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教書,開智
“從現(xiàn)在開始,張苞主要負(fù)責(zé)幫助部落中的蠻夷改善生活,王平主要負(fù)責(zé)出去狩獵,也能教他們?nèi)绾沃谱骱喴椎墓@些東西也不必?fù)?dān)心外流,與其如履薄冰的提防他們,不如加快我們的進步?!?p> 劉禪言簡意賅,直接交代兩人要做的事,也打斷了他們想要反駁的話頭。
劉禪有句話說的不錯,總是顧及這些東西外流,還不如加快自己的進步,如此一來或許才是真正的王道。
“諾!”兩人躬身應(yīng)下后,就開始出去準(zhǔn)備了,兩人走后,劉禪也開始繼續(xù)歇息,從明日開始,他也要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張苞和王平在劉禪的吩咐之下,借著劉禪大病初愈,需要各種物資滋補自己的身體,還需要暫時借住在這里,所以為了報答諸位‘朋友’,他們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張苞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去給這些蠻夷打水存水,這當(dāng)然不是目的了,真正的目的是教會這些蠻夷怎么開井引渠!
身為農(nóng)耕民族的漢人,衣食住行都離不開水,所以對水一物也是研究得最透徹的,而且張苞身為名將之后,他除了精通武藝和兵法以外,他父親張飛還在世時,也教了他不少東西。
其中安營扎寨、開井引渠這種都是必學(xué)的技能,因為大軍出征在外,還沒開始打仗,這水就讓人給斷了,未免也太丟人了一些。
而這個部落選的落腳之地,也不是很好,可能是因為人口眾多的原因,這山中的河邊,沒有足夠大的地方讓他們定居,所以只能選擇一處更遠點的地方落戶。
開井引渠這種事,他們那些夷人用不著,因為他們不耕種,耗費人力物力一系列工程,他們是不會跟著張苞做的。
張苞也只能選擇開井了,他尋到一個相對來說比較適合低洼之處,計算了一番這里或許能將井水打出來的,然后就去找那些夷人,連說帶著手比劃,借來了一些工具。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不軌之心,在劉禪的交代下,他和王平身上的兵刃早就交出去了,隨后張苞從其中一位夷人的家中,弄來一些簡易的工具后,就開始使勁的挖掘起來。
他也顧不上自己如今的形象是否丟人,反正就是埋頭一直干,很快就引起了那些空閑夷人的注意。
對于漢人的來到,這些夷人即是驚詫,又是好奇,但卻還是井水不犯河水,就如漢人說的,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一樣,這些夷人的祖祖輩輩也在告誡自己的后輩,漢人生性狡黠,壞人也多,要小心謹(jǐn)慎!
雖然雙方不至于一見面就開打,但彼此之間到底還是會有些防備的。
張苞不管眾人,自己在那里勤奮的挖井,手中的工具不是狠趁手,他預(yù)估了一下,這口井就算是沒有什么算計方面的疏漏,他想要完成也需要個五六天左右。
他實在是沒有時間也沒有力氣和他們解釋,解釋了現(xiàn)在也都是廢話。
而王平則是簡單多了,找到那群準(zhǔn)備外出打獵的族人,然后靠著半生不熟的夷話很快就融入了進去。
不過在選取武器的時候,王平既沒有要那些夷人遞過來的簡陋兵刃,也沒有找那族老去要回自己的兵器。
而是滿臉笑意的示意他們不要管,他自己有辦法便是。
而在王平和張苞各自前行,各自努力的時候,劉禪則是休息夠了,頗有些虛弱的找到了那部落里面的族老。
“老丈應(yīng)該會說漢話吧!”劉禪也沒有試探和詢問,而是十分的肯定,“越嶲郡本身就是一個漢夷雜居的地方,這里的漢人和夷人或多或少都和對方有些交流,就算是不會說,至少也能夠聽得懂一個大概。”
劉禪的話讓那老丈微微抬起頭,然后朝著劉禪微笑著點了點頭。
“我,會一點,你,貴人!”
那老丈說話頗為費力,不過劉禪還是能夠明白這族老的意思,無非是他會說一些漢人的話,不過不多,另外他知道劉禪是一個貴人。
劉禪弄懂了這族老的話之后,臉上露出來一個輕松的笑容,然后直接走到了那老丈的身邊,繼續(xù)輕聲說道。
“我不算是貴人,不過我是在這里行走游歷的人,你們幫助了我,我要報答你們!”
“不報答,應(yīng)該,我們不是,不好的人,你們,也不是!”
“我們漢人有一句話,知恩圖報,就是你們對我有幫助,我們一定要報答,否則天不答應(yīng)!”
對付這種“淳樸”的夷人,劉禪自然是有的是好辦法,最簡單的就是死纏爛打,反正自己也不是要坑害他們。
那族老聽到了劉禪的話之后,嘴巴張張合合的,卻是不知道應(yīng)該說出來什么。
最后在劉禪的“懇求”之下,那族老還是同意了劉禪的報答。
而劉禪提出來的報答也很簡單,他要教這夷人部落識字讀書。
用劉禪的話來說,他就是一個文弱書生,來到這里也是因為要教化這里的夷人,像他們漢人的先賢學(xué)習(xí),證明有教無類是正確的事情。
之后的事情就簡單了,當(dāng)老師做先生,無論是現(xiàn)在的劉禪還是上輩子的劉闡都沒有經(jīng)歷過,但是他要慶幸這輩子的劉禪并不是后人們丑化的那種不學(xué)無術(shù)之人。
劉禪的功底是真的不錯,雖然頗為癡胖這是實話,但是他的文武兩個方面都算是有名師教導(dǎo),而且學(xué)習(xí)的還算是不錯。
劉禪覺得自己教導(dǎo)這群孩子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可是在第二天,他正式開始上課的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錯的有些離譜了。
雖然昨天劉禪提出這件事情的時候,那位族老再三拒絕,仿佛并不想劉禪和這個部落有什么交際的模樣,但是等到他今日來到那族老給他準(zhǔn)備好的“教室”之后,他懵了。
劉禪覺得像是這種夷人部落,便是自己主動要求給他們傳授漢人的學(xué)識,恐怕他們也不會有什么興趣,最多也就是一群平素里沒有事情做的孩子們在學(xué)習(xí)罷了。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今日劉禪走進房間之中,他看到的并不是一群孩子,或者說孩子都只是少數(shù),這里面密密麻麻塞進去近兩百名夷人,很多都是大人。
要知道這個中型部落里面夷人的青壯也不過就是千人不到罷了,拋去為了生機還要去打獵,打水,勞作,以及早就已經(jīng)離開了部落的,幾乎剩下的青壯都在這里了。
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劉禪此時只感覺自己有些懵。
他昨晚準(zhǔn)備了一個晚上,本以為自己的學(xué)生都是一群蠻夷,所以便想著弄些簡單的小故事,比如先賢身上的小故事等等的作為開端,然后再和那些孩子們說話。
就像是帶孩子一樣交給他們道理,最后告訴他們漢字和典故。
可是現(xiàn)在不行了,這些小故事能讓這些孩子喜歡,但是那些成年的青壯卻是不行。
他們未必聽到過,但是他們絕對不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