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謀劃
野利仁行看著面前的馬擴,他知道,這個人說的還是很有道理的。
三角形是最為穩(wěn)定的結(jié)構(gòu),之前遼國、宋和西夏三個國家三足鼎立,這樣三個國家相互制衡,自然也就能夠相互之間長治久安。
但是一旦是宋朝滅亡的話,那么事情可能就要發(fā)生變化了。
原本的三足鼎立變成了西夏國和金國的直接對抗,這樣的狀態(tài)之下,西夏國能不能存活下來,還真的是一個未知數(shù)。
野利仁行看著面前的馬擴,笑呵呵的說道:
“這件事情,馬大人還是拜錯了門頭了,我就是一個文官,這種事情,恐怕我是管不了的?!?p> 話都已經(jīng)說得這么明白了,但是野利仁行還是這樣的一個態(tài)度,這讓跟在馬擴旁邊的那個侍從心里面有些不爽,正著急的想要說話,這個時候卻是被馬擴給攔住了。
馬擴笑呵呵的對野利仁行說道:
“野利仁行大人真的是過謙了,誰不知道,這西夏國,野利家族那是頂流的貴族,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件事只要是野利仁行大人同意的話,那么事情也就成了?!?p> 野利仁行聽到馬擴對自己的恭維,心中很是有些得意,大花轎子人人抬,好聽的話,恐怕也是沒有人不愿意聽的。
馬擴對野利仁行說道:
“大人,現(xiàn)在西夏國出兵,不僅僅是為了大宋,也是為了西夏國的百姓好?!?p> 馬擴苦口婆心的說了半天,但是野利仁行并沒有松口的意思。
當然,看在了馬擴貢獻出這么珍貴的寶物來的份上,自然也是沒有很明確的拒絕。
野利仁行對馬擴說道:
“這件事情,我會找機會向陛下稟告的,但是能不能成功,我也是不敢保證的?!?p> 馬擴聽得出來,這句話其實就是一句敷衍的話,但是馬擴卻是也沒有多說,而是笑呵呵的回應了兩句。
從野利仁行的府里面出來,旁邊的侍衛(wèi)這個時候忍不住說道:
“郎君,這野利仁行很明顯的就是在故意敷衍咱們,這件事情咱們能辦成嗎?”
馬擴搖了搖頭,說道:
“三殿下交代咱們的事情,咱們必須要辦成?!?p> “只是剛剛這老家伙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確了,他是這朝中的文官,對于武官那邊的事情,他向來是不管的?!?p> 侍從有些無奈的說道。
馬擴搖了搖頭,說道:
“這人是殿下選的,咱們就按照殿下的命令執(zhí)行,不會有錯的?!?p> 侍從對馬擴說道:
“可是殿下遠在千里之外,難道還能知道咱們這西夏國的事情?”
馬擴點了點頭,對侍從說道:
“那是自然,沒聽說過一句話嗎?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現(xiàn)在趙楷在眾人的心中已經(jīng)如日中天的存在,這個時候恐怕趙楷說天上的太陽是方的,恐怕也不會有人覺得這件事假的。
“殿下神機妙算,恐怕還會別的后手,是咱們所不知道的,這個時候,咱們能做的,就是按照殿下的吩咐,老老實實的在這邊等著就行了?!?p> 侍從對馬擴說道:
“郎君,難道咱們就在這里干等著嗎?我看要不咱們也找找這城中的將軍詢問一下……”
主仆兩人悄悄地離開了。
府中,野利仁行愛不釋手的看著手中的寶貝,這些東西,放在普通的百姓或者那些武人手中,必然是一錢不值的東西,但是對于他來說,那絕對是無價之寶。
當年自己的祖宗,按照西夏王的要求,制作出了五千個西夏文字,那個時候,是野利家族的輝煌時刻,野利家族也因此成為這西夏國炙手可熱的家族。
只是富不過三代,這個定律在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準確的,野利家族在經(jīng)歷了幾代以后,也開始漸漸地沒落了下來。
野利仁行做夢都希望讓自己的家族可以重振旗鼓,但是卻一直沒有好的機會,畢竟現(xiàn)在西夏國的處境,皇帝還是更加重視武將的,這和宋朝的情況可是截然不同的,畢竟西夏國的環(huán)境決定了他必須要重視武將。
野利仁行看著手中的文字,視若珍寶,旁邊的老管家對野利仁行說道:
“大人,難道真的要向陛下進言嗎?”
野利仁行聽到老管家說的話,撇了撇嘴,說道:
“野利家族之所以沒落,就是因為當年先祖權(quán)勢太盛,受到了眾人的打壓,現(xiàn)在我們家族沒落,再在這個時候趟這趟渾水,那不是給自己惹麻煩嗎?”
老管家本來也就是想要勸諫,這野利仁行不要因為收了對方的禮物,就腦袋一熱,真的要去給對方當說客了,現(xiàn)在見到野利仁行說的話,也就放心下來,看來自己家大人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老管家心中對于那兩個宋人默哀了幾秒鐘,這幾個人很明顯的就是病急亂投醫(yī)嘛,居然把這種事情,求到了自己家大人的頭上了。
……
西夏和宋的交界處。
吳玠帶著兩萬余名士兵,一個個灰頭土臉的隱藏在一座山澗當中。
當時完顏宗弼憑借著一個樵夫秘密的潛入到了城中,直接打開了城門,將金軍引入城中,這樣一來,直接造成了富平城失守。
吳玠當時看到已經(jīng)無力回天,本來想要死守富平城,和富平城共存亡的。
不過在危急時刻,突然有個人出來,直接找到了吳玠,勸說吳玠,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吳玠當時想要拒絕,他是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寧愿戰(zhàn)死,這個時候也是不愿意茍且偷生的。
然后吳玠便看到那個人拿出來了手中的一塊牌子。
這塊牌子,吳玠還是非常熟悉的,或者說這朝中的大臣,就沒有不熟悉的,正是皇城司的密諜的腰牌,這個人正是皇城司的人。
吳玠對于皇城司說實話并沒有什么好感,畢竟特務機構(gòu)恐怕無論是在那個朝代,都不會有人喜歡的。
這個時候吳玠還以為對方是想要來試探自己的,不過這的確是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畢竟西軍是宋軍當中最為厲害的軍隊,還是有著自己的血性的,自然是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