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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反派同歸于盡后我重生了

第五章:故人已至

跟反派同歸于盡后我重生了 記骨 2056 2022-04-28 22:38:51

  翁軼回了房,終究還是坐不下,望著窗外的雨失了魂魄。

  她如今能做的太少,忙不起來,只能心亂。

  屏風旁掛著銅鏡,翁軼看著銅鏡便想起了陸行霈嫌棄的話。

  她仔細端詳,額頭皮膚白凈如昔。

  這……紅嗎?腫嗎?

  翁軼愈加肯定陸行霈只是單純的看她不順眼。

  除‘噼啪’的雨擊屋檐聲外又多了幾道脆生生的敲門聲。

  “進吧?!?p>  春尋應聲而入。

  “奴婢春尋,奉命給貴人送藥。”

  翁軼在刑部做過事兒,言語不自覺帶了幾分強硬,“奉誰的命?”

  她沒病沒災的,送什么藥。

  “宜…宜王的口喻?!?p>  “哦?!?p>  這下翁軼理解了,應該是為了咒她。

  翁軼也不忍心難為春尋,走上前接過了她手中顫巍巍的藥膏。

  “怕什么?我很嚇人嗎?”

  她如今這幅模樣不就是身量單薄的稚女,有那么嚇人嗎?

  “奴婢不…不怕?!?p>  她回著話,卻不敢直視翁軼。

  “行吧,你下去吧?!?p>  翁軼聽的出她言語中的畏怯。

  這人一走,翁軼就又沒了可以說話的人。

  她把陸行霈給的膏藥隨手放在書案上,無意一瞥,看見了書案上的一本書。

  書頁泛黃,看起來像本古書。

  翁軼心思被它勾起,開始翻看這本破舊泛黃的書。

  原以為可以平心靜氣,卻不料,越看眉頭越緊,心里也就越躁。

  ——

  “啊嚏~”

  衛(wèi)一緊張地上前,問道:“主子,可是著了涼?”

  陸行霈擺擺手回道:“應該是有人在背后罵我?!?p>  衛(wèi)一:……

  衛(wèi)一剛想問是不是太子那些人,就看到了陸行霈眼角不甚清晰的笑意。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宜王府中的燈火徹底點亮了夜色。

  雨勢漸收。

  陸行霈回望院中的杏子樹,還行,樹上總算還留下了一些花。

  陸行霈吩咐衛(wèi)一,“明日記得把庭院中的積水掃了?!?p>  “是?!?p>  陸行霈自是不稀罕這杏子樹,可是有人稀罕。

  “宮里的張圖有消息嗎?”

  “回主子,沒有……”

  這閹奴靠不住,衛(wèi)一對他積怨已經。

  “這都多久了,他連一個口信都沒有……”

  陸行霈神色不變,“宮中消息不急,先讓譚曉德跟杜時海幫翁擇校穩(wěn)住那邊。”

  衛(wèi)一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閉嘴不再多言。

  “亥時了,回去吧,該休息了?!?p>  衛(wèi)一起身要走,陸行霈卻挺在原地。

  他目光灼灼,像憋著什么壞心思。

  燈火通明,衛(wèi)一看得出他的主子是在看哪里。

  是翁軼屋子的方向。

  那里的燈光比著這里可憐許多,一兩盞燈的燈光微弱,照不明這黑夜,卻告知它的主人并未入眠。

  衛(wèi)一再回神時,陸行霈已經開始走向夜色濃郁處。

  最終卻停在那個屋外。

  他還是不解,這個翁軼究竟與主子是什么關系。又遠又近的,怪難猜的……

  ——

  翁擇校還是押著那群嬌氣的官員上了山。

  他沖著一位皮膚黝黑的大漢道了謝。

  “此番還是要多謝杜兄?!?p>  “不用謝,你做你該做的事兒就好?!?p>  翁擇校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遠望。

  蜢山山勢不高,地勢卻高,因此未遭水災。

  也因此,把這里的災情看了個大致。

  “把他們放下來吧?!?p>  那兩個嬌嫩的大人重新落地,仍在叫苦不迭。

  翁擇校深吸一口氣,“都說嶺南災情兇險,但我猜諸位應該是沒有親眼看到。各位大人不妨睜開眼睛看看,看看現(xiàn)在的嶺南!”

  “這……”

  “災情兇險我們也是知道的……”

  “知道?!那為何不做反應?就算是遲緩昨夜也應該有所行動!”

  “可夜半……”

  “沒有可是!你們做不到,那這些義民又是怎么做到的。百姓拿賦稅養(yǎng)的你們這群‘父母官’啊……你們就任由他們被洪水侵蝕?!?p>  翁擇校胸中氣悶,“我知道,你們顧慮黨爭,怕淪為下一個我。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你們就放手做你們該做的事!回京述職的那天,我翁擇校會攬下所有蜚語流言,保證各位大人‘清清白白’!”

  “翁大人,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啊,我們自然會做自己該做的事。”

  又開始打起了太極。

  不遠處走來兩個人,杜時海下意識護住翁擇校。

  “杜兄,不必。此時不會有人故意殺我,他們正盼著我這個替罪羔羊好好的回京,你也放松些?!?p>  杜時海聽著翁擇校的自嘲眉頭緊皺,“有人要……”

  翁擇校先是看清了來人,這人實在是不像災民。

  見沒人反應,他先迎了上去。

  笨拙的杜時海愣在原地,話還沒說完。……有人要保你,不用怕。

  杜時海不認得來人,來人卻識得他。

  這人雖被雨淋透,卻也透著一股道骨仙風的味兒,氣度不凡。跟他們這群形容狼狽的一行人完全不同。

  “不知是……”

  那人心直口快,不等翁擇校把話說完,就開始回答。

  “我啊,我叫譚…不,鄭術,是個行醫(yī)。此次來嶺南是為了給人治病。你就是翁擇校吧,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雙目清明——”

  “不得無禮!”

  譚曉德走的慢,這時才趕上鄭術。

  “翁大人,久違了。家中小奴不懂事兒,見諒啊?!?p>  “哈,不礙事,不礙事。是芝容啊,上次見是三年前了吧?!?p>  翁擇校的臉上終于迎來近日的第一抹笑。

  “芝容,你不會無故來蜢山吧,聽我的話,你別淌這灘渾水?!?p>  “翁擇校,什么叫渾水?!嶺南嗎?”譚曉德怎么也想不到翁擇校會說出這種話。

  “哎~你性子直,我說的不是嶺南,是朝局?!?p>  譚曉德又上前一步,“我向來不怕這些,你也不要再多想。我來為嶺南,為的不是你翁擇校,是嶺南的百姓。調任馬上就到,我過幾日就要做你的下屬了。你知道,我脾氣不好,你多擔待?!?p>  翁擇校抬頭,“好啊,嶺南終于來了個父母官!”

  譚曉德又看了翁擇校一眼,他的臉比旁人的臉更濕。

  旁人臉上都是雨,只他一人還摻著淚。

  “翁行玉,這些日子你也是遭了大罪了?!?p>  翁擇校只是搖頭,不說話。

  他是說不出話了。

  天災之下,人禍之中,還有什么比百姓更遭罪。

  

記骨

開新文啦(●??ω??)?   新文新氣象,這本書蠢作者一定要努力努力再努力!!!   小可愛們快來評論區(qū)找我玩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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