯是一位女玩家,她就是團隊名單里面的那個【月影清】,不過這位女玩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她雙目放空,并沒有參與古淵幾人的談話。
不過一分鐘,研究員已經(jīng)將藥劑弄好了,恰好在這時,獄警也處理完了尸體趕了回來。
他站在旁邊,等待著將二號囚犯的尸體送走。
二號囚犯是親眼見到了這藥劑的效果的,他看到研究員又拿了一根藥劑向自己走了過來,他表情驚恐,兩腳不停的往后蹬,想要逃離眼前穿著白大褂的惡魔。
不過獄警很貼心,害怕他蹬倒椅子,便用自己魁梧的身軀擋在了椅背之后,二號囚犯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后退那么一厘米。
“不要怕,只是打個針而已?!?p> 研究員咧嘴一笑,可能全身心投入研究導(dǎo)致他早已經(jīng)忘記了該怎么笑,他此時臉上的表情莫名的有些詭異。
“不……不要過來……啊!”
又是一聲慘叫,研究員已經(jīng)將針劑插到了二號囚犯的手上,并將藥水推了進(jìn)去。
與一號反應(yīng)不同的是,二號囚犯此時身上并沒有鼓起青筋與肌肉,而是張嘴不停的大笑,并渾身抽搐顫抖,腦袋還在劇烈的左右搖晃。
研究員點頭了點頭,剛準(zhǔn)備動手記錄,可是那二號囚犯的頭顱居然就在左右晃動的大笑中掉在了地上。
真.笑掉了頭!
“怎么回事?為什么反應(yīng)變化這么大?”
研究員疑惑,他徑直準(zhǔn)備伸手將地上的頭撿起來觀察一下,可接下來的一幕,讓古淵下意識的打開了狀態(tài)欄。
只見那掉落在地上的腦袋一陣扭動,居然就生生的從兩邊長出了六條腿,然后就尖叫著像一只蜘蛛一樣數(shù)腿并用,以極快的速度爬到墻上,并從上面的通風(fēng)洞口跑了出去。
這詭異的場景讓古淵還以為自己的理智又掉了,嚇得他趕緊打開了狀態(tài)欄,當(dāng)他看到理智值依舊是80%時,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另一個念頭又冒了出來:“這是什么獵奇副本,難道就不能整點陽間的東西?”
連古淵這種人都震驚了,那么另外幾人當(dāng)然也不例外,那位之前在思考著什么的月影清甚至還被嚇得尖叫了一聲。
“快去給那顆頭找回來,這是不可多得的實驗樣品!”研究員有些氣急敗壞,他指揮著押送幾人來的獄警去追擊那個逃跑的頭顱。
似乎研究員的地位要比獄警高很多,在研究員的指示下,獄警連忙開門跑了出去,追著頭顱蜘蛛而去,而研究員有些猶豫,但是他看到被綁死的幾人,心里放心了許多,也跟著獄警跑了出去。
“臥槽!你們看到了嗎?剛才那是什么東西!”
他才剛剛離開,淋頭哥便大聲驚嘆了起來。
而相比于淋頭哥,還敢哥卻顯得更加靠譜,他此時已經(jīng)在嘗試著聳動著身軀移動自己的位置了。
古淵第一時間了解了對方的想法,對方是想要移動到研究臺那邊去,那個桌子上有著一片玻璃,他們可以將玻璃打碎,然后割開繩索。
“先別驚訝了,想辦法把那塊玻璃拿過來,我們要趕緊脫困!”
古淵的聲音從嗓子里擠出,傳到幾人耳中。
研究員剛出去了,屋子里正好沒其他人,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這下那位女玩家月影清是聽到了古淵的話,不過就在她搖了搖頭,準(zhǔn)備開口說些什么時,那原本離去的研究員居然又折返了回來。
古淵心中一抖,苦笑起來。
好嘛!
之前的機會沒把握住,看來接下來就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