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看到楚奇和人比試使用了撲克牌絕活,過了幾天本來想和姐姐分享自己的見聞,但是見到姐姐好像從陰霾中走出來了,自己也是高興得忘記了此事。
在學校和自己的好友訴說著自己的見聞,適當?shù)淖隽艘恍┛鋸埖男揎?,把兩個好朋友唬的一愣一愣的。
其實有的時候不聊別人還好,一旦多次提起他人自然是會對其有所關(guān)注。
所以當楚奇一上了列車彤彤第一時間注意到他,接下來楚奇的一些奇怪的舉動自然是被她看在眼里。
雖然不明白楚奇到底干了什么,但是列車陷入危機,她自然隱約能感覺到,同時捕捉到了楚奇一個收手的動作似乎列車好像恢復(fù)了正常!
這對于一個孩子而言,幻想與魔法永遠要比現(xiàn)實更加吸引人。
外面那幾個人根本沒什么用。
老嚴還有小王小李若是在場,怕是會委屈地問道:“小朋友,你禮貌嗎?”
特別是她在車廂不銹鋼的某個椅子下?lián)斓搅艘粡垞淇伺疲趁媸切亲鶊D案,和之前在巷子里撿到那張一樣的同款!
所以彤彤做了一個嚴謹而大膽的猜想,覺得楚奇一定有大問題,必須攻略到底,不對一定要嚴查到底!
她借用群眾的力量給楚奇施壓,借機獲得聯(lián)系方式來尋找突破口。
如果楚奇知道彤彤內(nèi)心的想法,怕是會直接崩潰掉。
這種女版的福爾摩斯,哪個妖孽來收了她?
接下來楚奇重新坐回座位上,等她們離開后再去拾取斷尾也不遲,反正也沒有人看得見。
誰知道楚奇屁股剛剛粘上座椅,幾個孩子就圍過來,莎莉問道:“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在哪個學校?。磕芙o我們展示一下你的撲克牌絕活嗎?”
另外兩人眼里也是充滿了求知欲。
顯然彤彤平常下毒實在太深。
楚奇把衛(wèi)衣的橘色帽子一帶,說了一句:“無可奉告?!?p> 馬上又補充了一句:“撲克牌不是用來表演的,是用來——”
轉(zhuǎn)頭對準歐陽悅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直接把她們幾個嚇了一跳。
但是很明顯楚奇嚇唬人的動作并沒有消減三人的好奇心,嘰嘰喳喳的聲音依舊楚奇在耳邊鬧個不停。
這也讓楚奇十分無奈,只告訴了她們自己的名字就沒再說話了,選擇直接躺平。
同時也是知道了這幾個女孩的名字,馬尾少女叫莎莉,圓臉的叫歐陽悅,M字發(fā)型的動漫少女叫鐘葉彤。
其他兩人沒有任何印象,只是這個叫鐘葉彤的臉蛋輪廓似乎有些熟悉?
“滴滴滴”的聲音再次響起,列車又要進站了,橫條屏幕上顯示“鳳梧公園站到了”。
幾個小女孩馬上起身,和楚奇揮手告別,鐘葉彤朝他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這幾個孩子雖然和楚奇溝通有些失敗,感覺這個哥哥雖然酷酷的,但是好像并不壞,至少沒有趕她們離開,還是非常認真地在傾聽她們交談。
所以也是非常友好地和他告別了。
“咦?椅子下還有一張撲克牌?!辩娙~彤撿了起來。
“小彤,快點!”門外一個女聲傳來。
“來了?!辩娙~彤將撲克牌快速收進包包里向同伴們跑去。
見三人離去,楚奇也是松了一口氣,現(xiàn)在的初一小朋友可不得了,八卦的能力青出于藍。
走到門口邊,楚奇故技重施,裝作系鞋帶的功夫不露痕跡地撿起雙頭蜥蜴的斷尾。
這個斷尾差不多有象牙大小,重約8斤,拿在手里還是挺有分量的,摸上去涼颼颼滑溜溜的,好像是青蛙或者鯰魚的皮膚,不時地還會抽動一下。
生物課的老師介紹過,這是爬行類動物的“斷肢自救”現(xiàn)象,雖然尾巴斷了,但是里面的神經(jīng)沒有壞死,所以一直擺動達到迷惑敵人的假象。
可是這只尾巴好像是自己拿撲克牌切斷的,好像和什么“斷肢自救”無關(guān)??!這就有點難辦了。
不過這種生物的生命力真是頑強,過了這么久了居然還有些許的生命活力。
約克所說的“荒”到底是什么?
咦?約克什么時候不見了,楚奇有些困惑。
四處找了一圈,發(fā)現(xiàn)約克從某個角落邊蹦蹦跳跳過來了。
他跳到楚奇肩膀上,趴著大笑,手和腳都在不停敲打著,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楚奇滿臉疑惑,表示非常不理解這家伙這種愚蠢的行為。
“喂,什么事情?至于笑的那么夸張嗎?”楚奇問道。
“回去說,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轉(zhuǎn)眼間約克消失不見了,一同消失的還有那條蜥蜴的斷尾。
“這家伙不會笑岔氣了吧?”楚奇猜測。
不一會兒,“滴滴滴”的聲音響起,楚奇抬頭看了眼屏幕,知道目的站“溪東州”到了。
接下來出了地鐵,只需要跟隨導(dǎo)航,沿著東風路一直走應(yīng)該就可以去往外賣小哥的居住地了。
特別地,楚奇留意到開始看到的幾個灰衣男子也在這個站下了,幾個人打車還爭吵了一番,似乎是為了誰坐前排的事在爭執(zhí)。
大霧天有點聽不太清,但是能夠想象的到,幾個大老爺們吵鬧的畫面,應(yīng)該十分滑稽。
如果有人眼尖的話,會發(fā)現(xiàn)幾個灰衣男的后頸上都刻有一個魔方的紋身。
沿著東風路前行,這條路比較偏僻,路邊種有低矮的綠植,周圍的建筑物是一些工廠,倉庫之類的,基本是以物流,機械行業(yè)為主的一些公司。
居民樓雖然也有不少,但是基本是一些老式的5到6層的平樓。
宿舍式的單元格,脫落的墻壁,布滿青苔的石欄桿,無一不在說明這里的建筑有些年代了。
路邊一個水泥圍墻圍成的小院走出一個格子襯衣的老奶奶,頭發(fā)蒼蒼,步履蹣跚,手中端著一個破舊瓷碗,用筷子快速敲擊了幾下碗的邊緣。
不一會兒,神奇的事情發(fā)生了,從下水道,灌木叢等各個地方探出幾個小腦袋,十幾只貓咪從四面八方迅捷地跑到老奶奶跟前。
老奶奶將碗里的貓糧倒給貓咪們,進屋又去盛了一碗出來。
貓咪們體型偏瘦,大多數(shù)是一些貍花貓,也有幾只橘白相間的混色貓。
這些都是被遺棄的野貓,不過都是中華田園系的,生命力頑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