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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藏寶樓

第三十一章主不二仆

我有一座藏寶樓 牙齒 3221 2022-09-12 16:47:17

  “二十幾歲的人,六十歲的心!”

  “錢慶”伸了個懶腰,拉伸一下腰背筋膜,感覺到全身針扎一樣刺痛,趕緊停下這般愚蠢的自殘行為。

  雙手往后慢慢地伸到兩側(cè)腰窩上,掌心緊緊地貼著,這招名叫暖腎補(bǔ)陽,十指上下滑走,撫慰過于操勞,有些僵硬的腰肌。

  礙事的刺痛一點(diǎn)點(diǎn)地擠壓出去,蒼白泛烏青的臉上,開始浮現(xiàn)出淡淡的血色。

  “錢慶”稍微感覺好受了些,冷眼橫看錦榻上的妾侍們,一個個臉泛桃花,粉面含春,暗道一聲:“豈有此理!好處都讓她們幾個沾了,小爺我虧地利害,連衣服都寬松了。”

  這身體虛地利害,人參鹿茸這等大補(bǔ)之物,恐怕有害無益,畢竟虛不受補(bǔ)嘛!

  話說回來,藥補(bǔ)不如食補(bǔ),與其補(bǔ)藥當(dāng)飯吃,還不如大魚大肉生受著。

  “錢慶”定了定神,雙手輕輕拍了拍,外間耳房里的貼身丫鬟得令,即刻快步?jīng)_了進(jìn)來,卷來一陣香風(fēng)。

  “錢慶”頓時感覺一股梅香撲面而來,香氛微幽含冷,激地鼻子麻癢難當(dāng),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

  里間幾個妾侍好睡正酣,嘴角微微冒泡,聽得有人打嚏,忍不住皺眉,大概是太累了,嚶嚀一聲,繼續(xù)睡去。

  “錢慶”趕緊屏聲靜氣,伸手進(jìn)袖子里,掏出一條手帕,輕輕擦了擦麻癢難當(dāng)?shù)谋亲印?p>  突然間,“錢慶”想起這手帕意義非凡,忍不住伸手去抓。

  “咔擦”一聲,“錢慶”操勞過度的老腰差點(diǎn)折斷,可是那條手帕,不僅沒有往下掉,還像是被人拎著一角,往后倒飛,落在他的手上。

  錢家大公子的貼身丫鬟墨蘭,親眼目睹這一幕,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看“羅紅巾”,轉(zhuǎn)頭看了看自家公子,回頭又看了看公子手里的巾帕。

  “錢慶”上前伸手,一把捂住貼身丫鬟墨蘭的櫻桃小嘴,本想放狠話,突然意識到封建時代主不二仆,便定了定神,嘴巴湊到她耳邊,柔聲細(xì)語開口道。

  “墨蘭,這些年你在本公子跟前忙里忙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我苦勞也有疲勞!”

  貼身丫鬟墨蘭什么都沒聽到,只是感覺耳朵被公子呵氣,呵地自己心頭軟肉癢癢的,膝蓋都軟了。

  “錢慶”繼續(xù)娓娓道來:“眼看著就要到嫁人的年紀(jì),為了以后能嫁個好人家,不如由我出面與母親分說,讓你去姆媽房里作個一等女使,與嬤嬤們學(xué)學(xué),如何操持家務(wù)……”

  這會,涉及切身利益和日后出路,貼身丫鬟墨蘭什么都聽清楚了,一個字都沒漏聽,根本顧不上什么“羅紅巾”的那點(diǎn)破事,反手一把抓住“錢慶”,急切開口道。

  “公子,可是墨蘭有什么地方做錯了?為何突然要把婢子移房遷到主母處?”

  貼身丫鬟墨蘭突然想明白,剛才自己看到“羅紅巾”被公子扔掉,卻又憑空去而復(fù)返,肯定是涉及公子切身利害的大秘密。

  自己親眼目睹前后,說不得是好是壞,更多的是有害無利,最怕還是毫無轉(zhuǎn)圜余地。

  一言以蔽之,解告求饒都是錯,裝瘋賣傻更是錯,唯有真心換真情,不怕公子不回頭。

  “錢慶”此時還在尋思著,如何搪塞過去:“就說墨蘭你眼花了……不行不行,這不就是不打自招嘛!還不如說,墨蘭剛才只是本公子變得戲法!有搞頭。”

  這時,錢慶雙腿被一雙纖纖素手緊緊抱住,低頭看去,發(fā)現(xiàn)貼身丫鬟墨蘭的一張小臉,面色凄然欲絕,就像是天大的禍?zhǔn)掳l(fā)生了。

  “墨蘭,你這是做什么?有話好好說嘛!”

  錢慶看到貼身丫鬟什么都不說,就是哭喪著臉,好像什么都說了,他沉吟片刻,右手往下一把撈,捏住墨蘭的美人尖下巴。

  “算了!本公子可是憐香惜玉的人,狠不起鐵石心腸,下不了摧花辣手。再說了,你是我風(fēng)月場上的引路人,又在我跟前忙里忙外這許多年,我怎么能忍心?”

  錢慶伸手輕輕拍了拍貼身丫鬟墨蘭的臉,才讓她松了一口氣,放開抱大腿的雙手,被順勢扶起身。

  錢慶說起從前的事,貼身丫鬟墨蘭眼里有些懷念,也有些不解。

  反倒是錢慶語氣輕松,笑道:“你方才看到什么?給本公子說說!”

