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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泰民安

第五十四張 街上可疑人 陳敏避張記

國泰民安 蕓漁歌 2714 2022-06-16 21:53:14

  日上三竿,該忙的都忙起來,該閑的還是閑著,就比如在后院跟著嚴彩蛾忙著張群青婚事細節(jié)的崔衛(wèi),從請大了到過彩禮到張羅酒席是事無巨細的仔細查對。再比如前店的劉福,時不時無聊的打個哈欠。

  但這些好像都和余振生沒什么關(guān)系,崔衛(wèi)那邊的事他幫不上忙,索性就到前店門口和劉福閑聊幾句,或者是站在臺階上,胸前吊著綁帶掛著一直打了夾板的上手,招呼著經(jīng)過的客人。

  無意向的直接從他身邊經(jīng)過,偶有意向的才在門前駐足,身邊不遠就傳來胡二的招攬顧客的聲音:“各位爺,您這瞧瞧,群青化工國貨的價進口的品質(zhì),咱們有各種染料,還有顏料還有油漆,商品齊全還搞酬賓,進來瞧進來看??!”

  那些想看染料的主顧就順著他的聲音看去,新裝的門面,門口朱紅的海報金字寫著酬賓特惠的大字,便有轉(zhuǎn)身超隔壁走去。

  余振生看著主顧走進去,又看著一些主顧離開,他們手里或多或少都拎著些東西。

  “別看了,你嚷嚷不過他!”劉福無聊的拿著雞毛撣子,撣著無聊時不知道撣了多少遍的貨架子。

  余振生仍側(cè)頭看著,劉福走到他身邊也朝隔壁看了一眼,劉福正朝這邊看過了看到劉福和余振生便揚起下巴哼了一聲,仿佛在告訴他們自己才是那個有遠見會抉擇的人。

  余振生卻沒在意劉福的神色,他總覺得今天隔壁的生意興旺的奇怪,而且有那么幾個人,總是跟著客人在店鋪溜達,這些人看上去跟本不是平日街上的人,更不像是買主。

  他朝街上更遠的地方望去,一個顧客走出群青化工沒幾步,就有兩個人過去搭訕,看他們手中的東西好像在聊著什么。

  一種奇怪的不安涌上余振生的心頭,這個時間張群青和劉超也沒來鋪子,他又怕是自己想多了。身后劉福又招呼自己:“振生,回來吧,你這跟個傷員一樣,誰還敢進來,進屋待會吧?!?p>  余振生撓撓頭,一轉(zhuǎn)臉就看到對面報攤的何斌正站在太陽地兒里,也朝四周圍看著好像在找什么。余振生跟劉福打聲招呼:“我去何叔那,有事叫我!”說完就避著穿行在街上的行人和汽車朝對面走去。

  “何叔,您找什么呢?”

  “沒找什么!”何斌轉(zhuǎn)身回到自己屋檐那片陰涼地里,端出個小板凳朝門前一撂:“今天怎么這么閑???大白天就過來了?”

  “本來也不閑,就是他們也不讓我做什么事,我就閑了唄。”余振生也不客氣就坐了下來,用一只手翻著眼前的書報同時問著:“何叔,您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今天街面上的人比平時多啊?!?p>  “你看到什么了?”何斌低聲問道。

  “書畫齋門口,還有那家做小五金的鋪子旁邊胡同那得那幾個人,感覺奇奇怪怪的,他們都進過群青哥的鋪子,后來就換人跟著。還有,凡是進鋪子的人買了東西好像他們都要過去說點什么?!?p>  “嗯,我也看到了?!焙伪笳f了一聲,見有人經(jīng)過報攤就閉上嘴。

  “您說他們會是什么人???”等人走后,余振生才開口問道。

  “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在這幫我盯著,我去看看!”何斌說著就拿起一份報紙朝群青化工走去。

  余振生看到何斌在店門口好像和胡二說著什么,然后就進了店鋪,接著又折身出來,就這么一進一出他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多了個黑衣人。那人離著何斌總是三步左右的距離,直到何斌走到報攤悻悻的說:“你看,掌柜的又不在,這報紙錢都壓了一個星期了。”那黑衣人才又轉(zhuǎn)身,一副悠閑自在的神奇似是只是在街上閑逛。

  余振生第一次簡單何斌的眉頭緊緊的皺起,他的神奇顯得十分嚴肅,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是因為結(jié)不報紙錢在生氣?!昂问澹呵喔鐣粫惺掳。俊?p>  何斌搖搖頭目光去朝著西面望去,馬路對面一個身穿灰色長衫拎著個黑色皮包的人正向他們這邊走來。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小聲說道:“陳先生!”

