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拒絕雌競,霸總進監(jiān)獄(39)
吳子輕愣了愣,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巫虞提出這樣的要求,不由得緊張起來:“門外的是壞人嗎?”
看著小姑娘明顯變得惴惴不安的模樣,巫虞笑了笑,不過倒沒有隱瞞她的意思,“是來找晦氣的人?!?p> 找晦氣的人?
提到來找晦氣的人,吳子輕只能想到關(guān)于起訴魏子哲這件事帶來的一系列連鎖效應(yīng),無論是來自魏氏的金錢利誘,還是找上門來的劉美霞等人。
……她給姐姐添了好多麻煩啊。
吳子輕垂下眸,情緒明顯低落下去。
發(fā)頂落下一只柔軟纖細的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吳子輕抬起頭,對上巫虞含著淡笑的目光。
“想什么呢?”
吳子輕抿了抿唇,如實道:“姐,我拖累你了。”
“門外的人不是沖著你來的,我只是不想讓他注意到你,”考慮到青春期小朋友略顯敏感的小心靈,巫虞微笑著解釋,而后伸了個懶腰:“別想太多,待在家里正好打掃打掃衛(wèi)生?!?p> 吳子輕點了點頭,鄭重道:“姐,你放心,我肯定會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凈凈整整齊齊的!”
“乖?!?p> 巫虞又摸了摸她的腦袋,朝房間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進房間去。
等吳子輕關(guān)上了房門,巫虞才開了門,果不其然看見了魏子謙這個丑東西。
男人西裝革履,看起來人模人樣,朝她勾唇笑,嗓音低沉:“小虞,好久不見?!?p> 與魏子謙想象的不一樣。
在他的預(yù)想中,在得知他害她丟了工作、沒了存款、還找不到賴以為生的工作,甚至讓她的家人遭遇不幸的情況下,隔了這么久,猝不及防地見到他,她該是驚慌失措,亦或者是憎惡交加的。
可她卻出奇的淡定,甚至在他主動開口后,輕描淡寫般輕輕點頭,唇角上揚起一抹弧度。
魏子謙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眸色晦暗。
巫虞微笑著問:“想和我聊聊嗎?”
“?”
魏子謙愣住。
這貌似應(yīng)該是他的臺詞?
怎么被她反客為主了?
雖然她表現(xiàn)得很鎮(zhèn)定,但魏子謙篤定她是在強裝鎮(zhèn)定。
不然怎么會慌亂到口不擇言,主動跳進他預(yù)設(shè)的陷阱中呢?
魏子謙收斂心神,順勢答應(yīng)下來:“好啊。”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女孩唇角上揚的弧度似乎更大了。
她笑著說:“我?guī)闳ザ碉L吧?”
“?”
魏子謙又愣住了。
這劇情走向怎么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然而巫虞并不打算給他時間讓他想清楚,見他點頭,不由分說伸出手,以不容置喙的口吻命令道:“車鑰匙給我?!?p> 魏子謙下意識把手中的鑰匙遞過去,而后在女孩的催促下跟在她身后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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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他的那輛法拉利前,巫虞順利地開了鎖,坐進了駕駛座,而后用眼神示意怔愣著站在車外的魏子謙坐上副駕駛。
等他猶猶豫豫地坐進來后,巫虞微笑著提醒他:“系好安全帶哦?!?p> 魏子謙依言系好了安全帶,疑惑道:“你會開車?”
女孩但笑不語,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分給他,視線專注地落在前方,腳下猛然一踩油門,這輛法拉利便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由于慣性,毫無防備的魏子謙猛然晃了一下,腦袋險些撞上擋風玻璃。
他明顯感覺到,即便駛出了小區(qū),車速依舊沒有減下來,反而有越來越快的趨勢。
到了市中心時,這輛明顯嚴重超速的法拉利很快引起了交警們的注意,然而正在開車的人卻完全無視了他們發(fā)出的信號,像開賽車似的猛打方向盤,瘋狂加速漂移。
魏子謙胃里翻江倒海,艱難地開口:“小虞……開慢點……停下來!”
憑著高超的車技,巫虞甩掉了身后追著的警車,駕駛著這輛法拉利朝郊區(qū)的方向開去。
本市郊區(qū)有一座國內(nèi)著名的險峰,山坡陡峭險峻,坡度高,山路也很崎嶇,一般想要鍛煉的攀登者都不敢輕易選擇這里,與之相反,這座山深受賽車手的青睞。
意識到巫虞正把車往山上開,魏子謙臉色驟變,“你不要沖動!”
這山路不僅陡峭,而且非常窄,稍有不慎,他們就得連人帶車翻下去。
他抬手,卻不敢真的去搶方向盤,死死盯著唇邊帶笑的女孩,再也沒了之前的從容,耐著性子勸她減速掉頭下山。
“你停車,讓我來開,好不好?”
聞言,巫虞挑了下眉,居然答應(yīng)了。
“可以啊,正好我開累了,換你來。”
魏子謙悄悄松了口氣,一顆懸起的心終于落地。
吱——
在極快的速度下,她猛然腳踩剎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巨響,車中的人也隨著慣性而猛然向前仰。
巫虞淡笑著解開安全帶,示意驚魂未定的魏子謙和她交換位置。
魏子謙臉色泛白,明明開車的人不是他,但他的狀態(tài)卻比開車的人要差得多,解安全帶的手都在隱隱發(fā)著顫。
坐上駕駛座,魏子謙雙手撐在方向盤上,緩了很久才重新啟動,往上山的方向開。
剛才巫虞幾乎把油門踩到了底,車速極快,不一會兒功夫就開到了三分之一,這會兒山路陡峭狹窄,彎道也多,并不方便掉頭,只能繼續(xù)往前開,等開到半山腰之后再慢慢掉頭下山。
魏子謙十分謹慎,把車速控制得均勻而緩慢,對于巫虞而言,這簡直就像是烏龜爬行。
她懶洋洋地笑了笑,冷不丁開口:“魏總,最近休息的還不錯吧?”
“……”
天天做噩夢,她是從哪里看出他休息的還不錯的?
魏子謙抿唇不語。
巫虞笑瞇瞇道:“托魏總的福,我每天在夢里揍你鍛煉身體,睡得很香呢。”
“……???”
?。。。。?!
這話是什么意思?!
男人握著方向盤的手猛然收緊,轉(zhuǎn)過臉來,“你說你在夢里……”
巫虞故作驚訝地挑眉:“咦,原來你一直都不知道嗎?在你夢里揍你的人就是我啊?!?p> “……”
他當然知道“揍”他的人是她,但他以為那只是他單方面在做噩夢,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魏子謙臉色驟然陰沉下來:“是你在搗鬼,讓我夜夜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