  貼身丫鬟墨蘭聽見公子語氣還是調(diào)侃居多,絲毫沒有把自己當(dāng)外人防著,興許剛才真是自己多心了,忍不住“噗呲”一笑,趕緊轉(zhuǎn)到錢慶身后,順手整理公子的衣裳,同時慢條斯理地說道。

  霎那間,錢慶腦子里轉(zhuǎn)過三十七種方法,能在瞬間弄死貼身丫鬟墨蘭。

  可是,這樣做又有什么好處?除了一個掩藏起來,連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事件真相。

  “我又不是天生殺人狂!當(dāng)然了,如果墨蘭出去與人傳謠,胡說八道,無中生有,添油加醋……更加殺不得,還得保護(hù)她,免得讓人坐實(shí)我……什么都沒干??!”

  貼身丫鬟墨蘭聞著公子身上淡淡的熏香味,忍不住面頰飛起幾朵紅云,罩衫都扯不平直。

  “公子,不再是以前的孩子,長大了!”

  貼身丫鬟墨蘭忍不住問道:“公子,方才我在耳房里閑坐,聽到你開口喚我,就趕緊跑進(jìn)來,隱約瞧著一條巾帕被您甩出去,不知為何又飛回了?”

  錢慶暗自慶幸,耳房吹來陣陣暖風(fēng),才不至于胸腹被吹涼了,趕緊回道:“本公子實(shí)話與你說吧,我得了胡僧指點(diǎn),練成隔空攝物的本事!”

  貼身丫鬟墨蘭從小陪讀公子左右,識文斷字,也算是知書達(dá)禮的大丫鬟,對茶樓說書先生口中唐傳奇,譬如劍俠紅拂女、空空兒、精精兒的故事也算是了如指掌,知道那都是不世出的傳奇人物,沒想到自家公子能練成這般本事,自然是不信居多,可是臉上卻露出深信不疑的神情。

  錢慶眼看糊弄成功,一時間念頭通達(dá),忍不住哈哈大笑,突然感覺纖纖素手不動聲色地按摩著腰背,心里微微一暖,趕緊停下可惡的笑聲,正色道。

  “墨蘭,方才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足為外人道。再說了,此間更無六耳,若是外面有人傳揚(yáng),小心本公子翻臉不認(rèn)人了!”

  貼身丫鬟墨蘭也不吭聲,慢條斯理地給自家公子穿戴整齊,才從后面一把抱住錢慶。

  “公子,墨蘭從小就在你跟前伺候,都雙十年華了,主母也沒放我出去嫁人,不如你就收了,填房吧!”

  錢慶聽了,眼睛一亮,卻沒有一口應(yīng)承下來:“此事不急,容我再想想!”

  一主一仆靜靜地站著,兩人也不說話,顯然是有點(diǎn)默契了。

  錢慶畢竟身子骨虛乏得很,站久了,兩腿波棱蓋就疼,趕緊從貼身丫鬟墨蘭八爪魚抱罐似的束縛中掙脫出來。

  “主母房里,你還是要去的!得跟著嬤嬤們學(xué)會操持家務(wù),以后除了大娘子房里的事別多嘴,本公子這幾房妾侍的月例、份錢,夏冰冬炭,換季衣裳,雜七雜八的開支,就可以統(tǒng)統(tǒng)交給你來辦。也不枉你我多年主仆一場的情分!”

  話說到這份上,貼身丫鬟墨蘭才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徹底放下一顆心來。

  公子身邊的妾侍,除了二房生了個千金,至今還有走動外,其她以色侍人者,哪個有長久的寵愛?

  三五個月就不錯了!公子雖不是喜新厭舊之人,甚至稱得上是相當(dāng)念舊,可是養(yǎng)在家里的妾侍,看多了也就那樣了。

  初時,兩看相愛,抵死纏綿,到兩看相厭,說白了,也就那么回事。

  反倒是在公子跟前做事,沒了獨(dú)寵、專寵那些虛頭巴腦的事,成了不可或缺的倚仗,那才是一條正經(jīng)的出路。

  再不濟(jì),手里掌得銀錢出入,隨便哪里摳摳索索,截留個一星半點(diǎn),就是好大一筆錢。

  男人靠不住,銀錢總是好的!

  錢慶好說歹說,總算擺平了貼身丫鬟墨蘭,這個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下手殺,又很沒必要的小女子。

  錢慶去了一樁心事,感覺腰腎又重了幾分,趕緊開口吩咐道。

  “墨蘭,我這幾日操勞過度,有點(diǎn)虛乏無力了。你親自去廚房一趟,讓粥夫子弄一罐韭菜粥,再來一大盤炙羊肉,多加點(diǎn)花椒,我也好發(fā)發(fā)汗!”

  貼身丫鬟墨蘭得令后,立即應(yīng)了一聲,三步并作兩步走,走著走著就跑動開,一溜煙人都沒影了。

  錢慶想起了以往,起點(diǎn)都很低,唯有這次托生大戶人家,想什么有什么,簡直不要太爽。

  “俗話說的真好,大丈夫不可一日無權(quán),小男人不可一日無錢!我在這家里,也算是有權(quán)又有錢,真是便宜都占,好處盡享!美哉美哉!”

  大戶人家自有規(guī)矩,一切為了主家服務(wù)。

  錢慶待在燒著暖爐的耳房里,忍著一時刺痛,緩慢地舒展筋骨,哪怕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細(xì)汗,也沒有怎么停下。

  沒過多久,貼身丫鬟墨蘭就走了進(jìn)來,人沒到,先傳來一陣菜粥清香。

  原來墨蘭左手提拉著一瓦罐,傳出一陣咕嚕嚕冒泡聲,右手挽著一個三層食盒,竟然聞不到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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