  “振生,陳先生可能是來找劉超的,你知道怎么做嗎?”

  “知道!”余振生從小板凳上一躍而起,朝馬路對面走去,他迎著陳敏上前說道:“陳先生,您來的真早,我家夫人和小姐知道您來都在等您。”

  陳敏只是微微一怔,但神情很快恢復(fù)了自然:“那麻煩你帶我去!”

  余振生講陳敏引到通向內(nèi)院的胡同,回頭看看沒人注意,這才邊走邊小聲說道:“陳先生,群青化工好像被人盯上了,您先別過去。”

  陳敏眉頭皺了起來:“是什么人?”

  “何叔也不知道,不如您先到院中稍坐,等我家少掌柜回來再說。”

  陳敏說著也好,便跟著余振生走進了張記的院子。一進院子就余振生就看到正要去堂屋的張芳,張芳也是看到余振生就責(zé)備起來:“振生哥你跑哪去了,我娘正找你呢!”剛說道這就看到跟在余振生身后進來的陳敏:“陳先生,您怎么來了?!”

  “張芳,不知道令尊在不在?”

  “我爹出去了我娘在,你等下,娘,我們先生來了?”

  嚴彩蛾現(xiàn)在是聽到先生來了這四個字就有點心驚膽戰(zhàn),她剛交代完崔衛(wèi)酒席的事,嘟囔著:“怎么又來了先生?”一抬頭見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院中,心里就放下一大半。

  “先生貴姓?”

  “免貴,姓陳!是這樣,我之前是張芳的代課先生,新學(xué)年我就正式跟著高中部,同時任教務(wù)一職。這次家訪是有兩件事,一件事確定高中部學(xué)生的名單,進行一次家訪。另外這屆初中部結(jié)業(yè)還有個表演,此表演位是為育嬰堂募捐,要請家長到場觀看,并告知費用一事。這是校方的致家長書。”陳敏說著就從皮包里掏出一份校方的文件。

  “是這樣啊,陳先生請到堂屋坐,芳兒,去給陳先生倒茶?!眹啦识昝φ泻糁惷舻教梦?。

  張芳答應(yīng)一聲,就張羅著給陳敏倒茶,余振生已經(jīng)從灶房拎著一壺剛開得水過來。他一手拎著壺,另一手沒辦法扶著茶盞,胳膊略抬又似乎用力大了,慌亂間說了一聲先生小心,竟是自己不小心帶翻了茶盞。

  這個情景余振生剛剛已經(jīng)不知道在心里演練了多少遍,他是想留陳先生在院子多待會,可多待要有理由。就陳先生剛才的話到是已經(jīng)將來意說明差不多了,這喝杯茶客氣客氣要是起身走人的話,那后面的事就不好辦了。

  “哎呀,你這手,都說了不讓你干,你看你這么不小心!”張芳看著陳先生的長袍上浸濕的一大片茶水,干忙去拿毛巾嘴里還責(zé)備著。

  “先生,沒燙到吧,這大熱天燙到可就壞了?!眹啦识昝ζ鹕硪荒樀那敢?。

  陳敏抖著灑在長袍上的茶葉:“沒事,沒事,沒有燙到,只是我還有學(xué)生家要去,回家換衣有點遠。夫人不用為難,這么熱的天一會自己就干了,只是恐怕得在你這多坐會了。”

  嚴彩蛾想想,這先生身量到是和張春明差不多,只是自己先生的衣服換給別的男人又及其不妥,正為難著余振生說道:“內(nèi)掌柜,都是我不小心,要不然等下我去找群青哥借件衣服過來?”

  “這倒也是個辦法,群青今天不是去廠里里嗎?倒是早上囑咐過他,今天要去王裁縫那試衣樣兒,他也說早回來的?!?p>  嚴彩蛾正說著,外面就又搭棚和掛燈的人來找主家,她又是一臉的歉意:“陳先生,真是不好意,您這家里事忙的?!?p>  “張夫人,您盡管忙您的,我等下就走?!?p>  “別別,我不是這意思,張芳,振生你們陪著先生說話,不可以怠慢了?!眹啦识陣诟劳炅?,就和陳敏行禮道別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心里卻覺得奇怪,張芳的先生怎么會和余振生熟,但偶爾抬頭看房中三人似在說笑,便懸著一顆心又放下來,這樣似乎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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