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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父劉玄德

第79章 何須討好一個婦人?

家父劉玄德 白云風雨 2172 2022-05-30 15:15:13

  劉禪輕笑著看看著孟興的門臉,也是頗有些感慨,同時朝著張苞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前去呼門。

  他們四個雖然都不算是什么小人物,但是和孟興還真沒有打過什么照面。

  糜芳和劉禪當年雖然也在荊州,但是這等人物和孟達還算熟識,和孟興嘛,說實話他還不夠格。

  至于簡雍,那更是如此,當簡雍進入西川的時候,那孟達就已經(jīng)調到江東了,見都沒有見過。

  張苞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開始續(xù)須了,但是和他父親張飛還是頗有些不同的,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什么關聯(lián)。

  就他們幾個人,若是出現(xiàn)在孟達面前自然是藏不了什么身份,但是出現(xiàn)在孟興面前還是不擔心身份暴露的。

  很快,宅院大門被打開,而那孟興竟然是親自出迎,從這里劉禪再次確定了,這家伙看來是真的沒有什么家仆的存在。

  “不知這位可是孟興孟將軍當面?”劉禪此時主動走了出來,朝著那儒袍年輕人躬身行禮。

  “將軍不敢當,不知道諸位是何人,來此,又是有什么事情?”

  孟興身為將門之后,不過這說話辦事,倒是頗有些士人氣息,頗為儒雅。

  “小子荊州韓家韓幸,游歷來此,聽聞孟將軍好養(yǎng)士人,特來拜會一番!”

  那孟興聽到這些話之后,非但沒有絲毫的開心,反倒是愣了一下之后朝著他們搖了搖頭。

  “韓公子恐怕是敲錯了門,找錯了人,閣下要找的那位好養(yǎng)士人的孟將軍可不是小子,而是那上庸縣之中的那位,抱歉了!”

  孟興說完之后直接就要關門謝客,不過那大門卻是被搶先一步走上去的劉禪一把摁住了。

  “少將軍莫要這般,少將軍的心中如何,還能瞞得了這天下人不成么?”

  “這位公子,想來閣下是有什么誤會的!”將大門關好的孟興再次跑到了劉禪的面前,然后輕聲說道,“某家并不是什么你口中的孟將軍,也給不了你想要的,閣下還是莫要耽誤了前程,快快離去吧!”

  “少將軍可知道我等想要什么?”劉禪一聲輕笑,倒是十分不客氣的走到了那廳堂之中,然后滿臉的笑容讓那孟興也是有些心中慌亂。

  “我哪里知道閣下想要什么?”孟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神再次恢復了正常,“但是某家這里什么都沒有,不管閣下的目的是什么,似乎都幫不到閣下的?!?p>  “那可未必!”劉禪一邊找著煮茶的器具,給自己煮茶燙碗,一邊和孟興說著話,“當年異人趙國為質,桓公小白流落他鄉(xiāng)之時,也是一無所有,但誰又能夠想到他們日后的情景?”

  “某家只是孟興,不是嬴異人,更不是公子小白,閣下找錯人了?!?p>  “若無念想,怎來此處,少將軍不老實啊!”劉禪將茶湯煮好,然后直起腰來,“既然少將軍已經(jīng)想要獨立于外,那么又何不試著再近一步?

  你我都是身不由己的可憐人,若是隨波逐流,最后或許落得一泯然眾人,倒也算是善終,可若是一個不慎,那后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少將軍,就真的想要將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的手中不成?”

  此時的劉禪言笑晏晏,但是那口中的話語,無一不深入那孟興的心中。

  有一個被人重視也被人謾罵的父親,被稱之為上庸少將軍,身邊有尊敬,也有不懷好意。

  孟興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他也同樣年少之時跟著孟達經(jīng)歷了顛沛流離之苦,他也是一個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的年輕人。

  只不過那無情的現(xiàn)實讓他不得不學會了折服了隱藏,他能夠在這小小的縣城之中,當上一個守將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了。

  如今看到了這個不認識的年輕人,再次聽到了他的這些話語之后,孟興那已經(jīng)幾乎熄滅的火焰,似乎再次有了死灰復燃的感覺一樣。

  “閣下牙尖嘴利,不過這不是孟某人想要聽的,閣下還是快快離去的好,也省的給自己找些不必要的麻煩!”

  最后孟興還是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悸動,再次開始了送客。

  而劉禪看著這個“堅定”的年輕人非但沒有不滿,反倒是露出了些許的笑容,同時將自己手中那滾燙的茶湯慢慢的喝干。

  這一次他沒有再死纏爛打,而是痛快的躬身告辭了。

  只不過在他離開的時候,他對這為少將軍說了一句話。

  “若是少將軍不想自己和令尊的性命永遠掌控在別人的手中,想要證明些許什么,我等便一直都在將軍的身邊?!?p>  說完這最后一句話一行人立刻就離開了孟興的府邸,然后快速的消失在了街頭之中。

  幾個人沒有再城中多做停留,而是直接出了安富縣城,城外也是有著諸多莊園錯落,幾個人都不是窮人,再加上有著糜芳這個曾經(jīng)也算是游走四方的老家伙在,一行人找到一個落腳之地還是很容易的。

  夜色深沉之后,幾個人并沒有睡覺,而是在這院落之中望天觀星,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

  只有張苞滿腹心事,不過卻也沒有打擾諸人。

  直到劉禪的脖子僵了,這才將張苞喚來給他揉上一揉,同時也讓張苞有機會將自己的滿腹心事問出口。

  “之前在那孟興的府邸,太...少爺明明已經(jīng)說動了孟興,只需要再逼他一逼,他孟興自然會落入公子的算計,怎么最關鍵的時候公子竟然走了?”

  劉禪享受著張苞的力度的同時,斜著眼看了張苞一樣,沒有回答反倒是反問了一句。

  “你這小子,恐怕是沒有怎么討好過家中夫人吧!”

  “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某家何須討好一個婦人?”張苞說的頗為郁悶,“婦人在家相夫教子,某家在外追隨公子,也不需要討好婦人,再說某家對她頗好,從不沾花惹草....”

  張苞那嘟嘟囔囔的說的劉禪不斷的翻著白眼,再加上那不知不覺增加的力度,差點沒將劉禪的脖子給摁斷了,不由的趕緊打斷了他的話。

  “你這憨貨,誰問你這個,某家是說你這廝從來未曾討好過夫人,自然不知道這女人心事多么的難琢磨!

  這有時候天地道理都是互通的,男人的心性很多都是在和女人打交道的過程之中才變得越發(fā)的堅毅和耐性的。

  你且要記住,有時候一鼓作氣并不適合所有事情,恩威并重,剛柔并濟或許要比一味猛打猛沖更加的容易打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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