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仙院。
一座院落內(nèi),四名男女相聚在一起。
“那個李尊怎么回事,不是才入門沒幾天,怎么能打的吳勇?”一名方臉男子道。
他是這座院落的主人,名叫王義,兩年前便踏入神變境,肉身力量達(dá)到七馬之力,是四人之中實力最強的。
吳勇比自己差一個境界,力量卻也有四馬之力,反被一個初入羽化門的外門弟子打得無法還手,這很不正常。
“我打聽了,李尊身上有一件護(hù)身靈器,幾天前,與萬浩生爭斗過一次,差點把萬浩生印璽靈器內(nèi)的法力吸干,想來是憑那靈器克制了吳勇的力量?!?p> 裴滿文將剛查到的陸謙資料說了一遍。
“該死!一個區(qū)區(qū)外門弟子居然有護(hù)身靈器,他兩天后要去天魔戰(zhàn)場參加內(nèi)門考核,想辦法在天魔戰(zhàn)場將他干掉,取了他的護(hù)身靈器?!蓖趿x憤恨道。
自己巴結(jié)金石臺父子那么長時間,才得到一柄下品靈器的飛劍,一個剛?cè)腴T不久的外門弟子竟然有護(hù)身靈器。
“三位師兄,現(xiàn)在不是議論李尊的時候?!绷硪幻凶拥?。
他叫顧祖根,與吳勇是同鄉(xiāng),兩人的友情很深,吳勇被天刑院捉拿,有人證有物證,不容抵賴,現(xiàn)在金石山出門歷練未歸,顧祖根提議先救吳勇。
要知道強闖他人居所是非常嚴(yán)重的罪責(zé),弄不好的話,會被逐出師門,甚至是放逐域外。
王義,裴滿文也認(rèn)可顧祖根的提議,三人將目光落在唯一沒有開口的女子身上。
“徐師妹你的意見呢?”
女子一襲白衣,身姿玲瓏,容貌艷麗,像是一朵嬌媚的玫瑰,與金石臺關(guān)系莫逆,還經(jīng)常見金石臺的父親。
三人說是詢問女子,其實讓女子去找金石臺父親幫忙。
“羽化天宮只有真?zhèn)髯拥苤械纳蠈尤宋锊拍苓M(jìn)入,我寫個傳信紙鶴給金長老試試,看能否打通關(guān)節(jié)救出吳勇,有消息,我便來通知你?!?p> 徐師妹言語簡練,說完便起身,當(dāng)先離開院子。
裴滿文,顧祖根與王義又說了一會話,也各自離去。
徐師妹回到自己的院落,取出一張傳信紙鶴,寫上要說的內(nèi)容,念動咒語,紙鶴冉冉升空,很快消失沒入云層。
換了身寬松衣服,徐師妹前往密室修煉。
剛踏進(jìn)密室大門,腦后有勁風(fēng)襲來,徐師妹精神強大,在察覺到的瞬間,便轉(zhuǎn)身揮拳打去。
自己這一拳,用上所有的肉身力量,有六馬之力,巨大的拳力轟破氣流,與揮來的一只拳頭對在一起。
砰的一聲,蘊含六馬之力的拳頭反被打爆,手骨,皮肉全都爛掉,匯合鮮血,灑落四方。
她的整條臂膀,也被一股奇異的震蕩之力震得寸寸斷裂,頓時之間,變成了殘廢。
慘叫一聲,徐師妹的身體倒飛進(jìn)密室,砸在地上。
密室外,一條人影飛射而入,當(dāng)空翻了個跟頭,穩(wěn)穩(wěn)的落在地上。
“你、你可知我的身份,竟然偷襲與我?”徐師妹艱難發(fā)問。
來人蒙著面巾,身上穿著黑衣,唯一顯露在外的是個光頭,也不答話,抬起腳掌,狠狠地踩在徐師妹的胸口。
噗!徐師妹胸骨塌陷,心臟碎裂,雙腿一蹬,睜著雙眼,死不瞑目。
來人手掌在徐師妹身上一觸,尸體便即消失,身形一動,閃身出了密室,幾個縱躍,便不見蹤跡。
這一座寬大的地下室,顧祖根半仰靠在水池的臺階上。
除了修煉和歷練,顧祖根最喜歡的就是泡在水里,打小就是如此,顧祖根曾一度懷疑,自己上輩子是只水中靈獸,是后來修煉到了神通秘境,才化為人形。
這并非瞎猜,羽化門一百零八真?zhèn)鞯茏?,就有不少人,是靈獸修煉化形而成。
“那徐師妹與金石臺父子勾勾搭搭,三人關(guān)系著實復(fù)雜,不過定能救出吳勇……”
思索著,顧祖根漸漸有了睡意。
就在朦朦朧朧之際,池子里的水突然冰涼起來,顧祖根猛然驚醒,就發(fā)現(xiàn)水池里的水全部凍成了冰塊。
“這是法、法力……”
顧祖根大驚,不敢亂動,環(huán)視四方,朗聲道:“哪位真?zhèn)鲙熜衷趹蚺〉埽埑鰜怼?p> 說話之間,一股濃郁的冰氣從地下室黑暗陰影里席卷而來,撲在顧祖根身上,瞬間將顧祖根凍成人形冰棍。
黑暗中,走出一個身形如竹竿,面色蠟黃的禿頭男子。
禿頭男子緩步走到人形冰棍前,手指觸在冰棍上,一道暗勁透過冰層射入顧祖根心臟。
噗!
跳動的心臟,猛然一震,停止下來,而后從內(nèi)部開始崩裂。
冰棍里的顧祖根,眼神中的光彩逐漸黯淡,男子手掌一揮,顧祖根的尸體消失不見。
花園中,蝴蝶起舞,百花爭芳。
裴滿文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手捧書卷,滋滋有味的看著。
在進(jìn)入羽化門前,裴滿文是一名教書匠,后來得了機緣,踏入修行之路。
忽然,六條無形有質(zhì)的劍氣激射而來,裴滿文心神沉浸在美妙的文字海洋之中,沒有察覺有人偷襲。
砰砰砰……腦袋被劍氣相繼擊中,無數(shù)長發(fā)掉落,鮮血濺射。
幸好裴滿文肉身強大,沒有死亡,不過卻頭暈?zāi)垦#矍翱吹降氖挛锼奶巵y晃,從石凳上摔在地下。
一道人影從遠(yuǎn)處縱射而來。
這是個禿頭男子,手持砍柴斧,一進(jìn)到?jīng)鐾?,便揮動斧子劈在裴滿文的脖子上,噗的一聲,鮮血迸濺,身首分離。
男子一揮手,裴滿文的尸體便不見蹤跡,腰身一扭,縱身躍起,雙腳在花上連點數(shù)下,躍過圍墻。
密室內(nèi)。
王義取出一枚精元丹,看了看就欲塞進(jìn)嘴里,突然,密室外傳來敲門聲。
“是徐師妹嗎?”王義喊道。
聲音傳出去后,半晌沒有動靜,王義將精元丹塞回玉瓶里,起身前去查看。
“是不是金長老傳下話了?”他邊走邊問。
剛走密室,腦后便被一根鐵棍打中,王義只覺天旋地轉(zhuǎn),身體傾斜,歪倒在地上。
“誰、誰偷襲……”
鐵棍如同雨點一般砸在王義腦子上,將王義的話打斷。
每一棍都有八馬之力,幾棍下去,王義的腦袋就被砸爛。
黑暗中走出一個光頭,從王義懷里取出一個玉瓶,收了尸體,轉(zhuǎn)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