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異人管理總局離開,余慶看了眼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四點了。
雖還未到下班時間,但他確實可以直接回家。
他也沒有想要回江城監(jiān)察司的意思。
可沒想到,趙云羲單獨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
稱已經(jīng)找到了那位水墨畫家的資料,計劃今天下午去拜訪他。
于是,余慶馬不停蹄的趕往了江城監(jiān)察司。
再度與趙云羲坐上同一輛車,前往水墨畫家的住址。
回到車上,余慶短暫的小憩了一會。
剛結(jié)束完今日的特訓時,他連走路都成問題。
但休息過后,他發(fā)現(xiàn)體質(zhì)潛移默化的增強了不少,現(xiàn)在也恢復了行動的能力。
只不過身體各處還有點暗暗的疼痛罷了。
“看來這具身體也不是一無是處?。【惯€有個如此神奇的體質(zhì)?!?p> 小憩思考之余,余慶想到了余學義解釋的萬界載體。
單單是不會受到其他世界氣息的影響,這一條就已經(jīng)足夠特殊了。
“這么特殊的體質(zhì),難道只有這一條特質(zhì)?下次得去查看資料了解一下?!?p> 余慶又在心中埋下了一個查資料的點,繼續(xù)閉眼假寐。
駕車前往目的地的路途有點陡峭,全程余慶都沒有睡著。
他從內(nèi)心納悶,自己難道是去了哪個荒郊野嶺?
“快到了?!?p> 趙云羲柔和甜美的聲音從車內(nèi)響起,余慶才稍稍睜開雙眼醒來。
入目而來的是一片蔥綠的山景。
由于路途的遙遠,抵達的時候已經(jīng)是有點晚了。
太陽早已轉(zhuǎn)到山后面去了。夕陽的光芒,照射著地上的血跡,也照射著茫茫的山野,山野間是一片蔥綠,看不見一點路的痕跡。
“前面有一灘血跡!”
余慶眼睛都還未完全睜開,就模糊的看到前面一灘醒目的血跡,整個人頓時精神了不少。
車輛到這就已經(jīng)沒有路進去了。
趙云羲只好將車停在旁邊,立刻下車快步走到那一灘血跡前。
“怎么回事?”余慶也沒有愣著,來到趙云羲身旁,急切的問道。
趙云羲搖了搖頭,心說她也是剛看到。
根據(jù)余慶前一世的偵探知識,除了一些血液顏色明顯區(qū)別的動物,紅血類動物的血液基本上是沒有一目了然的鑒別方式的。
也就是說,他們就是單看,也看不出個有所然來。
“那名畫家的居住地就在里面,我們快去看看!”趙云羲臉色轉(zhuǎn)而凝重,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趙云羲的話,余慶心中油然而生一種不好的預感。
難道說那名水墨畫家出事了?
不敢有絲毫遲疑,二人迅速朝山里跑去。
進入深山,趙云羲每走一步都要看看手機上的底圖避免走錯。
他們也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如果不參照地圖的話,很難找到正確的方位。
足足找了半個小時,趙云羲與余慶才找到正確的地方。
這是一間位于深山里的一間別致的小屋,共有兩層,周遭還有籬笆圍住,似乎還圈養(yǎng)了一些雞鴨羊等農(nóng)家動物。
“去敲門看看?”趙云羲環(huán)顧四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可以的地方,提議道。
余慶穿過籬笆,正準備敲門,突然發(fā)現(xiàn)門上有血跡!
見到這種情況,余慶敲門的動作凝固凝固在了半空中,一時間沒有敲下去。
“怎么不敲?”
后方的趙云羲見到余慶愣在門前,也走了過來出言詢問道。
但她剛說完,循著余慶的目光也看到了門上留下的血跡。
霎時間。
兩人如同牽線木偶一樣緩緩側(cè)過頭對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恐。
“啪啪,啪啪!”
最后,還是余慶敲了下去,木門的敲擊聲讓兩人的戒備到了頂點。
兩人同時朝后退了兩三步,趙云羲單手去摸后褲口袋里的手槍,隨時準備拔出。
余慶也穩(wěn)穩(wěn)的掌控住了逆斷煙波,隨時準備作戰(zhàn)。
等待的時間讓人十分焦灼。
“撻撻撻.....”
直到門后有一連串的腳步聲傳來。
氣氛寂靜到了極點。
“誰?”
木門打開,一個老爺爺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
老爺爺?shù)纳眢w看起來并不太好,瘦瘦巴巴的身架,一臉的魚網(wǎng)紋。頂著一頭稀松的灰白頭發(fā),手里拿著一頂小氈帽,正要戴上。
除此之外,老人手中再無他物,只是略顯破爛的衣服上有點點血跡,顯得格外醒目。
“您好,我們是江城監(jiān)察司的檢察官。”
見出來的老爺爺并無惡意,趙云羲拿槍的姿勢稍顯放松,面帶微笑的說道。
老爺爺聞言,顯得十分冷靜,回之一笑道:“原來是監(jiān)察司的人,不知有什么事情?上次你們登門拜訪登記信息,我已經(jīng)登記完了啊!”
老爺爺笑起來的時候,下巴頦高高地翹起,嘴里已沒有幾顆牙了,嘴唇深深地癟了進去。
看起來年紀已經(jīng)頗大了。
這樣一名水墨畫家,竟還有時間長途跋涉到江城的異人學府繪畫?
“沒其他問題,就是最近發(fā)生了點事情,我們有點問題想問您。方便進去嗎?”趙云羲回應道。
“啊....當、當然方便了,只是現(xiàn)在家中有點腥味,剛準備今天開點葷。”老爺爺有些靦腆的說道。
余慶在側(cè)旁觀察這老頭說話的神態(tài)表情,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如果非要說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常,那就是....這個老頭顯得非??蓱z。
似乎很久才會吃一頓葷。
難道今日來的這么巧,剛好遇到了他開葷?
山下的血跡也是他開葷留下的?
顯然,趙云羲和他也有同樣的問題,她更是直截了當?shù)膯柫顺鰜怼?p> “開葷?山底下有一灘明顯的血跡也是你留下的?”
老爺爺聞言一愣,短暫的思考道:“那應該是了,我家的井水剛好打不上來了,只好去山底下的小溪清洗了。”
住在深山里有一大不方便,就是水的問題。
江城的自然水可以會為了老爺爺一個人,專門接到這里來。
老爺爺每日的獲水來源就只有家中打的那口老井。
一旦井里沒了水,就得親自下山挑水。
不然就沒水用。
“愣著干什么,快進來坐,有什么問題盡管問!”
老頭意識到讓兩位客人一直在外等著,顯得有些不禮貌,立刻熱情的邀請道,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知道點啥,需要監(jiān)察司的人親自上門拜訪詢問。
“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剛好可以留下來吃一頓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